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Rose x Kiss

  「飼養員啊?」季明珠視線定在上面。

  豬才有飼養員吧。

  女孩笑起來,「你把我當豬哦?」

  她頭一回覺得,這個搭配還不錯。

  只是.........

  季明珠驀然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

  小公主,還是,小公豬?

  她猛地跳上前去,一把抓過江寂的脖子,惡狠狠地勒住,「江寂,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豬?!」

  他被她的力道弄的,迫不得已低下頭來。

  黑髮搭在額前,好看的要命。

  江寂凝視了她會兒,「難道不是你自己給自己取的?」

  繼而,他提醒她,「那個帕子上,昨晚的玫瑰,你都沒今天這麼激動。」

  季明珠看了他兩眼,這能是一回事兒?

  「那你怎麼改你對於我的備註呢?」

  小豬頭還是小豬豬啊.........

  江寂任由她掰著他的脖子鬧,「我這邊的,就不用改了。」

  因為,他一直覺得是這般。

  在江寂的心裡,從未變過。

  ......

  囫圇中,時間來到下午。

  季明珠心血來潮,總覺得要安排著做幾件事才足矣。

  戀人愛做的那幾件事兒,也都不能少。

  什麼約會,逛電影,還有打情罵俏的那一些,她都要有。

  江寂江寂江寂。

  這個年少時期承載她所有少女夢,卻也曾帶給她致命打擊的名字,在此時此刻,怎麼喊都不會累一般。

  「我要和你做好多好多的事,江總,這個你可不能耍賴。」季明珠揚起下巴尖兒,狐假虎威。

  江寂揪過她,在上面輕輕舔了下,「嗯,這可是你說的,什麼事都要做。」

  「............」

  季明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到了此刻——她確實想和他,把什麼事都做了。

  雖然覺得這個人變得有些蔫壞了起來,內心深處的吶喊聲卻又十分清晰。

  她喜歡江寂這樣。

  周末只剩有半個下午的時間了,等跨過了今晚,便又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日。

  饒是兩人統為大家風範之首的——江季兩戶的繼承人,落在肩上的擔子,不比別人輕鬆多少。

  江寂之前為了她又缺席了一周,江氏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理,所以目前,季明珠還不敢要求太多。

  等過了繁忙的開春,她得盡情盡力地享受二人時光。

  最開心的,大抵要從下個周末開始。

  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出遊活動,但是正常的雙休,外加江寂不加班的話。

  兩人還是可以計劃一番的。

  季明珠向來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性子,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江寂說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就一直應著「好」。

  以致於到了後來,她都怕自己脫口而出些什麼虎狼之詞,他都會直接應聲好。

  這種模樣,反倒是和他高中那會兒像。

  後來兩人鬧掰了,再回國以後,他就是一副巋然不動的冰山撲克臉,人也冷颼颼的,像是北部極地刮來的寒風。

  「江寂,我們下午做些什麼呢?」季明珠摸了摸柏悅這邊茶几下方抽屜存有的錄像帶。

  她大致翻了翻,都是些耳熟能詳的片子,季明珠都看過。

  「我說我想做什麼,你都會答應?」他緊跟著在季明珠旁邊坐下來,兩人一齊靠著身後的軟沙發。

  只不過,江寂的腿過於長了,還得微微弓起,不太舒服的樣子。

  初春的午後,陽光慵懶泄入。

  季明珠看向身邊的人,他的側臉被光線踱了一層清輝,暖暖的柔和。

  她看了會兒,「過分的不能答應,比如什麼恐怖片,什麼鬼片。」

  江寂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模樣疏散,「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他側過臉來,幾欲貼近她嬌嫩的面頰,若有若無地碰著。

  江寂並沒有掩藏自己內心深處有關她的渴念,大概太久了,一朝被喚醒,還頗有點在夢中的恍惚之感。

  「只想親你。」

  「那你——唔唔唔?」

  季明珠出聲含糊,只感覺眼前陰影砸了一片過來。

  鼻尖躥過熟悉的好聞味道,繼而是溫熱的氣息,拂滿胸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放開。

  女孩的眼角帶著淚,眼尾處洇出一層薄薄的粉,江寂覆上去吮了吮,「現在知道是哪個了嗎。」

  ......

  季明珠這陣子神隱一般,再也沒出現過了。

  以前微信上還會和季少言說會話,現在是直接沒了影子,也沒怎麼聊過了。

  季少言雖然頗有一副老父親被拋棄了的感慨,但這種時候,他還是覺得女兒開心就好。

  這世上,唯有的牽連,唯有和那人掛鉤的割捨不斷,好像只剩他的小公主了。

  所以更多時候,季少言都是盡力滿足季明珠所要求的一切。

  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其實當初她出國選了澳洲,季少言是不同意的。當初季母便.........

  但他知曉女兒的心思,估計只想找個有所懷念的依託,季少言拗不過她,也就准了。

  而念頭再輾轉回來,江寂那般模樣,季少言其實也只是嚇唬嚇唬,倒也不會真的把人給推走。

  畢竟,很多時候,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季明珠和江寂一同長大,就註定了某些話是難說出口的,更別提捅破窗戶紙,亦或是真正地意識到情感所在。

  朝夕相處久了,人的思維便會被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周遭的因素太多干涉,反倒是沒了一腔孤勇的那種勇氣。

  所以最開始,就由他,將這份紅線,牽引著帶到兩人面前來。

  回想了下兩個孩子之間的相處,瑞士歸來,確實比之前緩和不少。

  雖說不知道兩人具體發展到哪兒了,但總歸江寂這臭小子還不算太笨。

  縱橫商場多年,季少言什麼聲色犬馬的場面沒見過,這兩小孩兒在情感方面,就跟過家家似的。

  思及此,季少言不免又悵惘起來。

  論及他自己,好像也算是得了報應,終生起起伏伏,想念過甚。

  每每獨自午夜夢醒,一顆心像是被冰冷的夜風灌溉了個透,無所遁形,無所安置。

  他好像再也沒有追求了。

  季少言歇了給季明珠打電話的心思,剛把手機放下,助理敲門而入。

  「季總,那邊想要借著你炒作,事先爆料了之前一起吃飯的照片,需要壓下去嗎?」

  「哪位?「

  「還在讀大學的那位小模特。」

  「隨意,以後這種事無需再問。」季少言完全想不起這號人的臉,估計是在哪個酒局裡碰到了。

  「好的。」助理應了聲以後,將門鎖住,這才踏上前來,聲音也壓的低了些,「按照之前您所囑咐的,順著國外對接的那條線查,確實查出了點東西。」

  季少言動作頓了頓,雙眼微眯。

  「我們的人到了當年飛機失事的地方仔細查探,發現在那個時候上報出來的死亡人數,確實是和航班人數對不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我讓richard挨家挨戶走訪深入,將當地的村民拜託著問了個遍,都沒有收養一說。所以季總,我們最當初的猜想是對的,或許夫人她,壓根就沒有坐上那架前往澳洲的航班。」

  當初信息網絡不發達。

  直至今年,都只有模糊的訊息。

  季少言點點頭,語調緩緩的,「我一直有此意,但直到此刻確認下來,我反而不知該如何。」

  他不知道,自己的顏顏。

  現在正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存活。

  助理跟了季少言多年,看他這樣,不免想起當年發生的事。

  十幾年只一晃而過,如眼前雲煙。

  他安慰道,「季總,勝利就在前方,或許往後看需要更多的勇氣,但我相信,找到夫人,才是您一生的心結所在。」

  「嗯。」季少言應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痕跡悄悄抹掉,不要讓舒家知曉。」

  「我正想說,按照新發現的來看,舒家之前提供的線索,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他們查到的一切,和我們的相反,我的意思是——他們完全誤導了我們之前要查的方向。」助理將一份文件鋪展開來,遞給他。

  季少言凝視了會兒,目光深沉,像是匍匐在海底的黑蛟。

  ......

  季明珠在接下來的時日裡,一直跟著江寂。

  他繼續做他的霸道總裁,她繼續做她的貼身秘書。

  工作時刻,除卻休息的時間,兩人是沒有機會攀談和交流的。

  這一點敬業精神,兩人還是有的,並且在這上面達成了高度的一致和默契。

  偶爾在辦公室里**,偶爾在休息室里來一把天雷勾地火的抵死親密。

  江寂冷淡的時候是真的冷淡,冰霜似神仙,但等到真的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又如同火爐,燃燃攢動。

  還是沒個把握分寸,也沒個頂兒的那種。

  兩人這天一起加了班。

  等到準備驅車回家的時候,天色已晚。

  公司里大部分人都走光了,特助辦倒是勤勤懇懇。

  季明珠一一地打了招呼,這才和江寂一起邁進了電梯。

  「我們下班了他們還沒下班,這麼辛苦,你也真是會壓榨。」

  「壓榨?」江寂關了電梯門,揚了揚眉。

  「嗯哼,就那種惡狠狠的剝削,這種事兒,你們這種資本家,不是最擅長了嗎?」季明珠靠在電梯的一角,懶懶地看他。

  「壓榨別人的,是公司制度。」江寂直接走過來,雙手撐在她兩側,「壓榨你的,才是我。」

  這句話,說出來。

  還挺有點兒那什麼「我只壓榨你一人」的唯獨意識?

  季明珠又氣又好笑,但不得不說,她再一次地被江寂取悅到了。

  「你笑什麼?」江寂看她沒憋住笑意的臉蛋兒,問道。

  結果得來的,是季明珠狠狠地擰腰。

  她也是真的沒客氣,用手在他勁腰那兒轉了轉,撓的人口乾舌燥。

  江寂停頓兩秒後,修長的手探了出去,在指紋可觸的屏幕上,摁了兩摁。

  隨後,那電梯像是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停止了運作那般。

  季明珠察覺到了某些不尋常的意味,說話都有點兒頓了,「江寂......你幹嘛呢?」

  這人是還操控了電梯?!

  他怎麼不直接上天,去操控航天站呢!

  「不幹什麼,只是覺得沒試過電梯。」他平聲道。

  「............」

  就能把想親熱說的這么正經這麼理直氣壯的?

  江寂不等季明珠回答,漆黑的眸子鎖住她,刻意壓低了嗓音,「在電梯裡壓榨你,好像也不錯。」

  季明珠忍了半晌,感受到了江寂不由分說的湊近,雙手向前搭著,順勢撈過他的脖頸,「那你說......等會兒是我壓榨你......還是你壓榨我啊?」

  「你要想的話,也可以,但現在是我先。」

  懷裡的人無比順從,又主動地靠近他,小手兒也頗為不老實,在他後頸那兒揉揉捏捏,江寂嗓音沉的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厚雲壓地,「你的就慢慢來,別著急。」

  .........誰著急了!

  季明珠抗議的話還未能說出口,就被含住,以吻封緘。

  她的脊背貼在冰涼的電梯壁上,後背那兒都被這莫名的接觸連帶著,躥起了一股子麻意。

  又冷又澀。

  可偏偏面前又是一堵火燒牆,沒完沒了。

  她舌尖都快麻掉了,仔細聽,還有暗暗的,像是山澗小溪的那股子水聲,淋答答的。

  而後,季明珠感覺自己的套裝被掀了上去,衣服的下擺那兒皺著向上折起。

  稍寒的冷意由那兒鑽進來,而後便是一寸一寸往上挲摩著的掌心。

  溫熱的,覆蓋著的。

  季明珠眼眸帶霧,小小地抵抗了下,便不知東南西北,雪白滑膩的那一片,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江寂。」

  「嗯。」他鼻音很重,應該也不好受。

  被揉著捏著,被嘗試著握了握。這樣子的滋味,像是被架在火海滾油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世界的喧囂仿佛才沉寂了下去。

  宛若雨後暴注的水坑,周遭瀰漫著蒸騰的霧氣,唯有水中央,不斷地蕩漾著,顯示著方才被雨滴砸過以後的痕跡。

  季明珠起伏了一會兒,連忙用了點力氣,直接推開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和衣服的下擺,「......這還是在電梯裡呢!」

  他.........

  他就不能注意點!

  季明珠哪兒曾想越收拾就越亂,像是掩飾著什麼一樣,但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和褶皺作鬥爭。

  江寂看著她眼角含春的模樣,緩緩道,」我關了,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進來。」

  話落,他復又湊上來,「現在輪到你了,換你壓榨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日後的壓榨,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豬豬:[提前捂好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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