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東西都收拾好了,阮輕畫怎麼有不去的理由。
她滿臉驚喜地望著他,「現在走嗎?」
江淮謙「嗯」了聲,拉著她起來:「去洗漱?吃點東西就走。」
「好。」
阮輕畫沒任何猶豫,直接鑽進浴室。
洗漱好,酒店工作人員送了餐食過來。
阮輕畫睡了許久,這會也是有點餓了。
但她著急著出發,隨便吃了點便放下了。
江淮謙失笑,沒勉強她再吃點。
反正飛機上什麼都有,吃的多和少都不會餓著她。
只不過阮輕畫沒想的是,江淮謙不是定的機票。
他是帶她坐自己家飛機,隨時起飛都沒問題。
兩人上了飛機。
江淮謙看她,「還想不想吃東西?」
阮輕畫點了下頭。
沒一會,便有人給兩人送上了精美的午餐。
甚至,還有阮輕畫最近這幾天一直念叨著的奶茶。
國外奶茶店少之又少,加上她這幾天忙著比賽,感覺身體被掏空,跟江淮謙抱怨了幾句,說忙的時候別無他想,就想喝一口奶茶補充□□力和腦力。
她隨口說的一句話,江淮謙總能記住。
阮輕畫捧著熱奶茶笑,嘗了一口看他:「你要試試嗎?」
江淮謙低頭。
阮輕畫把杯子捧在他面前,讓他就著自己咬過的吸管喝了口。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還不錯。」
阮輕畫眼睛亮亮的,是真喜歡奶茶。
江淮謙應了聲,低聲道:「還行。」
阮輕畫揚了下唇,又抿了口:「我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
江淮謙捏了捏她臉頰,低聲道:「別喝太多,晚點怕睡不著。」
「嗯嗯。」
阮輕畫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他們此刻處於空中,能俯瞰下面城市。
盯著看了會,阮輕畫看他:「你就這麼帶我走,那邊沒有你要處理的事嗎?」
江淮謙撩開她落在臉頰上的頭髮,溫聲說:「沒有。」
他垂眼看她,低聲道:「不用擔心,那些事有人處理。」
J&A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小事下面的經理總監都能搞定。
更何況海外集團,現在也不歸江淮謙負責。
聞言,阮輕畫倒是放下心來了。
她趴在江淮謙手臂,闔著眼嘀咕著:「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江淮謙摸了摸她腦袋,哄著說:「盡力就行。」
阮輕畫點頭。
兩人抱在一起,低聲細語地聊著天。
飛機上工作人員也沒敢上前來打擾。
說著說著,阮輕畫又睡了過去。
江淮謙哭笑不得,把她抱回房間。
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倫敦了。
下了飛機,江淮謙安排了專人接送。
阮輕畫頭一回享受這樣的待遇,什麼都不用操心不用關心,她只需要跟著江淮謙走就好。
上了車後,她轉頭看向窗外風景。
很久沒回來了。
一時間,阮輕畫還覺得有點陌生。
她盯著外面看著,跟江淮謙聊天。
「我感覺我好久沒回來了。」
其實細細算算,也就是兩年。
江淮謙握著她的手,斂目看她:「感覺怎麼樣?」
阮輕畫靠在他肩膀,笑了笑說:「有點兒激動,也有點高興。」
她偏頭,看江淮謙:「我們會去見老師嗎?」
江淮謙搖頭,低聲道:「來之前我問了下,他最近不在倫敦。」
阮輕畫眨眼,嘆了口氣說:「那還真有點不巧。」
江淮謙挑眉:「想見他了?」
「一點點。」阮輕畫小聲說:「其實不太好意思見他的,我應該是他教出來混的最差的一個學生吧。」
江淮謙看她自卑的模樣,輕聲道:「沒有。」
阮輕畫撇嘴:「你別安慰我了。」
江淮謙:「沒安慰你。」
其實阮輕畫一直是老師門下最有天賦的一個學生,只不過設計這條路,光有天賦不行,要經過時間的磨鍊,要反反覆覆地在設計上打磨,才會看到成效。
這不是一條寬敞的路。
即便是,也可能會越走越窄。很多人沒辦法忍受登上頂峰的孤獨感,從而放棄。
但阮輕畫沒有。
阮輕畫膩膩歪歪地窩在他懷裡,小聲問:「待會去哪?」
「先帶你去吃火鍋。」
到晚上了。
阮輕畫一怔,詫異看他:「是之前那家火鍋店嗎?」
江淮謙頷首。
是他們在國外過的那個聖誕節去的那家,只有江淮謙和她。
阮輕畫看他,眉眼彎了彎:「江總,你這是要帶我舊地重遊嗎?」
江淮謙親昵地蹭了下她鼻尖,低低答應著:「是,願意嗎?」
阮輕畫把手交給他,毫不猶豫說:「願意啊。」
她笑:「只要你不把我賣掉,跟你去哪都願意。」
聞言,江淮謙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了會,也沒避開前面司機,親了親她的唇:「我捨不得。」
他聲音低低的,聽上去有些性感:「就算是賣,也只能賣給我。」
阮輕畫忍俊不禁:「好。」
她沒任何意見,「你不嫌棄就行。」
江淮謙沒搭腔,輕捏了捏她的手。
他怎麼可能會嫌棄她呢。
兩人湊一起說著話,沒多久便到了入住酒店。
放好東西,阮輕畫被他帶著去了火鍋店。
來火鍋店的中國人面孔不少,阮輕畫許久沒來,還有種特別的感觸。
兩人剛到門口,還恰好碰上了老闆娘。
老闆娘認識江淮謙,江淮謙也提前跟她打了招呼訂了位置。
這會看到兩人,她笑了笑說:「來了。」
她看阮輕畫,淺笑盈盈道:「好久不見,終於又回來了。」
阮輕畫怔了下,笑了笑說:「嗯,回來了。」
老闆娘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揶揄道:「總算是沒讓小江等太久,這回小江不用孤零零一個人吃火鍋了。」
江淮謙:「……」
阮輕畫怔了下,意外看他。她嘴唇翕動,想問點什麼,又發現這會不是好時機。
阮輕畫只能點頭答應,柔聲說:「嗯,以後我會陪他。」
兩人沒要包廂,就訂了個靠窗邊的位置。
坐下後,阮輕畫才抬起眼睫看著對面的男人。
「你之前……一個人來這邊吃了火鍋啊?」
「嗯。」江淮謙沒瞞著她,淡聲說:「來過。」
阮輕畫微頓,看他:「一個人吃火鍋孤單嗎?」
江淮謙給她倒了杯熱水,低聲道:「其實還好。」
但吃的時候,總會有種恍惚感,好像她坐在對面。
偶爾抬頭時,會想到她。
阮輕畫怔怔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默了默,輕聲說:「我剛剛沒騙人。」
江淮謙挑眉,沒跟上她思維。
「嗯?」
阮輕畫越過桌面,勾了下他的手指,溫聲道:「以後你吃什麼我都陪你。」
江淮謙這回懂了她意思。
他挑了下眉,眸子裡滿是促狹:「真的?」
「嗯。」阮輕畫看他,「我不騙你。」
江淮謙看她認真神色,眸子裡壓了笑。
他拍了拍她後背,溫聲答應著:「好,我相信你。」
阮輕畫重重點頭,接過他給的水抿了口。
沒一會,服務員便把鍋底和兩人點的菜送了上來。
阮輕畫饞火鍋很久了,這會也一點沒客氣,放肆吃了起來。
其實她覺得,這兒的火鍋沒有家裡的正宗。
但是今天吃起來,味道又特別好。
江淮謙不怎麼餓,他其實也不是很喜歡吃火鍋。
他不太愛吃辣,但阮輕畫喜歡,久而久之,也能吃一點了。阮輕畫吃火鍋,江淮謙一般是在旁邊伺候她的。但他很樂意。
阮輕畫還沒吃完,碗裡又多了肉。
她看了眼,看向對面的人。
阮輕畫夾起牛肉,送到江淮謙嘴邊。
「你嘗嘗。」
江淮謙張嘴吃下。
「味道怎麼樣?」阮輕畫直勾勾盯著他。
「還不錯。」
「那你多吃點。」阮輕畫擺擺手說:「別再給我弄了,等會我飽了你還餓著。」
江淮謙知道她意思,溫聲答應著:「好。」
吃完火鍋,江淮謙帶她去倫敦街頭走了走。
這會五月了,天氣還不錯。
兩人漫步在街頭,和普通情侶無異。
路過拐角處時,阮輕畫還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接吻的一對情侶。
她正盯著看,身側的男人忽而傾身下來,吻了吻她鼻尖,往下含住她的唇。
阮輕畫沒忍住,仰頭笑了下,回應著他的親吻。
在陌生國度陌生城市陌生街道,兩人也和他們一樣,肆無忌憚地在路邊擁吻。
江淮謙沒太過分,只勾著她舌尖纏綿了片刻,便往後稍稍撤開了。
他目光幽深,輕蹭了蹭阮輕畫鼻尖,低聲道:「還想走嗎?」
兩人無聲對視著,阮輕畫忽然就明白了他意思。
她抿了下唇,臉頰泛紅說:「那……回酒店?」
「……」
剛進房,她就被江淮謙抱了起來,抵在門後親吻。
阮輕畫稍稍有點不太舒服,剛一動,被他箍住了身體,捏著下巴吻上她的唇。
兩人湊的很近,身上還有股難聞的火鍋味。可除去火鍋味之外,更多的是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
阮輕畫勾著他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她回應著他的親吻,沒有半點含糊。
親了許久,阮輕畫才提醒他:「……身上好髒。」
江淮謙瞭然,直接將她抱進了浴室。
昨天到今天,阮輕畫已經休息足夠了。
江淮謙給足了她時間休息,這會折騰起她來,一點也沒客氣。
阮輕畫不知道,幾天沒見,這人的體力好像又變得好了點。
她感覺自己這條鹹魚,已經要沒氣了,他還沒結束。
房間裡都瀰漫著旖旎味道,妙不可言。
阮輕畫全身緋紅,一看就像是被寵愛過的模樣。
她能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肌膚上的呼吸,炙熱滾燙。
她也不自覺地朝他靠近。
她覺得自己是芭蕉樹上那被雨水打濕的芭蕉葉。
搖搖晃晃的。
雨水越大,芭蕉葉晃動起伏越大。
……
江淮謙放過她的時候,阮輕畫一時不知道幾點了。
她眼都有點睜不開了,身子疲倦到了極點。
江淮謙把她抱進浴室,再重新出來,還順便收拾了下房間的垃圾,這才擁著她入睡。
他的吻落在阮輕畫臉頰。
阮輕畫身子一僵,埋在他脖頸上嘟囔:「累……」
江淮謙擁著她的手收緊,喉結滾了滾說:「不動你了。」
「哦……」
阮輕畫蹭了下他肩膀,抬手戳了戳他手臂:「你是故意的嗎。」
江淮謙捏著她的手,低問:「什麼故意的?」
「你自己知道。」
阮輕畫輕哼說:「感覺你是故意報復我。」
出國前幾天,阮輕畫正好生理期,江淮謙想做點什麼,也無果。
阮輕畫還時不時撩撥他,讓他拿她沒辦法。
到剛剛結束,阮輕畫懷疑他是攢了半個月的火,一夜間發泄在了自己身上。
江淮謙低低一笑,聲音酥酥麻麻的。
「這倒沒有。」
他碰了下她臉頰,聲線沉沉說:「只是想你了。」
「……」
阮輕畫聽著他這話,心念微動,瞬間心軟。
她「嗯」了聲,像小女孩一樣黏糊地說:「我也是。」
每一次分開,都只會讓他們的感情更近。
就這麼幾天,阮輕畫其實都有點捨不得。在休息間隙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個人,想和他有關的所有事。
兩人窩在床上,溫情地聊著天。
說著說著,阮輕畫便睡了過去。
江淮謙盯著她睡顏看了會,擁著她的手臂收緊。
他唇角上揚,臉上有種自己也無法形容出來的滿足感。
翌日,江淮謙帶阮輕畫回了一趟學校。
兩人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只是舊地重遊了一番。
但老師不在,兩人也沒去見其他人,只是和尋常人一樣,在學校逛了逛,吃了頓飯,看了看傍晚時候的夕陽。
夕陽很美,落在草地上,美輪美奐的,像一幅畫。
阮輕畫看著,還有些欣喜。
「春天真的好美。」
江淮謙挑眉,看她:「喜歡春天?」
阮輕畫愣了下,扭頭看他:「嗯。」
江淮謙微頓,想了想說:「那明年春天,我們結婚好不好?」
傍晚時候的夕陽真的很美,餘暉罩在兩人身上,他們的影子疊合在一起。
阮輕畫仰頭看著面前男人,眨了眨眼說:「明年春天?」
「嗯。」
江淮謙捏了捏她手指,低聲說:「今年來不及了,明年願意嗎?」
阮輕畫也不直接說好還是不好,她賣了個關子,傲嬌道:「看你表現。」
江淮謙聽著,也不生氣。
他把人擁入懷裡,溫聲說:「好。」
「我儘量表現好點。」
阮輕畫應著:「嗯。」
兩人沒在學校待多久,次日清晨,江淮謙早早地拉著她起床,抱著她出門看了日出。
看著天漸漸亮起來,看日出浮現又消失,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當天上午,兩人便返程了。
剛落地,阮輕畫便收到了消息。
她拿獎了。
她是這次高跟鞋設計大賽的冠軍。
阮輕畫雖期盼過,也想過,但當真的拿到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她呆愣楞看著江淮謙,「你掐我一下。」
江淮謙失笑,沒捨得掐她,輕輕地咬了下她的唇,嗓音低啞道:「沒做夢。」
他一字一句說:「恭喜女朋友。」
阮輕畫眼睛晶亮,想也沒想地抱住他:「是真的啊!我真的拿獎了。」
江淮謙拍著她後背,穩住自己的身體:「嗯,是真的。」
他蹭了蹭她耳朵,溫聲道:「很棒。」
在他這裡,阮輕畫的設計無人能及。
沒有人不喜歡她的設計才華,沒有人不為她手下的高跟鞋而折服,彎腰。
她天生,就是做設計師的料。
阮輕畫拿獎的消息,沒花什麼功夫便傳回了國內。
辦完領獎等手續後,阮輕畫和江淮謙準備回國。
還沒到機場,她先收到了很多恭喜的消息,除此之外,J&A設計部工作群的消息也很多,全在喊她請客的。
阮輕畫笑,正想回,杜森先冒了出來。
杜森:【別為難小阮了,這回她給公司爭光了,這個客江總請。】
瞬間,群里的同事們高興了。
【是隨便點什麼嗎?】
【江總請我們去哪兒吃呢?可以點南城最高檔的那家餐廳嗎?】
【江總果然大氣啊。】
阮輕畫盯著群消息,扭頭看向旁邊的人。
「看什麼?」
江淮謙沒在群,但也收到了杜森發來的截圖。
他給杜森回了條消息。
片刻功夫,阮輕畫看到群里消息刷新,是杜森代江淮謙發的。
杜森:【江總說哪兒都行,時間定周五晚上吧,看大家哪周方便。】
隔著屏幕,阮輕畫都能感受到同事們的那種高興。
她很輕地笑了下,看向江淮謙:「這算是給我辦的慶功宴嗎?」
江淮謙頷首:「當然。」
阮輕畫笑:「那我面子還挺大的。」
聞言,江淮謙揚揚眉,揶揄道:「現在才發現?」
「……」
阮輕畫抱著他親了口,笑盈盈說:「謝謝江總給的面子。」
江淮謙拍了下她腦袋,解釋說:「不過今天如果是其他人拿了獎,我也會請客。」
阮輕畫表示理解。
只不過,江淮謙不一定到場罷了。
但阮輕畫的慶功宴,他必然到。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兩人終於回國了。
孟瑤原本說來接她慶祝的,一聽江淮謙陪她一起回來,立馬打消了念頭。
她可不想做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落地後,阮輕畫跟江淮謙說了聲。
「晚上跟孟瑤吃?」
阮輕畫點頭,解釋說:「我們太久沒見了。」
江淮謙倒是沒什麼意見,「現在還早,先回家休息下?我晚點送你過去?」
「好。」
回家休息了幾個小時,阮輕畫才跟孟瑤約了火鍋店。
她發現,自己這兩天吃的火鍋有點多。
一見面,孟瑤先上下打量了她一會,點頭道:「不錯,江總把你照顧的挺好。」
阮輕畫笑:「你也是啊。」
她揶揄道:「大學生看來還挺乖的。」
孟瑤:「……」
她噎了噎,嘀咕道:「乖的時候是乖。」
但野起來,也蠻野。
阮輕畫挑眉:「嗯,下一句是什麼?」
孟瑤覷她一眼,無語道:「你現在是被江總帶壞了,以前你可不會問這種問題。」
阮輕畫笑,坦然說:「是啊。」
孟瑤無言。
兩人邊吃邊聊。
在她們這兒,即便是不在同一家公司,即便是有段時間沒見,也從不會有任何距離感。
阮輕畫和孟瑤聊著,喜形於色。
孟瑤聽著,托腮望著她許久。
驀地,阮輕畫猝不及防停下看她:「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孟瑤想了想,說:「你現在這樣,我可以放心把你交給江總了。」
「……」
阮輕畫一怔,笑問:「怎麼呢。」
「你很快樂。」孟瑤說:「很快樂也很幸福,能找到一個能讓你開懷大笑的人不容易。」
而且,他們倆還相愛。
阮輕畫怔楞片刻,壓了壓唇角的笑:「嗯。」
她說:「我也覺得。」
孟瑤「嘖」了聲,忍不住說:「這回拿獎了,江總跟你求婚了嗎?」
阮輕畫:「沒。」
孟瑤聽著,瞪大眼說:「這還不求婚啊,江總想什麼呢?」
阮輕畫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她簡單地把在學校時兩人對話說了說。
聽完,孟瑤小聲逼逼說:「江總心機還挺深。」
她吐槽:「這就把你定下來了,那他之後求婚了,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阮輕畫「嗯」了聲,抿了口果汁說:「但他如果求婚了,我不可能會拒絕。」
可能是以前拒絕江淮謙太多次了,現在阮輕畫發現,無論江淮謙對她提什麼要求,她都沒辦法拒絕他。
就很奇怪的,想無條件地答應他所有請求。
特別是和結婚相關的話題,她更有些迫不及待。
明明以前,阮輕畫也沒有那麼想結婚的。
她對婚姻沒抱太大希望,可和江淮謙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越想和他結婚,和他有個家,屬於他們的家。
孟瑤看她一臉期盼的小表情,開玩笑說:「江總要是遲遲不求婚,你可以主動。」
阮輕畫眼睛亮了亮,看她半晌:「是吧,我也覺得。」
孟瑤:「???」
她微哽,揉了揉太陽穴說:「江總可以啊,讓你改變這麼大。」
阮輕畫沒否認,在她這兒,江淮謙確實非常可以。
他對她,總有一種無形的影響力,改變著她,但又是讓她往好的方向去改變。
讓她變得越來越好。
吃過飯,江淮謙過來接她。
孟瑤沒跟兩人一起走,她的大學生來了。
阮輕畫跟大學生打了聲招呼,便和江淮謙走了。
她看還站在原地的孟瑤和大學生,忍不住說:「江淮謙,你有沒有覺得孟瑤和大學生其實很般配。」
無論是視覺還是感覺,都很般配。
江淮謙瞥了她一眼,淡聲說:「我們也很般配。」
阮輕畫哭笑不得:「你這也要比嗎?」
江淮謙坦坦蕩蕩:「我說的是事實。」
他覺得,沒有人比他們更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