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可惜,輔導員這次回來沒帶高跟鞋,其他高跟鞋又在外公家裡。」
陳歌在心裡感慨。
但轉念一想,穿著旗袍的輔導員蜷縮在沙發上,一雙小腳丫併攏,踩在自己胸脯上的感覺也十分不錯。
是的,輔導員又唱歌了。
沙發上。
江晚吟一雙大長腿從杏色旗袍的裙擺探出,橫陳在柔軟的沙發上,毛茸茸的地毯上,是散落的小衣服。
旗袍的領口解開三個口子,半邊領子軟塌塌的耷拉著,露出她潔白的鎖骨和半邊胸脯。
想起自己剛剛被陳歌擺弄來擺弄去,江晚吟就臉紅。
運動後的她大口喘著粗氣,偶爾會發出雨後的嚶嚀聲,低沉卻悅耳。
江晚吟瞥著在沙發邊大汗淋漓的陳歌。
「陳歌,以後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剛剛陳歌說,他想讓輔導員換上旗袍,在家裡面拍張照紀念一下今天。
江晚吟想了想,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買的一套房子,確實應該合照紀念一下,就如了陳歌的意。
結果照是拍了,但後面陳歌也窮圖匕現了。
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懊惱自己又上了陳歌的當,也明白陳歌為什麼非要買一個這麼貴的沙發了。
確實軟哈,跪著也不傷膝蓋。
看著沙發上一臉凌亂的江晚吟,此時的她有種破碎的美感。
桃花眼掛淚,渾身慵懶,躺在沙發上累的一動不動。
陳歌笑嘻嘻的走到江晚吟身前,半跪在絨毯上,「老師,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狗,剛剛明明是我當了舔狗。」
舔狗......
「呸!」江晚吟把臉側向沙發靠背,一點也不想搭理陳歌。
這傢伙總是想著法的折騰她。
五分鐘過去。
江晚吟緩了過來。
空調的熱風始終沒關,現在不累了,她只覺得身上十分的黏膩。
起身。
陳歌不要臉的湊過來,「老師,去洗澡呀?」
「滾。」
她還不知道陳歌打的什麼主意?
「行嘞!」
陳歌走到沙發邊,「老師,我滾過來了。」
「我讓你滾外面去。」
江晚吟沒好氣。
「誒!你別碰我!」看陳歌伸手,江晚吟急忙把領口護住,「我警告你啊,別碰我,我現在很累!」
她開始在地上找拖鞋,可看到散亂的小衣服時,臉又紅了。
陳歌盯著。
日子過的久了,輔導員雖然也會欲迎還拒,但明顯奔放了許多。
可這次換了一個新環境,江晚吟再次變得拘謹,陳歌很喜歡這樣的輔導員。
於是,陳歌不顧彎腰撈衣服的輔導員,直接把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浴室。
輔導員一雙小腿撲騰著。
到了最後,明顯變的乖順許多。
幾分鐘後。
她扶著浴缸邊緣再次唱起了歌。
按照陳歌的說法是,馬上就要迎來大姨媽七天假期了,假期前,能多幹活就多幹活,要勞逸結合。
翌日下午。
輔導員大姨媽來了。
陳歌只好開啟最高警戒模式。
因為這個階段的輔導員,格外的暴躁。
尤其是,他在這之前,還狠狠的折騰了她。
......
臘月二十之後的日子過的很快,更別提今年還沒有三十。
臘月二十四,南方小年。
陳歌和江晚吟的父母又聚在了一起。
這一次,討論的是二人的婚事。
從訂婚到結婚隔將近一年的時間是很不常見的,通常中間只有三個月左右。
江外公請了有名的半仙算了算。
提出了來年四月初三,也就是25年4月30日。
正好是五一假期期間。
本來陳歌和江晚吟是打算等暑假的,但考慮到那會正悶熱呢,就作罷了,選個五一也不錯。
結完婚,工作學習兩個月,然後等到七月份暑假了再去度蜜月。
雖然是江外公提出的日子,但陳歌家這邊肯定沒意見。
陳歌家裡長輩到現在還覺得陳歌是高攀輔導員來著,陳歌提出過不服,被父母混合雙打了一頓。
現在服了。
一頓飯吃完,陳歌和江晚吟被雙方家長安排的明明白白。
從一月二十三號到結婚當天四月三十號,中間不到一百天。
看著遠,其實就和高考生中考生百日誓師一樣,快著呢,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呀。
日子多不多,心裡要有個數,一拖再拖,總想著還早,等臨近關頭,臨陣磨槍也不管用了。
——我就是在說一些人,沒別的意思。
結婚的流程十分繁瑣,哪怕陳歌已經用錢擺平了一些事,但也只能說是不緊巴巴了。
現在,陳歌和江晚吟十分慶幸倆人在國慶節拍了部份結婚照,否則光這個就要忙活一個月。
夜幕中。
錦城御府靜悄悄的。
大冬天的,大媽們都不跳舞了。
江晚吟看陳歌一回來就在不停的玩手機,還處於大姨媽暴躁期的她一腳踹在陳歌的屁股蛋上。
「你怎麼一直玩手機!」
陳歌坐到她旁邊,給她亮出手機里的內容,「老師,咱倆結婚要通知親朋好友的,要是那種普通的親朋也就算了。
可這種關係近的,要人家來幫忙的,都得提前說,別到時候人家時間排不開。」
江晚吟疑惑的盯著陳歌,「真的?」
「真的!」
陳歌又開始一個個私聊。
剛剛私聊了葉舒綰學姐,現在該陸岩這個死掉的純愛戰士了。
「老師。」
「嗯?」江晚吟摸著飽飽的腦袋。
來到新家之後,飽飽很活躍,只不過這小貓一天天就盼著洗澡,後來陳歌發現,她不是盼著洗澡。
她是盼著重新上色,裝回三花貓。
真是夠夠的,連小貓都要濾鏡。
「你那邊有伴娘出嗎?」
「伴娘?」江晚吟想了想,皺眉,她的交際圈子十分簡單,有一些朋友,但十分普通,還沒到伴娘這個程度。
「好像沒有。」
「沒關係。」陳歌調出葉舒綰學姐的頁面,「我和舒綰學姐說了一聲,她很樂意當伴娘,你覺得怎麼樣?」
說完,陳歌又補充了幾個人。
「一個肯定不夠,我再和王珊珊、李雪聊一聊,再問問鄭子龍,他妹妹有沒有時間。」
江晚吟腦子正迷糊著呢。
聽完陳歌的安排,她恍惚了一下,點頭,「可以的,我這邊你來安排就好。」
陳歌忽的「嘶」了一聲。
「陸岩這傢伙讓我很難辦啊,我叫他當伴郎的話,和王珊珊這個半年碰面了多尷尬。
鄭子龍和張楠楠也是嗷,這倆人婚結這麼早幹啥呀?
真煩啊,難不成我的伴郎要叫白軒那個小受受了嗎?」
江晚吟聽著陳歌拿著手機絮絮叨叨。
心裡就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