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婚期已定

  「有點可惜,輔導員這次回來沒帶高跟鞋,其他高跟鞋又在外公家裡。」

  陳歌在心裡感慨。

  但轉念一想,穿著旗袍的輔導員蜷縮在沙發上,一雙小腳丫併攏,踩在自己胸脯上的感覺也十分不錯。

  是的,輔導員又唱歌了。

  沙發上。

  江晚吟一雙大長腿從杏色旗袍的裙擺探出,橫陳在柔軟的沙發上,毛茸茸的地毯上,是散落的小衣服。

  旗袍的領口解開三個口子,半邊領子軟塌塌的耷拉著,露出她潔白的鎖骨和半邊胸脯。

  想起自己剛剛被陳歌擺弄來擺弄去,江晚吟就臉紅。

  運動後的她大口喘著粗氣,偶爾會發出雨後的嚶嚀聲,低沉卻悅耳。

  江晚吟瞥著在沙發邊大汗淋漓的陳歌。

  「陳歌,以後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剛剛陳歌說,他想讓輔導員換上旗袍,在家裡面拍張照紀念一下今天。

  江晚吟想了想,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買的一套房子,確實應該合照紀念一下,就如了陳歌的意。

  結果照是拍了,但後面陳歌也窮圖匕現了。

  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懊惱自己又上了陳歌的當,也明白陳歌為什麼非要買一個這麼貴的沙發了。

  確實軟哈,跪著也不傷膝蓋。

  看著沙發上一臉凌亂的江晚吟,此時的她有種破碎的美感。

  桃花眼掛淚,渾身慵懶,躺在沙發上累的一動不動。

  陳歌笑嘻嘻的走到江晚吟身前,半跪在絨毯上,「老師,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狗,剛剛明明是我當了舔狗。」

  舔狗......

  「呸!」江晚吟把臉側向沙發靠背,一點也不想搭理陳歌。

  這傢伙總是想著法的折騰她。

  五分鐘過去。

  江晚吟緩了過來。

  空調的熱風始終沒關,現在不累了,她只覺得身上十分的黏膩。

  起身。

  陳歌不要臉的湊過來,「老師,去洗澡呀?」

  「滾。」

  她還不知道陳歌打的什麼主意?

  「行嘞!」

  陳歌走到沙發邊,「老師,我滾過來了。」

  「我讓你滾外面去。」

  江晚吟沒好氣。

  「誒!你別碰我!」看陳歌伸手,江晚吟急忙把領口護住,「我警告你啊,別碰我,我現在很累!」

  她開始在地上找拖鞋,可看到散亂的小衣服時,臉又紅了。

  陳歌盯著。

  日子過的久了,輔導員雖然也會欲迎還拒,但明顯奔放了許多。

  可這次換了一個新環境,江晚吟再次變得拘謹,陳歌很喜歡這樣的輔導員。

  於是,陳歌不顧彎腰撈衣服的輔導員,直接把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浴室。

  輔導員一雙小腿撲騰著。

  到了最後,明顯變的乖順許多。

  幾分鐘後。

  她扶著浴缸邊緣再次唱起了歌。

  按照陳歌的說法是,馬上就要迎來大姨媽七天假期了,假期前,能多幹活就多幹活,要勞逸結合。

  翌日下午。

  輔導員大姨媽來了。

  陳歌只好開啟最高警戒模式。

  因為這個階段的輔導員,格外的暴躁。

  尤其是,他在這之前,還狠狠的折騰了她。

  ......

  臘月二十之後的日子過的很快,更別提今年還沒有三十。

  臘月二十四,南方小年。

  陳歌和江晚吟的父母又聚在了一起。

  這一次,討論的是二人的婚事。

  從訂婚到結婚隔將近一年的時間是很不常見的,通常中間只有三個月左右。

  江外公請了有名的半仙算了算。

  提出了來年四月初三,也就是25年4月30日。

  正好是五一假期期間。

  本來陳歌和江晚吟是打算等暑假的,但考慮到那會正悶熱呢,就作罷了,選個五一也不錯。

  結完婚,工作學習兩個月,然後等到七月份暑假了再去度蜜月。

  雖然是江外公提出的日子,但陳歌家這邊肯定沒意見。

  陳歌家裡長輩到現在還覺得陳歌是高攀輔導員來著,陳歌提出過不服,被父母混合雙打了一頓。

  現在服了。

  一頓飯吃完,陳歌和江晚吟被雙方家長安排的明明白白。

  從一月二十三號到結婚當天四月三十號,中間不到一百天。

  看著遠,其實就和高考生中考生百日誓師一樣,快著呢,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呀。

  日子多不多,心裡要有個數,一拖再拖,總想著還早,等臨近關頭,臨陣磨槍也不管用了。

  ——我就是在說一些人,沒別的意思。

  結婚的流程十分繁瑣,哪怕陳歌已經用錢擺平了一些事,但也只能說是不緊巴巴了。

  現在,陳歌和江晚吟十分慶幸倆人在國慶節拍了部份結婚照,否則光這個就要忙活一個月。

  夜幕中。

  錦城御府靜悄悄的。

  大冬天的,大媽們都不跳舞了。

  江晚吟看陳歌一回來就在不停的玩手機,還處於大姨媽暴躁期的她一腳踹在陳歌的屁股蛋上。

  「你怎麼一直玩手機!」

  陳歌坐到她旁邊,給她亮出手機里的內容,「老師,咱倆結婚要通知親朋好友的,要是那種普通的親朋也就算了。

  可這種關係近的,要人家來幫忙的,都得提前說,別到時候人家時間排不開。」

  江晚吟疑惑的盯著陳歌,「真的?」

  「真的!」

  陳歌又開始一個個私聊。

  剛剛私聊了葉舒綰學姐,現在該陸岩這個死掉的純愛戰士了。

  「老師。」

  「嗯?」江晚吟摸著飽飽的腦袋。

  來到新家之後,飽飽很活躍,只不過這小貓一天天就盼著洗澡,後來陳歌發現,她不是盼著洗澡。

  她是盼著重新上色,裝回三花貓。

  真是夠夠的,連小貓都要濾鏡。

  「你那邊有伴娘出嗎?」

  「伴娘?」江晚吟想了想,皺眉,她的交際圈子十分簡單,有一些朋友,但十分普通,還沒到伴娘這個程度。

  「好像沒有。」

  「沒關係。」陳歌調出葉舒綰學姐的頁面,「我和舒綰學姐說了一聲,她很樂意當伴娘,你覺得怎麼樣?」

  說完,陳歌又補充了幾個人。

  「一個肯定不夠,我再和王珊珊、李雪聊一聊,再問問鄭子龍,他妹妹有沒有時間。」

  江晚吟腦子正迷糊著呢。

  聽完陳歌的安排,她恍惚了一下,點頭,「可以的,我這邊你來安排就好。」

  陳歌忽的「嘶」了一聲。

  「陸岩這傢伙讓我很難辦啊,我叫他當伴郎的話,和王珊珊這個半年碰面了多尷尬。

  鄭子龍和張楠楠也是嗷,這倆人婚結這麼早幹啥呀?

  真煩啊,難不成我的伴郎要叫白軒那個小受受了嗎?」

  江晚吟聽著陳歌拿著手機絮絮叨叨。

  心裡就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