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身陷囹圄

  翌日,大雪停了。

  在當天中午時分,也恢復了交通。

  餐廳里,參加喬氏年會的所有人都在集體用餐。

  大家議論的最多話題,就是「喬總鐵樹開花」和「司小姐的好手段」。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多。

  偏偏初妤和崔薔前後左右都是女人,想不聽都不行。

  「聽說昨晚睡得好好的,喬總就把司小姐請進自己房間裡。」

  「什麼呀!是司小姐說自己房間裡有男人,嚇得跑到喬總房間裡的!」

  「呵呵,你們信哪種說法?」

  崔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一定是司苒主動跑到喬總房間裡的呀,吊男人的方法,她向來輕車熟路。」

  旁人紛紛看向她,「你很了解她?」

  「當然,我們是大學同一個寢室的同學,她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了。」

  「真的呀,那你快跟我們說說這個司小姐。」

  可算讓她逮住個機會抹黑司苒,崔薔一臉得意,「做夜場,她很少在宿舍過夜的。私生活混亂,一邊搶別人的男朋友,一邊傍多金大老闆,她最拿手的,就是好幾個男人一起鬨了。」

  「啊?!」

  「天,我都有點兒心疼咱們喬總了!」

  「是啊,喬總絕世好男人,被這種爛女人騙了是不是太可憐了?」

  也有人懷疑崔薔說話的真實性,「你別是嫉妒,故意抹黑司小姐的吧。」

  「你不是喬氏的員工吧!」

  初妤清了清嗓子,「各位,我們雖不是喬氏員工,卻和司小姐是實打實做了四年的同學,她的為人,想必我們是最清楚的了!」

  崔薔見有人撐腰,便更加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起來,「我跟你們說,司苒家庭條件不好,學設計又費錢,她不想點兒歪門邪道賺快錢,早就被學校開除了…她曾經啊,懷了大佬的孩子,又被原配找上門來,後來靠流產訛了大佬不少錢,現在已經失去生育能力了。」

  初妤推了她一下,悄聲提醒,「你造謠也要有個限度!」

  崔薔翻了個白眼,「你忘了,上學的時候,總有不同的豪車來接她,其中有個連號的邁巴赫我查過,就是南風集團總裁的車!那個時候她就勾搭上了集團總裁,和現在勾搭喬先生的手法,就是一樣的嘛!」

  底下一片譁然。

  而崔薔也緩緩勾起唇角,「你們看看她長的那個樣子,就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這時,恰逢喬湛銘走進餐廳,員工們紛紛起身打招呼。

  經過剛才的議論,大家對這個跟在喬總身邊的司小姐看法不一。

  有贊成,有反對,還有事不關己的態度。

  既看不慣禍水、又覺得喬總可憐的人,被崔薔和初妤當了槍使,把正在方便的司苒堵在了衛生間。

  三個女生來勢洶洶且分工明確,一個接滿大桶的冷水,一個堵住隔間的門,另一個將水一盆一盆地,倒進隔間裡。

  立刻,衛生間裡叫苦聲連連。

  司苒不斷拍打門板,斷斷續續喊著「停下」和「救命」。

  整個過程持續快二十分鐘,到最後,大敞四開的窗戶拼命往裡灌著冷風,她已經冷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是保潔阿姨細心,進去看了一眼「正在維修」的衛生間,才把已經凍僵的司苒扶到旁邊的休息室。

  她面色慘白、口唇青紫,渾身止不住打顫。

  保潔阿姨好心,給司苒接了一杯熱水,「孩子,你還是回房間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這樣容易感冒的。」

  「謝、謝謝阿、阿姨…」她顫抖的,根本拿不穩紙杯。

  保潔阿姨就餵她抿了一小口熱水,「孩子,你這是得罪人了吧!」

  自然是得罪人了!

  不過,不一定是她的錯處!

  她扶著起身,向阿姨微微鞠了一躬後,拖著僵直的身體走出休息室。

  在一路異樣的目光下,她走到餐廳。

  本來沒有哭,卻在看到吊兒郎當找喬湛銘「要人」的白穆驍和陸柏笙時,司苒的眼淚決了堤。

  她哭得壓抑,暗啞的哭聲讓整個餐廳里鴉雀無聲。

  人們的目光所至,皆是門口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

  白穆驍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扔了菸頭闊步走來。

  他攥起她的手腕,濕漉漉的衣服和冰涼的皮膚讓他深深擰了擰眉頭,「誰幹的?」

  喬湛銘和陸柏笙也靠攏過來,幾個男人圍著她,倒是沒那麼冷了。

  她青紫色的唇瓣翕動,聲音嘶啞,「是三個女人…」

  喬湛銘痛心疾首,只給了廣白一個眼神,廣白便會意,不動聲色去查監控了。

  「先去洗澡換衣服…」喬湛銘牽住她的手。

  白穆驍毫不留情,直接手刀砍斷,「我侄女,用你帶著洗澡?老陸,去開個房間。」

  喬湛銘怒氣值直線上升,「雪天客房滿房,你想凍死她嗎?」

  白穆驍用舌頭抵了抵腮幫,打橫抱起司苒,「在前邊帶路就行了,別動手動腳的。」

  喬湛銘直接乘電梯,來到頂層的專屬總統套房,並讓人送來了一整套的女士衣服。

  等司苒洗完澡出來,剛剛捉弄她的三個女人,已經整整齊齊跪在喬湛銘腳下了。

  還沒等司苒說話,陸柏笙就拽著她的胳膊坐下,緊接著將三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壓在她的手腕上。

  司苒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會把脈了?」

  陸柏笙閉著眼,像模像樣地輕語,「跟杜大夫學了幾招!」

  原來是現學現賣啊!

  「我沒事,已經不冷了,你別大驚小怪…」

  「噓,別說話!」

  摸了五分鐘,白穆驍不耐煩地摳了摳耳朵,「你就用聽診器聽一聽不行嗎?裝什麼老中醫?」

  陸柏笙鬆開手,「苒苒大侄女,你脈象弦細沉澀、來時遲疑、去時如煙、若有若無,這是情志不舒、氣機郁滯的表現,你…是想你小叔了嗎?」

  司苒臉紅,一是因為凍後的後遺症,二是因為他說對了。

  不得不承認,陸柏笙確有些學習中醫的天賦。

  「陸醫生別瞎說,我是昨晚沒休息好。」

  「是嗎?」

  司苒連忙轉移話題,「喬先生,就是她們三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