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有手就行

  許攸的眼睛在陳曉的身上來回梭巡著,就像看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一樣有興趣。Google搜索

  而陳曉卻將目光注視著跳動的燭火,他的人卻一動也不動。

  許攸大笑著捋了捋鬍鬚,道:「不錯,陳姑娘比前兩天更漂亮了,爺喜歡!」

  「哼。」

  許攸不理陳曉的嬌嗔,對小翠道:「今夜的測試很簡單, 有手就行。」

  小翠道:「那是什麼?」

  許攸在陳曉面前來回的晃著,仍然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樣,這自己在系統里買的女人,一不能碰,二不能摸,只能看, 這他妹的叫什麼事?

  猴急的將手搓得沙沙直響,這種絕色弄不到床上,實在是惱人的緊。

  「今天的測試反正很簡單, 在測試之前呢,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

  小翠、陳曉、張三三人,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自家主子動不動就講故事,他哪那麼多故事啊,一句話就說明白的事,他非要給你講個故事,關鍵是不聽還不行。

  許攸才不管他們想不想聽呢,反正別部司馬府,老子說了算,不想聽故事也可以,捲鋪蓋走人就行了,於是許攸捋著鬍鬚,踱著步子,開口道:「就是講故事,恁仨別不耐煩,以後爺每天給你們講個睡前故事, 聽完才能回去睡覺,哼,越不想聽,爺就越給你們講,話說,從前有一個人,天天在河邊拜河神,說河神哪,求求你了,讓我抓到一條魚吧,這個人一共拜了九百九十九回,你們猜怎麼樣?」

  小翠道:「既然拜了九百九十九次,足見他很有誠意,我猜河神一定答應了他的請求。」

  許攸沒對小翠的猜測做出評價,轉過臉來問陳曉:「陳姑娘,你覺得呢?」

  陳曉把小嘴一歪,道:「不知道!」

  許攸吸了口氣,這丫環不配合啊, 又望向了張三, 道:「你覺得呢?」

  張三摸著後腦勺,道:「我跟小翠想的一樣。」

  一個男人, 沒一點兒主見,跟女人想的一樣,腦子幹嘛用的?

  許攸懶得說什麼,不愛動腦的人,你讓他們動腦,其實就是一種折磨,於是點了點頭,道:「告訴你們吧,最後這結局,是河神給這個人跪下了。」

  張三滿臉不解的問道:「河神為什麼要給那人跪下?」

  許攸得意的捋著自己性感的山羊須,問陳曉:「陳姑娘應該知道答案吧?」

  「不知道!」

  許攸笑道:「夠爽快,現在我就告訴你們答案,河神給那人跪下的理由呢,就是也有所求。」

  小翠道:「神仙也有所求?他求什麼?」

  許攸道:「他求那個拜他的人,他說算我求求你了,你已經求了我九百九十九次了,能不能到河裡去抓一次魚,只要你去抓一次,你的願望就實現了,你為什麼只求我,不付出行動呢?」

  張三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那人只求河神,而沒有付出行動。」

  「對。」許攸說著,又來問陳曉:「陳姑娘,這個故事,告我們一個什麼道理?」

  「不知道!」

  許攸沖陳曉豎起了大拇指:「好,有個性,不知道就不知道,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非常好,看來陳姑娘也是讀過論語的人,答案很簡單,我來告訴你,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動一千次嘴,不如動一次手。」

  「哼,無聊!」

  許攸又道:「無聊是吧?實話告訴你,這個無聊的故事還沒有完,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動手摸魚,欲知後事如何,留到明天晚上給你們講,接下來就開始今天的測試!今天的測試比摸魚都簡單,那就是……幫爺捶背。」

  這時小翠笑了,道:「哎,這個簡單,真如大人所說,有手就行啊,大人今天還真沒騙人。」

  「廢話,本大人向來是一諾千金,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何時騙過你們?」

  張三摸著後腦勺道:「這倒是真的,大人從不騙人的。」

  陳曉內心經過一番掙扎,終於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來給許攸捶背了。

  「啊……舒服,哎喲,爽啊,右邊一點右邊一點用力……」

  許攸臉上的表情,小翠看了迴避,張三看了摸後腦勺,捶個背而已,大人也太誇張了吧?這讓張三想起了自家娘子。

  約莫盞茶功夫,許攸叫停了,不得不說,美女捶背就是爽啊,陳曉的身體往許攸身後一站,立時有一股誘人的體香飄來,醉人心魂,要是能抱住聞就好了。

  「測試通過,天色已晚,你們都去歇息吧。」

  「就這?」

  「就這。」

  小翠高興的領著陳曉走了,還跟陳曉說自家大人不錯,直到現在,陳曉才覺得許攸貌似沒那麼壞,雖說有時候挺賤的,但總歸心底不壞吧,那夜大人放過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哭泣,而是大人故意放人走的,從那次她就應該猜得出,大人絕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壞人,大多數時候是嚇唬人罷了。

  討伐新野的先鋒已經定了,是夏候惇與于禁二人,夏候惇為先鋒主將,于禁為先鋒副將,三日後引軍往新野進發,目的是砍下劉備的狗頭。

  這次議事沒有許攸的份兒,雖然許攸有心理準備,但事情來了之後,他還是有些失落的,還是那句話,他與曹操不能並立於世,或者說不能並立於同一天空,這是定局。

  卸磨殺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許攸每天都在爭分奪秒的為自己謀劃,已經找機會把信送出去了,你要去人家那裡,總要提前打個招呼的。

  是夜,月明星稀。

  吃過晚飯後,各自忙完事務,小翠與陳曉在院子中的涼亭里閒聊,許攸就好奇她們聊什麼,於是躲在不遠處偷聽,不聽不知道,一聽是嚇一跳。

  原來倆女人在聊詩,一會兒聊卓文君的《白頭吟》,一會兒聊司馬相如的《鳳求凰》,還順帶聊聊蔡文姬最近才作的《悲憤詩》,這些都還沒什麼,最後居然吹起了曹老闆的《觀滄海》,說曹老闆此詩是多麼的豪邁,曹老闆是多麼的有才,自己家大人根本沒法跟人家比,整天就知道講那些無聊的故事,好像誰很願意聽一樣。

  許攸聽到這兒,火往上撞,你丫的想聽詩怎麼不早說,唐詩三百首爺可是倒背如流的,隨便背一首,你陳曉還不在爺面前,瞬間變小迷妹?

  許攸輕哼一聲走了出來,倆女人硬生生一愣,不再言語。

  「說呀,怎麼不說了?你倆是誰說爺只會講故事,不會作詩的?」

  小翠撇著嘴道:「大人,我跟你這麼多年,從不知道你會作詩,你可不就是只會講故事嗎?」

  許攸道:「哼,頭髮長見識短,你以為爺跟丞相一樣啊,作詩還當著蔡文姬的面臭顯擺,最後還是蔡文姬給他改了改,語句才通順,當時爺就在旁邊,不就是作詩嗎?誰還不會呀,你倆今天耳朵有福氣了,爺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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