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已經病得神智不清了
會議開始之後,阮星晚等在了旁邊的休息室里,低頭看著膝上的手機。
她倒是從來沒有翻周辭深手機打算,只是想要讓他沒機會和南城的人交代而已。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手機給撥通了裴杉杉的電話,讓她現在過去。
裴杉杉早就準備好了,接到她的電話後,立即出門。
阮星晚坐在休息室里,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整個過程中,周辭深的手機都沒有響一下。
大約是過了一個小時,阮星晚的手機響起,是裴杉杉打來的。
她感覺呼吸都稀薄了幾分,連忙接通:「杉杉,怎麼樣了?」
裴杉杉道:「這幾家我都找過了,一個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一個住的是單身男性,另外兩家都不在,但是我問過那對夫妻了,他們說,這裡住的另兩戶,一個是對小情侶,另一戶的人去外地出差,兩個月沒有回來過了。」
說著,裴杉杉繼續:「我還碰到巡邏的保安了,他們都沒有印象你說的那個人誒,而且平時更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阮星晚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開心,還是失落。
所以,這真的又是一個巧合嗎。
她撿到的那個樓層卡,或許不是李雪的。
但她真的……
裴杉杉有道:「星星,你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就在這裡等到晚上,再確定一下,或者去看看監控?」
阮星晚道:「不用了,你回家吧。」
掛了電話,阮星晚靠在了沙發里,突然間覺得有些累,抬手摁了摁眉心,
再這樣下去,阮星晚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壓力太大,神經過于敏感,想的太多,生病了。
每次都是這樣,好像離真相就只有一步之遙,可不管她是直接去問周辭深,還是暗地裡調查,最後的結果都是與她想的大相逕庭。
無一例外。
阮星晚就這麼漫無目的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打開,周辭深走到了她面前:「怎麼了?」
阮星晚收回思緒:「沒什麼,就是有些頭暈。」
周辭深伸手覆在她額頭上,眉頭皺了下:「有些燙,去醫院看看。」
阮星晚搖頭,把他手拉了下來:「不用,可能就是這兩天下雨降溫了吧,一會兒回房間吃道感冒藥,再睡一覺就好了。」
周辭深削薄的唇抿了下,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肩上:「走吧,回去了。」
「你會議結束了?」
他低低嗯了聲。
阮星晚起身,把手機遞了過去:「沒來電話,但是有幾條消息,應該是和工作相關的,我沒看。」
周辭深聞言眉頭不找痕跡揚了一下:「怎麼沒看,不是把密碼告訴你了嗎。」
「我怕我不能笑著從你的手機里出來,還是少給自己找一些不痛快好了。」
周辭深:「……」
阮星晚主動拉著他的手:「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好。」
阮星晚繼續:「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回南城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周辭深道:「明天上午可以嗎,如果今晚雨不停,要重新確定施工時間。」
阮星晚點了點頭:「可以的。」
周辭深揉著她的腦袋,輕笑了聲:「今天怎麼這麼乖?」
然而,阮星晚不止這時候很乖,回房間後,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周辭深剛讓酒店送來了感冒藥,正在給她倒水時,阮星晚就揪住了他的胸前的襯衣,整個人朝他倒了過去。
周辭深被她撲的倒在了沙發里,手控制著杯子裡的水沒有灑出來,黑眸凝著她,嗓音低了幾分:「不吃藥?」
阮星晚環住他的脖子,眼睛泛著水汽:「不想吃。」
他聲音極富磁性,充滿了誘惑:「那你想做什麼。」
阮星晚視線落在他薄唇上,抬了抬下巴,親了上去。
周辭深摟住她的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頃刻間便反客為主。
阮星晚被他壓在沙發里,手攥緊了他身側的襯衣。
房間的溫度開始上升,沒過一會兒,便曖昧到了極點。
周辭深起身,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等我一下。」
知道他要去做什麼,阮星晚抬手,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的嗓音低啞:「嗯?」
阮星晚眸光濕潤,氣息微喘:「就這樣吧。」
「這樣?」
「對。」
周辭深眸子漆黑,沒有再說話。
阮星晚今晚尤其的配合,還異常主動。
直到半夜,才累的閉上了眼睛。
周辭深把她抱了起來,緩聲道:「藥吃了再睡。」
阮星晚聲音沒什麼力氣:「我不讓你帶套,你就讓我吃藥?」
周辭深:「?」
他手掌握住她的肩頭:「快點,你已經病得神智不清了。」
阮星晚:「……」
她費力睜開眼睛,接過周辭深遞過來的藥放在了嘴裡。
周辭深又轉身去拿了水,餵她喝下後,才把人放在了床上。
見他似乎要走,阮星晚拉住他:「你去哪兒?」
周辭深道:「把沙發清理一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畫面,阮星晚快速翻身:「拜拜。」
周辭深嘴角勾了下,給她蓋好了被子,起身到了客廳。
沙發上,是一片狼藉。
過了二十分鐘,周辭深回到臥室的時候,阮星晚那已經睡熟了。
他屈膝蹲在她旁邊,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聲音極低:「阮星晚,吃東西麼。」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均勻的呼吸。
周辭深給她把頭髮理了理,才重新出了臥室,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
電話撥出後,那頭很快接通:「周總。」
周辭深淡淡嗯了聲:「今天什麼情況。」
陳北匯報導:「是阮小姐的那個朋友來了,不過周總放心,一切都是按照你交代的處理,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已經把許夫人和小少爺,換到另一棟去了。」
周辭深靠在陽台的欄杆上,點了一支煙,聲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