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殺！殺！殺！【5k求訂閱】
「佛山誰最能打？」
宮寶田聽完笑了笑：「在您面前，佛山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你小子，還真是會撿好聽的說，我們這次來到佛山，就是為了開設精武分會，弘揚尚武精神。
佛山武館林立，又對北方拳排斥，如果沒有顯眼的成績，精武會分會很難在此開展，你明白吧？」
宮寶田點頭，「能打才是硬道理，找最厲害的人切磋倒是事倍功半，這樣看來只有一人合適。」
「誰？」
「寶芝林，黃飛鴻。」
「廣東十虎黃麒英的兒子？」
旁邊，程廷華問道。
宮寶田說，「是他，開辦寶芝林，濟世救人，劉永福抗擊法軍後，黃飛鴻便成為廣州民團總教練。
黃飛鴻有兩大絕學，其一無影腳，相傳敗在他手中的人沒幾個看清黃飛鴻是如何出腿的。
其二虎鶴雙形，兼虎形練氣有力，龍騰虎躍之威勢，鶴形練精有神，氣靜神閒之妙。
我與黃飛鴻交手幾次，大為震撼，他的拳法吸取佛家拳凌厲攻勢，又吸取洪家拳嚴密守勢，拳勢威武，為黃飛鴻獨門之代表之拳法。」
「佛山無影腳，虎鶴雙形拳，嗯，早有耳聞，既然黃飛鴻為人豁達有俠義之風，冒然挑戰是為不敬。」
張景雲說道，武林中人最好面子，大張旗鼓踩著黃飛鴻的名頭在佛山開設精武會分會，不是正道。
「要不我居中撮合一番，您放心，黃飛鴻是難得的仁義俠士，我能在佛山立足也有他的幫助。」
江湖並非只是打打殺殺。
更多的時候還要講人情世故。
宮寶田雖然才來到佛山兩年半多，但是憑藉一身過硬的功夫，得到了不少武林同道認可，也算有地位。
張景雲沒想跟黃飛鴻結仇。
宮寶田願居中撮合倒也是個辦法，黃飛鴻如果願意支持，在南方開設精武分會肯定更方便。
「好，那就交給你了，我等初來，還未怎麼見識佛山風土人情，待會兒就出去轉轉，不必麻煩你。」
張景雲點頭說道。
宮寶田忽然委婉提醒：「沒問題，只是晚輩還要多說點，外國人對廣東的控制要超過京城。
您等宗師出門在外，要稍微注意，不要跟洋人衝突，這邊的清廷官員基本都聽洋人話，幫外不幫里。」
「清廷已經墮落成這樣？」
程廷華一拍凳子，凳子直接散架，宮寶田心中頓時滴血，這可是上等海南黃花梨啊！
「沒辦法，誰讓洋人的堅船利炮，隨時都能打過來，在京城，前期殺洋人還有清廷支持。
但是在這裡。
洋人就是他們的爹。」
宮寶田總結的到位。
「放心吧，我們還不知道分寸嗎，各走各的道，沒到必要的時候，不會跟洋人發生衝突。」
張景雲讓宮寶田放寬心。
但宮寶田最不放心的就是張景雲，別人可能不知道，而他最清楚，張景雲是連西太后都敢殺的狠人。
「您收斂點就成。」
宮寶田實在不想搬家。
………
話說眾武林宗師遊蕩在佛山街頭，對南方新奇的變化倍感興趣，報刊，照相館、西洋自行車…
眾人在京城都看不到的稀奇玩意，在這裡都有，東瞅瞅，西逛逛，向進城的土老帽。
「什麼東西！」
尚雲祥忽然踢出一腳，濃煙瀰漫，循聲看去，竟是把路邊正在照相的相機給一腳踢碎掉。
張景云：「………」
「這是照相機，相當於給人作畫，只不過更加真實，你長得什麼樣，最後就是什麼樣，絲毫不差。」
張景雲賠了五十兩銀子無奈說道，這種老式照相機，一按快門，呼啦一下像著火一樣。
尚雲祥本能的踢過去。
鐵腳佛的力道，相機能好？
「這玩意值五十兩銀子？」
尚雲祥嘟囔著。
就這麼個黑色盒子，五十兩銀子，太貴了，在京城五兩銀子都夠一家三口吃上一年。
窮文富武，雖說練武的都不算窮，但五十兩銀子真不是小數，張景雲成親也才花幾十兩銀子。
「洋人的東西，稀罕物，別愣著，大家都去買兩套新衣，然後到這裡照張合照紀念。」
張景雲主動說道。
銀子他有的是，聯軍入侵的時候，張景雲挑翻不少洋人的教堂，搜刮大量黃金白銀，都埋在隱秘之地。
系統空間裡留下十根小黃魚零花，相比程廷華、李存義等人，他算是正兒八經的土財主。
換上新衣，整理好面容。
張景雲等九個人坐在一條長凳上，在照相機面前睜大眼睛，隨著咔嚓一聲響起，九張極為珍貴的老照片誕生。
「竟跟真人一模一樣！」
「洋人的東西就是精巧。」
「一兩銀子，倒是值得！」
張景雲珍重的將照片收進空間裡，可以說這張照片裡的九個人，能撐得起武林界半壁江山。
「啪！」
眾人議論著，槍聲驟起。
目光尋著槍聲看去。
最後落在碼頭上大英巡警的身上，其中一個巡警的槍口冒著煙，一個菜販被他當場打死。
「光天化日，你們竟然殺人！」
旁邊有人怒聲呵斥道，這個菜販，原本提著一筐菜準備賣到碼頭上外國人的艦船。
只是他分不清哪國的國旗。
最後不小心走到大英的一條船上，當場就被大英巡警打死，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船上是大英的領地，不准擅入，趕緊把這人拖走，大英帝國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
英艦巡警不耐煩的說道。
「沒王法了！」李書文脾氣最火爆，見此情形就準備上去理論，但被張景雲伸手拽住。
「看看再說。」
很快槍聲把朝廷的官兵吸引過來，立刻有幾人跟官兵控訴洋人罪行，官兵直接將他們推搡開。
「自己不認識國旗跑到人家船上，吃槍子只能自認倒霉，趕緊走吧，別再惹怒洋人。」
官兵說完拖走屍體。
然後取來水桶把地擦乾淨。
「這些官兵洗地的速度倒是不慢，看著非常熟練，嘿，天下很難再找得到這麼專業的狗腿子嘍。」
張景雲感慨萬分。
另一邊，死者的朋友自然不罷休，「哼，官兵不管百姓有人管，去找黃總教頭做主！」
「對！找黃飛鴻！」
烏泱一群人扛著死者前往寶芝林，很快就來到寶芝林門口，門前懸有對聯寶劍出匣，芝草在林。
黃飛鴻有位居翰林的弟子伍銓萃，為其書寫了寶劍騰霄漢，芝花遍上林的對聯，黃飛鴻取了兩個開頭字和最後字作為醫館名稱，即寶芝林。
「眾位鄉親，發生什麼事了？」
黃飛鴻龍行虎步，往人群中一站，便如鶴立雞群，那一身氣勢，尋常武者絕對沒有。
就連孫祿堂、李書文等武學大師，也能感受到黃飛鴻不凡，估摸南方武林當以此人為最。
幾個人將前因後果跟黃飛鴻講明，然後撲通跪在地上磕頭，請他做主，人不能這麼白死。
黃飛鴻安撫眾人說明日解決此事，最後眾人散去，只剩張景雲等北方武林宗師尚未離去。
「幾位先生是？」
張景雲上前道，「我等北方武者，初到佛山沒想到就在碼頭碰到這等不平之事，便來看看黃師傅怎麼解決。」
黃飛鴻心思一轉，反應了過來說，「原來是霍元甲霍大俠，宮寶田已到我這下可帖子，沒想到各位武林同道親自登門，真是蓬蓽生輝。」
「黃師傅客氣。」
「被打死的菜販上，有老下有小，平白被大英巡警打死，這件事絕對不能就此算了。
各位放心，黃某絕不會坐視不理，明日我親自去見大英軍艦的司令，讓他給出個說法。」
張景雲點了點頭。
當晚，黃飛鴻邀請眾人府上做客，作為廣東有名的南拳大師，黃飛鴻已將洪拳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但北方武林素來壓南方武林一頭，像黃飛鴻這樣的南拳大師也對北方技擊之術好奇的緊。
眾人吃酒過後，交流武學。
程廷華二話不說打上一套八卦掌，游龍八卦，六十四手，角度刁鑽，招式狠辣，可見造詣之深。
「老師傅跟宮寶田先生是？」
黃飛鴻一眼看出程廷華跟宮寶田，掌法同出一門，果然，程廷華說宮寶田是他師侄，黃飛鴻連忙拜見。
「竟是程老伯！失敬失敬！」
隨後，李存義又打了一套形意拳，孫祿堂打得孫氏太極拳，將三大內家拳融為一體，堪稱武術大成。
黃飛鴻看得目不轉睛
最後李書文也露了兩手，與拳法，眾人珠玉在前，他也不想再難弄，於是耍了一套六合大槍。
還讓黃飛鴻找來一面鏡子沾上血，很快就有飛蟲在鏡面徘徊，李書文抖槍刺去，蒼蠅、蚊蟲死，鏡面不傷。
「北方武林，果然是人才輩出啊，本以為那宮寶田就已經是高手，現在看竟是我坐井觀天。」
黃飛鴻暗自驚訝。
要是宮寶田，他自覺有八分勝算，換成程廷華、李存義有五分勝算，勝負五五開。
那位虎頭少保孫祿堂，他拿不準，大概有三四分勝算，而李書文，若是比兵器，他不是對手。
這還只是幾人出手演練。
黃飛鴻知道九人里以張景云為尊，從平常言語行動能看出來，他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張景雲。
顯然張景雲武功更勝一籌。
奈何今晚張景雲沒有出手的意思，黃飛鴻不好意思提及，不過光這幾人的功夫就已經讓他大開眼界。
翌日清晨。
黃飛鴻帶著牙擦蘇會見英艦司令，除英艦司令，在場還有個美國人，中文名字為積善。
這場會見由提督促成。
提督喝了口咖啡，一臉享受地說：「黃飛鴻，這是英艦司令維根斯將軍和美艦商人積善先生。
他們寬宏大量，已經不再追究菜販登錯船的事，你也別再堅持給菜販索要賠償了，就此作罷如何？」
黃飛鴻說：「這樣對菜販不公平，誰不是爹媽生養的，憑什麼白死，提督如此解決，何以平息民憤？」
「民憤？」提督冷哼道，「黃飛鴻，你哪個衙門派來的？一介草民，有什麼資格跟官府討論決策？
現在京城剛剛結束與洋人的戰爭，跟洋人關係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不要多事。」
黃飛鴻拿起一塊麵包。
「這些麵包是用我們的麵粉做的，洋人在我們的地方劃租界，設下一個個禁區。
如果我們國人現在還在互相猜疑，對洋人處處忍讓，遲早我們連做麵包的麵粉都沒有。」
提督不以為然。
「黃飛鴻，你跟黑旗軍的劉永福，關係匪淺，但他在南邊自顧不暇，你能怎麼翻起浪花？」
維根斯對提督表示滿意。
「你們的官府真寬宏大量！」
………
黃飛鴻落寂走出西餐廳。
洋人蠻橫不講理也就罷了，可是，竟然連官府也在助紂為虐，幫洋人欺壓百姓，甚是可恨！
「黃師傅，沒談攏？」
寶芝林內，張景雲問道。
「飛鴻無能，辜負了鄉親的期待，哎，如今這個世道，我自以為教人練武可自強救國。
如今看來，官府苟且，洋人橫行，民眾受苦，單憑武術無法解國困，救國出路到底在何處？」
黃飛鴻迷茫的說道。
張景雲說，「救國之路自在腳下，黃師傅，不知你今晚有興趣跟我們出去走一遭嗎？」
「上哪？」
黃飛鴻不禁問道。
等到了晚上，黃飛鴻就徹底明白，張景雲、程廷華、孫祿堂等人已經換上黑色夜行衣，臉上裹著面巾。
「霍大俠，這是英艦？」
黃飛鴻跟張景雲一樣穿著夜行衣，裹著臉，根本看不出身份，等摸到英艦附近他隱約猜到什麼。
「黃師傅，有時候世道就是這樣，想改變世道就得打破規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景雲話音一落，甩出一根繩索，繩索直接掛在數丈高的甲板上，張景雲率先攀爬，接著是程廷華等人。
黃飛鴻也跟在後面。
及至甲板，英艦還沒有發現眾人，張景雲施展輕功在船內搜索，很快看到司令維根斯等人正喝酒作樂。
不過船艙外面有不少人荷槍實彈，張景雲塞給黃飛鴻一把手槍，接著直接沖弄出去。
下一秒。
讓黃飛鴻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
張景雲、程廷華、孫祿堂等宗師，竟然個個手持火槍，逢人便開槍，槍聲驟起，開火聲此起彼伏。
「噠噠噠！噠噠噠！」
黃飛鴻眼見張景雲手持雙槍射擊，越戰越勇，大殺四方，頃刻間就有十數英艦巡警被打死。
程廷華、孫祿堂等人也不甘示弱，對這幫說殺人就殺人的英艦巡警，只能以暴制暴。
「死！」
李存義單手持大刀，右手持手槍，左右硬開弓，英艦巡警離得近了就一刀砍死，離得遠就一槍爆頭。
經過兩年半之前聯軍戰爭的洗禮，再加上這兩年半的沉澱，宗師們早已經練就了出神入化的槍法。
「黃師傅，殺啊！」
韓慕俠從黃飛鴻身邊掠過小聲道，他雖是後入伙，但接受能力強，很快就掌握武道之精髓。
有槍不用怎麼成為一代宗師？
黃飛鴻沒想到人畜無害的張景雲，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帶著一群人潛入英艦，痛殺英艦巡警。
但不知為何。
黃飛鴻被這場景感染，熱血沸騰，心底仿佛有什麼種子萌發了，迫不及待就要紮根發芽。
張景雲動作奇快。
尚雲祥腳力最快依舊跟在他後面，他和李書文、楊少侯為張景雲保持火力壓制，瞬息之間。
張景雲就已經衝進船艙！
「就你叫維根斯？」
張景雲看到一個將軍裝扮的洋人，濃眉闊眼，金髮藍睛，維根斯聽到槍聲的一瞬間就知道不妙。
他小心警惕，等張景雲等人現身，維根斯和幾名手下迅速開火，像張景雲開槍射擊。
哪料張景雲拔槍速度更快。
啪啪啪！啪啪啪！
同樣是開槍射擊，美式居合槍法，要遠遠快過維根斯等洋人，黃飛鴻緊隨其後，看到這一幕極為震撼。
槍林彈雨中，張景雲沖在最前面，不可避免的挨了幾顆槍子，不過子彈都傷不到他，張景雲一抖就掉了。
黃飛鴻震撼萬分。
張景雲身體表面瀰漫著淡淡金光，顯然是某種橫練神功，真正意義上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這就是北方武林魁首！」
黃飛鴻自覺已經足夠重視張景雲，沒想到還是小看他，單單這身橫練神功就能橫行江湖。
張景雲擊殺維根斯將軍並未作罷，而是跟眾位宗師繼續搜索艦船，很快便發現異常。
眾人竟在船艙深處發現不少華人，這些人個個衣衫襤褸，受盡苦難，看到眾人仿佛看到救星。
黃飛鴻恍然大悟。
為什麼英艦巡警會槍殺賣菜小販，原來這艘英艦竟然在販賣勞工，這些人大多是被高價招工騙來。
然後英艦巡警不讓離開。
只等攢夠人數開船返回大英。
「洋鬼欺人太甚！」
黃飛鴻怒火中燒。
張景雲說，「這事不只英艦在干，你會見時見到的美國人也有份，我們還要去走一遭，你去嗎？」
「去！」
黃飛鴻毫不猶豫。
其實在黃飛鴻去會見英艦司令時，張景雲等人就已經外出調查清楚，市面有很多招工GG。
什麼舊金山有真金山。
美麗國是天堂，遍地撿金錢！
………
用這種手段來騙人，還能怎麼辦，只有以眼還眼，讓他們都留下來，長眠在這片土地上。
張景雲故技重施。
美艦聽到槍聲其實已經提高警惕，但這又能怎麼樣呢？張景雲等人從四面八方攀爬上美艦。
黃飛鴻也徹底覺醒。
他速度驚人，比尚雲祥還快幾分，手持張景雲送的手槍，面容慈祥，噠噠噠！噠噠噠！開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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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