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26,我選格里斯做總鑄造者,他才是眾望所歸!
「總鑄造者,被我與帝國攝政揭穿了混沌信徒的身份,所以畏罪自殺了!」
聽到杜克爾的這句話,就連基里曼的眼角都是一抽。💛🐜 6➈𝔰hⓊⓍ.ᑕ𝐨ⓜ 💋♟
兄弟,你這樣查證,讓我怎麼學?
連基里曼都出乎意料,周圍機械神教的大賢者更是頭頂冒出黑煙,機械副腦內部的處理器都差點直接燒毀。
一位女性生物大賢者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指著宮殿內四分五裂的總鑄造者殘骸,難以置信的問道,
「杜克爾大人,總鑄造者的機體殘片甚至飛出了22.22個標準距離,你覺得這像是自殺嗎?」
杜克爾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像。」
大賢者們:「.」
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他們從沒像今日般沉默寡言過。
杜克爾耐心的解釋道,「這位大賢者明顯是對機械神教缺乏了解,對於總鑄造者而言,想要自殺的方式多種多樣。」
啊?我不了解機械神教?
生物大賢者看著杜克爾那張寫滿真誠的臉龐,這張如同完美雕塑般的英俊面容,卻讓她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她想到了,在她的母星有一句諺語——越是英俊的男人,越如同毒蛇般善於偽裝。
但這位女性生物大賢者感覺,這句諺語也不一定全對。
杜克爾身為原體,他的容貌足以成為銀河中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但原體的偽裝技術明顯不高。
他只是在單純的睜眼說瞎話——以及明目張胆的告訴她,他就是在說瞎話,不怕死就來揭穿我啊!
大賢者捫心自問,她對這個世界還是有些許留戀的,所以她選擇了閉嘴。
剛才實在沒忍住質疑一句,已經是她的極限。
僅是發出了一句疑問,她這位研習數百年的大賢者,就已經不了解機械神教。
再多說一句,她豈不是也要成異端?
她此刻總算明白,為什麼皇帝一絲不掛的新衣,會迎來萬千臣民的恭維,因為在現實中,根本沒人願意站出來當那個誠實的小孩。
誠實的代價,實在是過於昂貴了。
杜克爾很欣慰。
「列弗,結果已經很明朗了,大賢者們一致認同了我的看法。我們認為,遭到混沌腐蝕的總鑄造者就是畏罪自殺,至高議會可以對外宣布這個消息了。」
杜克爾知道,明眼人都不會相信總鑄造者會畏罪自殺。
但這不重要。
只要帝國的民眾相信就可以了,民眾們都信了,你不信?你與帝國的普羅大眾站在對立面?
那你必然是異端。
民眾對機械神教又沒有過多的了解,至於那些了解內情的『明眼人』,他們不信反倒更好。
殺雞就是為了嚇唬猴子的,他們若不能如猴子般精明,杜克爾的舉動反倒是對牛彈琴的自作多情了。
所謂真相。
在帝皇尚未走下黃金王座之前,杜克爾都擁有對帝國內一切真相的最終解釋權。
至於帝皇走下黃金王座。
那說明帝國已經完成了復興,進入到黃金歲月,人類達成了作為最優秀種族統御銀河的昭昭天命。
到那時,杜克爾早已卸下手中的一切職責,帶著自己的部下們,享受永恆的退休生活了。
他將縱享自己無盡的生命。
還在為帝國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真當誰都願意管帝國這堆爛攤子。
當下的奮鬥,皆是為了彼岸的美好光景。
為了心中的理想,杜克爾的內心一直都十分堅定。
列弗也被杜克爾的真誠說服了。
「幸好兩位大人眼光清醒,又有諸位大賢者作為人證,否則我還以為總鑄造者是被殺死的呢。哈哈哈哈.」
至高議會總長笑了幾聲,發現無人附和他後,尷尬的收起了笑容。
大賢者們很想說,他們不想做這個人證。
但是杜克爾拿起了自己的「心靈之劍」,緩緩擦拭著劍刃上總鑄造者的機油。
基里曼見狀,也再次拿出了他的帝皇之劍,仔細打量起劍身上所鑲嵌的稀世寶石。
學習,永無休止。
基里曼感覺最近他又學到了很多。
大賢者們偏過了視線,即便他們中大多數都不畏懼死亡,可是.死亡與死亡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死在與混沌抗爭的道路上,這份死亡重於泰山,他們的家族將以他為榮耀。
但若是今天死在了兩位原體的手中.這份死亡比納垢的腐蝕還臭。
不僅失去了生命,還要被扣上與混沌勾結的異端罪名,他的家族他的家族應該很快就能與他團聚了。
況且就連至高議會總長,都不願意為總鑄造者主持公義。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每月那點科研資金,還不足以讓他們如此拼命。
看到諸位大賢者一言不發。
列弗內心徹底鬆了口氣。
這次行動遠比他預想中的更加順利,當然,他隱瞞向杜克爾效忠的事實,也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大賢者們看來,列弗理應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營,處在原體的對立面,甚至是能夠為總鑄造者主持公義的領頭人。
大賢者們正欲死戰,總長卻不戰而降。
在這樣的打擊下,大賢者們很難再升起抗爭之心。
「總鑄造者死亡,這樣的大事件註定無法隱瞞於眾,至高議會稍後就會向民眾公布這一消息。」列弗看向了兩位原體,
「兩位大人,我需要總鑄造者是異端的鐵證,否則帝國的公民將無法信服至高議會的說辭。」
杜克爾點了點頭,「總長請放心,總鑄造者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混沌的氣息是無法逃離我的感知的,只需要簡單的搜尋一下,便可讓邪神的爪牙原形畢露,絕不會讓天下人懷疑。」
大導師也好,大元帥也好,總鑄造者也好。在針對他們的行動中,最困難的都是殺死異端的步驟。
現在異端已經被誅殺,還怕找不到證據?
這個很簡單。
原體們別的不多,與混沌有關的贓物,保證管夠。
列弗同樣點頭,「辛苦大人了,若不是杜克爾大人勞心勞力,帝國榮光再難重現。」
杜克爾謙虛道:「這不僅是我一人的功勞,誅殺異端是每一位帝國人應盡的職責,攝政王也浴血奮戰,處決了一位異端騎士。」
杜克爾指了指倒在地面上的騎士機甲。
「這位騎士明面上是總鑄造者的護衛,實際早已受到了混沌的腐化,我有理由懷疑,帝國內部之所以有如此多的異端,源頭恐怕就在總鑄造者與這位騎士。」
在場之人聞言認真思索,發現邏輯竟然閉環了!
甚至還順帶向民眾公布了,原體在泰拉清理出大量異端的緣由。
原來泰拉權貴的死亡,全都是因為總鑄造者的蠱惑?
杜克爾的分析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在場之人差點就相信了。
「另外,諸位大賢者也都秉持著公義之心,恪守理性,心懷忠誠。在知曉真相後,立即識破了總鑄造者作為異端的偽裝,果斷站在了正義的一方。忠誠是忠誠者最好的獎勵,我提議,行政部應給予忠誠的大賢者們更多科研資金,讓他們得以攻破手中的技術難題,為帝國獻上更多的忠誠。」
分化、拉攏、打壓、利誘。
所謂戰爭,就是以強擊弱,杜克爾占據強勢者的主動,步步撕碎大賢者們的陣營。
本就沉默的大賢者們,此刻的沉默更是振聾發聵。
列弗從善如流,反正給大賢者們科研資金,他們也是為帝國效力。
之前杜克爾清理泰拉權貴,搜刮出的財富難以估量,花貴族的錢,讓大賢者們出力,為帝國攻破技術瓶頸。
列弗毫無心理壓力。
「大人所言真實不虛,感謝諸位大賢者。」列弗行天鷹禮,
「總鑄造者帶著污名死去,整個銀河都將因此掀起滔天巨浪,至高議會能力有限,還需要諸位大賢者維持機械神教內部的局勢。從今日起,諸位大賢者的科研資金全部上調50%,這是行政部目前所能做到的極限。未來這個數值可能還會調整,這將由帝國內部的局勢來判斷,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杜克爾看了列弗一眼。
能夠從泰拉的政治體系中突出重圍,一步步走上權力巔峰,至高議會總長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將大賢者們的利益,與帝國綁定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機械神教內部那些反對帝國的聲音,就是在反對他們的科研資金。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在場的所有大賢者都沉默的低下頭時,有一人恰逢其會的到達了現場。
「格里斯,我的老友,你終於來了。」杜克爾熱情的上前擁抱,惋惜道,
「我早知混沌的侵蝕無孔不入,只是沒想到,就連火星鑄造將軍都難保忠誠」
原體向機械大賢者講明這裡的真相。
「竟是如此!」格里斯驚駭莫名。
「格里斯,我最忠誠的老友。」原體眼中呈現出悲傷,似在感慨總鑄造者的墮落,
「機械神教是帝國最牢固的盟友,她是雙頭天鷹的一首,對於帝國是如此的重要。現任總鑄造者已被混沌腐蝕,畏罪自殺——機械神教不能缺失領導者。格里斯,現在唯有你值得我的信任,請你暫代總鑄造者的職位召開『大賢者會』,並選舉出下一任火星鑄造將軍。」
「為了帝國,為了吾族命運,格里斯,老朋友,請伱不要推辭這份重擔。」
「這」
格里斯有些為難,「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我所在的派系,並沒有暫代總鑄造者管理機械神教的資格。」
杜克爾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如此眾多的忠誠派大賢者支持你,這份資格你顯然是有的,請你務必不要推辭。」
「老友,總鑄造者與他的守護騎士都是異端,難以想像機械神教被滲透到了什麼地步。現在我只信任你,諸位忠誠派大賢者也只信任你,請你萬萬不要推辭。我代表帝國,請你不辭辛勞,暫代總鑄造者之職責。」
杜克爾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第二軍團最講道理。
於是他再次開口道,「當然了,如果在場有哪位大賢者不願意支持格里斯,請站出來反駁。第二軍團最講道理,只要你的意見是正確的,我願意代表帝國,支持你的論斷。」
聽到這話,基里曼有些感動,「兄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仁慈。」
大賢者們一言不發。
杜克爾欣慰道,「老友,看到了嗎,這是大賢者們共同的呼聲。有如此多的忠誠者支持你,你又何必擔心所謂的資格?你理應不再推遲,千萬不要涼了忠誠者們心中的熱血。」
格里斯也被感動了。
「多謝諸位同僚,多謝杜克爾殿下的信任,在下雖然學識淺薄,自認沒有能力領導機械神教,但既然得到大家的信任,在此危難之際,我願意為下一任的總鑄造者暫代職能。」
杜克爾看著格里斯的演講。
這一刻,他真切看出了,格里斯這類學者,與列弗這類政治家的區別。
如果是列弗在當下的處境,他定會一再推辭,經歷一番波折後,再『勉為其難』的走馬上任。
格里斯在玩弄政治這方面,還是過於稚嫩了。
不過他也理解,機械神教內部,學者才是主流,搞研究的哪有那麼多時間玩政治遊戲。
「老友,辛苦你了。」
「等等!」
就在杜克爾與格里斯已經達成共識,機械大賢者勉為其難的決定代理總鑄造者職能時,又一位大賢者闖了進來。
基里曼向杜克爾介紹道,「這位是機械神教首席賢者,保守派的。」
杜克爾聞言,立即回憶起了攝政王曾經給他的信息。
第二原體即將接任戰帥,以及第二次偉大遠征的消息公布後,機械神教就表現出一副敷衍的態度。
總鑄造者機體發生了故障。
首席賢者機體也發生了故障,並且表示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修理好。
保守派的統御賢者倒是沒有故障,但是他中毒了,在一次戰爭中。目前正在搶救,能不能存活下來還是未知數。
這些藉口杜克爾原本是相信的。
但是看到首席賢者完好無損的機體,原體很生氣。
我給予你們信任,你們和我玩腦筋?
就在杜克爾準備發怒時。
首席賢者率先悲憤道,「迪亞安,我的兄弟,你怎會突然離我而去!」
杜克爾的目光看向了周圍的大賢者與護教軍。
這裡之前聲勢浩大的行動,註定是無法隱瞞太久的,可首席賢者能夠如此迅速的出現,勢必是有人向他傳遞了消息。
既然首席賢者能來。
在搶救室中的保守派統御大賢者,也應該會上演醫學奇蹟。
最講道理的杜克爾內心發寒。
這群書呆子竟然聯合起來欺騙他的信任。
「我的兄弟,你到底因何而亡,我勢必為你伸張公義。」
首席賢者悲憤的吶喊道。
他能夠及時的趕來這裡,會不知道總鑄造者因何而死嗎?
很顯然,他是知道的。
之所以這樣表現,無非是上演一齣戲碼,獲得保守派的支持,成為下一任的火星鑄造將軍,從而收穫權利與科研資源的傾斜,甚至繼承迪亞安的庫藏。
這些技術官僚的政治遊戲,要遠比泰拉的段位更低。
這也是杜克爾在清理蛀蟲時,總是喜歡先殺領頭者的原因。
當一個組織同時擁有領導者與敵人,他們勢必會變得無比團結。
可當其中的任何一位出現空缺,他們的團結也會蕩然無存。
杜克爾就是他們的敵人,他是不可能缺席的,所以為了擊碎他們的團結,只能先請領導者退場。
「不必悲傷,首席賢者。」杜克爾神情冷冽,「在場的諸位大賢者,已經明確表示會支持格里斯了。」
首席賢者的聲音停頓了一瞬間。
而後繼續悲傷。
足足三秒鐘之後,他才從巨大的悲傷中冷靜下來,開口詢問道,「杜克爾大人,為何我的兄弟會突然離去,是不是有人對他行刺?」
首席賢者背後的能量,並不足以支持他,將矛頭對準原體。
隨後他的目光望向了至高議會總長列弗。
收拾不了原體,還收拾不了你嗎?
雖然機械神教僅在至高議會中占據一個席位,但在過去的萬年裡,火星的高層技術官僚,從未有人正視過至高議會的神聖性。
凡人領導的權力機構,並不足以讓火星上的超凡學者們,對其另眼相待。
列弗沒有說話,他將目光看向了原體。
杜克爾沒有讓他忠誠的至高議會總長失望,更沒有回答首席賢者的問題。
此時原體依舊沉浸在遭受矇騙的怒火中,他質問道,「首席賢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近的半年裡,你不是應該在修理自身嚴重的機體故障嗎?」
首席賢者:「.」
總鑄造者都能畏罪自殺,他機體故障就不能受到歐姆彌賽亞的賜福嗎?
但他向原體提出的問題,杜克爾懶得理會。原體對他的質問,首席賢者卻不敢無視。
首席賢者只能回答:「之前機體內部確實發生了嚴重故障,目前已經被技術神甫們維修好了。」
「技術神甫竟然有如此高的學識?」杜克爾繼續道,「我怎麼記得,這可是需要待機半年的重大故障?」
首席賢者沉默了。
他不想支持原體,又不敢得罪原體。
之前只能謊稱機體故障。
現在局勢劇變,總鑄造者畏罪自殺,他成為了下一任火星鑄造將軍的第一候選人。
現在不站出來,格里斯就要坐上那個位置,繼承上一任總鑄造者的庫藏。
但謊言確實難以自圓其說。
杜克爾見到首席賢者說不出話,頓時勃然大怒,「蛆蟲,為人類復興的事業時,你機體故障。選舉下一任總鑄造者時,你的故障突然就好了。技術神甫維修好的?他們難道接受到了歐姆彌賽亞的賜福?你現在出現,是不是想成為下一任總鑄造者?」
首席賢者:「.」
他當然想了。
他可以不在意權力,卻無法忽視總鑄造者所能調動的資源。
「杜克爾大人,總鑄造者離去後,我就是第一候選人。」
杜克爾怒斥道,「我在你的心中只感受到了野心與貪婪,似你這般的蛆蟲,將機械神教交到你的手中,是對我族命運的不負責任。」
「機械神教內部的權力更迭,與大人有什麼關係?」首席賢者辯駁道,「火星盟約規定,帝國不得干涉火星內部主權。」
「轟!——」
首席賢者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的機械體內部便發生了爆炸,龐大的火球掀飛了體表的鋼板,裸露出其中的線路與燒焦的電路板。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首席賢者機體待機,筆直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杜克爾疑惑道,「基里曼,剛剛發生了什麼?」
「首席賢者機體發生故障。」帝國攝政認真分析道,「看來這並不是一場謊言,他的機體內部確實受損很嚴重。」
說完這句話後,基里曼心中感到巨大的滿足。
終於能夠跟上杜克爾的節奏了。
而且這種不關心人類復興事業,只關心自身利益的蛆蟲。
他沒有任何負罪感的,繼續說道,「如此嚴重的損傷,恐怕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維修。」
杜克爾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位第一候選人,將要錯過總鑄造者的競選了,真是令人惋惜。」
「我也對此深表同情。」基里曼附和道。
.
「迪亞安大人,您又怎可能墮入黑暗。」
「到底是誰殺死了你,我誓要為你報此血仇!」
首席賢者剛剛倒下,一刻沒有為他感到悲傷,緊接著登場的是,保守派統御賢者。
剛剛在戰爭中身中劇毒的他,於搶救室里上演醫療奇蹟。
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盯著這位統御賢者。
很快,統御賢者也感受到了這裡的古怪氣氛。
當他看到四分五裂的總鑄造者,以及機體迸射電弧的首席賢者,他傳音設備內部的聲音戛然而止。
「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統御賢者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裡的一切,和他來時路上想的可不太一樣。
首席賢者這是怎麼了?
兩位原體俯瞰著這位統御賢者。
「統御賢者,聽聞你身中劇毒,正在急救室里搶救?」
「讚美萬機之神。」統御賢者面色恭敬,「在祂偉力的庇護下,我已痊癒。」
杜克爾認同的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信任你的,統御賢者戰爭中為帝國浴血,不幸重傷,能夠痊癒是最好的。」
統御賢者內心緩和。
「可惜治癒你體內劇毒的,並非是萬機之神的賜福,而是混沌的陰謀。你的劇毒未被治癒,反而愈加嚴重,被腐化的總鑄造者設下計劃,就是想引誘你墮落成為邪神的爪牙。」
「怎麼可能」
統御賢者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紫色的劇毒紋路就在他的皮膚表面顯化,他很努力的想要說話,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杜克爾。
這位原體,竟然毫無顧忌的,當眾對他出手。
「統御賢者,你感覺好些了嗎?」杜克爾關切的詢問道。
隨後他將關切的目光看向首席賢者,「你的機體故障呢,還嚴重嗎?」
最後,杜克爾明亮的雙目環視四周,周圍的大賢者紛紛低頭,無人敢與他對視。
杜克爾點了點頭,「格里斯,我的朋友,你才是眾望所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