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蹇碩進來稟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陛下,關長生帶到。」
劉宏抬眸:「可是秘密帶來?」
「荀彧很是小心,蒙著面,除了玉林觀,不為任何人知曉。」
「去偏殿!」
…
關羽在荀彧的引領下,走入了千秋萬歲殿的一間偏殿。
劉宏早就等在這邊, 看到眼前的男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 臥蠶眉, 相貌堂堂, 威風凜凜。
渾身上下,自內而外散發出的是一股英氣。
天子劉宏下意識的覺得。
這股從容與坦蕩,這股懾人的氣勢,絕非一個看門護院之徒,一個「白身」能有的。
蹇碩刻意的靠近了關羽一分,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發的退到了劉宏的身邊,以防萬一關羽圖謀不軌,他有最好的位置來保護陛下。
劉宏則問道:「你便是關長生?」
關羽拱手:「草民關長生,拜見陛下!」
劉宏示意讓蹇碩與荀彧都退下, 他想單獨與關羽聊聊。
蹇碩哪裡能答應,連忙拱手。
「陛下…」
「退下!」劉宏的話語卻很堅決。「舉手投足間就能手刃六人, 這樣的勇武之士真要對朕不利,你攔得住麼?」
呃…
蹇碩頓時啞口。
儼然…劉宏這一番話,多少帶著點兒嘲諷的味道, 讓他想到了他們幾十名西園校尉愣是沒攔住包括關羽在內的三人, 汗顏哪。
當即不敢抬眼,低著頭, 彎著腰, 一臉慚愧的退了出去。
荀彧也拱手退到了門外,他與蹇碩都不敢走遠,就守在千秋萬歲殿門外,隨時準備聽候陛下的傳喚。
「關長生,無論你冤屈與否,可總歸你背著六條人命,縱是貪官污吏,自有督郵去審判、定罪,你手刃他們,便是罪行,且這罪名洗不乾淨!你又何必又回來呢?」
劉宏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關羽如實道:「回稟陛下,原本,草民也打算流亡在外,可玉林觀柳觀主一番話點醒了我,大丈夫頂天立地,若是一輩子躲著、藏著,那豈不是太過恥辱?」
「犯下的罪當罰,被污衊的地方也當澄清!陛下乃真龍天子, 此案能得陛下親自過問,草民欣喜若狂,縱是最後死於陛下之手,仍不失為豪傑之鬼,勝於逃亡草澤,做怯弱、負義、逃避之賊!」
「好!」劉宏大笑。「痛快!」
因為關羽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劉宏突然就對他生出了無限的好感!
不止是關羽…
似乎,羽兒身邊的每一個人,天子劉宏都喜歡的不得了,這些才是真正意義上幫他中興漢室之人。
羽兒的眼光還是那般的毒辣呀!
「哈哈…」
劉宏笑著問道:「那朕問你,將洛陽百姓引入玉林觀,利用『天狗食日』的『天降警醒』為你洗刷冤屈,這些都是你與那柳羽提前謀算好的麼?」
這…
關羽頓了一下,可又想到方才柳羽囑咐的話,一切如實說,不用隱瞞。
當即,關羽如實稟報:「並非是我與柳觀主提前謀算好的,而是此事的謀劃全都在於柳觀主一人,我,只不過是選擇了相信他!」
「天狗食日,也是他算到的?」劉宏接著問。
關羽感覺這個問題很敏感,可又能感受出面前天子並無敵意,當即重重的點頭,回答道:「是!」
「好!」劉宏滿意的頷首,「既如此,朕明日正午,給你個了斷!蹇校尉,你將關長生送回去,文若留下,朕有話要對你說。」
「是!」
門外的蹇碩與荀彧進入殿門。
蹇碩拉著關羽就往外走,方才關羽與陛下的對話,蹇碩聽的一清二楚,一邊走,一邊在關羽耳邊輕吟道:「我蹇碩敬你是條漢子!」
關羽也輕聲回道:「蹇校尉放心,陛下的判決到來之前,關某不會跑,也不會傷人!」
兩人方才悄聲言語一句。
「等等!」
驟然,天子劉宏的聲音再度傳出,蹇碩連忙拉著關羽轉身,兩人再度拱手。
「朕聽聞今日玉林觀,來了一位南陽的賓客,一位幽州涿縣的賓客,關長生?可有此事。」
關羽眼珠子一轉,遲疑了一下…沒有當即回話。
「哈哈哈…」倒是劉宏當先笑道。「讓朕猜猜,想必他們登門去拜訪柳羽,是為了南陽與涿縣的瘟疫吧?」
「陛下明鑑。」關羽如實說道。
事關瘟疫,又有柳羽的囑咐,更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這兩地瘟疫,柳觀主怎麼看?」劉宏用「柳觀主」這樣的稱呼來稱「柳羽」,儼然…話語中多出了幾許期待。
關羽沉吟了一下,方才抬頭吟道:「柳觀主說,先救南陽!」
唔…先救南陽?
這話脫口,劉宏一怔。
他本以為,羽兒會陳述為難之處,畢竟是瘟疫…
要知道,道學中通過「星相學」、「陰陽學」從而推斷出「天狗食日」,天子劉宏還勉強能理解,可…道學中「方術」、「五行」能解瘟疫麼?
劉宏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擺擺手,示意蹇碩帶關羽離開。
待得他二人走後。
荀彧拱手道。「陛下是在為南陽、涿縣兩地的瘟疫煩惱麼?」
劉宏頷首,「朕是煩惱,可似乎,這位『玉林柳郎』並不怎麼煩惱!」
言及此處,劉宏眼眸眯起,饒有興致的問道:「荀卿,朕問你,以你之見,這位玉林柳郎可能替朕解這瘟疫難題?」
這…
荀彧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下頭,「臣不敢欺君,這個問題臣回答不了,不過…倘若方才關長生所言不虛,賢弟…不…是柳觀主親口提及過『先救南陽』,那他一定就有解這瘟疫的方法,陛下比臣更清楚,這位『玉林柳郎』蘊藏著的能量!」
呵呵…
聽到這兒,劉宏笑了,一邊笑,一邊緩緩起身,他負手在千秋萬歲殿中踱步。
似是在細細的思慮,權衡。
往往當爹的,怎麼能捨得兒子深陷這險境呢?
可若是…當帝王的,聽到有人能解這「瘟疫」難題,又怎麼能不去嘗試呢?
過了良久,終於…劉宏開口了。
「既這位『玉林柳郎』要『先救南陽』,荀卿…你替朕琢磨琢磨,朕賜給他一個『南陽郡守』的官銜?夠不夠?」
呃…
一語驚人!
「啪嗒」一聲荀彧直接跪了,「臣替柳弟謝過陛下…」
「哈哈!」劉宏笑著扶起了他。「今夜你就莫要出宮了,朕將這段時間有關瘟疫的奏書統統派人給你送來,你選出重要的,明日一併帶到玉林觀,兩地瘟疫,朕也只能幫他這麼多了,至於荀卿,你也莫要在去河東郡任督郵,留在朝堂,留在內朝,也幫朕一把!」
「臣…」荀彧又要跪…
「別跪了,快去忙活吧,兩地的奏書都快堆成山了,今夜你可並不輕鬆。」
這就是天子劉宏。
就像是抗擊瘟疫,如果他幾次三番的努力依舊止不住瘟疫的蔓延,久而久之,他也就心累了,只能被迫躺平了。
只是,那將會讓數以萬計、十萬計、百萬計的百姓,徹底沉淪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一旦看到希望,哪怕是黑暗中一丁點零星的光,天子劉宏也渴望去抓住。
誰天生也不想當一個昏君!
誰不想自己的名字垂千古。
只要有希望,有光…劉宏絕對會嘗試著去抓住。
一如這國事蜩螗、江河日下的大漢,或許…若是沒有羽兒,賣官鬻爵一開,劉宏保不齊就「得過且過」,就「徹底躺平」,徹底沉淪於「紙醉金迷」之中。
但現在…
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他的眼中出現了光。
那一閃即逝,卻璀璨又絢爛的光芒!
…
…
月上中庭,柳羽仍然坐在案頭,一手揉著微微疼痛的額頭,一手還在奮筆疾書。
得虧玉林觀「不差錢…」,柳羽均是在布帛上書寫。
否則,他一夜寫出的竹簡,怕是落起來,都得是高高的一疊。
要知道,這個時代,雖然蔡倫改進了造紙術,但…所造的「蔡侯紙」成本極高,且皺巴巴的不適合用來書寫。
當然,能用「布帛」而非竹簡書寫,也足夠證明柳羽「家裡有礦」。
張玉蘭心疼的走過來,邊幫他揉著太陽穴,邊說。
「都累成這樣了,還在寫,就一定急於這一時麼?」
柳羽膽小。「當然急於這一時了,關鍵問題是,我能默寫出來,還得讓人花費一定時間去讀懂啊。」
「夫君難道,不能給他們解析一番麼?」張玉蘭疑惑…
柳羽搖了搖頭…「能默寫出來已經不容易了,淺顯的我倒是能看懂,深入的去解析,就非我之力所能及了。」
話音剛落。
張仲景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他捧著柳羽交給他的一些竹簡,整個人顯得極為亢奮,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
「柳觀主…」
「原來柳觀主這些年也在探索,如何徹底醫治傷寒症的方法麼?」
柳羽忙站起來,只見張仲景一副驚駭到極致的眼眶中,帶著幾許憂心,可更多的卻是震撼。
「仲景神醫不是在隔壁房間休息麼?怎麼來這裡了?」
張玉蘭連忙問道…
柳羽則是示意讓他坐下。
看著張仲景手中小心翼翼捧著的,那些布滿密密麻麻篆體小字的布帛。
柳羽當即解釋道。
「我不過十餘歲,哪裡會探索到這些,是一位古時先賢刻在石壁內這些醫理常識,似乎是專門醫治『傷寒症』的,我便默默記下…覺得有朝一日,或許能用到。」
「以往,我也會寫出來交給一些大夫去看,可…他們大多數是無法看懂的,再加上我也並不識醫術,自然他們會覺得我是在胡鬧。」
「仲景先生醫學傳家,我就試著寫上一番,看看仲景先生能否看懂那洞穴中先賢的醫理。」
張仲景的家族在南陽算是頗為有名。
其父親張宗漢還在朝廷做過官,承襲家門,張仲景也被推選為孝廉,只等朝廷指派官員。
當然。
比起做官,張仲景從小更喜歡跟同郡同族的張伯祖學醫。
更是在見證到瘟疫肆虐,族人枉死後,下定決心要找到治癒傷寒症的法門。
故而…
對傷寒症,張仲景一直有所留意,細細的精研,治癒的方法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最基礎的雛形。
別的醫者看不懂柳羽寫的內容,但張仲景不止是看懂,而且看的深入,看的格外透徹,更是看出了博大精深!
此刻的張仲景,捧著布帛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只覺得自己被震撼到了。
要知道,柳羽默寫的是《傷寒論》和《金匱要略》這兩本書。
原本他一個學考古的,自然不會看這些醫學名著。
但…架不住前世柳羽的老爹是一個「老中醫」。
耳渲目染…
呃…其實根本不用耳渲目染,身為「超憶症」患者,看一遍或者聽一遍就記住了,想忘都忘不了。
當然…
嚴格的說,《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並不是張仲景親筆所書,他寫的叫做《傷寒雜病論》,是他畢生探尋,找出的治療傷寒症的方法。
只是…在建安二十四年,也就是大漢滅亡的前一年,張仲景去世,他著寫的《傷寒雜病論》也就開始了它在人世間的旅行。
這個時代,書籍的傳播只能靠一份份手抄,流傳開來十分艱難。
不久,原書亡失。
據說還是晉朝時,一個叫做「王叔和」的太醫令偶然中見到了這本書的殘章。
利用太醫令的身份,他全力搜集《傷寒雜病論》的各種抄本,並最終找全了關於傷寒的部分,並加以整理。
裡面記述了傷寒症的397條治法,載方113首,總計5萬餘字。
而柳羽默寫的版本,則是在宋代又一次經過校訂與發行的版本,其中更是加入了宋代時期醫療的先進方案,算是對最初版的《傷寒雜病論》做出了補充。
也就是說…
柳羽默寫的這《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哪怕是放到三十年後,張仲景成功撰寫出《傷寒雜病論》時,也不會與他的理論一模一樣,只會更高端、更縝密、更超前。
當然了…
柳羽就擔心,張仲景會像那些普通的「大夫」一般,不識貨!
可現在…
從他那震撼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不僅看懂了,而且奉若至寶。
這就好辦了,要知道,柳羽交給他的不過是一個時辰默寫出來的內容,要把所有的內容,全篇五萬字全部默寫出來,至少也得五、六日。
這是一項大工程。
「能看懂,都能看懂…」張仲景興奮的張口,「這若…若真的是位先賢留下的,那…那他…他可是救了大漢千千萬萬被瘟疫折磨的百姓,救了千萬人!」
張仲景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幾十年死於傷寒者,史書中有記載的就有兩千萬人,沒有記載的更多…
不誇張的說,幾千萬人的性命因為這《傷寒論》與《金匱要略》極有可能保住了。
這也是張仲景亢奮的緣由所在。
這已經不是…
南陽與涿縣的問題,也不是張仲景家族的問題,而是…整個漢帝國的大問題!
只是…
張仲景哪裡知道,看似是柳羽在默寫先賢醫理。
可實際上…
真正救了大漢千萬百姓的是他張仲景本「景」啊!
「我又寫了一卷,仲景先生不妨先拿去看…如果有歧義的地方,可有尋我校對!」
「事關這南陽瘟疫能否遏制住,我也只能默寫出石壁上的醫理、藥理,真正要去為千千萬萬百姓診治的,真正能徹底打敗瘟疫,根治傷寒的是仲景先生啊!」
柳羽的語氣格外的篤定,偏偏篤定中,還帶著幾許謙遜的味道。
這才是他在「南陽」與「涿縣」中間選「南陽」的真正原因。
因為能救瘟疫的,從來不是他柳羽,而是張仲景。
必須由他吃透這《傷寒論》與《金匱要略》,方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戰勝瘟疫!
此刻…
張仲景的嘴唇抿成了如鐵一般堅硬的線條,面上沒有一點血色。
「不…」
張仲景的語氣也無比的堅定。「救下南陽萬萬千千百姓,救下大漢萬萬千千百姓的不是我,而是…而是玉林官觀主!」
在這點上,他心如明鏡,沒有柳羽默寫的這些石壁上的醫理!
他…他縱是拼上性命,最終的結果依舊是回天乏力!
…
…
翌日清晨,皇宮南宮,合歡殿。
王美人正在為天子劉宏更衣,這幾日天子的驢車總是很晚才來。
天子的心情也陰晴不定,讓王美人揣摩不透,生怕什麼動作…熱鬧了天子,讓他龍顏大怒。
不過…昨夜,似乎天子頗有興致,哪怕是後半夜來,也…
不等王美人遐想完畢,門外有小黃門稟報。
「蹇校尉、橋太尉、蔡侍郎求見陛下。」
劉宏笑著抬起頭看看天,「這一大早上就都找上門了,他們是一刻也等不得呀,哈哈,今日,該是一個艷陽天了!也罷,朕去見他們。」
王美人不由得好奇,「陛下,今日那關長生的案子要判了麼?」
唔…
劉宏腳步一頓,「這案子,連你都知道了?」
王美人微微頷首。「哪怕是後宮裡也傳開了,說是…天狗食日,天降下警醒,人世間有冤屈,只是…還…還有一種說法。」
劉宏好奇了起來,「什麼說法?」
王美人眨巴著眼睛,好像不敢說。
「朕恕你無罪,大膽說。」劉宏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王美人那張俏麗的面頰。
「陛下,還有一種說法是…是南陽、涿縣瘟疫橫行,上天以『天狗食日』警示,是讓陛下把目光放在抗擊瘟疫這樣的大事兒上,而非…一樁…一樁小小的冤案。」
王美人的話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是細若遊絲。
「呵呵…」
倒是劉宏,他笑了,一邊笑一邊微微搖頭,雙腿邁開大踏步的往殿外行去。
他心裡嘀咕著,好可怕的汝南袁氏啊,已經能「無孔不入」到這般程度…
不多時…
劉宏束著腰帶出來,橋玄、蔡邕、蹇碩向劉宏行禮。
劉宏說道:「關長生一個白身,連個正經官職都沒有,值得驚動到太尉與侍郎兩人麼?」
橋玄與蔡邕對視一眼…
橋玄道:「臣來此不是為關長生,而是為那『天狗食日』下,罷免的三公人選!」
「罷免什麼?」劉宏大手一揮。「昨夜,袁司空已經辭官,無需罷免了,權且當是朕最後留給他一分情面吧!」
言及此處…
橋玄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卻最終閉上了嘴巴。
劉宏笑:「橋太尉還是關心那關長生案吧,想看熱鬧,就午時去玉林觀!」
留下這麼一句話,劉宏拂袖而去,蹇碩連忙跟上。
行至千秋萬歲殿時,中常侍張讓早已等候在此,他呈上了一封聖旨。
「陛下,尚書台草擬,請陛下過目。」
劉宏看也不看。「去吧,就按照上面的宣讀。」
「喏!」張讓答應一聲,徐徐退下。
等到這殿中再無他人,蹇碩方才拱手稟報導:「陛下,人帶來了。」
「傳!」
不多時…
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踏步而來,他看似年齡不大,三十餘歲,可眼睛極大,眼眸中還摻雜著許多狂傲與不羈。
「草民皇甫嵩拜見陛下!」
來人正是皇甫嵩,涼州三明之一皇甫規的侄兒,前雁門郡太守皇甫節的兒子,關西將門小一輩中最驍勇的戰將。
只是脾氣古怪,為人傲氣,不受士大夫的喜歡。
恰恰,劉宏最喜歡用的就是這種人,本打算用他戰勝南匈奴王子,然後給他加官進爵…讓他順理成章繼任他叔父的位置,駐守邊關,成為忠於劉宏的將門中人。
哪曾想,南匈奴王子戰勝段熲後,皇甫嵩也敗了…
最後還是羽兒用「橋玄」、「蔡邕」、「荀彧」三人力挽狂瀾!
自然而然…
原本該敕封皇甫嵩的打算也就擱淺。
故而,哪怕是皇甫嵩將門之後,可皇甫嵩依舊只能自稱「草民」,他的身份則是「白身」!。
「蹇校尉可告訴你,朕要你做什麼?」
劉宏張口道。
皇甫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帶一千兵甲赴南陽,協助南陽太守抗擊瘟疫、防止流民暴動。」
這話,皇甫嵩說的平淡。
可劉宏儼然不太滿意,他的眸光幽深,語音中寒意森森。
「還未出征,最重要的就忘了麼?」
皇甫嵩抬起頭來,視線穿過那玉宇瓊樓的殿宇,凝望著殿宇上碩大的「千秋萬歲」四個大字,莫大的壓力下,他才慢慢的收回眼眸,投在了天子劉宏的身上。
「保護那個人的安全,他若無恙,那草民與一千兵甲均是大功一件,他若有恙,那草民與一千兵甲將為之陪葬!」
「很好!」劉宏淡淡的開口,他緩緩行至皇甫嵩的面前。「你不是一直都想繼承你父親與叔父的遺志,再度做回那雁門太守,駐守邊陲麼?」
「這件事兒辦好了,你要的,朕統統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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