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沒忘，媽媽說不能相信壞人的話，小鳶以後不理那個叔叔了。」
遲鳶點點頭，伸手圈住姜妍的脖子，但語氣里還是透著點小心翼翼。
姜妍不能陪著小鳶太長時間，她還要早點回去告訴遲珩關於虞子軒的事情。
「小鳶，今天媽媽突然有點急事，改天再來看你可以嗎？」
姜妍只不過在病房待了半個小時左右，看小鳶的情緒平靜下來這才準備要走，但小鳶聽見她要走，臉色瞬間變得落寞。
「媽媽，是不是小鳶不乖？」
遲鳶朝著姜妍的方向，眼睛蒙著紗布，雖然看不見她眼睛，姜妍也知道她心裡的難過和害怕。
「不是的，媽媽真的有急事。」
姜妍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遲鳶相信，大人之間的事情解釋了或許她也不會懂。
「好吧，那小鳶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我想跟媽媽在一起。」
遲鳶的話讓姜妍頓了一下，她也想跟小鳶生活在一起，可是現實是她暫時還沒能力養活她，也不知道她後續的治療還要多久。
「很快，等小鳶的眼睛好了，媽媽就接你回家好不好？」
姜妍輕輕捏了捏遲鳶的臉，安慰道。
「好，那小鳶快點好起來，幼兒園的小朋友也在等我呢。」
遲鳶淡淡笑起來，姜妍看了卻覺得更加心酸，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伸手抱了抱她。
「媽媽，你快去忙吧，我會乖乖的。」
小鳶輕輕推了推姜妍，她這才戀戀不捨鬆開她。
「媽媽相信你，那媽媽走嘍？」
「媽媽再見。」
小鳶衝著姜妍的方向擺擺手，姜妍同樣也擺擺手，雖然小鳶看不見。
「小鳶再見。」
姜妍離開病房，這才從包里又掏出一部手機來，上次這部手機被遲珩發現後她就收了起來，倒是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從醫院出來，姜妍沒有回別墅，直接打車去了寰宇。
站在樓下，姜妍找到遲珩的電話撥過去，那邊響了幾聲才接起來，遲珩還沒說話，她便開口道：
「阿珩，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他就在旁邊，你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說。」
虞琳琳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姜妍愣了一下，旋即皺起了眉頭：「阿珩你在公司嗎？我就在公司樓下，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跟你說。」
遲珩的聲音這才傳來：「在開會，有什麼事等我忙完再說，你先回去。」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悅，姜妍只好道：「那我在公司等你，等你忙完。」
這件事不能等，多等一分鐘她都覺得小鳶和遲珩會有危險。
「姜小姐嗎？你不是……在醫院嗎？」
這次還沒等遲珩開口，虞子軒的聲音又從電話里傳出來，姜妍一瞬間愣在原地，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虞副總嗎？」
姜妍緩了緩心神，這才回到：「我剛從醫院出來，找遲珩有點事，沒想到打擾到你們開會了，不好意思，那我先掛了。」
姜妍說完就要掛電話，虞子軒卻冷笑出聲：「姜小姐的女兒還是挺可愛的，今天去醫院看見，跟姜小姐很像。」
這話明顯是十足的威脅，姜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敢篤定自己若是掛了電話，小鳶一定會有事。
「謝謝。」
姜妍重新把手機貼在耳朵上，電話里一瞬間陷入安靜，誰都沒有再說話，她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小姐，你找遲總是不是為了孩子啊？」
過了半天，姜妍正想找個藉口掛電話的時候，虞子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電話那邊瞬間傳來一陣唏噓聲。
「不……不是。」
姜妍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敢直接反駁虞子軒，又不敢說出實情，她雖然有證據，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虞子軒要是想做點什麼，她防不勝防。
「是嗎？那我記得你上次產檢……好像是遲總跟著去的，這孩子是遲總的？」
虞子軒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又傳來議論聲，這下姜妍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夠了！這是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遲珩突然低吼一聲，電話被掐斷，那邊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
姜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不敢再貿然打回去，想來想去只能打電話給了趙經理。
趙經理沒接電話，卻給她回過來一條微信：剛才遲總的電話在會上是免提，大家都聽到了，你還是先走，別在這節骨眼上添亂。
姜妍看著趙經理回過來的字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在這些人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那遲珩也是這麼看她的嗎？
她正要給趙經理回微信，手機卻突然響了，她看了幾眼是個陌生號碼，不用猜她大概知道是誰打來的。
「餵？」
「姜小姐，怎麼？剛拿了我的錢就想出賣我了？」
虞子軒的聲音聽不出來是喜是怒，但聽的人毛骨悚然。
姜妍急忙解釋：「不是的，我是想找遲珩說一下小鳶護工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剛才你為什麼不配合我？拿了我的錢就是這麼給我辦事的？」
虞子軒的聲音已經有了慍怒，這次看來是真生氣了。
姜妍心裡一陣後怕，頓了頓才道：「我是覺得現在揭穿對他不足以完全扳倒他，不如等等，到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好，很好，哈哈哈哈哈。」
虞子軒突然笑出聲，接著電話被掛斷，姜妍一抬頭就看見他從寰宇大樓里出來，正要說什麼，遲珩跟著也走了出來。
姜妍瞬間臉色慘白，這下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遲總，看來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啊？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還護著，你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叫什麼來著，哦對，狗改不了吃屎。」
虞子軒一臉嘲諷的看著遲珩，而遲珩則是臉色鐵青的看著姜妍，他原本以為姜妍有什麼急事，沒想到下樓來竟然聽到這麼精彩的對話。
「阿珩，我……」
姜妍張了張嘴，但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現在她就算是拿出錄音，遲珩也未必會相信她。
「做我的情婦，很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