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上前瞧了一眼。
心中毫無波動。
「就只有這樣嗎？」他面無表情。
陳總等人的心裡咯噔一聲。
「那個……毛血旺老師，這已經是我們可動用的最大資金了……」
苦著一張臉，陳總如是說道。
他們華文動畫又不是嗶哩嗶哩那種，市值兩百多億美金的龐然大物。
能拿出這些……真的是傾家蕩產的孤注一擲。
剩下的連一滴……呃不，半滴都都沒有了。
蘇晨無奈的看著陳總那張可憐巴巴的老臉，也是無語。
之後，具體的了解下製作組的詳細情況後，他勉強的答應了。
反正他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嘗試投入，所謂的獅子大開口，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打算要多少。
畢竟人家一個公司就市值那麼多，還能直接把股份搶來不成？
這種小公司的股份真要分給他，他還不一定稀罕呢。
和華文動畫敲定好後續的合同，播放利益什麼的都是和嗶哩嗶哩三七開。
對此陳總那是敢怒不敢言。
這也就是嗶哩嗶哩和毛血旺的人氣太高，對大眾也有超高的知名度，若是換個別的人來開出這條件，陳總都得讓他爬回去。
一切敲定完畢後，作為甲方爸爸，陳總也開始提出自己的條件。
「我想要一部以懸疑為主，日常為輔，既能故事深刻，有血有肉，把人感動的眼淚汪汪，又能輕鬆搞笑，日常線能把人笑到岔氣的那種……當然，最重要的是人物形象簡單，特效什麼的也儘量不要太多，不然公司的經費會不足。」
蘇晨：「……」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
他今天算是知道，什麼叫甲方爸爸了。
這來自華文動畫的委託費，還真不好拿啊。
尼瑪一部動畫要包含這麼多要素，你還真敢提啊。
「怎麼樣，毛血旺老師，可以做到不？」
陳總隨即也意識道，太過激動的情況下，自己的要求有點刁難了，這要是把對方氣走可就壞了。
所以他趕緊退讓道：
「其實也用不著這樣全能，也就……」
「不，應該可以做到。」
不等陳總說完，蘇晨打斷道。
他忽然想到一部蠻符合條件的動畫作品。
「給我一點時間? 一周以內吧? 我把初稿拿給貴司看。」
「一周？」陳總皺眉，這毛血旺不會是收的錢少了? 打算混混了事吧？「這會不會有點太急躁了。」
「你說的題材? 靈感我已經有了，具體的內容? 一周大家再繼續討論也不遲……就這樣。」
談成了合作後，蘇晨告辭。
只留四人在公司中面面相覷? 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陳總? 我看啊，那個毛血旺壓根就沒想用心寫腳本。」
「是啊是啊，那小子看到我們能給出的佣金後，眼皮都沒眨一下? 就跟那啥之後的賢者時間似的? 索然無味。」
「別這麼說，我們提的條件太過離譜，人家不樂意，想耍耍大牌也很正常吧。」
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陳總則是揉著太陽穴，沒說話。
他能怎麼樣？
現在合同都簽好了? 再說什麼也是馬後炮。
唯一要做的和期待的，也就是一周以後對方的初稿了。
「希望會是一部符合咱們要求的潛力之作吧……」
陳總自言自語的感嘆道。
另一邊。
回去之後的蘇晨? 簡單和徐店長轉述一番談判的過程及結果。
對方也沒在意，權當是蘇晨的玩票之作了。
聽完以後? 他也分享給蘇晨一個消息。
「對了蘇晨，我們嗶哩嗶哩要舉行ACGN萌戰了。」
「啥？萌戰？」
他震驚了。
聽徐店長這輕鬆如常的語氣? 就好像每年都會有萌戰似的。
但? 今年才剛剛有點起色的ACG圈子? 居然歷年每年都有萌戰？
這就有點離譜了啊。
「對啊，萌戰。」
「每年都有嗎？」
「不是……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徐店長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挫敗感，「不每年都有，大概什麼時候圈子熱度高，就舉行一次吧。」
「……」
害，原來只是不具規模的小型活動啊。
難怪對方的語氣都沒什麼波動呢。
他點來嗶哩嗶哩看了眼。
發現首頁確實有一欄名為「嗶哩嗶哩ACGN人氣角色大賞」的連結。
看來這就是徐店長所說的人氣巨大的b萌了。
萌戰的本質就是拼人氣活動。
ACGN愛好者們，自己喜歡的角色奔走拉票，在貼吧啊，論壇啊，一些討論區，都會拉起很高的熱度，各出奇招。
而up主們也會為了自己喜歡的角色拉攏人氣，製作一些應援視頻什麼的。
這不，隨便點開個松坂砂糖應援視頻，裡面是個唱見up在演唱《SWEET HURT》。
不過啊，由於大部分作品還沒動畫化的緣故，就導致應援視頻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套。
這次徐店長和他提到b萌，自然是希望他親自參加萌戰的，為自己喜歡的角色應援，搞搞活動什麼的。
萌戰的舉辦動機非常純粹，說白了就是個沒有利益糾纏，用愛發電的投票活動。
硬要說的話，也就是能稍微調動下用戶的熱情，提高點人氣？
目前活動還處於初步的啟動階段，看不出來啥。
不過就應援視頻的數量來看，貌似薇爾莉特，面碼，索菲，宮圓薰，松坂砂糖的人氣比較高一些。
至於c.c.，茵蒂克絲，小埋，立華奏啥的也有，不鼓這些人物，由於作品的類型缺乏萌點，或是故事才剛剛展開的緣故，人氣顯得不溫不火。
整體的氣氛相當融洽，沒有前世的那種搞戰術，搞踩一捧一的烏煙瘴氣情況。
蘇晨捫心自問，把自己寶貴的一票偷偷投給了薇爾莉特。
然後明面上，他也開始著手製作個簡單的短篇手書，作為應援視頻。
於是很快，第二天。
毛血旺的帳號上就多出個視頻。
【萌戰/應援/薇爾莉特】我永遠喜歡薇爾莉特
讀者沸騰。
「毛寶原來是自己人！」
「我永遠喜歡薇爾莉特！」
「顏表立（紫）」
「你不再是道具，而是人如其名得人！」
「毛寶不給自己的作品應援，跑去支持薇爾莉特就離譜。」
一時間，在蘇晨的帶領下，薇爾莉特的人氣大漲。
突出重圍，順利晉級應該是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