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佛山誰最能打？【求首訂】
「庭恩，快叫爹！」
霍家，張景雲面前站著個小破孩，剃個小光頭，腦袋像個皮球，白白嫩嫩的小臉蛋，黑葡萄似的眼睛。
像年畫上的童子。
韓玉潔在旁邊催他叫爹。
小孩跟張景雲大眼瞪小眼。
問：「你是誰，來我家幹嘛？」
張景雲道：「我嫩爹！」
韓玉潔面色幽怨說，「兩年半了，馬兒都知道回家，你也不想家，讓我們娘倆守空房。」
「是為夫對不住你！」
張景雲一把便將韓玉潔攏在懷裡，又低頭看了看霍庭恩，長得真像，像是縮小版的自己。
一看就是他辛苦播的種。
「我爹是大俠，你是嗎？」
小破孩鼻子冒泡，抱著張景雲腿，就要往上爬，張景雲一個巧勁將小破孩扔起來順勢掛在背上。
「看爹給你露兩手！」
張景雲頓時縱身起落，飛檐走壁，逗得小破孩咯咯亂笑，抱著張景雲的頭死活不肯鬆開。
直到霍恩弟等人走來。
韓玉潔連忙將小霍庭恩提溜下來，張景雲看向霍恩弟，兩年半未見父親也蒼老許多。
「孩兒拜見父親！」
張景雲跪地一拜，霍恩弟扶起他，臉上掛滿笑容，這兩年半，無時無刻不擔心張景雲。
如今張景雲終於平安回家。
「元甲，那事真是你做的？」
霍恩弟忽然略帶顫抖的問道。
張景雲知道霍恩弟說的是什麼事，當初義和團民聯合抵禦洋人，聯軍攻破京城逼迫西太后出逃。
清廷把責任都推給義和團。
試圖用義和團來平熄聯軍的怒火，大刀王五被清廷用人質威脅，最後幸虧被張景雲救下。
張景雲勸過他。
可惜他還是沒過自己心底的那關，率領義和團與洋鬼血拼到底，從此天下間也少了把刀。
後來王五被洋人亂槍打死割下頭，還把他的頭掛在城門口，布下天羅地網圍殺前來摘頭的義士。
京城武林高手盡出。
誓要摘下王五的頭顱好讓他安息，然而幾經嘗試都未能成功，哪怕是輕功絕頂的燕子李三也無功而返。
最後是張景雲出手翻上四丈高牆，摘下大刀王五的頭顱，使之安葬，然後又在王五家裡睡下。
只等著洋人來圍攻報復！
源順鏢局裡，槍聲響了整整一夜，張景雲用從清軍軍營里順來的機槍掃射洋人，又打光系統空間裡的子彈。
那夜之後。
洋人不敢再提王五之名。
張景雲將其中情景講述給霍恩弟，後者熱血沸騰，恨不得身臨其境，哪怕給張景雲換彈也好。
「為父不如你甚矣！」
霍恩弟承認，張景雲超過他太多，從那天杏林遇強開始霍恩弟就知道自己這兒子絕非池中之物。
沒想到這才幾年？
張景雲就做到這種程度。
「四哥，聽說有俠士刺殺西太后，江湖都傳言是你做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霍家十兄弟中最小的霍元臣問道，霍恩弟臉色一變，這是能說的嗎，連忙用三個抑揚頓挫的去字，趕走了霍元臣等半大小伙。
如此大堂內只剩霍恩弟和韓玉潔，張景雲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了當承認是他做的。
「是我殺的西太后，又把他的頭，掛在王五頭顱的位置，王五是因為妖婆而死，也算一報還一報！」
霍恩弟腦袋轟的一下。
「怪不得你兩年半愣是不敢回家，敢為天下先，元甲，你這做了天下武者做不到的事！」
霍恩弟無法想像。
自己是怎麼生出這麼逆天的兒子，難道真如他人所說，霍家是祖墳冒青煙出了個麒麟兒？
霍恩弟帶著兩則重磅消息離開了，這件事他決計不會告訴任何人，等清廷徹底滅亡才能公布。
廳堂內。
只剩張景雲和韓玉潔，
儘管生了孩子，韓玉潔依舊曼妙，甚至於身材更好了些，隱隱間竟然能跟細枝結碩果的馬鳳儀媲美。
兩年半，韓玉潔從當初小家碧玉、身上帶著書卷氣的少女，蛻變成如今的驚艷美婦。
張景雲頓時心裡發癢。
「夫人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韓玉潔聽到，臉色瞬間變得羞紅，「說什麼虎狼之話，列祖列宗還在這裡呢。」
「嘿嘿，列祖列宗也樂意見得。」
張景雲橫抱起韓玉潔鑽進東廂房，是夜，對面西廂房裡，老十霍元臣吵得睡不著覺。
「八哥，九哥，你們聽到聲音沒，哪裡在放炮似的？噼里啪啦的，這怎麼睡覺？」
霍元臣嚯的一下坐起來。
旁邊。
張景雲的親弟弟霍元卿見怪不怪，「等過兩年讓爹給你尋一門親事就明白了，久旱逢甘霖，炮火連天…」
霍元臣似懂非懂。
「元卿，你咋懂這麼多？」
霍元卿道：「實踐出真理。」
跟張景雲的時間長了，懂得都懂，況且霍元卿也不是小孩，隔壁村子有個芳齡少女早已跟他情投意合…
這一夜。
張景雲加了1.4個屬性點。
張景雲在家足不出戶，連待五天，屬性點飆升六個，霍家兄弟們看張景雲的目光充滿敬佩。
第六天，農勁蓀終於忍不住。
派人送信請張景雲赴宴。
及至張景雲岳父的萬瑞祥酒店中，眾人已經到齊，張環視一圈，大多都是張景雲的熟人。
程廷華、王子平，法空、李書文、王子平、李存義、尚雲祥、孫祿堂等等武林宗師，還有倆商界名人。
「各位久等，元甲賠罪！」
張景雲抱拳道。
見他到來，眾人臉上皆露喜色：「霍兄終於現身，這兩年半，可讓我們好等！」
農勁蓀帶頭站起來，非要敬他酒，在場都是武林同道，說話間，觥籌交錯便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
農勁蓀臉色微醺，對張景雲說道：「如今洋人虎視眈眈，國人被大煙毒害多年，體弱多病，請俊卿任精武會會長之位，振民族之威！」
張景雲早就知道農勁蓀等著今天，他降臨此方世界，也有弘揚中華武術的任務，這位置他該坐。
在場眾多武林宗師也都歡喜之至，論武功，在場誰能跟張景雲媲美？誰能殺死西太后？
張景雲做成了。
這等壯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場眾人對他擔任首任精武會會長自然沒有意見。
張景雲當會長，其他人也沒閒著，這麼多武林宗師怎能放他們走？遂邀請眾人任副會長。
「本來我等也想為武林做點實事，沒想到霍老弟也有此志向，這個副會長我當！」
李存義率先答應。
「我也答應。」接著是李書文表態，他和李存義關係還不錯，也曾私下討論組建中華武士會以振國威。
現在張景雲牽頭自然更好。
「既然如此，我也混個副會長做。」說話的是程廷華，自從上次差點因為辮子卡房檐被殺，程廷華便改成了披頭散髮，時刻謹記。
張景雲對他有救命之恩。
如今振臂一呼，程廷華二話不說，肯定要幫幫場子，再之後，千斤大力王王子平表示入伙。
法空生性平淡，倒是沒當副會長，他個和尚當會長也不倫不類，尚雲祥因是李存義徒弟不敢開口。
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的孫祿堂，畢生醉心武學，行蹤飄忽不定，不定會鑽進哪座深山修行三五月。
想了想便推辭了。
不過孫祿堂表明，今後若有拼鬥，務必叫他，和張景雲一樣，孫祿堂也是好戰分子。
張景雲點了點頭，對孫祿堂此人，或許是這方世界除他以外最有希望達到神變境界的宗師。
郭雲深亦對他讚嘆不已。
孫祿堂天賦絕倫，將太極、八卦、形意三大內家拳融會貫通，創造了孫氏太極。
是除張景雲外的國術大成者。
就算是昔日楊露禪、董海川之流，也不見得能勝過孫祿堂，拳腳功夫當以孫祿堂為尊。
精武會成立日期定在四月十八日，也就是半月之後，精武會成立費用皆由農勁蓀及兩位商界名人承擔。
他們也是真捨得花錢。
精武會尚未成立，便GG滿天飛，已經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報名，還有富家子弟花費重金購買名額。
四月十八日。
津門城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精武會不同於民國時期各大武館，它以體、智德三育為宗旨。
倡導：愛國、修身、正義、助人、強國、強民、強身、乃文乃武…等精武精神。
發揚中華文化，寓教於體！
不知有多少人對武術充滿了嚮往，如今精武會成立，首任會長，更是津門大俠霍元甲，哪個不想加入？
四月十八這天。
精武會門口已經密不透風。
「太極門楊班侯，登門禮賀！！」
唰，人群向兩邊分開，數人走來，為首的老者髮絲雪白，面若孩童，龍行虎步走來。
赫然是楊班侯。
楊班侯乃是太極宗師楊露禪次子，在江湖武林的地位崇高，今日竟然出山到精武會禮賀，著實給面子。
楊班侯身後。
楊少侯、楊澄甫緊跟著，這二人，雖然也地位不俗，但依舊不能跟楊班侯這等傳奇相比。
「形意門，郭雲深登門禮賀！」
又是一道唱賀響起。
人群中交談聲此起彼伏。
尤其是倒吸涼氣的聲音格外清楚，郭雲深是什麼人啊，能跟楊露禪比肩的絕頂宗師。
「好傢夥，大佬集體出門！」
「精武會這是會要逆天啊！」
「嘿嘿，老子經歷兩次大煙戰爭，一次甲午海戰，一次聯軍入侵，頭一次感覺中華要站起來。」
楊班侯看到郭雲深，連忙拱手道：「郭兄身體安好，家父生前最遺憾的就是未能見您一面。」
「哎，未能目睹傳奇甚是可惜。」
郭雲深同樣遺憾。
「今日霍小子廣開門戶做了大事，我如今已經行就將木，若不趁此機會來看看此人，怕是再也見不到。」
郭雲深贊同：「此子確非凡人。」
隨著這二位跺跺腳，武林抖三抖，充滿傳奇色彩的大佬登門禮賀後，其他來禮賀的人就顯得平常許多。
「會友鏢局李堯臣，禮賀！」
「戳腳門張恆慶，禮賀！」
「通臂拳張策，禮賀！」
「武當劍派宋唯一，禮賀！」
………
「孫逸仙登門禮賀，賦序一篇！」
唱名聲戛然而止。
不是他不想繼續唱，而是周圍人，震驚的聲音已經將其唱名聲蓋過，這個禮賀之人，來頭太大。
「先生親臨，蓬蓽生輝！」
連張景雲也在農勁蓀的帶領之下，親自出門迎接，來人對霍元甲等人表示讚揚，留下一篇序匆匆離開。
張景雲接過序篇讀起來。
「慨自火器輸入中華之後，國人多棄體育之技擊術而不講，馴至社會個人積弱愈甚，不知最後五分鐘之決勝，常在面前五尺之地短兵相接之時，為今次歐戰所屢見者，則謂技擊術與槍炮飛機有同等作用，亦奚不可？」
………
張景雲深吸了一口氣，這篇序文，價值千金，精武會有此序文，今後百年或能屹立不倒。
「俊卿，還有件禮物！」
農勁蓀又讓人抬著一塊金匾進來，張景雲打眼一看，上書四個大字，尚武精神，落款：孫逸仙。
「先生親自提筆尚武精神，俊卿，你今後莫要辜負先生期望，將中華技擊發揚光大。」
張景雲拱手，「必不負所望！」
高潮過後，精武會正式宣告成立，同時將早已篩選完畢的一百人公布作為精武會首批弟子。
後世精武會遍地開花，百家爭鳴，這一百人功勞甚大，這些暫且不論，再回到正題。
張景雲知道成立精武會只是開始，弘揚中華武術還任重道遠，至少精武會只在北方受認可。
南方認不認還很難說。
江湖武林自古以來就分南北兩脈，北方津門為首，南方佛山為最，這也是武林兩大聖地。
可在張景雲看來。
拳分南北，國也能分南北嗎？
無論南拳北拳，皆是中華之武術，故而僅僅在津門成立精武會是遠遠不夠的，他還要在南方紮根。
精武會要打破南北界線。
張景雲思來想去。
沒有比拳頭更講道理的話語。
誰拳頭硬，誰有理。
張景雲索性便組織北方武林宗師，下江南，入佛山，與南方武林高手進行親切交流。
「算我一個！」
聽說有架打，孫祿堂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本來八人的隊伍增添一人變成九個。
這場行動被稱為九龍下羊城。
張景雲、孫祿堂、李書文、王子平、李存義、尚雲祥、程廷華、楊少侯以及韓慕俠。
組成北方武林豪華小隊。
其中七人都是張景雲過命的朋友，而最後一位韓慕俠，說起來還是張景雲的同鄉，功夫也經住眾人考驗。
此九人被稱為九龍。
羊城則是等人前往南方的第一站，也就會廣州，因為哪裡的人都很會咩啊咩啊叫…咳咳，是因為五羊銜谷，萃於楚庭，才有羊城別稱。
「我聽說尹兄那個徒弟兩年半前，辭了大內侍衛的官職到南方發展，倒是風生水起。」
楊少侯忽然說道。
眾人反應過來說的是尹福的徒弟，宮寶田，綽號宮猴子，剛當上大內侍衛便辭官下江南。
程廷華開口：「寶田與我來過信，說南方武林門派林立，外來人確實不好立足。
我本想出手助他，但那孩子心裡，也憋著一股氣，想做點成績來，至今未向我求援。」
「哎，這事其實還跟我有些關係。」張景雲說道：「當初我刺殺西太后正是他師徒傳來的消息。
尹福師徒恐怕不想連累武林同道，所以乾脆去南方打拼，這次倒是要好好感謝他們師徒。」
眾人恍然大悟。
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
及至羊城，已經是半月後的事情，羊城只是南下的前站，佛山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地。
「咦？」
羊城街頭，張景雲忽然察覺什麼，隱隱間感受到一股強橫的氣機，他目光最終落在一名老乞丐身上。
「神變？」
張景雲不太確定，氣機太模糊了，且一閃而過，一個乞丐，會是神變境界的強者嗎？
「霍兄？」
眾人看向張景雲問道。
張景雲轉頭和眾人踏上佛山之路，第二天眾人抵達宮家，宮寶田面色紅潤出門迎接。
「你家今日有喜事？」
張景雲忽然問道。
宮寶田笑呵呵點頭，「來得正巧，夫人剛生個女娃，可愛的緊，名字還沒想好呢，各位誰給起個？」
「我讀書少…不行！」
李書文當即搖頭。
「程兄是師爺，還是讓程兄來吧？」眾人推程廷華，畢竟他是宮寶田女兒的師祖。
程廷華撓了撓頭道，「別看我啊，我打小當眼鏡學徒，修眼鏡還行，讀書是真不多，霍老弟要不你來？」
眾人看向張景雲。
精武會開業那天張景雲慷慨激烈，甚至還跟那位先生侃侃而談，一看就是武夫中的文化人。
張景雲輕咳一聲，「那我就試試，你那女兒將來也離不開武界，習武之人要有一股倔氣。
所以希望她若梅，有梅花的韌勁，就叫宮若梅，你大弟子馬三，女兒排行第二，小名宮二如何？」
「宮若梅，好名字，宮二，更好！」宮寶田歡喜得很，一眾宗師見此各自送上禮物，喜上加喜。
歡喜過後，眾人齊聚一堂。
張景雲問宮寶田：「丁連山呢？」
宮寶田嘆了口氣：「師兄犯了事，被迫去了東北，這輩子只能給八卦門一脈當里子。」
武林，有面子，也有里子。
面子是明面的，享受門派的榮譽，里子是暗地裡的影子，專門為門派處理上不得台面的事。
張景雲道：「可惜！」
接著又問：「佛山誰最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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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