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故技重施

  此言一出,滿堂大驚,不僅于禁、張郃震驚,賀齊、吾粲幾位江東文武臉上也難看至極,他們雖然不算降將,但心有戚戚。

  都知道關羽忠義無雙,秉性高傲,果然對降將沒有好臉色,這些人都內心極其敏感,連黃權都低著頭不說話,其他人就可想而知。

  關平和寇封本打算勸說兩句,抬頭見關羽面罩寒霜,也不敢說話,帳中眾人噤若寒蟬,落針可聞。

  法正出列勸道:「二將深受大王器重,多年來屢立功勞,足見忠勇。今正當同心破曹之時,請君侯放下成見,合力討賊才是。」

  「哼哼,某覷河北諸賊如草芥耳,何須這許多人?」關羽傲然一笑。

  即日便將于禁、張郃調至後軍,負責督運糧草,看守營寨,不叫他二人殺敵立功。此言一出,滿堂大驚,不僅于禁、張郃震驚,賀齊、吾粲幾位江東文武臉上也難看至極,他們雖然不算降將,但心有戚戚。

  都知道關羽忠義無雙,秉性高傲,果然對降將沒有好臉色,這些人都內心極其敏感,連黃權都低著頭不說話,其他人就可想而知。

  關平和寇封本打算勸說兩句,抬頭見關羽面罩寒霜,也不敢說話,帳中眾人噤若寒蟬,落針可聞。

  法正出列勸道:「二將深受大王器重,多年來屢立功勞,足見忠勇。今正當同心破曹之時,請君侯放下成見,合力討賊才是。」

  「哼哼,某覷河北諸賊如草芥耳,何須這許多人?」關羽傲然一笑。

  即日便將于禁、張郃調至後軍,不叫他二人殺敵立功,命賀齊、關平為先鋒,準備舟船,明日到南岸渡河。

  消息傳出,漢軍滿營震動,沒想到關羽才到軍中,便免于禁、張郃,給了一個下馬威,將士無不謹慎小心,戰戰兢兢。

  當夜關羽在寨中設宴,與眾將會面,席間眾人唯唯諾諾,酒宴氣氛十分緊張,不但沒有半分歡愉之氣,反倒令人壓抑窒息。

  正緊繃之時,忽然士兵來報,後營起火,眾人以為劫營,匆忙出帳迎敵,關羽全身披掛,出了帳外正要上馬,士兵卻報有人失火,並非劫營。

  關羽勃然大怒,命人將于禁、張郃押至帳下,冷喝道:「大王以汝二人為大將,爾等懈怠不戰。吾今令爾看守營寨,又失火燒了糧草,要你二人何用?」

  「將軍,我等尚未交接防務,這……」他們剛到後營,還未發兩句牢騷,忽然就起火,這上哪說理去?

  關羽厲喝道:「汝等本為大將,理當巡視全營,今到後營又如此懈怠,莫不是不服關某將令?」

  看關羽丹鳳眼曝睜,殺氣騰騰,于禁、張郃低頭無言,滿腔怨氣不知如何申訴。

  「犯某軍令,就當正法!」關羽輕撫長髯,傳令左右護衛將二人推出帳外斬首。

  法正忙勸道:「未曾出師,先斬大將,於軍不利,望君侯三思。」

  關羽雲長怒氣不息,沉聲道:「若不看軍師之面,某必斬汝二人之首。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各杖責三十。」

  二人敢怒不敢言,被護衛拉出去,就在帳外行刑,眾人無不戰慄,關平在後面暗暗拉了幾次關羽衣袖,卻無濟於事。

  等行刑完畢,關羽傳令道:「汝二人既無心廝殺,便留守後營,不必出戰。」

  於、張二人怒滿胸膛,盯著關羽咬牙切齒,雙目似欲噴出火來,想劉琦對他們十分禮遇,何曾遭過這等羞辱?

  關羽撫須斜睥二人,冷哼道:「吾知汝二人心中不服,且看某取河北、斬曹丕,再報於漢王,自有定論。」

  二人含恨而退,關羽命王平、廖化巡營,次日整頓兵馬,征討曹休,張郃、于禁降為黃權副將,看守白馬大寨。

  文武各去休息,躺在帳中無不心事重重,尤其那些降服將士,關羽如此藐視降兵,連立功的大將都如此苛責,百般刁難,他們這些小嘍囉還有出頭之日嗎?

  於、張二人回到後營,雖經黃權安撫,派人送來藥草療傷,但心中依然不平,密議私情。

  張郃咬牙道:「漢王尚對我等恩遇有加,委以重任,關羽目中無人,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禁無奈嘆道:「關羽秉性如此,今日你我雖受辱,但漢王卻有知遇之恩,此時若與他爭執,於軍不利。非但你我有性命只有,也辜負漢王信任吶!」

  張郃握拳道:「難道就任他霸凌不成?」

  于禁思索再三,言道:「且等傷勢稍愈,你我便自去拜見漢王。那時關羽不在營中,黃權有足以守寨,既不與他相爭,也不影響軍情。到了漢王那裡,也不必申冤,只請命殺敵,待他日慶功之時,再與他理論不遲。」

  「此計甚善!」張郃咬牙點頭,大罵道:「人狂必有禍,狗狂挨磚頭,關羽妄自尊大,遲早必吃大虧。」

  正發牢騷之時,卻見帳門掀開,正是法正連夜來探視,問道:「二位將軍傷勢如何?」

  二人忙欠身還禮,張郃氣道:「區區皮肉之傷,何足掛齒?只是今日之事,軍師也看在眼裡,分明是關將軍針對我等。如此欺人,豈不叫人寒心?」

  于禁忙示意張郃住口,抱拳道:「今日若非先生出言,吾二人性命不保,此恩不忘,必有後報!」

  三人曾在豫章共事三年之久,彼此交情也不錯,今日受了這等委屈,見到法正,張郃已經雙目泛紅。

  法正卻道:「二位也不必謝我,其實那把火,正是在下放的。」

  「啊這?」張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法正:「軍師這是何意?」

  于禁也拍手苦嘆道:「先生你可害苦了我們了。」

  法正卻笑道:「吾正有一件奇功送與二位將軍。」

  張郃一怔,問道:「莫不是先生故意如此,是讓我二人去追隨漢王左右,陪王伴駕,就近立功?」

  于禁卻似有所悟,搖頭道:「儁乂如此說話,未免小看軍師為人,此事既然軍師盡知,莫非便是苦肉計?」

  「苦肉計?」張郃愕然,叫苦道:「此計黃蓋早已在淮南用過,正是曹休吃了大虧,焉能再中計?這不是叫我二人白挨一頓打?」

  法正卻笑道:「豈不聞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此計對別人無用,恰對曹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