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發射火箭上天

  他坐在自己的皮革椅上,感受自己腦海中的新體驗。

  之前,崔俊友不僅給徐煬換了腦處理器,還藉此難得機會,也徹底給他做了清理灰塵、更換散熱器的工作。

  而崔俊友也正式宣布了他的退休,徐煬是他最後一個客戶,他說自己很幸運,最後一個顧客是徐煬,這樣他對一生就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現在,徐煬感覺比之前精神百倍!思維更是敏捷到不得了,運行速度一下上去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渾身高度發熱。

  隨著徐煬攜帶全新植入物回到信息監控當中,不再有任何襲擊生效。

  整個希利斯之海,從嘉龍坡、尼斯托公司,包括熱樹洲的子系統,現在都在徐煬的修復計劃中,預計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恢復到原先狀況。

  現在還不能說有100%運行效率,因為很多站點都被徹底摧毀,重建需要時間。

  他也把超級計算機都歸還掉,一號機交回多目魔手裡,它跟徐煬有些私事要談,徐煬承諾等他有空的時候就會單獨去見多目魔;二號機交回世界地震預報協會,繼續為減少地震傷害而工作;三號機放回實驗室,它的運算陣列還很不穩定,規模也還沒達到預期,只是作湊數之用。

  「尼斯托公司修復計劃將分三期。」莉拉迅速拿出報告,以社長的氣度做出規劃。

  在解決運營事務方面,她有著其他人都無法比較的超高效率。

  「第一,」她繼續說,「評估損失並按重要度和優先級來依次修復各受損站點、機器、設備及基礎設施。」

  「第二,」她補充,「協調尼斯托公司各部門、各級人員,迅速恢復基本服務正常運行。向所有人提供官方通告來解釋我們所受到的傷害,公示我們目前面臨的信息安全威脅,解釋一系列有助於填補漏洞的措施,避免類似事件再次發生,強調我們保衛信息安全的決心。」

  「第三,」她說,「評估所有居民的個人利益受損狀況,做出針對性賠償,尼斯托公司將負責到底,確保境內居民滿意。」

  緊接著,艾樂蒂帶著賠款與協約回來了。

  「事情都辦妥了,跟他們簽訂了合同。」艾樂蒂驕傲地將一份高規格的外交備忘錄交給莉拉。

  「這裡還有些值得商榷的內容,但已經能確定我們未來的發展方向:天上。」莉拉會意。

  「終於有我們的空位了。」徐煬很滿意。

  外層空間也有先來後到,由於沒有任何協調和監管,西方企業早就在天空中填滿了高級武器、空間站和各種衛星。

  如今在軍事與外交上取得進展,也輪到尼斯托公司部署自己的衛星和太空裝備了。

  尤其是要對抗「天命」,它是西海岸條約的終極軌道炮系統,一擊就將贊格斯碾入塵埃。

  只要摧毀天命,西海岸條約組織就不能用它威脅和屠殺地面上的反抗者,而尼斯托公司也將宣告擊破敵人的空天霸權。

  「我們可以考慮部署我們的太空武器、衛星、空間實驗室、居住站或者探測器。」莉拉分析。

  開闢屬於尼斯托公司自己的宇宙界域!希望能和月面上的龍族達成合作,雙方可以藉助這個即將發射上天的人造天體,達成更深的聯盟。徐煬暗道。

  如果我們已經統一了世界該多好。徐煬覺得有些激動。我們就可以直接向月球建築軌道電梯了,可以很方便地支持地月間的運輸。

  用幾萬噸碳納米纖維製作「繩索」,然後用電磁彈射的方式把貨物或人員發射到月亮上去……那該是人類文明多偉大的奇蹟工程。

  可惜由於顯著的分歧和矛盾,要建造這種大工程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地球要爆炸或太陽要爆炸之類,到那時人類也許會稍微團結一點吧。

  現在地表上只有互相分裂、互相仇視的公司人,徐煬能考慮的就只有發射大量信號衛星上天,支持尼斯托公司自己的利益。

  西海岸條約組織在天空中有15萬顆衛星,支撐著繁榮且零障礙的通信、導航、數據收集和探測等工作,光是這個衛星數量就已經奠定西方世界的威脅性。東聯也有2萬顆。

  尼斯托公司目前只掌握了500顆衛星而已,差距還是很大的。

  「我們計劃在這5年休戰期內,在太空搭建一個載人空間站。」徐煬決定了他的計劃。

  尼斯托公司的……載人空間站!

  這一概念令莉拉和艾樂蒂都感到挑戰性十足,同時又很期待。

  「一個空間站,足夠大,可以支撐龍以人形態短暫降落,也可以運載我們的攻擊者。」徐煬描繪他的計劃,「等發射成功,我們將把突擊手送上我們的空間站,而來自月面的龍也同時抵達,最後一舉在軌道上摧毀天命武器系統。」

  「龍在太空飛行真是太合理了,你怎麼不說宇宙阿米巴呢?」艾樂蒂說。

  「好了——這個空間站也可以幫我們發射更多衛星,當成一個搭載武器、發射火箭的平台,也可以測試深空探索技術。它還必須是模塊化的,方便未來升級改造。」徐煬沉吟。

  「明白了,我會安排下去。」莉拉點頭。

  「嗨呀,大叔。」艾樂蒂揮揮手,「還有那個非常強勁,據說很了不起的傢伙,馬弗瑞克『泰坦』,自殺死掉了。」

  「馬弗瑞克嗎?真想不到他這樣的人會自殺。」徐煬沉吟。

  「你認識他?」

  「就跟很多有名的黑客一樣,有過短暫的知名期,幹了幾個案子然後被大公司收編。」徐煬搖頭,「真沒預料到是他站在我的對頭,而且現在還自殺了。嗯……」

  「怎麼?」

  「我不相信他是自殺的。」徐煬抬起頭。

  「你很能算吧,你能算出這些東西來?我也覺得,他上一秒還猶豫著不想死,後來又開槍自殺了,而且死的像一個膿包。」艾樂蒂好奇。

  徐煬閉眼收集情報。

  「我們在西海岸的情報部門有誰?」徐煬隨意地問。

  他可以查,不過也可以檢驗一下艾樂蒂是否熟悉記錄。

  「最強的那個就在西海岸,她很勇猛,而且身手也越來越好。」艾樂蒂說。

  「……那我派她去找馬弗瑞克的家人,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他說。

  「你指望釣出什麼來呢?」艾樂蒂嘲笑。

  「不能這樣沒大沒小的。」莉拉把艾樂蒂挾走了。

  被莉拉兩手抓著腋下,1.5米的艾樂蒂被迫雙腳懸空地離開辦公室,看起來好像還挺高興。

  艾樂蒂和笑星哪個更樂呢?徐煬暗道。

  法洛莎以前也挺幽默的,現在樂不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法洛莎還是不那麼隨心所欲比較好……

  ……

  另一邊,西海岸。

  靠近南岸沙灘有一排高檔住所,通稱英菲尼迪公寓,被同一家地產公司出租。

  它們部分在「黑潮」數據襲擊中起火併遭到搶劫,故而一半顯出漆黑和破損的外觀,其他的仍然保持精緻外觀,公司提供高牆環繞的私家庭院,允許住戶培養園藝。

  隨著「南港新盾」安保公司的緊急支援,這些豪華高層公寓都被密切保護起來,一些軍用無人機懸浮在高空,維護公寓住戶安全。

  此刻,公寓第22樓,一個梳短髮的年輕女人正在漂亮的公寓房間內不停收拾東西。

  她穿著一件乾淨利落的灰色正裝,看起來就像一條灰腈鯊。

  「我們應該儘快離開這裡,女士!這裡不安全!」一名穿著南港新盾制服的士兵輕敲敞開的大門。

  門口掛著「中村」兩字的復古名牌。

  他的手放在扳機上,目光緊盯著那女人。

  「我知道——只要一會。」她不停地在房間裡翻箱倒櫃,不時還打開牆壁上的暗匣、搜索加密的保險箱。

  她還不斷將電子設備從室內取出,塞到自己的手提包里,動作匆匆忙忙。

  她最後停在一個房間裡,外面的士兵等得太久,最後走進室內。

  這間公寓乾淨、明亮,很容易就能看到西海岸聞名遐邇的大型海灘。它有配套齊全的廚房以及多個臥室,明顯是給家庭居住,不過大部分房間都已經空了多年。

  從另一面牆的豪華落地窗可以看到許多迷人的景觀,公園、摩天大樓以及巨型商廈組成一幅奢侈豪貴的風景畫。

  士兵看到她正坐在主臥室的牆根底下,一根數據線連接著她的右耳後部以及牆面的方形接口。

  他拿出他的槍瞄準她。

  「乖乖聽從我的指令,小妞,否則你——」

  她抬起手,袖子底下射出無聲的高速子彈,但仿佛在士兵的盔甲上彈開了。

  她試圖起身避讓,卻又因為耳朵後正連接著線纜,不便移動。

  士兵以一個富有侵略性的姿態走向前並且蓋住她,用他那貪婪的眼神緊盯著她。

  「你是馬弗瑞克的女兒,瑞秋。」他說。

  「這只是一個假名。」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你對我有什麼興趣嗎?」

  「當然,我想要你。」他伸手撫過瑞秋的臉頰。「等你下載完你父親的遺產,我就把你帶到你該去的地方。」

  「……」瑞秋盯著他。

  「含我的手指。」他命令。

  她照辦,舌頭掠過士兵的手套,牙齒輕扣。

  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等待牆體內的信息傳輸到她的腦海中。

  砰!

  隨著窗戶被擊破,玻璃飛濺,一名重裝突擊隊員闖入房間。

  「快離開她!」那突擊隊員大喝。

  瑞秋抬起手,士兵也轉身開槍。

  一連串子彈擊中突擊隊員的身體,在兩人的攻擊下,他的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彈孔,渾身是血地倒下。

  更多無人機向這個房間靠近。

  「結束了。」瑞秋拔掉線纜往外衝去。

  士兵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帶瑞秋走樓梯衝下公寓。

  離開後不久,他們就聽到樓上公寓裡傳來大量動靜,仿佛有很多人忽然闖入那個房間。

  「我很高興你能保持冷靜,如果你繼續朝我開槍就討厭死了。」士兵的外觀不斷變化,從男到女,從老到小。

  「我知道你沒有敵意。」

  「我姓杜。」杜遷遷說。

  「我有很多名字。瑞秋、中村明菜、『阿基拉』。」

  「我只知道你是馬弗瑞克的女兒,而我要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杜遷遷快步行進。

  「你是個無可救藥又可悲的變態,我不喜歡你的惡趣味,雖然你的手指是甜的、軟的。」瑞秋說。

  「我無可救藥?很多人都這麼說。有什麼用呢?」

  「根據我的心理學知識,我合理推斷你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從來沒有家人愛過你。」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杜遷遷說。

  「而我有一個很好的父親,一個堅強而可靠的人,自始至終沒有虧待過我。」

  「但你偉大的父親自殺了,死的像個狂躁的動物。」杜遷遷去準備用於離開的載具。

  「我一清二楚,所以我不在乎你是高閣九州、尼斯托公司還是薔薇醫學派來的;我只知道我父親死得跟你說的一樣,像只不知所謂的畜牲,而現在又有一群人想毀滅他存在過的痕跡。那麼,不管是誰害的,我都要為此復仇。」瑞秋往下走去。

  「即便你要因此對抗整個世界。」杜遷遷語氣深沉,發動事先隱藏好的穿梭機。

  「我們一生下來就被迫對抗世界,我從不抱怨。」瑞秋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