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珩這時才冷冷開口,姜妍急忙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姜小姐,五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啊。」
虞子軒看熱鬧不嫌事大,忍不住旁邊添油加醋起來,姜妍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默默低下了頭。
「我的人,我自己會看著辦,不需要你在這指手畫腳。」
遲珩轉頭死死盯著虞子軒,兩人明里暗裡較勁,彼此都知道對方什麼心思,沒外人也沒必要再演。
「好好好,是我多事了。」
虞子軒攤攤手,但還是一臉得意地看了眼姜妍:「姜小姐,我看好你,剩下的五千萬就看你什麼時候兌現承諾了。」
「戲看完了,我要回去消化消化。」
虞子軒說完就轉身進了寰宇的大樓,姜妍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想要躲卻不知道要躲到哪裡去。
遲珩沒說話,黑著臉一把拽著姜妍的手腕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姜妍被拽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及時扶住了遲珩的手臂才站穩。
「阿珩,你慢點走,我跟不上你。」
遲珩腳步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狠狠瞪了一眼姜妍,她瞬間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說什麼,跟著他上了車。
車門關上,遲珩直接伸手鉗住姜妍的下巴,隱隱用力:「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就這麼愛錢?嗯!」
遲珩的眼睛裡幾乎就要噴出火來,姜妍感覺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忍不住皺眉。
「阿珩,你聽我……」
「解釋是嗎?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當我傻是嗎?」
遲珩直接毫不留情打斷姜妍的話,死死瞪著她吼道。
「不是……不是你想到的那樣,我來公司找你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
姜妍雙手握住遲珩的手腕,連連搖頭,眼睛裡帶著乞求。
「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
遲珩鬆開姜妍,一把把她甩開,因為慣性的作用姜妍直接趴在了真皮座椅上。
姜妍下意識護住小腹,剛要起身,遲珩卻直接摁住了她的肩膀。
「喜歡錢是嗎?好啊,你覺得自己值多少錢?」
遲珩說完就去扯她的衣服,姜妍很是害怕這樣的遲珩,拼命反抗卻根本掙脫不開,很快被他扒了個精光。
「阿珩,我……唔……」
姜妍害怕得轉過頭來,想要求饒,可剛說幾個字遲珩就直接進入,一點準備的機會都不給她。
遲珩動作絲毫沒有溫柔可言,像是發了狠得要撞碎她,沒過一會兒姜妍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阿珩,不……不要…………孩子……啊……」
「閉嘴!你沒資格說不要!」
遲珩這次感覺自己徹底要瘋了,姜妍不僅聯合姜盛哲還要算計他,這才連虞子軒也合作上了,她竟然這麼想致自己於死地,他接受不了。
全世界都要背叛他,他到底哪裡錯了?
聽到遲珩的話,姜妍只能皺著眉忍受,小腹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她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密。
「孩子,你不要有事……」
姜妍默默在心裡祈禱,但她好歹也是曾經的中醫聖手,根本騙不了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珩在她身上發泄了兩次才停下來,姜妍此時已經有些出血了。
她渾身無力得趴在座椅上,身子止不住得顫抖,眼淚已經糊了滿臉。
「阿珩,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肚子痛。」
發泄完了,遲珩的氣也消下去一些,隨手把衣服扔在姜妍身上讓她自己穿,他則是跳到了前面發動車子。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像是離鉉的箭朝著醫院飛奔而去。
遲珩心裡也很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保這個孩子,如今他再也不可能相信姜妍的話了,兩人註定這樣折磨一輩子,孩子出生必定會受到傷害。
還沒到醫院,姜妍就已經昏了過去,血跡已經染紅了邁巴赫的后座,遲珩把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裡瞬間一緊,有些後悔。
姜妍被送進了搶救室,遲珩站在急救室外面皺著眉,心裡一團亂麻。
董事會已經知道了姜妍壞了孩子是他的,如果孩子活下來,或許他真的會被虞子軒從總裁的位置上拽下來,這樣他就很難兌現跟虞叔的諾言,這一年多做的一切就都功虧一簣。
……
姜妍做了很長一個夢,夢裡她跟遲珩結了婚,小鳶是他們婚禮的花童,她還有了個兒子,生下來簡直跟遲珩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們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宣誓,交換婚戒,遲珩發誓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
她笑的很開心,把手捧花高高拋起,看到賓客們去爭搶……
畫面一轉,婚禮不見了,她一轉身,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遲珩正面色陰冷得看著她:「姜妍,我恨你。」
她身後突然出現萬丈深淵,她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遲珩推了她一把……
「啊!不要!」
姜妍突然睜開眼睛,入目是刺眼的白色,周圍瀰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她緩了一下神才發現剛才不過是做夢,頓時鬆了口氣。
「醒了?」
遲珩聽到聲音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得睨著她。
思緒回籠,姜妍急忙伸手抓住遲珩的手:「孩子怎麼樣了?」
遲珩看著她的樣子,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如果真的愛這個孩子,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
「你還在乎這個孩子?我以為你巴不得拿掉呢!」
遲珩冷笑一聲,姜妍看著他的表情,身體一點點變冷,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頹然鬆開了遲珩的手,轉頭朝著自己小腹的方向看去,眼角忍不住滑出淚來。
「你不是愛錢嗎?孩子沒了,正好可以繼續去夜店賺錢。」
遲珩依舊在她心口上扎刀子,姜妍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一動不動,只默默地流眼淚。
「你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這是你欠我的!」
遲珩看到姜妍這個樣子瞬間變得煩躁,俯下身來壓住她的肩膀,比她跟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