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珍寶閣?奉天劍池?

  虞晚呵呵一笑:「開心。」

  雲殊神識掃過全場,半晌後放下心來。

  濯淮暗示將事情鬧大,就是擔心裴玄度在擂台賽這幾日戒備鬆懈的時候,私底下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現在裴玄度用神識窺探擂台一事被爆了出來,會仙同盟異常警覺,特地讓諸宗長老們分批巡邏,以防止有人動了壞心思。

  再者,濯淮全程沒有提及小師妹,裴玄度另有心思,也不敢直言自己是在窺探虞晚。

  裴玄度雖輕易將此事糊弄過去,但各大宗心底都有了疙瘩。

  日後若是真打了起來,也不至於一面倒向天玄宗,致使會仙同盟孤立無援。

  玄度仙尊處有沈瓊白扛著,天玄宗處有會仙同盟以及各大宗暗中制約。

  天玄宗的人若再想對虞晚動手,只能派出門下弟子前來。

  這些天玄宗弟子,就當是給剛剛補全體內隱患的小師妹專門打造的磨刀石。

  雲殊眼底的笑容多了幾分深意。

  虞晚無奈:「雲殊師兄,你,不怕盟主找你麻煩?」

  顧岫和徐和鈞同時點頭。

  新弟子大比還沒結束,各大宗長老以及裴玄度還在會仙同盟內。

  要是看到受罰的雲殊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不定會對盟主提出什麼抗議呢。

  雲殊瞅了瞅周圍就顧岫和徐和鈞在,也不算什麼外人,隨手施了個隔音陣法,頗為光棍道:

  「你們剛來不久,怕是不知情。」

  虞晚、顧岫、徐和鈞好奇:「什麼?」

  雲殊嘻嘻一笑:「盟主差點兒就成了我們的大師兄,他與仙重宗關係不淺,怎麼會責罰於我?」

  虞晚瞪大雙眼:「真的假的?盟主不是到了大乘期巔峰?離玄度仙尊一線之隔?嘶......那師父的修為豈不是......」

  顧岫、徐和鈞二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繼續聽下去。

  此等隱秘,豈是他們能聽的?

  雲殊大大咧咧擺擺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師父的確對盟主有香火情,盟主私底下還叫過師父呢。」

  這麼算來,他就是會仙同盟盟主的師弟。

  盟主豈會找他麻煩?

  嘻嘻嘻。

  虞晚皺眉想了片刻,總覺得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比方說沈瓊白雖好惹事愛熱鬧,但不是那等亂發善心之人。

  他能撿來四五個徒弟並養大,就很不可思議。

  更別提他竟然肯聽有香火情的弟子的話,就更讓人難以置信。

  雲殊懶洋洋地輕拍虞晚的腦袋:

  「小孩子家家別想那麼多,大師姐人也......挺好的,就是稍稍內斂了些,你專心準備當前的擂台賽,我還等著你拿個魁首來光耀宗門呢。」

  虞晚的疑問,仙重宗每一個弟子都曾苦思冥想過。

  但沈瓊白不是那等喜歡為他人解惑之人。

  他索性就不再去想緣由。

  有的時候稀里糊塗過下去,也是一種幸福。

  虞晚果然放下了心底的疑惑,板著臉指著自己問道:「二師兄,你看我像什麼?」

  雲殊摸著下巴端詳片刻:「嗯......像個潛力無限的小姑娘?」

  顧岫撲哧笑出了聲。

  虞晚翻翻白眼:「我不過築基期三層,哪裡像是那群築基數年的修士的對手?」

  徐和鈞一怔,忙湊過臉,差點尖叫出聲:「師妹,你又突破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突破至鍊氣九層,離虞晚的距離更近一步,誰知......誰知虞晚又突破了!

  顧岫同感無奈。

  原本以為再努力一把就能趕上虞晚的進度。

  誰料到她慢慢進步的時候,虞晚已御劍飛去老遠。

  虞晚心虛地摸摸鼻子,抬頭望天:「虛境裡得來的機緣。」

  雲殊乾咳兩聲,打破莫名悲傷的氛圍:「你濯淮師兄當年,以剛剛築基的修為,在宗內大比上接連打敗數名築基巔峰的修士,一舉奪魁。」

  「還是踩在劍宗弟子頭上上去的,你是沒瞧見當年那位劍宗宗主乍變的臉色,嘖嘖嘖,太.......太好看了。」

  虞晚相信濯淮的手段,但:「師兄,你是不是沒說完整。」

  濯淮有鮫人自帶的天賦。

  她不過是個正常的人,一無牛逼的血統,二無遺傳的天賦。

  就連當前的修為,都是苦苦修煉得來的。

  雲殊強行收斂住臉上的得意忘形,挑眉暗示了兩秒:「師妹,你學的劍......那啥,稍稍收斂一點,莫要殺了人,奪得魁首還是沒有問題的。」

  仙重宗的功法都是沈瓊白親自為門下弟子一一挑選適合的。

  他所學的丹術與自身極為契合,修煉起來得心應手,修為亦是一日千里。

  更別提虞晚那本最強劍修入門指南了。

  虞晚搖搖頭:「我答應過師父,不得再隨意以壽元為祭,出劍殺人。」

  除非到了危急關頭,上天入地求助無門的時候。

  雲殊聳聳肩:「可惜了。會仙同盟弟子若是得了前三名,就能額外去盟主的私庫內挑選一件契合的靈器......」

  顧岫訝然,沒忍住插嘴:「這便是前三名的獎勵?」

  聽上去一般般啊。

  徐和鈞搖頭:

  「應當是額外的獎勵,我師父說過,每一位突破築基期的弟子都能去珍寶閣里選擇適合自己的法器。劍修例外,需要去奉天劍池接受諸劍的考驗。」

  「等等!」

  虞晚越聽越茫然,忍不住打斷他們的話:「什麼珍寶閣?什麼奉天劍池?」

  雲殊、顧岫、徐和鈞三人視線交錯間,異口同聲道:「你不知道?」

  虞晚努力回想自己拜師時沈瓊白說過的話:「師父說,劍修得自己學著鍛造跟自己契合的劍,不可貪多,不可......」

  她睜大雙眼,滿臉都是不信:「難不成......師父都是騙我的?」

  雲殊頭一個回過神,尷尬地笑了兩聲:「師妹,你該不會信了吧,哈哈哈。」

  在虞晚木著臉的表情中,他的笑聲越來越低。

  他沒甚底氣地解釋:「萬年前的劍修的確都是自己鑄劍,但現在不同,會仙同盟畢竟是個大宗門,經年累月下來積攢了不少無主的法器靈器,靜待有緣人築基後前去挑選。」

  「若是挑不到與自己契合的,才會親自去鑄造本命劍。像裴玄度手中的逢渡劍,便是萬年前一位當之無愧的仙尊親自鍛造的。」

  他勉強為沈瓊白解釋了兩句:「可能當時......師父忘了此事?」

  虞晚無奈扶額。

  師父不靠譜一事,她已然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