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相視哈哈大笑起來,王道銘和曹志俊都覺得段昱很會做人,保全了他們的面子,對他印象一下又好了許多,蔣曄則對段昱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勝而不驕,懂得為人設想,這一點和他的性格也很像。
接下來幾把,段昱還是玩得很穩,一般都是「悶」三把就看底牌,不過還是被他「詐雞」成功了好幾把,王道銘和曹志俊也有些提防他了。
這一把段昱拿到了一把好牌,頭三張是同花,而且底牌是最大的「A」,而他注意到做對面的王道銘屁股又動來動去了,牌面也是同花,這也意味著王道銘也拿到了一手好牌,段昱猶豫了一下,決定堵一把,選擇了繼續要牌,蔣曄瞟了段昱一眼,選擇了趴牌,王道銘則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曹志俊見段昱猶豫了一下,就覺得他牌一定不大,也選擇了「跟」。
五張牌發完,段昱如願拿到了「A」同花,而王道銘的屁股也動得更厲害了,說明他的牌也不小,曹志俊其實最大只有一條「K」,見王道銘和段昱槓上了,也選擇了趴牌,坐山觀虎鬥。
本來段昱也不想搞得太激烈,準備王道銘如果不加注的話就直接開牌算了,但王道銘卻也斷定了段昱是在「詐雞」,居然選擇了加注,他一加注,段昱也只能加注了,最後*味越來越濃,王道銘把所有籌碼都押上了,段昱也只得跟著押,本以為這就開牌了,哪知道王道銘輸急了眼,居然把車鑰匙也掏出來了,對桌上一拍,大聲道:「這是我的法拉利的鑰匙,四百萬買的,改裝還花了一百多萬,作價三百萬押了!……」。
蔣曄一看勢頭不對了,連忙圓場道:「道銘,適可而止就算了,都是幾個朋友,何必呢?!」,王道銘卻堅持不肯,揮著手道:「這點錢我還輸得起!他要有種就開我的牌!……」。
段昱本來還有些猶豫,一聽王道銘這話也有些火氣了,就朗聲道:「那就開吧!」,王道銘猛地一翻自己的牌,哈哈大笑道:「我是『K』同花,看你怎麼詐雞!……」。
段昱默不作聲地把牌一翻,王道銘的笑聲就噶然而止了,失神道:「A同花?!你居然是A同花!……」。
王道銘沮喪地坐倒在椅子,輸掉所有的籌碼也就算了,可那輛法拉利卻是他的心愛之物,如今也輸掉了,自然十分肉疼,偏生曹志俊還在一旁冷嘲熱諷道:「道銘兄,你把你的法拉利都輸了,你這Scc超跑俱樂部的會長還怎麼當下去啊?!……」。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王道銘本就心情十分不爽,一聽這話就氣得暴跳起來,一把抓住曹志俊的衣領口怒道。
曹志俊用力甩開王道銘的手,紈絝脾氣也上來了,指著王道銘怒罵道:「你tm牛什麼牛,別以為你從京里來我就怕了你,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麗山市,是條龍也得給老子盤著,是只虎也得給老子趴著!……」。
蔣曄連忙站起來勸架。「道銘,志俊,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興急眼的!……」。
這時段昱也站了起來,拿起王道銘押在牌桌上的車鑰匙塞到王道銘手中,呵呵笑道:「道銘兄,玩牌只是遊戲,不必太認真的,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的愛車還是自己留著吧,而且你這車太高級了,你送給我也不會開啊……」。
王道銘也驚呆了,他想不到段昱居然如此大氣,幾百萬的法拉利眼都不眨就還給自己了,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這…這怎麼行呢?願賭服輸,我輸了就要認帳的!……」。
蔣曄讚賞地望了段昱一眼,如果段昱是身家億萬的富家子弟,那麼他此舉或許不算什麼,但段昱明顯只是一個草根子弟,能做出這樣大氣的舉動就相當難能可貴了,而段昱此舉也給了蔣曄圓場的機會,他哈哈大笑道:「道銘兄你那輛法拉利確實還真不適合別人用,我都開不來,這樣吧,我替你送一輛奔馳給段昱,這輛法拉利你還是收回去好了……」。
這樣一來,王道銘和曹志俊也不好再爭吵下去了,不過撲克牌也玩不下去了,兩人掏出支票簿將輸的錢付給段昱,也訕訕地各自離開了。
兩人走後,蔣曄的手下也把三千萬的支票送了過來,段昱拿著三千萬的支票也有些茫然,一夜暴富,讓他對於如何支配這筆巨款也全無頭緒,更不知道該如何向父母及佘小曼解釋這筆巨款的來歷。
蔣曄見段昱拿到巨額支票卻毫無喜悅之情,反而卻露出發愁的表情,就好奇地問道:「段昱兄,你可是有什麼發愁之事嗎?不妨和兄弟我說說,或許我有辦法幫你解決呢……」。
段昱既已把蔣曄當朋友,自不會跟他見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心頭的煩惱跟他說了,蔣曄就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何難,段昱兄如若信得過兄弟,這事就交給我辦好了,明日我讓人從最近的彩票大獎得主手裡收購兩張彩票過來,這樣你就好跟家人解釋了……」。
「剩下的錢如果段昱兄沒有好的投資項目的話,兄弟我名下正好有一家證劵投資公司,我幫你開個戶頭,自有專業的投資經理幫你投資理財,多的不敢講,一年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投資回報是肯定有的,而且你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隨時抽出來……」。
當下蔣曄就帶著段昱去他名下的證劵投資公司開了戶頭,把二千萬轉入了段昱的帳戶,餘下的一千萬約定等買到了中獎彩票再讓人送給段昱。
回到家裡,段昱還覺得有些不敢置信,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千萬富翁呢,不過想到能從此告別貧窮,讓家人過上的富足的生活,他還是很高興的,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搞得佘小曼以為他是感冒發燒,腦袋出了毛病,不停地用手去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