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陵城變了主人。【Google搜索】
城樓上的旗幟,也已經由蒯換成了魏。
對普通的百姓來說,能感受到的最大變化,就是城門口徵收的入城稅被取消了,也就是說,城外的百姓進城,不需要再繳錢。
「魏太守真是大好人?」
「聽說,魏太守是聽了夫人的勸說,才免除的入城稅,魏夫人昨天剛剛到城中,經過城門口時,曾經掀起車幔露過一面,真是驚為天人。」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魏石入主房陵,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關注。
相反,韓嬙的到來,卻是讓房陵城中百姓興奮起來,他們甚至很有善意的把入城稅取消,算在了韓嬙頭上。
對此,魏石沒有解釋。
韓嬙能夠得到房陵百姓的擁戴,對魏石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當然,最緊要的,還是韓嬙在聽說了百姓頌揚之後,對魏石大為感激。
魏石當上名至實歸的太守,韓嬙就是太守夫人。
就地位來講,相當於是從平民女子到貴族婦人的重大變化。
「魏郎的好,妾身記在心裡,永不敢忘。」韓嬙難得主動,讓魏石好好的體驗了一把仰望明月的快感。
豎日。
蒯祺、諸葛蘭夫婦聽說魏石夫人韓嬙到來,差僕人送來請貼,邀請到蒯府作客。
前些日,蒯祺不聽其勸告,執意和魏石作對,讓諸葛蘭很是生了一回氣,兩人迄今還在冷戰中。
幸運的是,蒯祺最後還是低了頭,沒有選擇頑抗到底。
而魏石對蒯祺這個前太守也頗是優待,除了不能自由進出之外,蒯祺、諸葛蘭的起居飲食等,都沒有受到大太的影響。
這個結果,讓諸葛蘭對魏石頗有好感。
所以,在聽說了韓嬙入城之後,諸葛蘭就催促蒯祺趕緊聯繫,爭取早日接待新任太守及其家眷。
解鈴還需系鈴人。
既然因太守之爭引發了矛盾,諸葛蘭覺得,直接讓蒯祺和魏石兩個男人來解決,怕是不會有好結果。
還不如走一走夫人路線,由她來和韓嬙說一說,看看能否有緩和的可能。
韓嬙得了諸葛蘭的邀請,緊張了好一陣,不知穿什么正式的服裝,配戴什麼飾物。
在此之前,韓嬙雖然與糜貞有過接觸,但畢竟雙方地位懸殊,在糜貞面前,韓嬙需要仰視,而現在,她是房陵這座城的女主人,需要別人來仰視她了。
「穿什麼,戴什麼,不重要。只要記住,你是太守夫人就行。」魏石攜著韓嬙的手,將其扶上馬車,微笑著叮囑了一句。
隨著魏石地位的提升,韓嬙需要面對的內眷,也會一個比一個有身份。
對於韓嬙來說,這是不小的挑戰。
魏石希望,韓嬙能經受得住這個考驗。
貴族婦人之間具體禮節、儀容等事情,魏石也想好了,他準備修書一封到穎川唐家,向弘農王妃唐瑛討要一個在宮中生活過的女侍,對韓嬙進行一番教導。
這個要求,相信唐瑛不會拒絕。
魏石地位的提高,對唐瑛來說,也是好事。
「魏太守,趕快請進,蒯郎,還不把上好的美酒呈上來,魏夫人,你這一身刺著鳳鳥的襦裙,可真是漂亮,不知是哪裡買的麻布。」
「哎呀,原來夫人與左將軍夫人是故交,怪不得,左將軍夫人上一次到襄陽,我也是有幸,在劉荊州的府上見過一面。」
諸葛蘭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與韓嬙熱情的攀談起來。
這樣的社交場面,諸葛蘭未嫁之時,也經歷過不少,她和蒯祺的婚姻,就是名士黃承彥的夫人蔡氏牽的線。
一場私宴之後,魏石、蒯祺這兩個前後任房陵太守,關係漸漸親密起來。
蒯祺在聽到魏石有意在房陵發展商貿,並準備將君山上開採出的狗頭金出售時,黯淡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魏太守,這荊州上下,除了蔡家之外,還有哪一家能比得上我們蒯家,金子的事情,你放心交給我,保證賣出一個好價錢。」
「其它的東西,我們蒯家也能代為轉賣,這一點,我蒯祺以人品擔保。」蒯祺拍著胸脯,信心十足的保證。
太守當不成了,那沒關係。
只要能賺錢就行。
看到發財機會的蒯祺,再看魏石之時,如同看見了親人一樣。
——
魏石兵不血刃攻取房陵。
這個重要的消息迅速在東三郡傳開,上庸距離房陵最近,也是最先得到蒯祺投降、魏石入駐的重要軍情。
申耽、申儀兄弟從西平出發增援房陵,行至上庸時,突然與南陽寇廖化、侯音遭遇。
兩邊隔著堵水一場亂戰,最後申氏兄弟的宗族兵據堵水的左岸,廖化、侯音控制了堵水的右岸,算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樣的結果,申氏兄弟當然不滿意。
但面對裝備、武器上已經升級了的廖、侯所部,他們僅在人數上占了優勢,一時半會,也不能改變僵持的局面。
「義舉兄,這蒯子明也太無能了些,就不能等一等我們。」
「還有,廖化、侯音這些南陽土寇,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怎麼都不怕死,等到手下的人都死光了,我看他們還得意什麼?」
上庸城中,個子甚矮、面目醜陋的申儀氣哼哼的衝進申耽的住處,嘴裡不停的嘟囔報怨。
申耽正在書案前翻看簡牘,聽到申儀之言,鼓起的金魚眼睛一瞪,訓斥道:
「儀弟,你慌什麼?出兵之前,我不已經說了,這一次能占了房陵最好,要是形勢有變,拿不下來,我們也不要著急,守住上庸和西平這兩座城就行。」
「我們申家的兵,是族裡一點一點的積攢起來的人馬,輕易折損不得,房陵那裡,姓蒯還是姓魏,是荊州劉表要操心的事。」
「接下來,我們先和魏石停戰,派人去房陵,探一探這位魏太守的口風,要是他野心不大,那就緩緩圖之,再尋機吞併。」
「要是魏石想要謀奪上庸和西平,那我們就聯合漢中張師君,出動五斗米教的鬼卒,一舉滅了魏石這鄉野村夫。」
申耽從書案後面站起,身軀瘦削的他,要高出申儀半個頭,整個人看上去甚有壓迫感。
「還有賨人首領杜濩那裡,可以讓熟夷傳個信,就說,魏石奉了朝廷的詔令,要來征討他們賨人部落,如果賨人和魏石起了紛爭,那就給了我們機會。」
申氏的祖上,在西平立族已有二十餘年,對這一帶的情況甚是熟悉。
魏石的到來,就像在平靜的水面上拋下了一顆石子。
最後究竟是重歸平靜,還是掀起大浪,申耽一時還看不真切,所以,他選擇了先觀望,側面襲擾,再視情況謀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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