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是不是心虛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是不是心虛了?

  阮星晚後半夜是被餓醒的,和周辭深開完會回來之後,她什麼東西都沒吃,也就睡前吃了一道感冒藥。

  她坐起身時,卻發現周辭深不旁邊。

  阮星晚在房間裡找了件他的衣服套上,然後昏昏沉沉的往外走。

  客廳里,周辭深正在對著電腦處理工作。

  阮星晚被燈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睛:「這麼晚了,你不睡嗎。」

  「有些資料還沒看完。」

  周辭深看向她,「怎麼起來了。」

  阮星晚捂住肚子,回答的很實誠:「餓了。」

  周辭深道:「我剛才叫了餐,你看看是不是熱的,涼了就重叫。」

  阮星晚見門口停了餐車,便走了過去揭開蓋子:「熱的。」

  溫度正好。

  阮星晚把幾個餐盤放在了餐桌上,剛準備去叫周辭深吃飯時,他就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感覺好些了嗎。」

  「還是那樣。」

  「一會兒吃了飯再吃一次藥。」

  阮星晚哦了聲,坐在餐桌前吃飯。

  飯吃到一半,阮星晚看向窗外:「還在下雨嗎。」

  周辭深嗯了聲。

  她又道:「看來施工是要延期了。」

  「最遲也能明天下午走。」

  阮星晚想了想道:「你要是實在太忙的話,我自己回去也行。」

  周辭深抬眼看她:「白天還那麼粘我,現在就無所謂了?」

  阮星晚:「……」

  她沒什麼力氣的道:「吃你的飯吧。」

  吃完飯,阮星晚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周辭深坐在她旁邊,低聲道:「還是不舒服?」

  阮星晚道:「沒有,只是有些困了。」

  「那就睡覺。」

  周辭深道,「明天我們就回南城。」

  阮星晚應了聲:「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睡。」

  周辭深掀開被子躺了下來:「算了,明天再處理也行,我怕你沒我睡不著。」

  狗男人可真夠不要臉的。

  周辭深關了燈,將她摟在懷裡:「要是睡醒了感冒還是沒有緩解的話,就去醫院。」

  阮星晚閉上眼睛:「再說吧。」

  沒過一會兒,她感覺周辭深正在拍著她的後背,動作輕柔。

  阮星晚瞬間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所籠罩著。

  她沒有徵兆的出聲:「周辭深。」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很低:「嗯?」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周辭深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遊刃有餘的開口:「怎麼突然這樣問。」

  「沒什麼,就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阮星晚道,「如果不是你的問題,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周辭深道:「你有什麼問題?」

  阮星晚抿了抿唇:「沒什麼。」

  回去之後,她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隔了幾秒,周辭深才又道:「你最近壓力太大了,林家的事已經結束了,你也做了你應該做的,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知道了。」

  阮星晚動了動,抱著他的腰,聲音很淡,「我現在是真的很相信你,所以你說你沒有事瞞著我,我再也不會去懷疑猜測,但是如果有一天,當我知道了你是一直在騙我的話,我們就分開吧,以後也都別見……」

  她話音未落,唇就被堵住。

  周辭深道:「你是不是睡不著?」

  阮星晚對上他的視線:「你是不是心虛了?」

  周辭深薄唇微抿,半晌才近乎妥協的開口:「我是有事瞞著你,但這件事是否要告訴你,決定權不在我。」

  聞言,阮星晚忍不住皺眉,難道真的還是被她猜中了?

  周辭深繼續:「我只能告訴你,丹尼爾背後還有其他人,他和林家有著莫大的聯繫,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打算要告訴你他的身份,所以我也不能替他做這個決定。」

  阮星晚怔了怔才繼續:「你瞞著我的,是這件事?」

  「不然呢。」

  哦,不是她以為的那件事。

  周辭深的聲音又傳來:「有些時候,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你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是……和我有關的,我應該有知道的權利。」

  「不想說的人,也有他的理由。

  任何真相,你都會有知道的那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阮星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周辭深摟住她:「行了,別再想這件事了。

  總之,他們不會害你。」

  阮星晚抿著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於林家這一系列,從頭到尾的事情中,丹尼爾他們一直都在幫她。

  一開始,她只是以為他們是有共同的敵人。

  可是到了後來,敵人依然還是那一個,但似乎他們卻著重於保護她,為此丹尼爾甚至還搬到了工作室旁邊。

  她一直都猜測威廉是丹尼爾背後的人,只是這仍然是懷疑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

  但其實很明顯,林家發生了這麼多事,來來回回參與其中的,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靳老很早便知道林致遠是假的,而威廉和丹尼爾都跟靳老認識,那天林致安匆忙要走時,也是威廉攔下了他。

  現在看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只不過,威廉他……到底是誰呢。

  見阮星晚沒說話,擰眉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

  周辭深不動聲色的舔了舔唇,知道她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之前的事上面了,這才緩緩出聲:「所以,別再把剛才那樣的話掛在嘴邊。」

  阮星晚:「噢。」

  ……

  阮星晚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窗外是雨後初晴的陽光,明亮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剛出了臥室,就聽到周辭深在打電話。

  聽著意思,應該是安橋長街會如期施工。

  也就是今天。

  她走到飯廳倒了水,長長呼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覺的原因,感覺心情也沒昨天那麼沉重壓抑了。

  周辭深打完電話,收起手機走過來:「三點動工,五點的飛機回南城,行嗎?」

  阮星晚點了點頭:「行。」

  周辭深道:「換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阮星晚警惕道:「該不會是月老廟吧?」

  周辭深低笑了聲:「你要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謝謝,一點兒也不想去。」

  一看到家裡那個花花綠綠百年好合的相框,她這輩子就都不想再踏進那個月老廟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