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剛才在飯桌上時男人已經是歇了氣,可現在明明不是。
顏卿思來想去,終究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為萍萍起的氣,還是因為在外頭遇上了什麼事?
若只是因為萍萍,至於這般大的氣性嗎?
她也解釋了,是她憂心萍萍受騙才求的他去打聽,並非是萍萍主動。
是以,顏卿還是更偏向於後者。
他是在外頭受了氣,萍萍只是導火索。
但就只是這樣,顏卿還是不能安心。
再要解釋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幾次,最終還是被她咽了下去。
試探著喚了男人一聲,半晌以後才得到男人淡淡一聲應。
「嗯。」
卻沒了後續,也不見男人睜眼。
又咽了一口唾沫,顏卿喚男人起身。
「水涼了。」
男人依舊沒出言,顧自出了浴桶,三兩下擦乾了水,在顏卿的伺候下穿上乾淨衣裳。
宋彪此人,他混帳惡霸,卻也霸道。
單單就只是一個他的猜測,便恨不得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只是一個他的小媳婦兒有可能被帶壞的想法,便要顏卿這般小心翼翼的來撫平。
當然,他也沒有開口讓顏卿來伺候他,但是顏卿來了,他也不會拒絕。
小媳婦兒越是小心翼翼,他心頭的混帳想法更是擴大。
他想要得到小媳婦兒心甘情願的,一次一次的證明,她對他的情誼不變。
他自己都不知道,越是在乎的,他越是怕失去。
在顏卿之前,他已經沒得什麼能失去了的。
當然,也沒得什麼是真的被他攥在手心,切切實實屬於他的。
他宋彪就是個地痞惡霸,是王府的惡犬。
有個真心實意關心他的姐姐,卻也已經不單單只屬於他。
外頭那些對他笑臉相迎的人,背地裡又有幾個不是恨不得死?
兄弟,誰不是有家有口?
身邊有了顏卿,他不能確定這小媳婦兒就是甘心。
成婚之前,她還跳了河。
混帳如他,不甘心又如何,那也是他宋彪的人,他看上了。
小媳婦兒為他做飯製衣,為他洗腳,對他巧笑倩兮。
每天送他出門,迎他歸家。
她說,「我滿心都是相公。」
「在我心中,自是相公最重。」
回門那日,她說,「往後,便不回了吧。」
這個嬌嬌軟軟的小女人,全心全意是他的。
是他宋彪的人。
她懷了自己的孩子。
顏卿一邊注意著腳下的水漬,一邊收拾男人換下的髒衣裳。
突然腰上多上一隻大手,下一刻是熟悉的天旋地轉,她進了男人堅實的懷中。
她不明白男人這又是哪一出,明明剛才還是不理人。
不明白,但顏卿還是順勢窩在男人懷裡,雙臂也摟上男人的脖頸。
「相公?」
她試探著又喚了一聲,期望男人能給她一個答案。
「睡覺。」
男人是給了,卻仿佛是沒給。
不過,也讓顏卿鬆了一口氣。
他願意說話了,是氣消了吧?
他這氣來得莫名其妙,顏卿都不敢問他。
她試探著又喚了一聲,期望男人能給她一個答案。
「睡覺。」
男人是給了,卻仿佛是沒給。
不過,也讓顏卿鬆了一口氣。
他願意說話了,是氣消了吧?
他這氣來得莫名其妙,顏卿都不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