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話音未落,廖文剛就開始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得連四個保鏢都按不住他!
司瑾年倒是不慌不忙,吩咐葉堯找工作人員給廖文剛推了幾毫克鎮靜,緊接著讓那幾個保鏢送他去醫院了。
見司苒嚇得小臉兒煞白,司瑾年也沒忍心苛責,上前揪著她後脖頸,經過白穆驍時小聲警告了一句「看好你老婆」後,逕自走出了房間。
白穆驍頗有不滿地上下打量江楓,「現在連男模都滿足不了你了?你還慫恿苒苒跟你一起玩兒致幻虐待?爽嗎?」
江楓捂著嘴笑,「是挺爽的!你沒看見那男聽到我說要割了他命根子,都嚇尿了…」
「江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還沒意識到你的錯誤有多嚴重嗎?」
「哎呀好啦!這種人本來也是禍害,沒準兒經此一事就改過自新了呢!」
「別貧!到底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江楓搖搖頭,「答應苒苒的,保密!」
白穆驍深深汲氣,「你跟我親,還是跟苒苒親?」
江楓眼珠子轉了一圈兒,「同居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不准打聽對方隱私,白穆驍,你越界了!」
說完,江楓小下巴一揚,小手一推,出門時還不忘用她的極細小高跟踩了白穆驍一腳,「別耽誤老娘獨美,老公也不行!」
白穆驍在後面咬牙切齒,「江楓你廢了,我今天要是還能讓你下床,就對不起我白爺的名號!」
*
另一邊,司瑾年抓著司苒去杜大夫那裡做完針灸,然後把人帶回了南風集團。
他忙工作,就讓人找了一大堆有關設計的教材給司苒看。
自始至終也沒問事件來龍去脈,甚至都沒跟她說話。
司苒懨懨的,看著平常都會擺著零食的茶几上,現在擺著一摞摞的書本,嘟著嘴表示不滿,「我不要看書,我要吃零食,安秘書呢?」
司瑾年置若罔聞,埋頭簽署文件。
司苒氣鼓鼓去開辦公室的門,門口守著的兩個精壯保鏢足足有兩米身高,開口就是低音炮「司小姐請回」。
關上門,像儼然充好了氣的河豚一般的女孩兒,掐腰瞪著她認真工作的小叔,磨得壓根兒痒痒,「你就這麼明目張胆囚禁我!」
男人稜角分明的完美側顏絲毫分辨不出情緒的好壞,「既然腦袋空空,就多塞些知識進去,省得你做事莽撞,從不考慮後果!」
女孩兒的五官忿忿皺在一起,「你什麼都不了解!」
「我不用了解過程…」司瑾年抬起凜冽的眸子,「我只知道這個結果是你承受不起的,而我卻要跟在你後面給你擦屁股!」
司苒心裡「咯噔」一下,「廖文剛不會是…死了吧?」
司瑾年低下頭,繼續不動聲色伏案工作。
司苒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緊接著一邊不安纏絞手指,一邊走向司瑾年的辦公桌,「我和花朝研究所的醫生確定好劑量的,他保證在安全範圍內的…」
「他是寧蕭舅舅廖文剛,借了好多高利貸,最後都追到寧蕭她母親那裡了。」
「今早我碰到寧蕭的時候,她就被高利貸掐著脖子要錢,我想幫幫她…」
司瑾年依然低頭,沒搭理司苒。
司苒吸吸鼻子,小手兒搭在桌邊,好不可憐,「使用致幻劑,只不過是想讓他簽署兩份協議,一份是…自願捐贈腎源的知情同意書,一份是和廖文娟斷絕關係證明,我真的,沒想置他於死地啊!」
司瑾年頓住筆尖,「還有呢?」
「還有…還有,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陸醫生,我答應寧蕭了的。」
司苒臉蛋兒紅紅的,濕漉漉的眼眸怔怔盯著他,有種說不出的…欲。
司瑾年起身貼緊,居高臨下掐她的臉,不住嗔怒,「以後這種事情能不能先跟我開個口?」
「可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你插手!」
司瑾年掐著腰,把人提到辦公桌上坐好,雙手放在她肩膀上,鄭重其事道:「寧家渾水太深,你別蹚,交給小叔,嗯?」
司苒不滿的情緒一上來,就緩緩垂下眸子,「反正說來說去,我就是沒用嘛!有你罩著,我就安心混吃等死就完了!什麼朋友,什麼義氣,通通跟我不沾邊,沒有自由,沒有隱私,你想抓我易如反掌,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留,像拎貓一樣就拎回來了…」
小姑娘賭氣,越說越委屈,晶瑩的淚,就那麼滴在手上,看得司瑾年心頭一緊。
「苒苒!」司瑾年大手一攬,把人緊緊抱在懷裡,「小叔只想護你一世周全,那些不該你管的,不該你插手的,你遠離就好了。」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推開他,「可我,終究像個廢物一樣活在你的羽翼下,我不想,不想這樣…」
她緊咬下唇的倔強模樣,讓司瑾年疼也不是,恨也不是,「嫌我管你管得緊了?呵,始終怪我沒讓你去喬湛銘那裡工作,在跟我借題發揮?」
司苒跳下桌,怒目圓睜,「是我借題發揮,還是你想吵架!」
四目相對,司瑾年眼裡那點柔光逐漸消逝,「不許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你看,你就是這樣!在我們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里,你總是主宰,司苒你應該怎麼樣,司苒你不能怎麼樣!你何嘗問過我的想法意見,從小到大哪件事我不是乖乖服從?」
頓了頓,「沒錯,我是想去喬先生的工作室工作,我也想幫助寧蕭,我想要自由地跟我的朋友吃飯逛街,我不需要保鏢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我的安全,也不需要你隨時隨地出現像抓犯人一樣把我抓走!」
「如果你認為這是借題發揮,那麼也請你藉機成全我,行嗎?」
小東西不顧死活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蹦噠,只是一個喬湛銘就足以讓他嫉妒得發狂!
天知道他有多隱忍,才沒把桌面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司苒,你的借題發揮成功激怒了我,只不過我不會藉機成全你,我要讓你明白,惹怒我的後果!」
說著,男人一個箭步上前扛起司苒,踢開休息室的門,把她扔在床上。
司苒見他解開褲腰帶的動作,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光天化日的你別太過分!」
「你不是伶牙俐齒嗎?看我怎麼堵你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