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鈞與呂綺兩人角色很有趣,呂綺雖是一個姑娘,但卻武力出眾,有事總是在前面衝鋒陷陣,是個美少女壯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劉鈞雖是男子,但卻從來就是那個躲在後面出主意的人。
劉鈞想了想道:「那陳府勢力很大,府中有不少部曲,我這麼點人手,根本無法入府抓捕他們。
所以你須前去偷世叔的名刺出來,謊稱邀請他們父子前來議事。
到時我會在半路截住他們,趁機抓捕。
如此之後再帶領人馬搜查陳府,尋找證據。」
「不對,」呂綺突然盯著劉鈞道:「你以前都是膽小如鼠的,如今怎麼這般膽大了?」
「你就說干不干吧。」
「干!」呂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們商議妥當,各自分工,由呂綺負責前去偷名刺,並送到陳府把那陳氏父子誆騙出來。
劉鈞則帶了二十來個手下出發,直接來到下邳城一條稍顯僻靜的小街口。
這裡是陳府通往呂布將軍府的必經之路。
他雖然百分之百的肯定那陳氏父子是曹氏內應,但他卻無法拿出確切的證據。
而那對父子在徐州影響力非凡,所以為了防止引起連鎖反應,這件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突然聽見木車輪壓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見一輛馬車緩緩行來。
那馬車車簾低垂,前面只有一個車夫趕車。
劉鈞帶領軍兵攔住了去路,迅速把馬車給包圍了。
「什麼事,怎麼停下了?」從車廂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回家主,有軍兵攔住了去路,」車夫稟報導。
車廂的帘子掀開,露出裡面鬚髮皆白的陳珪,和正直壯年的陳登。
他們兩人身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儒雅大氣,無不顯示出名士風範。
「你有什麼事?」陳登看著劉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名字。
「想請你父子到我那裡去坐坐,」劉鈞冷聲道。
「大膽,」陳登厲聲道:「你可知吾父子要去赴何人之約?乃是呂君侯親自派人前來相邀,你長了幾個膽子,敢半路劫持?」
「巧了,」劉鈞舉起手中長劍,朗聲道:「我也是奉呂君侯之命,徹查曹氏內應。
此乃呂君侯之劍,一應查獲者,格殺勿論。」
「你說我們是曹氏內應?」陳登氣的笑了笑,指著劉鈞道:「豎子無知,你可知吾等身份?」
「知道,還沒赴任的廣陵太守嘛,」劉鈞平淡的道:「東方之事,便以相付,你是要去廣陵替曹丞相練兵,還是在這下邳城內就已經埋伏了人馬。」
陳登聽聞劉鈞說出了曹丞相的原話,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不過隨即恢復如常道:「吾不知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只是你不敢承認而已,」劉鈞手一揮道:「給我拿下!」
陳登父子此前大概覺得在下邳,也沒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的抓他們,所以出門也沒有帶部曲護衛。
可是萬萬沒想到還真的碰上了愣頭青。
劉鈞麾下二十幾個雖是負責後勤的軍兵,但憑著手中明晃晃的長矛,抓捕兩個文士綽綽有餘。
一聲令下,立即連車夫帶馬車,一起趕走了。
此時的陳氏父子依然保持名士風範,鎮靜如常。
所以路過繁華路段,他們也並沒有掀簾呼救,這倒省了劉鈞許多麻煩。
馬車順利的趕到了糧倉內,找了一間空房,把父子二人關了進去。
陳登抄著手,平淡的對著劉鈞冷笑道:「無知豎子,你以為我父子是無根之萍?
你很快就會知道,做下今日之事有多愚蠢。」
陳珪則微閉雙目養神,對於劉鈞完全是一副蔑視之態。
連呂布都對他們十分尊敬,這少年又能拿他怎樣?
「把人犯看嚴了!」劉鈞笑笑命令一聲,轉身出去。
對於這種嘴硬的鴨子,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最好的打臉方式就是趕緊找到他們串通曹氏的證據。
劉鈞判斷,距離陳登出使許都已經過去這麼久,而陳登卻故意拖著不去廣陵郡赴任,應當就是在城中暗中積蓄力量,以響應曹操奪取下邳。
那麼他在府中定然藏了不少私兵以及軍械鎧甲。
當然,能找到他們往來信件就板上釘釘了。
但劉鈞覺得,他們應當不太可能如此大意,留下文字作證據。
這就像在答題一樣,他已知題目結果,現在卻要反過來推導解題過程。
安排妥當之後,劉鈞帶領一隊人馬準備去往陳府搜查。
一出門就碰上呂綺騎著馬堵在門前冷笑道:「本小娘幫了你這麼大的忙,現在要去摘果子了,就想要把本小娘扔下?」
「怎麼敢呢?」劉鈞笑了笑,心想呂世叔還拜託自己,城破之時保護呂小妹逃離,卻不知真要到了那時候,是誰保護誰。
兩人結伴向陳府行去。
陳氏是大士族,族中出過數位兩千石太守,還出過太尉陳球這樣的高官,如此顯赫的家族在徐州再無第二家,是實至名歸的徐州士人領袖。
陳家的府邸也很闊氣,劉鈞率領那一隊軍兵進入府中,根本顯示不出人多,只是陳府的奴僕就比劉鈞麾下軍兵多數倍不止。
不過就算陳家下人再多,他們也不敢造次。
畢竟劉鈞身後站的是呂布以及并州軍,而陳府老少兩位家主都不在府上,也讓他們沒有了主心骨。
這就是劉鈞要先把陳氏父子扣押起來的原因。
劉鈞命令麾下軍兵把陳府之人全都聚攏起來,趕到一座獨立小院看管,然後迅速搜查。
可是足足搜了一個時辰,半點違禁物品都沒搜出來。
陳府花園裡,呂綺坐在石凳上托著腮小聲疑惑道:「阿鈞,這府中一切如常,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可是陳府,你如此大張旗鼓抓人搜查,必會鬧得滿城風雨。
到時捅到父親面前,父親又要罰你。」
「我倒是不這樣看,」劉鈞在旁邊翹著二郎腿輕聲笑道:「你不覺得這府里的軍械有點少了麼?
陳登既然要響應曹操從城內起事,為了武裝部曲,必然要準備許多軍械鎧甲。
可是目前來看,陳府部曲手中拿的兵刃,也僅僅是正常自保,根本不足以起事。」
其實部曲的戰鬥力跟正規軍還是沒法比的。
部曲的主要任務是近身防衛,為了攜帶方便,大多使用刀劍等短兵器。
而陳登要讓在城內起事,若讓部曲們拿著刀劍,面對手持長槍的并州軍,無異於前去自殺,根本不可能成功。
所以陳登必然也準備下了趁手武器的,只不過劉鈞還沒有搜到而已。
畢竟誰要造反搏命,又知道手裡傢伙不行,還不提前準備長兵器呢?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