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千嬌百媚,膩聲冷哼道:「你追也追了,摸也摸了,吃干抹淨,還想抵賴不成?」
杜預四下看看無人,苦笑道:「娘娘,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這顆人頭,還要留著給朝廷出力,給皇上分憂呢。」
武媚娘突然縱體入懷!
女子體香,軟玉香溫,立即充塞在杜預懷中。
杜預身體立即僵硬。
他沒想到,在大明宮中,武媚娘竟然如此放浪形骸,敢於與他如此親昵親近?
若被人看到,只怕杜預一時半刻還不會有事,武媚娘卻死定了。
「啊這?娘娘?」杜預苦笑:「小心隔牆有耳。」
武媚娘抽泣,黯然道:「我已經失寵,被皇上打入冷宮,根本不能出門。這次若非你指名道姓,要我去歌舞助興,我甚至不能出來見你。」
她仰頭看向杜預,淒涼道:「這一見,我只怕是天人永隔,再不能相會。橫豎是個死,索性臨死前,向你敞開心扉。也不枉我來人間走一趟。」
她說完,又哭著投入杜預懷抱。
杜預身體僵硬。
這武媚娘,名字中帶著媚字,媚骨天生、身懷內媚、異香撲鼻,那媚骨媚勁媚功,可真不是蓋的。
連見多識廣、縱/意花叢的杜預,都沒法抵抗這皇帝女人、歷史唯一女皇的魅力,可恥地產生了男人都有的反應。
武媚娘也能感受到杜預的變化,吃吃一笑,湊到杜預耳邊,突然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杜預吃痛:「娘娘你?」
武媚娘一臉幽怨道:「知否?人家恨你!」
杜預大感頭疼:「娘娘為何又要恨我?」
武媚娘幽怨地如同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狐狸,泫然欲泣道:「還不怨你?當初都是你出餿主意,把人家送入這不得見人的深宮中,還送了我三個錦囊妙計。如今錦囊用光了,人家也就沒招了,只能被打入冷宮,天天受王皇后凌辱,閉目等死。」
「早知如此,人家還不如不入宮,嫁給你算了。」
武媚娘將媚骨天生、凹/凸有致的柔軟嬌軀,緊緊貼在杜預身上,縱體懷裡,水蛇腰蛇扭不依道:「哼,你當年分明是被我家先榜下捉婿,抓住與我拜堂成親的,卻不要人家。給我出餿主意,讓我進宮。我不依,我明天就要公之於眾,向皇上奏明,我與你先拜過堂,我是你的女人!你才是我第一個男人。看皇帝頂著這頂綠油油的大帽子,拿你怎麼辦?」
杜預瀑布汗。
這就是傳說中的··碰瓷?
我竟然被武則天碰瓷了?
她竟然拿給皇帝戴綠帽,威脅我?
不過,杜預仔細一想,還真有問題。
畢竟,當年他被武家榜下捉婿,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只要皇帝有心調查,派千牛衛去滁州,很快就會真相大白——杜預確實是與武媚娘第一個拜堂入洞房的男人。
嚴格的說,皇帝貴妃的頭道湯,是被杜預嘗過的。
皇上這綠帽的嫌疑,難逃。
杜預汗如雨下。
看著被自己捉弄到的杜預,武媚娘突然花枝亂顫,笑彎了腰。
「哈哈哈,看你嚇得。」
「放心啦,你個死鬼。本宮就算被人鴆殺在冷宮中,也不會牽連你的。」
武媚娘千嬌百媚,瞪了他一眼。
杜預:「···」
武媚娘卻一秒變臉,幽怨投入杜預懷中:「別以為,你在宮外風流韻事,人家不知道。當年你對我一副柳下惠模樣,裝正人君子,說甚不能背叛林星河。結果呢?」
她一邊蛇扭嬌軀,魅惑撩/撥杜預,讓杜預享盡貴妃禁忌艷福,一邊嘴巴厲害,毫不饒人地數落杜預風流韻事:「什麼樂府四大家蔡文姬、什麼詩妖薛濤、什麼公孫大娘?連美蛇妖白娘子,你都沒放過。連蜀王最愛的花蕊夫人,都跑到你開的私塾那裡教書去了,是不是被你也給···」
「哼,連秦國公主,都迎娶入門了。」
「本宮隨便一數,你紅/粉知己兩個巴掌都摟不住!」
「你還給本宮裝什麼坐懷不亂?」
杜預被武媚娘強推壁咚,也是尷尬的無以復加。
各位老鐵,我在大明宮被皇帝的貴妃武則天壁咚了,她要逼/奸我,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武媚娘絕世兇器,又狠狠擠/壓杜預,幽怨道:「要是早知道,入宮這麼千難萬險,要是早知道,你這麼大才氣本事,人家絕不會選擇入宮,伺候那倒霉皇帝,一心一意就要嫁給你,成為你的女人。天天與你詩成唱和,也學林星河,做你妻子,千古留名不好嗎?」
這話,杜預卻看到武媚娘紅了眼圈、懷中嬌軀也是劇顫。
顯然,她動了真情。
杜預嘆了口氣,擦乾了武媚娘的眼淚:「你說這還有什麼用?你已經是皇帝的貴妃了。」
他實在不敢碰皇帝的女人啊。
哪怕安史之亂爆發,大唐皇帝眼看不值錢了,但畢竟還是皇帝啊。
杜預是讀書人,名聲重要。他在外面彩旗飄飄、紅顏知己再多,只要不休妻也無傷大雅,迎娶秦國公主弄玉,更是被大唐士林傳為美談——無數文人騷客,只會眼紅妒忌杜預艷福齊天,但卻佩服他能為國爭光、將秦國公主弄到手的真本事。
但武媚娘不一樣!
她是皇帝曾經最寵愛的女人、貴妃啊。
如果杜預敢與她傳出什麼緋聞,別說天下讀書人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杜預,他老師田洪鳳肯定第一個拎著菜刀,滿世界追殺杜預,不死不休。
武媚娘卻緊緊摟著杜預不鬆手,痴態一笑道:「我說過,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怕什麼名聲?今天,我就會被打回冷宮。以王皇后的狠毒,只怕我很快就會被毒死。」
杜預奇道:「我不是給你傳【甄嬛傳】,讓你學甄嬛扳倒王皇后嗎?」
杜預一直很奇怪,武媚娘對他言聽計從,無有不順,為何這次甄嬛傳的計策,她就是不學呢。
武媚娘黯然低頭,微微苦笑:「甄嬛傳的計策,確實很絕,但我學不來。」
「為什麼?」
杜預皺眉。
武媚娘苦笑:「因甄嬛傳,扳倒王皇后,要殺子。可殺子的前提,是我要能懷孕才行。」
杜預奇道:「這有什麼問題?你不是一度很受寵幸?」
武媚娘目光帶著無限譏諷:「你的詩,寫得不是極好?」
她悠然吟誦道:「棗花至小能成實,桑葉雖柔解吐絲。」
「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
「難道是?」
杜預想起自己給武媚娘寫了鎮國名詩【長恨歌】,將她比喻成國/色天/香牡丹,莫不是武媚娘生不出孩子的自嘲?
後宮母憑子貴,如果生不出孩子,確實是一大硬傷。
武媚娘看出杜預想法,搖了搖頭,苦澀道:「我這詩所指,另有其人。你想想,皇帝登基這麼多年了,包括太后最寵愛的王皇后,後宮哪個嬪妃女人,能懷上一子半女?」
杜預恍然大悟。
我的媽呀?
信息量太大。
我聽到了什麼?
原來,大唐年輕的皇帝,竟然是··
「天閹。」
武媚娘幽幽嘆息道:「你給我的【甄嬛傳】確實很好,但我卻無法使用其中的計策。因說出來你不信,我還是處子之身。」
杜預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我擦,這話如果傳出去一個字,只怕都要掀起軒然大/波。
皇帝,竟然是天閹?
所謂天閹,就是天生短小無力、無法懷有子嗣的男子。
皇帝寵愛了武媚娘這麼久,結果竟然沒破防?
一波操作猛如虎,一看是個無花果。
看著一臉無奈武媚娘,杜預也苦笑連連。
甄嬛傳那殺子嫁禍之計,武媚娘根本英雄無用武之地——皇帝都是銀樣鑞頭,根本中看不中用,連破防都沒破了。她怎麼懷孕、又怎麼嫁禍?
「天閹的事,皇帝知道嗎?太后知道嗎?」
杜預咋舌。
「皇帝,可能並不清楚自己天閹的嚴重性···」
武媚娘嘆了口氣:「他每次都自我感覺良好,短小無力,三秒就射,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太后,更無從知道。」
「好在可能是身體原因,皇帝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他寵幸過的女人也屈指可數。唯有皇后、我和區區幾個妃嬪。」
武媚娘低聲道:「太后對此事,也非常著急。總是摧著皇帝多多努力,為皇家早日誕下子孫,後繼有人。但皇帝越是著急,就越是吃虎狼藥,反而更加表現不好。」
「他之所以將我打入冷宮,除了我為你說好話、招來他嫉恨外,我猜一大原因是他唯恐我將天閹之事說出去,損害他的帝王顏面。要將我在冷宮中滅口。」
武媚娘無奈道。
杜預深表同情:「那···真是太可惜了。」
武媚娘突然美眸灼灼,抬起頭來,凝視著杜預。
杜預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武媚娘這種眼神,好像一隻母老虎在盯著可憐的獵物。
「喂,你要幹嘛?」
杜預後退一步,可惜後面是紅色的宮牆。
武媚娘舔了舔嘴唇,嫵媚一笑道:「本宮,有個大膽的想法。」
杜預聰明絕頂,立即猜到了武媚娘的想法,悽厲慘叫道:「想都不要想!」
他轉身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