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聽起來你那邊有點吵。」
姜妍試探性的問道，宋宇墨在電話里笑笑：「方便，你說吧。」
「今天姜盛哲找我，想要跟沈淮序合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妍實話實說，這幾年，宋宇墨也知道她的情況，她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姜盛哲是什麼人，圈子裡的人多少也知道點。
「如果拒絕不了的話你可以直接去找沈淮序談談，上次的事情他一直對你有歉意，你提出來，他興許會答應。」
宋宇墨分析的不無道理，可是姜妍不想這樣，上次的事情她事先是不知道的，是受害者，如果拿著這件事讓沈淮序簽合同，她做不出來。
那樣就跟明碼標價一樣，跟出台小姐沒什麼兩樣。
「還有別的辦法嗎？」
「那就只能看姜家給出的條件是不是競爭公司裡面最優的，同時也要自身實力匹配得上。」
宋宇墨的話說了等於白說，姜妍陷入兩難的境地，寒暄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一夜無夢，第二天，姜妍起了個大早，給自己準備好午餐便當以後就去了公司。
幾天沒來公司，姜妍一進公司大門就成了焦點，她總覺得好像又無數道目光盯著她，但看過去的時候又發現好像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根本沒看她。
去到部門，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姜妍感覺恨不自在，沒在工位坐一會兒就急忙去了茶水間。
休息區的茶水間是全公司上下產出八卦最多的地方，其次就是廁所。
姜妍走到休息區的外面就聽到裡面幾個員工在嘰嘰喳喳議論著什麼，好幾次出現自己的名字。
她沒急著進去，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的時候才走進去。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聚在一起的有兩個是銷售部的新員工，培訓的時候她見過，也打過招呼。
那兩個人見到她立刻臉色一白，沒有接話，找藉口急忙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人姜妍不認識，那些人同樣也不認識她。
「你們好，我是銷售部的姜妍，剛才聽到你們叫我的名字了，但是我還不認識你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認識一下。」
姜妍人畜無害得笑笑，幾人卻覺得這笑得有點恐怖，都不敢再說下去，一溜煙都跑了，休息區瞬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等到人都走了，姜妍臉色這才冷下來，那些人議論的無非就是她是靠著遲珩進的公司，再把前兩天劉副總的事情扯上，在他們眼裡，她很不堪。
劉副總的事情在圈內也算是一件大事，但能精準吃瓜到姜妍頭上的，自然是有知情人透露出去的，不然怎麼可能知道她？
當天去簽約還有趙經理和另外兩個技術部門的員工，剛才議論她的人裡面沒有那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傳出去的。
姜妍覺得，至少不會是趙經理傳出來的，畢竟那天的事，她作為上司，也算失職。
從茶水間出來，姜妍回到部門的時候，頂著異樣的眼光進了趙經理的辦公室。
「你來了，坐吧。」
趙經理似乎早就料到姜妍會來找她，還沒等姜妍開口，就拿了一個信封出來。
厚厚的一沓，不用看姜妍就知道信封里裝的是什麼，但她不明白其中的用意。
「趙經理，這是？」
「沈總的單子是個大單，這是部門額外發給你的獎金。」
姜妍頓了頓，把信封拿起來。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會收這個錢，說好聽點是額外獎金，說白了就是封口費，不想讓寰宇傳出什麼負面消息。
「趙經理，我是想問問，那天的事。」
姜妍猶豫了一下，那天劉副總在衛生間的時候說了，是遲珩把她送過去的，雖然她不想相信，但她心裡沒底。
「那天的什麼事？如果你是指劉副總的話，你可以等去看守所。」
趙經理面無表情看著姜妍。
「我是想知道遲總有沒有交代過什麼，去簽約之前。」
「沒有。」
趙經理想也沒想就回答道，乾脆的有點假，雖然姜妍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但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她真的不想懷疑遲珩，那是她愛了好幾年的男人。
「好的，我知道了。」
姜妍沒再多說，站起身來朝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趙經理突然開口：「有些事情，沒必要那麼較真，有些人，鬥不過。」
姜妍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了頓，沒有回頭：「謝謝您的提醒。」
從趙經理辦公室出來，姜妍心裡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劉副總的事情果然有問題，但是她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那天明明是遲珩救了她。
姜妍不會懷疑遲珩，但由她去談合同是臨時決定的，劉副總沒有可能事先知道的，一切癥結，還是在沈淮序身上。
在公司待到中午，姜妍終於還是坐不住，打車去了沈淮序的公司。
兩家公司離得不是很遠，沈淮序公司的實力總體來說雖然不比寰宇，但在某些領域也是行業的佼佼者，加上沈淮序為人低調，公司幾乎沒出過什麼負面新聞，最大的一次，也就是劉副總這一次了。
這次的事情雖然被壓下來了沒上新聞，但是圈內還是傳遍了，這對沈淮序公司有不小的影響。
部門的人說，正是因為這件事，寰宇才能順利拿下合同。
這件事裡，姜妍無疑就是撬動合作的那根槓桿，她不知道是不是被設計了。
來到沈氏的門口，姜妍躊躇了很久才提起勇氣走進去，跟前台預約了以後便在大廳里等著，沒過多久便看到了一個熟人。
虞琳琳一身香奈兒的職業裝，身邊跟著助理，看到姜妍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跟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便朝著她走過來。
「姜妍，你怎麼在這？」
「自然是有事。」
姜妍不想跟虞琳琳多說什麼，更是不想在這裡跟她起衝突。
「你能有什麼事？」
虞琳琳不屑得冷笑一聲：「這是又看上哪個有錢的男人了？不會是沈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