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極力掩飾著慌張,裝作若無其事轉到灶口添柴,順道把紙包丟進灶膛里燒乾淨。
「你爹這幾個月來身體大不如前,娘給他燉點湯補補。
你餓了先吃個饅頭墊墊,這個湯你不能喝,是加了補藥的小孩兒吃不得。」
見兒子盯著雞湯不住地吞咽口水,汪氏又安撫道:「明日娘給你燉另半隻雞吃,這半隻是專門給你爹的。」
孟浩志想吃雞,但這是給爹吃的他不能吃,不然又要被爹一頓打。
自從爹娶了二娘就不疼他們了,動不動就打他們,還趕走了大哥。
本來娘要跟大哥走的,可娘走了他怎麼辦?娘不能拋下他一個人面對陰晴不定的爹。
幸好還有娘和奶奶疼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在這個家待下去。
飯做好,藥也煎好,汪氏將兒子吃的分出來讓兒子拿到自己房裡去吃,再把孟常氏和孟孝勝的分出來,她去端去伺候孟常氏,朱氏端去伺候孟孝勝。
半月後孟嬌嬌又收到家裡的信件,得知孟孝勝竟然得了偏癱,一隻手不能正常使用但不影響生活。
得知此消息孟嬌嬌呆坐了一會兒,提筆回信,寫自己的近況,叮囑母親和弟弟保重身體,讓弟弟有什麼要用的書一定告訴她,便是府城買不到她也會想辦法,隻字不提關於孟家任何人任何話。
他們便死絕了又跟她有什麼關係,不管他們有什麼報應都是他們應得的。
晚上趙崇霖回來聽媳婦兒提了,他知道的其實比媳婦兒更清楚。
「狗咬狗一嘴毛,讓他們咬去。」
聽他這話孟嬌嬌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麼,「相公可是知道些什麼?」
不管他們是一碼事,聽八卦又是另外一碼事。
趙崇霖見她眼裡瞬間有光,被她的好心情影響也不由笑起來,語氣也跟著輕鬆了。
「當然知道點隱秘,你說兩句好聽的。」
孟嬌嬌在梳順頭髮,一聽毫不猶豫地放下梳子小跑過來爬到床上,跪坐著與男人面對面。
雙手放在膝蓋上,身體前傾湊在男人面前說好話。
「好相公,好二郎,快說來讓我聽了高興高興。」
「唔。」
孟嬌嬌不僅說好聽的,還一口親在男人臉上,給他點甜頭。
「快說快說。」
趙崇霖呵呵發笑,拉過被子將人裹著往胸前摟,問她,「還下去不?」
「不去了不去了,二郎快說。」
孟嬌嬌趴在男人懷裡調整著讓自己趴得更舒服的姿勢,雙手環著男人的腰,已經做足了聽八卦的準備。
趙崇霖低頭看她眉眼帶笑的模樣,心情大好。
「自從朱氏回去後孟浩傑兩口子就搬出去住了,據說孟孝勝夜夜折磨朱氏和汪氏。」
至於具體是如何折磨,趙崇霖就不會細說了,他聽就算了不能再污了媳婦兒的耳朵。
當然,孟嬌嬌也不打算追問具體的折磨手段,她只要知道他們過得不好她就安心了。
「然後呢,怎麼偏癱的。」
「孟芸芸死後孟家上門去討說法被劉家給打了一頓,孟芸芸是被賣給劉家的,賣身錢二十兩。」
孟嬌嬌一聽還有點激動,下意識要翻身起來,被趙崇霖摟著沒起得來。
「老實著。」
「嗯嗯,相公接著說。」
「從劉家回去後孟常氏就病倒了,正所謂趁她病要她命。」
趙崇霖話一落就被小媳婦兒問,「她們還想弄死孟常氏?」
她一動趙崇霖就又摟緊些,「沒弄她,弄的孟孝勝。
汪氏給孟孝勝下藥,當晚孟孝勝跟朱氏同房就馬上風了,藥量下得輕才偏癱,不然直接就癱了。」
孟嬌嬌又一個激動沒忍住要翻身起來,她驚訝地呼了聲,「汪氏呢?她怎麼樣?」
看著她眼睛裡星光點點,趙崇霖頭一次覺得汪氏還有點用。
「孟家的人不知道是汪氏下的藥,都怪在朱氏頭上,據說朱氏幾天沒下得了床。」
「呵呵呵,好,汪氏這次沒得逞肯定還會有下次,這樣好,她可千萬別手軟。
相公說的太對了,就是狗咬狗,咬得對方遍體鱗傷才好,死不了也好不了。」
這一刻孟嬌嬌覺得她確實是孟家的人,心狠這一點跟孟家人一樣,果然是流的一樣的血。
但這又如何,我沒有任何對不起孟家的地方,是他們對不起他們三房,他們活該。
興奮之後孟嬌嬌問男人,「相公是怎麼知道的?」
「前日柳大哥送了信來,順道提了一嘴。」
是了,商行的具體事宜定下後崔明曜就親自到雲岩縣去了,這些日子男人跟雲岩縣那邊的書信往來也多了起來。
楊秋娥也回雲岩縣去了,跟崔明曜共同籌備。
八卦講完了,看媳婦兒心情好趙崇霖心情也好。
「寶貝兒,聽完了,打算如何謝你男人?」
如何謝?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她趴在他身上,他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她還能不知道?
前頭他說要養身體,就養到了現在,她也想他得緊。
不知道是因為孟家的報應而格外興奮,還是因為太想他而特別興奮,或許都有。
孟嬌嬌也不想委屈自己,不捨得委屈男人,當即雙手就順著男人強勁的腰背慢慢往上,攀上男人的脖頸。
主動送上唇去親他的下巴,唇瓣,被含住吮吸。
主動投懷送抱撩撥他的小嬌妻,趙崇霖會拒絕?會忍?
這是他的小嬌嬌,他為什麼要忍?
孟嬌嬌感受到男人的用意,想抱著她翻身躺下,她不想。
「不嘛。」
她白生生嬌嫩嫩的手壓在男人的赤裸的胸膛上,壓得男人眼都紅了。
趙崇霖咬牙,小妖精,就是專門來勾他的。
她想在上面,滿足她。
趙崇霖剛要給她脫衣服,她又嬌滴滴的拒絕。
「人家自己來嘛。」
趙崇霖一雙厲眼更紅,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吞吃入腹。
「你來,老子看著你脫。」
孟嬌嬌眉眼嗔她,跨坐在男人腰腹上直起身開始脫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服。
每脫一件男人的喉結就滾動得更快,脫得只剩一件小衣,她又俯下身來脫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