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行動順利完成,只需要等待敵人出兵五原,就能進行決戰。
而創立了匈奴八旗的陸宇,此時根本不急著開戰,因為每拖延多一天,匈奴八旗的力量就會強上一分,看誰先耗不起。
為此呼廚泉和去卑急得嘴巴上火,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吞併休屠各的勢力,就不得不選擇調集主力來和陸宇決戰。
因為繼續拖下去,南匈奴王國的力量只會越來越虛弱,到時候想贏都沒機會了。
12月17日,北風呼嘯的高闕城外,大軍陳列,戰鼓喧天。
五百年前,戰國七雄之一的趙國,在此大敗匈奴人,奪取了河套平原。
三百年前,不可一世的大秦帝國,更是派出名將蒙恬領兵三十萬,將匈奴人逐至陰山以北的蠻荒之地,設郡置縣,宣示主權。
如今,輪到陸宇帶領他的大軍,來再次征服這片豐饒的土地。
陰山之南,黃河以北。
一望無垠的荒原上,雙方的主力部隊皆已抵達戰場。
南匈奴王國七萬六千,虎賁軍及其僕從軍三萬三千,兩軍總參戰人數超過十萬,聲勢之浩大,讓天下皆為之側目。
對南匈奴王國而言,這是一場足以決定自身國運的生死之戰。
勝,則可乘勝追擊,侵入中原,染指漢家江山。
敗,則是一敗塗地,退出河套,成為喪家之犬。
為此,去卑和呼廚泉幾乎是孤注一擲,集結了南匈奴王國的所有軍事力量,此戰不勝即死!
無邊無垠的大平原上,詐稱十萬大軍的南匈奴部落聯軍,如同一隻匍匐於大地的洪荒巨獸,它張牙舞爪殺氣騰騰,雙目露出嗜血的凶光。
「此地視野開闊,地形平坦,正適合大規模的騎兵作戰,敵人選擇在這裡與我軍決戰,當真是愚不可及。」
去卑不曾見過陸宇,心中對陸宇的威名更是不以為然,覺得那只不過是外界的吹捧。
其他南匈奴大貴族也抱有相同的想法:「聽聞陸宇此人未及弱冠,黃口小兒一個,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哈哈哈,右賢王和左大都尉言之有理,此戰我軍必可大獲全勝。屆時奪取并州,甚至說不定還有機會去那漢人的洛陽,感受一番花花世界的精彩。」
眾人中,唯有曾經直面過陸宇的呼廚泉,心中忐忑不安,提醒眾人不可大意。
然而卻沒人把他當一回事兒,哪怕他是南匈奴王國的左賢王。
只因為匈奴人篤信叢林法則,而呼廚泉剛在西河郡吃了敗仗,所以他的話根本沒有分量。
很快,匈奴人開始準備進攻,去卑和呼廚泉將近八萬騎兵,分成三十二個大型兵團,陣型完全鋪開後,兵勢綿延二十里,壯觀至極。
數以百計的旌旗,迎風飄舞,仿佛能遮蔽天空。
如此恐怖的兵力集結,讓陸宇麾下的匈奴僕從軍無不膽戰心驚,還未開戰,就已經生出膽怯之意。
所以陸宇不得不親自坐鎮中軍,統帥兩萬匈奴僕從軍穩住士氣,同時又安排烏車渠和安波攝兩人,各領五千騎,臨河列陣,守住左翼防線。
至於三千虎賁,則是單獨列陣於右翼,由張遼統帥,作為殺手鐧。
為策萬全,陸宇直接把剛入手的新技能遠擊千里分配給了張遼。
這個技能也是准神技之一,而且眼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遠擊千里:+15%騎兵戰法威力,+15%行軍速度。
有了這個技能,張遼麾下的虎賁軍,等於是得到了一波史詩級的加強,勝利的希望又增加了幾分。
一切準備就緒。
嗚~嗚~嗚~
三聲悠長的號角聲,吹響了進攻的信號。
「出擊!」
兩軍的前鋒幾乎同時發力,萬馬奔騰的壯闊景象,看得人熱血沸騰。
廣袤的戰場上,數以萬計的騎兵開始狂奔突進,雙方中軍各自巋然不動,幾萬人的決戰,自然不可能如街頭鬥毆一般,一下子就全部都動起來。
雙方第一回合,比拼的不是勇氣和力量,而是謀略與戰術。
烏車渠和安波攝兩人,幾乎是硬著頭皮往前沖,實則心中早已做好了要經歷一番苦戰的準備。
畢竟乾字旗和昆字旗都是新組建的部隊,之前打的都是虐菜局,沒有經歷過血戰和硬仗,如今兵力處於劣勢,很難說到底能堅持多久。
然而讓二人始料未及的是,眼前看似強大的敵人,似乎一擊即潰。
仿佛手裡的彎刀,輕輕一揮能撕裂敵人的血肉,手裡的弓箭,隨便一射就能取走敵人的性命!
這狀態,簡直神勇!
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烏車渠和安波攝心中震驚無比,自己麾下的雜牌軍,居然打得南匈奴的貴族老爺們節節敗退?
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宇的功勞。
絕世雄才:+20%統帥,+30%戰法威力。
氣吞萬里:在敵人的領土上時,所統帥的部隊+25%戰力。
兩大神技的效果逆天,等於是陸宇直接將他們的戰鬥力憑空拔高了將近一倍,自然是打出了碾壓的效果。
「殺啊!」
烏車渠欣喜若狂,肆意的揮刀砍殺,狂笑喊道:「能贏,這一仗,我們能贏!」
「衝鋒,碾碎他們!」
安波攝也不甘示弱,帶領手下騎兵在戰場上左衝右突,用兇猛的攻勢去不斷撕裂敵軍前排的陣型。
他們兩人分進合擊,就像一把大剪刀,將南匈奴的部族聯軍剪得支離破碎,七零八落。
高崗之上,陸宇神色泰然,冷聲下令道:「命烏車渠和安波攝擊破敵軍先鋒部隊之後,直衝敵軍本陣,發動正面強攻,沒有命令不可撤退,違令者斬。」
隨即令旗揮舞,傳遞信號。
收到命令的烏車渠和安波攝,心中不情不願,但卻也不敢違抗軍令,只能放棄絞殺眼前的潰兵,再次聚攏兵力,直撲去卑和呼廚泉所在的南匈奴中軍本陣。
「將軍大人有令,斬呼廚泉者,封萬戶侯,賞金千兩!」
「殺!」
聽到如此重賞,僕從軍中人人都急紅了眼,狀若瘋魔。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去卑和呼廚泉未及準備,只得倉促應戰:「全軍突擊,殺光這些卑劣的叛徒!」
去卑領兵一萬,呼廚泉率軍兩萬,兩人兵合一處,對上烏車渠和安波攝的一萬騎兵,卻依舊只能靠兵力優勢勉力支撐戰局,這讓他們心中駭然。
這些人之前不過都是普通的牧民和奴隸,怎麼忽然變得如此勇猛兇悍?
還有沒有王法了?
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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