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倒是挺寬容,還儘快提親,你怎麼不直接給他把媳婦兒送進洞房裡去?」
趙崇霖的氣是對親弟弟不是對親媳婦兒,「哼!你比他還急。」
孟嬌嬌明知他就是這個脾氣也不與他惱,心平氣和地拉著他的手說話。
「我做嫂子的自然是急的,如今母親和大嫂都不在身邊,我再不為他急誰為他急。」
說著孟嬌嬌作勢嗔他一眼,「我對他寬容你還別不高興,你若不是我的相公我也對你寬容。
保證又賢惠又大度,你愛娶幾個娶幾個。
當然,我也就不認得你了,隨你姓甚名誰去。」
孟嬌嬌還捏了捏他的手背,意思就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哼!」
看著媳婦兒嬌俏的模樣趙崇霖也跟著哼笑,皮笑肉不笑,「呵……你正好有藉口跟老子和離是吧?
我那小舅子豈不是要放上兩掛鞭炮慶祝,再馬不停蹄地將你接回去。」
趙崇霖癟了癟嘴,又冷嗤一聲,「臭小子就盼著那一天,老子不知道?
老子偏偏不給他機會,叫他耐心等著去吧。」
「你怎麼知道的?」
孟嬌嬌佯裝驚詫好奇他是如何知曉,眼裡也有狡黠一閃而過。
這回換趙崇霖捏她,「老子什麼不知道?瞞得過老子?」
「呵呵……」
孟嬌嬌粲然一笑,笑得鳳眼彎彎露出一口小白牙。
「這能怪得了我們嗎?還不是相公的名聲太大了,我們便是在鄉下也知曉了你的光輝事跡和威名。
唔……人家膽子小,可不敢奢望配得上你。」
說到這裡孟嬌嬌還故意撩他一眼,看著男人的黑臉更忍不住『噗呲』笑出聲。
「哈哈哈……」
趁男人發難之前孟嬌嬌趕緊截住他的話,「都是事實,相公難道敢做不敢認?還要惱羞成怒不成?
哈哈哈……滿雲岩縣誰人不知趙二爺的威名?誰人又不忌趙二爺的威名?人家可沒有胡說。」
看著小媳婦兒笑得花枝亂顫,趙二爺慢慢鬆了咬緊的後槽牙,氣笑了。
小媳婦兒說得沒錯,趙二爺確實威名在外,不怪她要拒婚,不怪他們姐弟倆甚至岳母也可能跟他們一樣,巴不得他們和離了,嬌嬌好脫離苦海。
「你想離了老子這火坑,想都別想。」
「不想!」
孟嬌嬌斬釘截鐵的回答,從來都沒有想過。
握緊了他的手,話又轉回來。
「所以,我要緊緊地管著你,不許你亂看別人,更不許你有胡亂的心思。
知道不知道?」
只問不算,還又捏他一把,這次比之前都用力。
被小媳婦兒不許的趙崇霖輕哼著再次癟嘴,「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媳婦兒敢跟爺們兒這不許那不許?
都是老子慣的你,敢在老子頭上撒野,還敢想跟老子和離,欠打得很。」
孟嬌嬌毫不示弱,「我就要,相公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哼!成!」
這一聲哼里有多少寵溺和心甘情願,便是在一邊伺候的孔氏也聽得清清楚楚。
如今老爺對夫人絕對是真情,希望這份真情能一直保持下去。
打從內心裡來說孔氏是不信男人會永遠對一個女人深情不改,她在深宅大院裡看得太多了,往往都是深情之後趨於平淡。
好的是平淡後還能記著舊情,否則就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世間最不能信的就是深情和人心,好的時候怎樣都成,不好的時候從前的好都是毒藥,害人害己。
隔壁廖家得知趙崇霖回來的消息後有些按捺不住,還是廖老夫人說耐心些再等等。
「年輕夫妻小別勝新婚,暫時怕沒有空閒說兄弟的婚事,不著急。」
廖夫人還被婆母特意看她的一眼看得麵皮發熱,也回想起了自己和丈夫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丈夫因為生意上的事常有出門的時候,一去就是幾個月半年,最短也要半個月這麼久,一回來確實是小別勝新婚。
哪怕,她也聽從了婆母的提議給丈夫納了房妾室跟著去伺候,但每次丈夫回來還是會連著宿在正房。
被廖家記掛的趙崇良一回家就被親哥罰跪在前堂,雖然已經是傍晚但地氣還是重,跪著不僅是膝蓋痛地氣也熱。
孟嬌嬌心疼人剛開口勸就被得了男人一記冷眼,趙崇良見了趕緊,「我沒事的嫂嫂,跪習慣了。」
他這麼一說孟嬌嬌更心疼,於是又瞪向趙崇霖,趙崇霖挨了媳婦兒的瞪抬腳就踹在多嘴的親弟弟肩膀上,踹得趙崇良身子一斜趴倒在地又趕緊跪直。
他太清楚了,但凡敢晚了剎還得挨,都是這麼多年過來的經驗。
如此孟嬌嬌是看明白了,他們的兄弟的事她是不管了。
轉身叫上孔氏往廚房裡走,「備上涼茶和消腫化瘀的藥膏,涼茶一會兒給老爺送去,看著他喝。
藥膏給林州,叮囑他一定給崇良用。」
到廚房後孟嬌嬌又吩咐何婆子,「多做幾個下火菜。」
老爺一發火府上誰也不敢大聲出氣,這回連夫人也退到後面來了,他們就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錯。
前堂里趙崇霖手持在樹上現折的枝條抽弟弟,先抽了發了氣才開始問話。
「知道老子為什麼打你?」
趙崇良老老實實回答,「是我左右不定,我錯了。」
認錯認得快,並且還一句就說到了點子上,說明他自個兒心裡跟明鏡似的,都知道。
趙崇霖捏著枝條沒丟,指向他,「那你現在做決定,給老子句準話。」
一天的時間還沒想清楚?想不清楚就跪著好好想。
趙崇良抬著眼看向二哥的,表現出一臉的為難糾結。
下一刻就結結實實挨了抽,「說。」
趙崇良心一橫牙一咬,「哥,你罰我吧。」
臭小子!
劉旗夫妻倆和妹妹劉橙兒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趙崇霖高高抬手重重落下,枝條抽在趙崇良後背上立馬就把單薄的衣衫抽破,浸出星星點點的血來。
「哎!哥,這是怎麼的?
四兒是犯了多大的事,值得你下這麼重的手?」
趙崇霖重重地哼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又瞪了親弟弟一眼。
劉旗可是把趙崇良當親弟弟看,也正是如此他先問情況沒有直接去擋或者扶起來,男子漢犯了錯認打認罰本就應該。
親哥哥沒說話趙崇良也不敢隨意開口,繼續跪得挺直,隨時接受懲罰。
孟嬌嬌得知他們來了出來迎接,還沒見著人就聽到劉橙兒的話,「人家兩位尹小姐都沒不同意,你還不同意,說得好像崇良吃了多大虧一樣。
我看他們郎情妾意好得很,你在這兒胡亂棒打鴛鴦做甚?簡直沒道理。」
劉橙兒這口氣憋了好幾年,這回逮著機會也算是借題發揮,發出來就舒服多了。
她對趙崇霖狠狠翻了個白眼,也不管他如何想會不會生氣轉身就往裡走。
「嫂子呢,我找嫂子有重要的事,要是成了請你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