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真好。」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些微的沙啞。
顏卿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力道和溫度,還有男人越發靠近的灼熱氣息。
顏卿知道,下一刻男人的吻就要落下來。
果不其然,這就來了。
顏卿感受著男人唇上的溫度和氣息,太過溫馨柔和,一度讓她忘了他們還是在院子裡。
劉氏,也還在院子裡。
兩個主人在院子裡情不自禁的親熱,劉氏只瞄了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然後抱著小少爺回房。
太陽已經落了山,天邊還有幾絲紅,雲走得飛快。
顏卿仰著頭承受著男人的親吻,接著微弱的光,眯著眼睛看他。
粗濃的眉和發,只看著就硬。
猶如他這個人,只看著就硬。
卻也只看著就讓顏卿心生安穩。
男人的氣息籠罩著他,男人身軀也籠罩著她,嬌小柔弱的她攀在男人身上,被男人扶得穩穩噹噹。
「傷,傷!」
喘口氣的功夫顏卿趕緊提醒男人,而且她也已經要暈乎了。
再親下去,還不是要出事麼。
宋彪咬牙,恨不能捶一把老腰。
再瞧院子裡,早就沒有劉氏的身影。
「我們也趕緊洗漱歇了吧,明天大姐他們肯定要回來。」
是了,明天還得招呼大姐一家。
雖然是不用她親自下廚忙碌,但也要陪伴,明早還得早些起來準備。
躺在床上兩口子也睡不著,顏卿翻身看著男人。
「到時候,前面院子就種花養魚,不弄別的了,相公覺得好不好?」
頓了頓,顏卿又說,「也不是種滿,原本靠咱們這邊牆的就不動了。
然後再中間圍起來,做花圃。
別的地方空著就讓它空著了,這樣也能現的院子大,等孩子長大了在院子玩兒還能跑得開。」
小媳婦兒說的時候,宋彪就順著她的說的想,大致能想像得出來她要的是什麼樣子。
他覺得,媳婦兒說的很可以。
正好他們家這邊靠牆種花的這邊又是石榴和水井,也不是在中間擋路,另一邊就還能更寬敞一些。
最讓宋彪想到心花怒放的是,等明年小崽子能走能跑了,圍著他娘的花圃在院子裡蹦噠。
娘的,這才是爺們兒要的日子。
「好,就按你說的改,到時候我再買些花回來,咱們把花圃種滿,一年四季都能有花看。
花兒嬌,我的卿卿更美。
來,讓你男人香一個,我的好卿卿。」
「說正經話呢?」
黑夜裡,顏卿毫不顧忌的白男人一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你男人要親你還不是正經?最正經不過了。
寶貝兒,你自己過來。」
要不是因為怕小媳婦兒又擔心他的傷勢,宋彪早就將人撈到身上來。
不然,便是他翻身壓過去。
其實,他不動,讓他的小媳婦兒主動過來,也別有一番滋味兒。
關於新房改建的正經事是不能繼續討論下去了,有比這更正經的事兒要顏卿親自去主導。
自討苦吃,說的就是宋彪了。
痛並快樂著。
就他現在這樣,還能怎麼地呢?
喜也是他,悔也是他。
仲秋節這日中午出嫁的女兒回娘家,宋婷一家回來的挺早。
也是有幾個月沒有回來看過兄弟一家了,她還是想念的。
帶了不少的東西來,說到底她還是心頭對顏卿有愧疚。
宋彪受傷的事兒她並不知情,所以一進門看到他在那兒躺著也沒有多想。
媛姐兒一進門就興奮的衝到舅娘身邊抱大腿,「舅娘,媛姐兒好想你啊。」
「舅娘也想媛姐兒呢,快讓舅娘看看,咱們媛姐兒是不是又可愛了,也長高了呢。」
這邊母女倆親親抱抱捏臉臉,比高高,那邊稟哥兒叫了舅娘之後就向舅舅去了。
宋彪已經坐起來,但也是端坐著,並沒有跟平常一般去幫姐姐姐夫搬東西。
程浩進來看到宋彪一手摸著兒子的頭,一手撐在躺椅扶手上,頓覺情況不對。
「彪子這是怎麼了?不舒服?」
這麼多年,這絕對是小舅子頭一次坐著不動,以他對小舅子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還因為上次的事跟他姐姐生氣。
那天他能主動到家裡來一趟,就不是為了來生氣上火來的。
是以,便只能是不方便。
已經進來了一趟,又出去搬東西的宋婷跟著自家男人身後進來。
聞言立馬就緊張起來,「彪子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傷著了?」
她兄弟的身體,她這個當姐姐的還能不清楚?
壯得跟頭牛似的,一年到頭不會打個噴嚏的強健身體,怎麼可能會不舒服?
她心頭竄出來唯一的一個猜想,只能是受傷。
從前那幾年,她還在家的時候,她兄弟受傷的時候可不少。
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怕自己跟著擔心,不會跟她講。
除非是實在瞞不住,就是那次肩膀受傷,在家養了大半年。
宋婷也顧不上搬東西了,隨手放了手上的東西就三兩步來到弟弟跟前。
她知道,若不是實在傷得厲害,他這時候絕對不是坐著。
宋彪還沒回前頭的話,他本來想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宋婷的話就又來了。
「究竟傷的哪兒?嚴不嚴重?怎麼就傷了?」
宋婷兩隻手抬起來,又不敢放在弟弟身上,不知道他究竟傷在哪裡,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碰上。
「沒事兒了大姐,你看我都能安安穩穩的坐這兒,放心吧,別自個兒嚇唬自個兒。」
「到底傷的哪兒。」
聽他說半天沒有說到點子上,宋婷急得都想給他一巴掌了,又實在捨不得。
「傷在腰上了,已經結了痂,還用著藥的,不太大的動作沒關係,也能坐會兒。」
還是顏卿說了清楚,讓宋婷提著的一口氣順了順。
但也不能完全就放心,扶著弟弟的手臂,讓他趕緊躺回去。
「別坐著了,好好躺著,可別掙破了痂,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你。」
程浩也說,「都不是外人,你趕緊躺著,可不能大意了。」
小舅子這個活兒便是如此,平時都無所謂,真要出事就都是大事。
就像上次,這次,哪個是小事的?
他也聽媳婦兒說過一些小舅子從前的事兒,還有那次牽扯上人命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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