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蒼穹》？
好霸氣的書名！
一個愛看網文的老書蟲無意間看到短視頻軟體里居然有一本孤零零的玄幻小說，當即懷著好奇點進去看了兩眼。
本來是帶著挑剔的眼光和批判的情緒想找本書噴一噴。
可誰知道。
廢柴，退婚，藥老，小醫仙……
骨靈冷火，隕落心炎，鬥氣化翼……
幾個極具吸引力的章節看下來，不知不覺就看上頭了。
「媽的！」
「我還以為這是GG，哪個大佬把寫的這麼好看的書發這裡！」
這精彩的情節，像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除了短視頻的下載量在緩慢上升，《斗破蒼穹》這本已經在這段時間更新到四十萬字的小說瘋狂吸引讀者。
小說到二十萬字開始收費，全網只在這裡連載，而且居然連盜版都找不到……大有一種發現寶藏的感覺。
付費收益果然如顧晨說的一樣，遇到流量絕對暴漲！
一直盯著電腦後台小說閱讀和短視頻用戶活躍度統計正緩慢上升的數據，商丹紅都不由地笑出聲。
想不到顧晨這個年輕的總裁眼光居然能這麼毒辣，在流量相對來講不是很大的學校都能想盡辦法賺到錢。
這成就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要好好地慶祝一番；但放在這裡，倒是沒感覺有多需要慶祝，跟著顧晨，眼光好像都變高了。
還記得他用不符合年紀的成熟語氣說過的話：
——這只是個開始。
校招大會上。
外聯部的學生商量過，穿著看上去比較可愛的卡通人偶服，站在人多的地方發傳單的效果可能比直接推銷好一點，不僅能吸引到人，還能拉近和陌生人的距離，另外別人看不到裡面的人是誰，也能避免一部分尷尬。
外聯部幾個學生當時策劃的時候，認為這絕對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正式舉行這天，剛好是個艷陽高照的天氣。
臃腫的小黃鴨人偶服不透氣，裡面的人肯定會感覺很悶，有中間的休息時間倒是不至於中暑，非常熱，會流很多汗是肯定的。
一時間，雖然已經把人偶服拿出來，卻找不到人願意穿。
正在外聯部幾個學生打算放棄這種發傳單的方式時。
一個面戴口罩，只從一雙美眸中便能看出來相貌不俗，但嗓音有點啞的女生找過來，想主動幫他們擔任這次任務。
穿上臃腫的小黃鴨服裝，給人的視覺觀感很不一樣，等一會站在人流多的地方，絕對是能招惹到學校的女孩子過來看。
但是。
皮套里，少女一雙帶著幽怨的美眸和氣鼓鼓的臉蛋卻跟「小黃鴨專屬皮膚」可愛的外表有了對比。
「臭顧晨！」
「我一定要看看你這個扒了我褲子不認人的王八蛋……開學這麼久還故意不找我是為什麼！」
挑了人流最多的食堂，戴好小黃鴨頭套的葉輕語低聲嘟囔，隔著厚厚的人偶服，周圍的學生自然是聽不到的。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顧晨最近像是把跟他在同一所大學的自己無視了一樣，就莫名覺得委屈。
怎麼能忍住不來見我的？
六年多的回憶對你來講算什麼？
明明我都忍不住不見你……
不管那麼多了！
總之一定要找他問清楚！
人偶服可愛的外表加持下，發傳單的任務才幾個小時就差不多完成。
葉輕語走到沒人的地方擦擦額上的汗珠，重新戴上小黃鴨頭套，又去向外聯部的學生要了一點傳單，兩手托起小黃鴨人偶服被棉花填滿的臃腫大肚子，邁著笨拙的步伐快速返回食堂門口。
透過皮套的腦袋和身子唯一連接的地方，感受悶熱的環境裡唯一的新鮮空氣，目光找尋著她唯一想看到的那個人。
可。
都快守了一整個中午，卻還是沒在食堂見到那個人的影子，葉輕語突然有點泄氣。
會不會顧晨根本不在食堂吃飯？
那……
我要怎麼才能見到他？
皮套里悶熱的環境中，葉輕語無力地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的時候卻好像撞到一個人。
皮套的後腦勺應該是突然被一隻手扶住了，力道很溫柔。
「同學，今天太熱，這裡不用發了，你先去回去休息……」
正準備道歉的葉輕語先聽到的是這樣的聲音，帶著熟悉的磁性，讓她皮套下疲憊的雙眸猛地一亮。
順著連接處唯一的口子向外看去……
前段時間軍訓沒好全的感冒，加上皮套裡面狹小的空間和越來越熱的天氣，導致頭有點暈的感受……
一切不適應在見到那張夢裡出現過很多次的面孔後，全都一掃而空！
「顧晨！」
「咳、咳咳……」葉輕語驚喜地喊了一聲，突然被嗆到，開始咳嗽起來。
「那幫大老爺們自己說的要穿皮套發傳單，這樣的天氣，最難受的工作居然讓一個小女生做……」
聽到裡面居然是一個女生的聲音，顧晨神色不怎麼好看，已經想好要給外聯部那幾個出主意但不自己親自實行的小子扣點工資了。
拉著小黃鴨的鴨子尾巴，把似乎最開始見到他有點期待，但現在好像不情願起來的小黃鴨拽走。
直到到了陰涼的地方。
原本是想讓她把小黃鴨的頭套先脫下來。
但看她兩手笨拙地扶著很大的鴨子腦袋，好像不怎麼願意脫，而且還在咳嗽的樣子。
顧晨姑且認為這個聲音帶著嘶啞的女生是感冒了不想傳染給他，或者是像小學姐那樣的怕生。
想了想，把手裡剛買的冰水放到小黃鴨手裡。
「女生的體質大多數比男生差一點，這要是不降溫多補水，中暑會很麻煩。」
這是心裡的想法，他對待一般的學生，跟對待曹旭雲那種故意找茬的二B的態度肯定不一樣，能幫一點儘量幫一點。
更何況這個不認識的女生算是在幫他打工的。
但沒太想到的是。
面前不說話的「小黃鴨」接過那瓶水，好像不知怎麼突然有了脾氣，站到他面前兩手環抱在胸前，像是要質問什麼的樣子，但沒有說話，大有一種想讓顧晨猜她為什麼會生氣的感覺。
這個行為其實還好接受。
可面前這個直勾勾對著他腦袋的大卡通鴨子頭似乎還帶著怨氣是怎麼回事？
顧晨：「……」
他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說什麼，伸手把鴨子頭挪開。
卻不想小黃鴨好像是生氣了一樣，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的座位上，頭緩緩扭過來。
嚯。
還是這隻對著他臉的大鴨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