陸宇聞言神色一正:「袁紹和袁術呢,他們有何動靜?」
負責探聽軍情的荀攸,隨即回道:「我已派人送出密信,命令許攸和楊弘代為打探情報,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
果然,不一會兒之後,兩隻信鴿一南一北同時飛到衛將軍府上空,繞了幾圈之後,落在了荀攸的掌上。
咕咕~
信鴿睜著大眼珠子,晃了晃腦袋,等荀攸取下腳上的套環之後,才又飛走了。
荀攸將捲起的密信攤平,隨後對著密碼本解開正文,隨後讀完其中的內容,這才走到陸宇身邊:「主上,消息已經傳回,袁術派出大軍三萬,增援至魯陽一帶,威逼梁縣。而袁紹以大將顏良,率領騎兵三千,步軍兩萬,沿河逆流而上,已至白馬港,威脅河內郡的安全。」
「哈,內外交困,看來很多人都想我我死啊。」
陸宇一聲冷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輕蔑與不屑。
世家與豪族互相勾結,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陸宇看似隨意地問了句:「許攸和楊弘怎麼說?」
「楊弘傳來回信,荊州劉表單騎入城,得荊北蒯、蔡等當地郡望世家之助,已拿下襄陽,坐擁重兵,袁術為了防備劉表,主力根本不敢離開宛城,所以南路應該是佯攻,意在牽制我軍。」
「至於許攸,他在信中說了,袁紹意在冀州,所以派出顏良直取河內,若我軍不露破綻,他絕不會強攻。但我軍若真是不堪一擊,袁紹也絕不介意直接拿下河內郡,在戰略上對鄴城形成夾擊的態勢。」
不得不說,這是兩份很重要的情報。
雖說許攸和楊弘的話不能全信,但也可以作為一個非常重要的參考。
當初布下的兩枚暗棋,現在收穫了如此關鍵的情報,陸宇可以說是賺大發了,他詢問荀攸道:「公達可有計策應對?」
荀攸思索一番,很快便有了想法:「可遣一支騎兵至河內郡,以游擊戰法,牽制袁紹麾下的顏良所部,讓他無法輕取懷縣。」
「至於南線,有老將徐榮親自坐鎮,他身經百戰,料想必定萬無一失。」
陸宇想了想,確定沒有遺漏,便點頭應允:「既然這樣,就派呂布率領三千并州狼騎出戰,有他在外牽制,以文若之能,河內郡應可守住。」
荀彧雖不是真心投效,但荀家好歹押注在自己身上,以荀彧的智謀和節操,加上呂布的武力,守住河內郡絕對沒有問題。
若是出了問題,那就是荀家的誠意不夠了。
對外安排已經完畢,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對內的作戰行動了。
「魚兒已經咬鉤,我們也該開始動作了。」
治下豪族造反,陸宇的臉上卻仍是浮現出自信和從容:「既然有人希望我調集主力出城,我又豈能讓他們失望。」
隨即陸宇開始下令。
「幼平。」
「屬下在!」
「你率領兩千戟兵,一千弩手,隨我出戰。」
「屬下領命!」
「公奕。」
「屬下在!」
「你率領三千丹陽兵,隨我出戰。」
「屬下領命!」
周泰和蔣欽聞言十分激動,又有仗可以打了!
上次與聯軍一戰,他們兩人,一個成了建武校尉,一個當上了奮武校尉,升官升得那叫一個爽快。
這次聽聞又有戰事,當即欣喜若狂,想要再立戰功,加官進爵!
隨後陸宇又叫來陳動:「文力,你領兩千狼刀衛,火速前往函谷關,封鎖水陸通道,禁絕往來。」
「是,屬下遵命!」
接到軍令之後,陳動立刻翻身上馬,召集狼刀衛離開洛陽,直奔函谷關而去。
有高順和陳動兩人在,潼關與函谷關可保萬無一失,同時切斷道路交通,也能阻止反叛的豪族世家合兵一處,勢大難制。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陸宇親自率領主力,出城平叛。
持戟負盾的神武軍,背掛長弓的鷹揚衛,一萬五千大軍,雄赳赳氣昂昂地自東陽門出征。
馬蹄踏踏,旌旗飛舞,威武雄壯的鼎盛軍容,讓洛陽的民心得到了極大的安撫。
有此強軍,區區叛賊何足道哉!
大軍主力路過東門外的馬市時,角落裡,幾個賊眉鼠眼的探子張望了好一會兒,才鬼鬼祟祟的離開。
兩天後,華陰縣。
種輯一拿到手下密探送來的情報,立刻急不可耐地找到好友王服:「陸宇離京了,我們什麼時候出兵?」
王服白了種輯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急什麼,陸宇的主力部隊呢?」
種輯笑得露出兩排白牙:「還是你有辦法,陳動和兩千狼刀衛,已被調動至函谷關,徐榮被牽制在梁縣,呂布也因為顏良的進逼而馳援河內,徐晃坐鎮虎牢不可輕動。現在陸宇為了平叛,不得不動用神武軍和鷹揚衛這兩大主力,就連周泰和蔣欽也隨行出戰。」
「現今的洛陽,已經可以說是空城一座了。」
眼看著計謀成功在即,種輯已經開始放飛自我:「幸好當初太僕大人在華陰徵兵的時候,你暗中截留了一部分,否則現在我們就算看到機會,手上也無人可用啊。」
當初朱儁奉劉協之命在華陰等地向豪族徵兵,意圖阻止陸宇回京。
王服那個時候就已經與董承有了合作,不過他暗中還是留了一手,沒想到今天還真就派上了用場。
王服捏著下巴,開始預估勝算:「主力出城,大營懸空,就算還有守城之軍,兵力也不可能超過兩千,而且分散各處,以我們安排在城中的內應,破城易如反掌。」
隨後王服皺了皺眉頭,問道:「袁隗、楊彪和黃琬等人,皆無動作嗎?」
種輯嘆氣一聲:「別提了,幾個老東西,平日裡自詡大漢忠臣,現在咬著陸宇丟出來的幾根肉骨頭,一個個都成了他的走狗。就連太僕朱儁,雖未徹底倒向陸宇,可也對我們的邀請絲毫沒有回應,顯然是畏懼了陸宇的滔天權勢,真是氣煞我也。」
王服冷笑:「呵,人各有志,我不勉強,不過事成之後,自有清算之時,我們等著瞧好了。」
在王服和種輯看來,這些人統統都是世家和儒門的叛徒。
等大局一定,他們全都要被秋後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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