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別墅門口。
陳歌深吸一口氣,頗有種將士赴死的感覺。
江晚吟跟在他旁邊。
總覺得他心裡憋著壞。
她跟上去,拉住陳歌的胳膊,「陳歌,你別找事呀。」
「放心吧!」
陳歌目光堅定。
江晚吟眼皮子直跳。
放心吧?
她很不放心!
進門之後,在沙發上坐著聊天的江外公三人急忙起身迎過來。
陳歌看看地面。
茫然。
江外公家,不往地上擺個小毯子的嗎?
就讓人跪地上硬磕?
不過這木質地面被打掃的反光,很乾淨的樣子。
沒有毯子也無所謂。
於是。
在江晚吟一家震驚的目光中,陳歌直接跪在了地上。
然後直接就是。
「外公新年快樂!」
磕一個頭。
換一個方向。
「外婆新年快樂!」
磕一個頭。
最後是江母。
「阿姨新年快樂!」
又是一個頭。
江外公三人尷尬的笑著。
他們家不興這個了。
江晚吟臉上燙燙的,紅暈急劇攀升。
完了還是給陳歌鬧出笑話了。
她怎麼就沒提前給陳歌說這個呢?
看著外公外婆以及母親臉上的笑意,江晚吟忽然覺得,她剛剛在陳歌家,是不是也
好羞恥啊
江晚吟急忙攙扶陳歌的胳膊。
低聲說:「我們家不興磕頭的」
陳歌愣住了。
然後說出了剛剛江晚吟向他說的話。
「你怎麼不和我說。」
江晚吟:
江外公大笑著說:「小陳真實在呀!」
似曾相識的情景。
江晚吟從陳歌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江外婆走過去,掏出一個紅包。
陳歌接住,甜甜的謝謝外婆。
然後看向了江母。
江母:
小陳這孩子
江外公江外婆也看向了江母,眼神似乎在說:這是你女婿,快給紅包啊!
江母尷尬極了。
平常過年回家,來拜年的都是當初生意上的朋友,沒有小孩。
她是不準備紅包的。
今年還忘了有一個陳歌也需要紅包。
現在去哪裡讓她變出來一個紅包?
猛地,江母想起自己的包包還放著一張卡,於是跑到玄關拿出來。
十分得意的遞給陳歌。
「小陳,阿姨也不給你包紅包了,這張卡里還有一些錢,密碼是小晚的生日,你拿去花吧。」
陳歌有些不好意思了。
紅包最多也就是那麼多錢。
銀行卡就說不定了。
他把卡退回去,「阿姨,太貴重了,我不要,我都收了外公的紅包了。」
「拿著吧。」
「不要不要。」
「哎呀,你拿著吧。」
「真不要。」
江母急的往陳歌衣服口袋裡塞銀行卡。
陳歌急忙捂住口袋。
一番推脫之後,卡順利的進了陳歌的口袋。
江晚吟在一邊看著頭疼。
閒聊了幾分鐘,陳歌心滿意足的帶著輔導員出了大門。
陳歌美滋滋的拿著銀行卡。
「老師,這張卡里有多少錢你知道不?」
「」江晚吟想了想,「年前去買東西的時候,我聽我媽說,這卡里還有三萬多塊錢來著。」
「嚯!」陳歌驚了,看這張卡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他本來以為這張卡里應該是一萬左右的。
「阿姨這麼大款?」
「比我有錢。」
江晚吟解釋,「當初離婚的時候,唐連松的公司已經做起來了,我媽分了一些錢,再加上外公給的,她很有錢的。」
能被江晚吟這個小富婆說很有錢,那就真的是很有錢了。
「看出來了。」
陳歌記得,江母的座駕好像是一輛寶馬七系。
不再去想這個,陳歌拉住江晚吟的手,「帶你去縣城玩一趟?」
「玩什麼?」
「過年應該會有一些年會什麼的,去看看。」
陳歌打開主駕駛的門,上去。
等江晚吟系好安全帶之後,出發。
大年初一。
路上較為堵塞。
大家都是去縣城的。
一個小時的車程多開了二十分鐘。
等進入縣城之後,那些大橋邊,擺放著一個個攤位。
在橋的護欄上,綁著一個個五顏六色的風箏。
「又快到放風箏的季節了呀。」
江晚吟看著外面,「人好多。」
「是呀,村子裡還有一些年味,在縣城和市里住的,很多都是打個電話,過年就是純休息。」
「嗯。」
「我記得前面那個公園是有好玩的。」
陳歌按照原主的記憶摸索著前進。
這會兒公園口的路邊已經停滿了車。
他開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車位。
下車後。
陳歌伸手,江晚吟乖巧的把嫩手放在他的手心。
兩個人十指相扣。
在縣城裡,江晚吟這一身旗袍的裝扮是有些「亮眼」的,尤其是江晚吟的身材顏值都是一頂一。
自然就迎來了很多人的側目。
陳歌心裡不爽,直接從牽著手,變成了摟著江晚吟的肩膀。
來公園轉的一個女孩一下子拍到自己男朋友的胳膊上,「看什麼看?好看嗎?」
男孩心虛的說:「我沒看,我就是看看那邊有什麼。」
女孩氣鼓鼓的走了,男孩拔腿就追。
陳歌笑嘻嘻的。
江晚吟白了他一眼,「你就這麼高興?」
「那可不。」陳歌認真的說:「我可有占有欲的,第一次回頭是觀察,但第二次回頭肯定就是覬覦我老婆的美色!」
「誰是你老婆」
江晚吟心裡甜甜的,但還是嘴硬的嬌嗔。
她看看前面架起的一個個大棚子,「陳歌,那邊人很多。」
「走,去看看。」
陳歌攬著輔導員就走。
近了,陳歌看到,那一排大棚子下,是一個個小遊戲。
有射擊的,有飛鏢的,有套圈的也有扔沙包什麼的。
這種攤位,就是一個人玩,然後一堆人看。
陳歌笑著問:「老師,你玩嗎?」
「不玩。」
江晚吟搖搖頭。
被人圍著看會很害羞的。
「行。」
陳歌餘光一掃,看到前面被紅帳篷撐起可大一個空間,上面還寫著詭屋什麼的。
他瞬間來了興趣。
「老師你看。」陳歌指著不遠處,「好像是詭屋。」
江晚吟瞥了一眼陳歌,「陳歌,你好意思說詭屋嗎?在火車上看個詭片都嚇的抱住人不鬆手。」
陳歌:
今天勢必要一雪前恥!
「老師,去玩玩?」
「可以。」
來都來了,總不能一直壓馬路。
詭屋一次進去的就那麼點人。
最重要的是江晚吟想要看陳歌害怕的樣子。
她呀,腹黑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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