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魔禁上架的那天，過去兩天。
時間來到新的工作日周一。
這天，是蘇晨約定好，與華文動畫談合作的日子。
不過，說是合作，其實就是去探探底，看看對方公司的水平，然後好獅子大開口（霧）。
華文公司的大樓門前，人流如織。
趕著不太高峰的時間，開車來到公司門口停好，蘇晨淡定的拉開車門。
也沒什麼秘書助手啥的陪著，他就帶著一疊談判可能會用到的文件，昂首闊步的往裡走。
雄赳赳氣昂昂，仿佛無可匹敵的霸道腳步。
隱約間，就給人一種大佬的感覺。
可謂是，威嚴滿滿。
其實這也是管理著嗶哩嗶哩的製作組，所練就出來的技能。
若是正經起來，那股子若有若無的「暴君」氣息，就會顯得他像個大佬似的。
「陳總，這個人應該就是嗶哩嗶哩派來和我們談事情的了。」
「我擦就一年輕小伙子，嗶哩嗶哩這態度有點過分啊。」
「我看我們乾脆也擺出點架子吧。」
透過前台的電話得知具體情況，華文動畫的眾人心裡有些波動。
陳總臉色一黑：「瞎說什麼呢，這次可是毛血旺老師親自來造訪，想合作成功就別整這些歪門邪道的。」
「啥，毛血旺老師是一小伙子？」
幾人傻眼，面面相覷。
不久後，蘇晨上樓，來到了約定好的會談室。
等待他的有四個中年人，分別是華文的公司老大，動畫製作組的總監老大，以及製作組本土的腳本家和美監。
在他本人先一步了解在場所有人的身份後，他也是自己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嗶哩嗶哩的毛血旺，請多指教。」
這是一道聽起來十分爽朗的聲音，如同清晨的藍天白雲般，令人心曠神怡。
得到蘇晨本人的親口承認，除陳總外，三人各自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震驚。
好傢夥！
原來傳聞中從不露臉的毛血旺老師，真的是個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啊。
一愣一楞的開始打量眼前的青年，他的五官柔和又帶有幹練之氣，眉清目秀。
溫柔的眼眸眯縫著，仿佛能夠包容一切? 卻又散發出睥睨萬物的神采? 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捉摸不透的氣質。
從外表很難判斷實際年齡? 只能推估蘇晨超過二十歲。
此子? 不一般。
帶著如此難以預料的表情，怕不是一位口蜜腹劍的狡猾之輩啊！
察覺到這點後? 三人全部緊張起來。
毛血旺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是有點東西的。
當然? 這是華文動畫的視角來看的。
實際上? 說來也是好笑，會導致蘇晨看起來如此「捉摸不透」的根本原因，只是因為他昨晚沒睡好而已。
是的，蘇筱筱和他玩一款棋牌遊戲? 兩人一直熬夜到凌晨兩點。
這才導致現在蘇晨連眼睛都掙不開? 只勉強眯縫著。
讓人感覺，就好像是「眯眯眼的怪物」一樣，令人難以捉摸。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對面的三人，給腦補成了狐狸一般的角色。
自我介紹過後，蘇晨單刀直入? 直接開始說起了正題。
「貴司這次提出的邀請，是想獲得《幸福甜蜜生活》的改編權是吧？」
「這個……我們知道《幸福甜蜜生活》的含金量很高……」
陳總帶著退讓意味的說道。
他也猜測蘇晨可能是只善於討價還價狐狸? 不然嗶哩嗶哩也不可能放著他一個人自己過來。
「所以，我們恐怕無法有相匹配的水平製作? 當然，我們感興趣的也不單單只是《幸福甜蜜生活》一部……」
「……」蘇晨聽完也是一愣。
想不到這華文還有自知之明的。
剛一開始就放棄對《幸福甜蜜生活》的改編欲望? 嘗試其他作品的製作權了。
恰好他也正有此意。
明人不說暗話? 倒是方便了蘇晨。
「我看過你們製作組歷年來的作品成果和目錄? 我發現，貴司感興趣並且有製作經驗的題材，大多是放在了懸疑向上。」
「不，其實我們對其他風格的動畫，也很有自信。」
陳總趕緊說道。
他知道《幸福甜蜜生活》自己買不起，而一看就很nb的《魯魯修》更是夠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試試爭取下《四謊》的改編權。
「可是，最近的一部日常風格的動畫《貓貓少女的日常》，貌似人物的吸引力很欠缺啊，獨家播放權賣給b站，可總播放量才不到一百萬。」蘇晨不慌不忙的拿出文件照著念。
這次徐店長幫他整理出的數據，詳細到無可挑剔，華文的老總現在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快被查出來了。
「呃……這個恐怕是因為腳本不夠嚴謹的問題，不必在意。」陳總給他陪著笑臉。
這讓蘇晨一陣無語。
日常風格的作品還要個屁的嚴謹腳本啊？
不都是看人物夠不夠卡哇伊，夠不夠萌嗎？
這壓根就是華文做懸疑一直沒做出什麼東西，然後前段時間看日常系的《小埋》似乎有搞頭，於是就整了一部類似的動畫，想換條路線走走。
結果轉型失敗不說，徐店長覺得華文這公司也沒什麼未來可期的閃光點，就提出了取消合作，不再購買華文的作品播放權。
知曉著這些情報的蘇晨也沒點破。
他看中的是這家公司的上進心和勇於創新的心態，別的不重要。
「唉，我就坦白的問吧，如果這次給華文寫腳本，你們能拿出多少？」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
陳總得呼吸有些急促，「毛血旺老師，您想親自動筆？」
「是啊，不然呢？等等，你們不會在惦記著四謊和魯魯修的改編權吧？我就這麼說好吧，那些作品的改編權就算給你們，也只會毀了原作而已。」
「……」被猜中心思還順便被鄙視了，陳總訕笑一聲，「毛血旺老師還真是直率啊……」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蘇晨實話實說。
可惜，配合著令人捉迷不透的眯眯眼，這話聽起來真的沒啥說服力。
「那，若是老師親自撰寫的腳本……我們願意開出這個數。」
陳總在計算器按出一個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