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他跑這些的冤枉路,簡直冤到家了。閱讀
「宋老爺。」見到宋彪,溫長洲起身拱手。
「溫公子請坐請坐。」宋彪抱拳回禮,大步流星過去,自己也在主位上坐著。
「溫公子是來接柳姑娘的吧?」
剛進門,宋彪哪裡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怎的還沒接到人走?
「是,溫某正是來接柳姑娘。
只是,恐怕柳姑娘捨不得尊夫人,還有話要說。
左右溫某也無事,等等便是。」
就算是讓他干坐著等了這半天,溫長洲也沒說責怪的話,更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這點,倒是讓宋彪佩服。
換了他,等是能等,但像他這般眉頭都不皺的,他可不一定能做到。
「哈哈哈,女人家就是事兒多,隨便說個什麼都能說了半天功夫去。
眼看就到中午了,溫公子不如就留下吃飯吧。
她們不知道還要說到什麼時候呢,你是不知道,每次柳姑娘來,她倆就有說不完的話,反正我是一句都聽不懂。
他們說他們的,正好我們喝兩杯,你也別嫌棄我這兒酒薄菜淡。
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去廚房讓人多做幾個下酒菜。
溫公子坐著,坐著,別客氣了,客隨主便,就這麼定了。」
溫長洲其實也沒想真客氣的,沒有見到柳萍萍,他不會離開。
至少,他要確定柳萍萍在這裡是安全的。
宋彪不止是要去廚房,從廚房出來之後他直接去了後院。
他那麼大的嗓門兒,顏卿已經知道他回來了,就等著他進來。
一進去就得到小媳婦兒迎接,只是今兒少了小媳婦兒的嬌媚笑顏。
「相公,怎麼樣?」
「沒什麼消息,沒事兒,反正溫長洲就在外面了,你想問什麼,一會兒直接問他就是。」
宋彪話轉得快,都沒給顏卿嘆息的機會,也堵了顏卿後面的話。
她留溫長洲在外面坐著喝茶,不正是這個意思麼?
顏卿簡明意駭的把溫長洲克妻的事兒說了,又說明柳家的情況,再跟男人交待清楚她們想問的話。
期間,柳萍萍一句話都沒有說,最後對著宋彪屈膝道謝。
「有勞宋老爺。」
宋彪還記得昨晚上柳萍萍說要給他做妾的話,還看不上他,種種加起來,他是沒得正經好臉兒給柳萍萍的。
一切都是看在他媳婦兒的面子上,也就這一回了,以後最好是離得遠遠的,再沒有勞煩的機會。
「一會兒我會問他,你們等著吧。」
交待完,宋彪又出去,既然留了人,也不好一直涼著人。
午飯顏卿她們是在後院吃的,吃得是心不在焉,兩顆心都在外頭去了。
「放心吧,當家的有分寸。」
男人辦事,顏卿自然是全心信任。
僅憑她男人的惡名,顏卿也不覺得這事兒能難得住他。
唯一憂心的一點,就是她怕男人太渾,嚇著了溫公子。
跟自家男人比起來,溫公子好歹是要斯文一些。
但轉念又想,若真是被她男人就嚇退了,這樣的人也不能託付。
柳萍萍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自己吃不下,卻不忘給顏卿夾菜。
「我知道的,你還讓我別擔心,你還跟著擔心。
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外頭堂屋裡,宋彪搬出了雜物間裡封存的好酒,與溫長洲一邊喝一邊吃。
宋家就這麼大的地方,之前宋彪進入後院的時候,溫長洲自然也看到了,知道他是進去見了柳萍萍。
也知道,定然是說了什麼的。
他也做好了準備,等著這位看起來不像好人,實際上是堪平鎮第一惡霸的宋老爺說話。
昨晚回去之後,他也打聽了一番這位宋老爺。
聽聞,他的夫人,還是搶來的。
這就能說得通,難怪他們夫妻看起來就不匹配。
但也不得不說,能強娶到人,還能得了夫人的心,真真是他的本事。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宋夫人對他有情的吧?
眼中有一個人時,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同樣,他也看得到,柳姑娘看他時,眼睛裡有光。
聰明善良古靈精怪的一個姑娘,他如何會不被吸引,不歡喜?
可是,他怕,不想害她的。
上次之後,他以為柳姑娘定然是要生氣,日後他們之間也不會再有交集。
本來啟程回家的他,又心有不甘,硬拖著在堪平鎮逗留了這些時日。
他不得不承認,內心裡,他其實是放不下。
是老天爺聽到他的心聲,所以又讓他們相遇。
昨日,他如實相告之後,柳姑娘並沒有表現出來驚恐抗拒,他卻又遲疑,進退兩難。
捨不得,放不下。
「溫公子,今日我們能坐在一起吃飯喝酒,實屬緣分。
其中的緣由,想必溫公子比我宋某人更清楚。
我宋彪是個粗人,說不來那些拐彎抹角的話,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宋彪本就是揣著話來問他的,也沒那麼多閒心跟他磨蹭。
終於來了,溫長洲喝盡了杯中的酒,放下。
端坐著身子面對宋彪,那架勢仿佛是面對著未來的老丈人。
「宋老爺請說。」
宋彪自認為,他對自己個兒老丈人都沒這麼端正,果然是他太渾?
「說來,這些話其實也不該我一個外人來說。
但,我媳婦兒,跟柳姑娘是從小長大的情分,情同自家姐妹。
說起來,我也腆著臉認個娘家人的名頭。
今兒你能來,那也不用我多說。
我就問問你,今後你是個什麼打算?」
確實做了準備,但溫長洲也是絕對沒有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這麼直接。
真真是惡霸,直接了當。
也是,又不是來談生意的,確實就該這麼直來直往。
「承蒙柳姑娘不嫌棄,實則是溫某情難自控,若柳姑娘願意,溫某這就回家稟明了二老,再前來提親。
但有一事,溫某必須在這之前說明。」
「你說。」
「之前,家中為我定過兩次親,但都是在定親之後對方出了意外離世。
我不敢隱瞞,也不敢連累柳姑娘。
但又實在情難自控,還請恕罪。」
溫長洲自己說明這事,宋彪還高看他一眼,不然可就真是騙婚了。
克妻?柳萍萍那娘們兒是怕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