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這次去瑞士,挑選了一個名為龍疆的小鎮居住,風景如畫,湖水綠藍。
這個小鎮雖然沒有被開發太多,但是也有幾座為遊客提供居住的排屋。季明珠在找房子上並沒有花費太久時間,這邊都是柳溪介紹給她的。
基本上一座房子裡,可以居住兩三位遊客。
和季明珠一起住進來的隔壁,中英語隨時切換,據他的自我介紹,應該是位美籍華裔。
季明珠和他稍稍聊了下,就帶著攝像機出了門。
這次出來,她思索半天,還是帶上了設備。
臨行前,當地的房主很是和藹體貼,是一對年慕的老夫妻。
專門給她做了中式的早餐,詢問她出門和回來之間預定的時間點。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共進晚餐。」
「謝謝了,不過我自己也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可能很早也可能很晚,您們不需要特意等我,也不需要為我準備晚餐啦。」
房主這才停下寒暄,去做自己的事兒。
季明珠走之前,看了眼手機,滿屏的消息。
多半是親朋好友詢問她是否安全抵達住宅,事實上,她到了這邊以後,還美美地睡了一覺。
季明珠群發了個不用擔心的消息後,用手指在屏幕上往下滑了滑,除了那些人,沒有再多餘的消息了。
......
江寂抵達瑞士的時候,恰好是當地時間下午。
他只簡單地讓應助理幫他收拾了點衣物和行李,直接前往季明珠住宿的地方。
這一路長時間的旅途過來,江寂不曾疲乏,也不曾感到累倦。
他始終清醒無比。
通往瑞士龍疆小鎮的路上。
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無比的期望下一秒能夠出現在她面前。
江寂向房主說明了來意,又給他們看了自己的證件,房主一直委婉拒絕。
推拒了一番以後,江寂乾脆給老夫妻倆出示了自己的手機相冊。
這對老夫妻看清了上面的任務,繼而面面相覷,低頭私語了一番。
到底還是沒同意。
他們假裝沒聽懂,用法語說道。
「抱歉先生,我們作為房主,需要保證房客的安全,這樣未經房客允許,冒然放您上去,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您確實是她的愛人,那麼您可以在我們這邊的客廳里,等待這位小姐的歸來。」
江寂沉默了瞬,點了點頭,用法語回道,「好的,謝謝。」
這對夫妻倆故意沒用英語,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小伙子居然法語說的這麼流暢。
「那這邊還有空房間嗎?」
「您問的正好,如果需要辦理的好,恰好還有一個套房。」
「好,就要這間。」
「行,等到辦理完,您就可以上樓了。」
江寂看店主去忙碌入住手續,也沒有再想要硬闖的意思,個高腿長的年輕人,就這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透過窗外,看近處的草原,看遠處的皚皚雪山。
不知等了多久,樓梯上倏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而來的,是一道年輕的男音。
這人用英文詢問道,「太太,那位明珠小姐一大早就不在房間,我等了她很久,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女房主和藹笑笑,「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
男人懊惱了下,隨即應道,「好的,麻煩了,不過接下來還有幾天,我可以繼續等。」
房主太太沒應聲,下意識地朝著客廳窗邊那邊的年輕人看了眼。
江寂面沉如水,黑的跟碳一樣。
什麼明珠小姐,什麼可以等。
等個屁!
他幾乎氣笑了。
江寂也沒有絲毫的遲疑,他逕自起身,三兩步邁到剛剛那位男人面前。
這男人並沒有江寂高,長得一副娃娃臉,看起來年齡挺小的模樣。
兩人相對而站的時候,江寂登時比他高了一個頭。
江寂習慣性地睨人,此時此刻渾身又透出一股「莫挨老子」的強大氣勢,那男人被這麼一擋,察覺到了陰影,說出來的話都磕磕絆絆。
「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你和那位小姐很熟?」江寂忽略了這男人的幾個疑問,冷冷開口。
那男人警惕地抱肩,「熟不熟關你什麼事?」
隨即,這男人又頓了頓,莫名結巴,「現在不熟......以後可以......慢慢變熟!」
江寂嗤了聲,目光像是藏了冰刀,刃尖兒上的鋒利划過來,「沒有以後。」
這男人往後退了兩步,也琢磨出來了點兒意思,「你和明珠小姐什麼關係?」
「比你熟的關係。」
「那你是她的誰?哥哥?」
江寂一邊不耐煩世上怎麼有這麼聒噪的蒼蠅,一邊不竭餘力地去打消這蒼蠅的痴心妄想和覬覦。
「我是她的誰?」江寂幾乎是一字一句,「我是她愛人。」
......
另一方面,並不知道自己「愛人」這個位置已經被人單方面牢牢占據的季明珠,踩著傍晚的點回來了。
瑞士這幾日晴朗,大雪在之後幾天,等到真正下雪了的時候,她決定要去山腰那邊觀賞。
她愉快地和房主太太打了聲招呼,邁上樓梯的時候,剛剛抬眼,就愣在了原地。
季明珠房門右側,背倚靠著牆,懶懶地站在那兒的,是一道頎長的身影。
筆直的腿旁,行李被隨意地放在木質地板上。
他微微垂首低頭,雙手抱著肩。
視線不知坐落到哪個地方。
也不知道,在這兒待了多久的樣子。
最讓季明珠震驚的是,這個人,居然是江寂。
季明珠看到是他,差點就要轉身要走了。
但是她轉念一想,這明明是自己的房間。
江寂就在這時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泠泠。
這樣的視線,讓季明珠覺得自己像是進了圈套里的獵物。
她有一丟丟不自在,率先避開視線。
但是——此時此刻的季明珠,內心有太多的疑問了。
這真的是江寂嗎?
江寂來這兒幹什麼?
是為了.........她才來的??
可是轉念又想到他之前的那番話,季明珠決定將他當成隱形人。
她一路邁上去,站到自己的房門前,用房卡開了門,繼而邁進去。
季明珠沒忍住,還想說些什麼,但到了關鍵時刻,愣是被自己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她剛要關門的時候,門檻被一雙修長的手攬住。
江寂稍稍用了力,直接將門撥開。
「季明珠,是不是想假裝沒看見我?」
被戳中小心思的季明珠的江寂率先發了話,這才開口,「看見了啊,不想打招呼而已。」
「沒事,我和你這麼熟,也不需要打招呼了。」江寂說著長腿一抬就要往裡邁。
季明珠晃神一瞬間,江寂已經進來了半個身子,看他得逞,季明珠連忙扒拉住門框,聲音忿忿的,「江寂!你幹嘛!」
「不幹嘛。」江寂說著還要往裡進。
「你......」季明珠咬咬唇,聲音拔高,「你臭不要臉!硬闖女孩子房間!」
江寂這時候臉皮能有城牆厚,「你說錯了,是光明正大地進我未婚妻的房間。」
兩人僵持不下,推拒之間,季明珠的力氣哪兒有江寂大,很快就不占上風。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江寂斂眸望向她,聲音低低緩緩的,很好聽。
「這邊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我來找你,等了你很久。」
季明珠手一松,江寂趁著這個勢直接進來。
他順手關上門,發出輕然「嘭」的響聲。
「你太討厭了!」季明珠柳眉皺起來,幾乎要跳起來了。
奈何他沒有吭聲,江寂直接探出手來,捉住她纖細的手腕併攏,繼而往門上按。
季明珠幾乎是被死死地釘在了門板上,還沒來得及反抗,他整個人靠過來,修長的雙手抵住她的,嚴絲合縫,不留半分空隙。
兩人幾乎是全身上下都貼在了一起。
氣息交錯,江寂身上的好聞味道幾乎是鋪天蓋地砸過來。
「別亂動!」江寂語氣難得有這麼急切。
「你這樣弄我......還讓我別亂動!」季明珠語氣惡狠狠的,還帶了點被桎梏住的小羞赧。
時隔多日,終於見到她。
並且再次擁住她。
這種感覺,讓江寂身心舒暢。
他輕笑了下,「你說說看,我怎麼弄你了?」
話落,江寂的薄唇似是不經意地,往著她頸側蹭。
季明珠「嚶嚀」一聲,半分是因為他剛剛的那句話,半分是因為他剛剛的動作。
剛才那話!啊!
是從他這種冰山!嘴裡!說出來的嗎!
她只覺得熱意直往天靈蓋兒沖,惹得人四肢百骸都像是有螞蟻在鑽,酥酥的,麻麻的。
「江寂......」
「我在。」江寂在她雪白香嫩的頸側落下一枚熱|燙的吻,繼而用齒間輕輕地舐|咬著。
一招斃命。
江寂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招,讓季明珠渾身的血液往那兒沖。
然後。
她覺得。
自己的脖子要僵了。
「別躲我了。」江寂嗓音帶了點喑啞,尾音勾了點濃濃的欲求不滿。
兩人就以這樣的姿勢待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抬眸,雙腿更加緊迫地壓過來。
「接下來的問題,你要好好回答我。」江寂斂眸,視線停留在她的頸側,那兒因為方才被咬了的緣故,泛著滴滴點點,鮮艷的媚色,像是花一般綻開來。
季明珠雙眸泛水,又氣又笑又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江寂好陌生,他對她太不溫柔了!
還沒等到季明珠想到「命根子」攻擊的戰略。
她聽到江寂緩緩開了口。
「既然你現在對江默沒感覺了,那麼你的心裡。」江寂說著用手按壓上去,「這個位置,能不能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季明珠:有話好好說,幹嘛還上手呢,死色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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