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嚴老將軍歸來

  這日京城的城門口,人群熙熙攘攘,翹首以盼。

  只見遠處塵煙滾滾,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威武的鐵騎率先出現。嚴老將軍騎在一匹高大的駿馬上,身姿挺拔如松,威風凜凜。他身披戰甲,雖歷經風霜,卻依舊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身後的軍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老將軍的面容剛毅,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道道痕跡,但那股堅毅和果敢的氣質絲毫不減。他的眼神中透著歸家的喜悅,又帶著久經沙場的滄桑。

  隨著隊伍越來越近,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嚴老將軍!嚴老將軍!」呼聲震天,仿佛要將整個京城都喚醒。嚴老將軍抬手向眾人示意,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笑容中飽含著對這片土地和人民的深情。

  沈玉瑤兄妹早早在此等候,沈玉瑤身著一襲淡粉色的裙裝,眼中滿是期待與興奮。沈直和沈凡則身姿挺拔,神色莊重。

  蕭辭和蕭元琛也位列其中,蕭辭一襲青衫,儒雅中透著幾分英氣;蕭元琛身著華服,貴氣逼人。

  隊伍臨近城門口,緩緩停下。嚴老將軍翻身下馬,沈玉瑤兄妹趕忙迎上前去。沈玉瑤眼中含淚,激動地說道:「外祖父,您終於回來了!」沈直和沈凡恭敬行禮。

  蕭辭和蕭元琛也走上前來,向嚴老將軍抱拳問候。周圍的百姓歡呼雀躍,掌聲雷動,整個城門口沉浸在一片歡樂與激動的氛圍之中。

  嚴氏帶著小兒子沈耀在將軍府中焦急地翹首以盼。嚴氏不停地在庭院中踱步,手中的帕子攥得緊緊的,神色中滿是期待與不安。沈耀則站在一旁,一雙眼睛時不時望向府門的方向,嘴裡嘟囔著:「外祖父怎麼還沒回來。」

  而此時,嚴老將軍正快馬加鞭趕往皇宮述職。皇宮內,氣氛莊重而肅穆。老將軍步伐穩健地走進大殿,跪地行禮後,向皇帝詳細匯報邊境的情況。

  皇帝龍顏大悅,對老將軍的功績大加讚賞,並下令為其舉辦盛大的宴會。宮中的太監宮女們忙前忙後,精心籌備著這場宴會。珍饈美饌陸續呈上,樂師們調試著樂器,舞姬們也在精心裝扮,準備為老將軍獻上精彩的表演。

  在皇帝為嚴老將軍舉辦的宴會上,華燈璀璨,絲竹之聲悠揚,舞姬們翩翩起舞,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看似和諧。

  幾位心懷叵測的大臣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一番後,大理寺少卿陳儒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嚴老將軍,聽聞您在邊境作戰時,有幾次決策似乎頗為冒險,不知您作何解釋?」說著,斜著眼睛看向嚴老將軍,臉上滿是質疑之色。

  嚴老將軍坐在桌前,神色從容,微微仰頭,目光堅定地回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本將軍所做決策皆是為了保家衛國,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說完,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眼神中透著威嚴。

  這時,端王面帶笑容,起身走向嚴老將軍,拱手說道:「老將軍威名遠揚,戰功赫赫,如今解甲歸田,本王甚是惋惜。日後若本王有需要請教之處,還望老將軍不吝賜教。」說完,目光殷切地盯著嚴老將軍。

  嚴老將軍放下酒杯,起身行禮,正色道:「端王殿下,老夫此次歸來只為養老,不再理會朝政之事,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匆匆跑來,神色慌張,跪地說道:「陛下,不好了,御膳房走水了!」

  皇帝一驚,猛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速速派人去滅火!」

  皇后也面露憂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千萬別傷了人。」

  眾人一陣騷動,交頭接耳。

  負責滅火的侍衛們迅速行動起來,宴會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火勢越來越大,滾滾濃煙直衝雲霄。皇帝心急如焚,來回踱步,大聲催促著:「快!一定要儘快撲滅!」

  嚴老將軍站了出來,鎮定自若地說道:「陛下莫急,老臣願帶人前去協助滅火。」說完,便帶著幾名武將匆匆往御膳房趕去。

  到達御膳房,只見火光沖天,熱浪滾滾。嚴老將軍指揮若定:「你,帶人去打水!你,組織疏散周圍的人員!」眾人紛紛按照他的指示行動起來。

  經過一番奮力撲救,火勢終於漸漸得到控制。嚴老將軍滿臉菸灰,汗水濕透了衣衫,但他的眼神依舊堅毅。

  回到宴會,皇帝迎上前去,感激地說道:「老將軍辛苦了,若不是你,此次後果不堪設想。」

  嚴老將軍行禮道:「陛下言重了,這是臣應盡之責。」

  宴會繼續進行,然而經過這一意外,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不再如之前那般歡快。

  皇帝重新坐回座位,神色莊重,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愛卿,今日這場宴會,一是為嚴老將軍接風洗塵,二是要正式宣布,嚴老將軍多年征戰,功勳卓著,如今解甲歸田,朕深感不舍,但也尊重老將軍之意願。」

  皇帝站起身來,走下台階,來到嚴老將軍面前,雙手握住老將軍的手,目光中滿是感激與敬重:「老將軍,您一生為我朝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朕與這天下萬民都銘記您的功績。」

  嚴老將軍連忙跪地,聲音洪亮卻帶著幾分感慨:「陛下過獎,臣不過是盡臣子之責,能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太平,是臣之榮幸。」

  皇帝親手扶起老將軍,說道:「老將軍放心,您雖解甲歸田,但朕許您的承諾絕不食言。日後若有任何需求,只管開口。」

  嚴老將軍再次行禮:「謝陛下隆恩,臣定當安享晚年,不再給陛下添麻煩。」

  皇帝點了點頭,回到座位上,高聲說道:「來,大家舉杯,敬嚴老將軍!」眾人紛紛舉杯,向嚴老將軍致敬。

  宴會結束後,嚴老將軍匆匆離開皇宮。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歸心似箭的急切。

  回到將軍府,嚴氏帶著沈玉瑤、沈凡、沈直、沈耀早已在門口等候。

  嚴氏一看到老將軍的身影,眼眶瞬間泛紅,快步迎上去說道:「父親,您可算回來了。」她伸出手,輕輕為老將軍拂去肩頭的灰塵。

  沈玉瑤臉上洋溢著喜悅,歡快地跑到老將軍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祖父,我們都盼著您呢!」

  沈凡和沈直則恭敬地行禮:「祖父,一路辛苦了。」

  沈耀蹦蹦跳跳地圍著老將軍轉:「祖父,祖父,我可想您啦!」

  老將軍看著眼前的家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滿是慈愛。他伸手摸了摸沈耀的頭,說道:「小耀又長高了不少啊!」

  走進屋內,沈玉瑤乖巧地為老將軍奉上一杯茶,說道:「祖父,您快喝口茶潤潤喉。」老將軍接過茶杯,輕抿一口,讚許地點點頭。

  沈直與沈凡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滿是對老將軍的敬仰。

  嚴氏微笑著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說道:「父親,您今後就在家裡好好歇著,享享清福。」老將軍感慨地說:「好啊,能和你們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福氣。」

  老將軍放下茶杯,神色欣慰地看著沈玉瑤,說道:「玉瑤啊,我已經聽手下的人說了,你和蕭世子幫助白虎軍退下來的傷殘老兵討回了公道,好樣的!」老將軍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讚賞。

  沈玉瑤微微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外祖父,這其實也多虧了一個神秘人的幫助。要不是有他一直在背後支援那些老兵,恐怕我和蕭世子趕到的時候,那些老兵因為傷痛和困苦,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孫女聽那些老兵說,這神秘人也是白虎軍的人,那些老兵說看言行舉止大約是一位將領!祖父,您知道會是誰嗎?」

  老將軍皺起眉頭,思索著說道:「白虎軍,將領?這倒是讓我想想。」

  這時,沈直欲言又止,臉上神色糾結,最終還是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祖父,玉瑤,其實……那個人是我。」

  沈玉瑤一臉驚訝,瞪大了眼睛,說道:「哥哥,竟然是你!」

  沈直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略帶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玉瑤,那個時候我剛回京,在朝中既沒勢力也沒權利,實在沒辦法幫那些老兵立刻討回公道。但我心裡一直記著這事,本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稟報給皇上,沒想到讓你和蕭世子……。」說著,沈直撓了撓頭。

  沈玉瑤睜大眼睛,驚喜中帶著敬佩地說道:「哥哥,原來如此,你能有這份心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老將軍滿意地看著沈直,點了點頭說道:「直兒,你有這份擔當,不愧是嚴家的子孫。」

  沈直挺直了腰杆,鄭重地說道:「外祖父,我定不會給家族抹黑。」

  此時,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

  沈玉瑤巧笑嫣然,給大家依次遞上水果,說道:「哥哥們,來嘗嘗這果子,可甜啦。」

  沈直和沈凡接過水果,沈直微笑著回應:「妹妹有心了。」沈凡也點頭說道:「味道不錯。」

  嚴氏輕拍著沈耀的後背,嗔怪道:「小耀,別吃太多糕點,小心積食。」沈耀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應著:「知道啦,母親。」

  老將軍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開懷大笑:「哈哈,一家人聚在一起,真好!」

  大家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沈直講起在京城的見聞,引得眾人時而驚嘆,時而歡笑。沈玉瑤則在一旁巧笑倩兮,時不時插上幾句俏皮話,讓氣氛更加歡快。沈凡也分享著自己近日讀書的心得,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嚴氏滿眼愛意地看著孩子們,嘴角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

  燭光中,一家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溫馨而又和諧,滿是其樂融融的幸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