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23,《我的人類之主父親》

  第178章 23,《我的人類之主父親》

  至高議會總長列弗坐在這間會議室中,旁聽著兩位原體的談話,無論他是否願意,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從向杜克爾宣誓效忠後,他的心態變好了很多,過去在權力鬥爭中保持時刻緊繃的心臟,現在已經是徹底的麻木了。👊😂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作為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凡人,並且是非泰拉本土的族裔,他能夠進入泰拉權力體系,並通過一系列政治博弈成為至高議會的總長,列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能的人。

  直到他遇見了杜克爾,他算是真的開眼了。

  他在泰拉內部玩政治博弈,也不過是為了維繫權力的平衡。

  可是在杜克爾這裡,就沒有平衡可言,聽話的就是帝皇忠誠的僕人,不聽話的?混沌邪神了解一下。

  無論是審判庭大導師還是法務部的大元帥,他都不在意對方的身份,直接就是手起刀落。

  第一軍團殺人前都還要搜集一下罪證,深挖一下秘密。好傢夥,第二軍團直接先殺人,再查證。

  在列弗的認知中,政治不應該是制衡與妥協的遊戲的嗎,怎麼成了消消樂了?

  當他聽到,杜克爾要單方面宣布火星的機械神教是異端時,他徹底繃不住了。

  列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吾主,機械神甫如果都是異端的話,這個數量上是不是有點多了?整個銀河都不會相信,萬機之神會有如此多的異端信徒。」

  一個兩個,大家都還可以接受一下,畢竟混沌的腐蝕防不勝防。

  可要是機械神教自下到上全部都是異端,那帝國早完蛋了。

  國教也不用信仰帝皇了,全部改信混沌算了。

  對此,杜克爾表現的一如既往的淡定,「混沌侵襲如同洪水猛獸,帝國的子民們會相信的,我說他們是異端,他們就必須是,不是也是。放心,我也是懂得法律的,一切都按照流程辦事,證據確鑿,民眾會相信的。」

  列弗:「.」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他還能說什麼?

  倒是基里曼有些不忍,「兄弟,竊國者確實罪有應得。」

  首先,攝政王表明了他的立場,從原則上他還是支持杜克爾的,但他還是提醒道,

  「但這個數量確實太多了,科技神甫與貴族不同,他們是帝國不可或缺的支柱,我們如果給他們全部清理。接下來帝國該如何保持正常的運轉,將會是我們下一個難題。」

  如果說在清理貴族時,杜克爾還能保持著,帝國不缺人才的心態。但要用這樣的心態來清理機械神甫,那是真的不行。

  機械神甫是真的稀缺。

  即便是最低級的神甫,也要經歷三十年模擬,八十年考核,才有一絲微弱的可能,成為機械神教的正式成員。

  這難度比古泰拉考狀元還難一萬倍。

  杜克爾同樣知曉這個情況,要不然他也不會拿出從無盡者那裡搜刮出來stc模板,讓多倫先一步前往火星,去收買那些中立派的大賢者們。

  雖然那些模板沒什麼用,而且還都是搶來的。

  但杜克爾孤身從奧菲利亞七號甦醒,直至拉起如此龐大的遠征艦隊,靠的不就是只進不出(劃掉),勤勉持家嗎?

  儘管他心中早已有了應對的方案,

  但杜克爾依舊是擺出一副沉思的態度,仿佛他真的經歷過艱難的思想鬥爭後,隨後才繼續開口,

  「兄弟,看你的情分上,如果是他人來勸說我,我是絕對不會聽的。不過既然連你也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先清理那些領頭者吧。基里曼,列弗,在你們看來,誰是機械神教反對派中的支柱?」

  杜克爾話語,讓基里曼的心中泛起了暖意,於是他有一說一,耿直道:

  「火星鑄造將軍,機械神教內部的一切指令都無法繞開他的意志,在我看來,正是他的不作為,才讓整個機械神教上行下效,致使大賢者們也是敷衍的態度。想要解決機械神教的問題,最好從火星鑄造將軍開始下手。」

  「咯嘣——」

  正在書寫記錄的列弗,筆尖瞬間折斷。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態其實也沒那麼好。

  兩位大人,你們商量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先讓我走開?

  凡人實在接受不了半神之間的高端對話。

  火星鑄造將軍,又被機械神教內部稱為「總鑄造者」。

  機械神教是與帝國深度綁定的盟友,是帝國雙頭鷹的另一個頭。

  這麼說吧,哪怕帝皇今天從黃金王座上走下來,明天想要做些什麼,都要詢問一下『總鑄造者』的意見。

  兩位原體怎麼談笑間,突然就將矛頭對準火星鑄造將軍?

  列弗趕緊開口道,「兩位大人,我認為總鑄造者是忠誠的,只是被機械神教內部的異端蒙蔽住了視線。」

  列弗是希望帝國擺脫黑暗,走向光明的。為了帝國總體的健康,他也支持為帝國動一動手術。

  可尼瑪哪有人做手術,先切大動脈的?

  杜克爾看向了他,「列弗,不必擔憂,這個鑄造將軍下台,自然會有下一位將軍頂替他的位置,我們可以支持更加有學識的大賢者參加選舉,機械神教不會因此而分裂,反倒會變得更加有凝聚力。我看考爾就很不錯,他用一萬年的歲月來沉澱,時至今日已經很難找到比他更加博學的智者。」

  基里曼聽到這番話,連忙開口道,「兄弟,考爾並不適合成為總鑄造者,並且他也從未表示過想要這個位置。他的意識副本似乎出了些問題,很多時候,我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考爾。」

  「那就格里斯好了。」杜克爾並不在意誰成為總鑄造者,只要能夠對原體保持忠誠就行,

  「格里斯足夠清醒,也足夠忠誠。」

  兩位原體已經開始交談起總鑄造者的歸屬問題。

  「可是大人.」

  列弗張開嘴,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原體的聲音再次響起,

  「順便提一下,機械神教內部目前有接近一半的大賢者,都已經向我宣誓了效忠。」

  列弗眨了眨眼,

  他話鋒一轉,「我只是一個年邁的老人,目光遠不如兩位大人清晰。如果殿下與攝政王都覺得總鑄造者有問題那他可能真的是異端。」

  列弗的格局瞬間打開了。

  他又不是傻子。

  如果機械神教內部有接近半數的大賢者宣誓忠誠,戰帥遠征所受到的阻力將大大減弱。

  如果有超過半數的大賢者宣誓忠誠,戰帥的意志將可以暢行無阻。

  如果有90%的大賢者宣誓忠誠.機械神教?請問你找我們戰帥的機械神教,有何貴幹?

  當他知道目前就有近半數的大賢者都支持原體後,列弗作為原體的追隨者,他覺得90%的支持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屆時至高議會的權力,也同樣會被帶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列弗回憶起了——在他過去執政的八十年裡,每次至高議會舉行時,那些議員代表不給他面子的模樣。

  他表示,那種苦日子他已經再也無法忍受了。

  艾菲拉爾站在原體的身後,在這場會議中她如往常般承擔著秘書的職責,因此她只是平靜的看著列弗的兩極反轉,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不過作為秘書,她還是向杜克爾提醒道,

  「殿下,根據我們的情報,當今總鑄造者雖然不是機械神教內部的最博學者,但在他的背後,有泰坦修會與騎士家族的支持。如果想要取代他,泰坦修會與騎士家族一定會站出來反對。」

  杜克爾挑眉,「泰坦修會與騎士家族的支持?我背後還有帝皇的支持呢,他們比帝皇更加神聖嗎?」

  艾菲拉爾:「大人,您的父親是人類的共主。」

  杜克爾繼續問道,「他們的力量,能夠對抗我與我兄弟的軍團嗎?」

  艾菲拉爾:「諸位大人是帝國的戰爭之神。」

  杜克爾點了點頭,「我看泰坦修會與騎士家族,也同樣是異端。」

  艾菲拉爾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是了,在她的主人面前,異端可真是帝國的第一大忙人。

  「但是殿下,還有一個問題。」

  雖然艾菲拉爾認為杜克爾應該知道,但作為原體的秘書,還是盡職盡責,「當年帝皇曾與機械神教訂下盟約,帝國不干涉機械神教內部的事務。若是我們違反了盟約,相當於背離了帝皇的意志。」

  杜克爾點了點頭,很顯然對於這個盟約,他有著自己的理解,「不得干涉內務,不代表不能誅殺異端。如果有人覺得我們的行事有違公義,歡迎向至高議會、審判庭、法務部等機構實名舉報,記得,只接受實名檢舉。」

  他倒要看看堂下的異端,是怎麼狀告原體的。

  想在帝國了解最終解釋權這玩意,還不如直接諮詢杜克爾本人。

  仁慈的第二軍團之主會親切的告訴異端們——

  《我的人類之主父親》

  《我的人間之神兄弟》

  《我忠誠的滿朝文武》

  你要舉報我?甚至還要與我為敵?

  你不是異端,那,

  誰是異端?

  艾菲拉爾點了點頭,她已經說完了她作為秘書應該說的一切。

  現在她重新回到了毀滅之主修女的身份,滿眼崇拜的凝視著她所侍奉的主人。

  「在一切爭鬥中,勝利對您來說都是應有之物,我的主人。」

  她早已預料到,毀滅之主不會畏懼任何阻撓。

  但這並不妨礙,她此刻依舊會仰慕對方面對強敵時的從容。

  基里曼則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杜克爾會畏懼什麼。

  儘管萬年前的記憶已經被他淡忘,但僅是最近幾年的相處,在他心中,他的二哥就是銀河中實至名歸的第一猛男。

  說實話,基里曼並不是一個會貶低自己的人。可在勇猛這一方面,他感覺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很大。

  他是一位善於學習的原體,杜克爾學者的一面他學不來,可衝鋒陷陣這一面,他覺得還是可以學習的。他正在努力追趕這方面的差距,所以他一開口,就將目標定在了總鑄造者身上。

  如果換成以前,他是絕不會這麼大膽的。

  基里曼感覺自己又不傻,帝國乃至機械神教內部問題的根源,他同樣是心知肚明。只是在過去,他通常會從政治家與律法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對於那些法律都無法給出公義的人,他從前始終都對此表示有心無力。

  杜克爾讓他意識到,忠誠絕不能拘泥於死板的規矩。

  他的格局一下打開了,他應如對方一樣,將政治視為戰爭,而不僅僅只是權力的遊戲。

  戰爭哪有妥協與規矩可言?

  斬首對方的頭領,若是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同樣是戰略的勝利。

  基里曼目光堅毅,「兄弟,我們若是換一個總鑄造者,能夠讓機械神教對我們保有足夠的忠誠,讓他們的力量凝聚起來。那麼如今帝國所面對的很多難題,都會迎刃而解。也會讓我們接下來的戰爭,減少許多士兵的傷亡。為了帝國,為了那些本不該死去的士兵,理應將他處死!若是因此違背帝皇昔日的盟約,我一定擋在你的面前接受民眾的制裁。」

  「只要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哪怕因此受到萬民的譴責,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杜克爾有些欣慰的笑道,「基里曼,看來苦難確實讓伱成長了很多,但有一個地方,你說的是錯誤的。」

  「什麼錯誤?」基里曼誠心的詢問道。

  杜克爾也用心的指點他,「機械神教的總鑄造者,就是異端。」

  哪怕帝皇從王座上走下來,也無法洗清總鑄造者的罪名。

  他們就是在誅殺異端。

  「想要迎來最終的勝利,大義的名分是絕對不能丟失的,至少在帝國子民的眼中,每一位忠誠派原體的身上,都不能有任何污點。」

  杜克爾篤定道,「我們誅殺異端,絕對不是在背棄帝國昔日的盟約,我們代表著帝國的公義,有著神聖帝皇賦予我們的信用,誰與我們為敵,誰就是帝國的敵人,勢必是邪惡的異端。」

  基里曼:「.」

  他瞬間又一次的意識到了自己與兄弟的差距。

  這也許是虛偽的。

  可是,

  為了對抗那些帝國之敵,每一位忠誠派原體都需要這樣的偽裝,他們理應學會保護好自己,才能帶領帝國完成他們共有的理想。

  又怎能輕易背負污名?

  就算總鑄造者在家中突然暴斃,要說誰是刺客,那也理應是科茲乾的。

  作為在恆星的光芒中,代替帝皇行走於塵世的子嗣,他們必須不染任何污濁,永恆代表帝國的公義。

  基里曼心悅誠服,「杜克爾,你說的對,我們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誰阻攔我們,誰就是異端!」

  艾菲拉爾看著正氣凜然的攝政王,默默地點了點頭。

  很好,攝政王已經徹底被殿下帶歪了。

  也許基里曼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真的很容易輕信於人。

  荷魯斯大叛亂的前期,洛珈帶著懷言者們阻攔基里曼,面對當時馬庫拉格上超過二十萬的極限戰士。

  洛珈很自然的,就選擇了欺騙與偷襲。

  基里曼也很自然的就信了。

  他甚至覺得,洛珈是原諒了與他在完美之城的過節。

  直到懷言者們向極限戰士開火,一輪齊射損傷了基里曼近三分之一的艦隊,他還在想對方是不是誤射。

  還有不久前瘟疫戰爭那次,奸奇惡魔接連給出九句回答。

  換成其它原體,哪怕是魯斯,都不可能輕信其中的任何一條。

  但我們的攝政王,卻是毫不猶豫的照單全收。

  奸奇的話他都敢信啊!

  可能奸奇也是預料到了基里曼對祂的信任,所以為了達成目的,祂連一句謊話都沒敢說。

  唯恐會誤導基里曼。

  「殿下,我們是直接殺人,還是先為機械神教準備一份禮物,然後再開始殺人?」毀滅之主的修女向他問道。

  這次沒等到杜克爾開口,至高議會總長列弗搶先發言:

  「殿下,準備禮物就是在浪費時間,我之前派人找過總鑄造者幾次,他聲稱自己的機體發生了故障,正在維修中。我們還是直接展開行動吧。」

  艾菲拉爾:「.」

  即便是帝國最孱弱的流浪者,跟隨在毀滅之主的身後,廋骨嶙峋的胸膛里也會填滿勇氣。

  艾菲拉爾這一刻深刻意識到這句話真實不虛。

  她覺得列弗很有潛力,融入的很快。

  難怪能在帝國政壇中一路打拼,最終手握至高的權柄,確實是個心狠手黑的主。

  杜克爾再次感到欣慰。

  什麼樣的將領帶什麼樣的兵,只有這樣的至高議會總長,才有追隨他的資格。

  儘管如此,杜克爾依舊恪守著自己作為帝皇之子的良知,「還是先準備禮物吧,如果總鑄造者能夠理解我們的理想,我還是願意留下他的生命。」

  基里曼十分認同,「兄弟,你的仁慈遠比恆星更加明亮。」

  艾菲拉爾與列弗同樣表達認同,仁慈確實是毀滅之主眾多高貴品德之一。

  而仁慈的杜克爾也在踐行自己的人設,

  「總鑄造者機體發生了故障?」

  列弗點頭,「是,而且點名了不見泰拉的使者,尤其是您,殿下,他在有意避免與您的接觸。」

  頓了頓,列弗再次說道,「總鑄造者與審判庭以及法務部,之前曾是政治同盟,他們被利益牢牢捆綁在了一起。他本該阻止您對罪人的清洗,可您殺的實在是太快了,他在火星還未登上前往泰拉的飛船,您就已經處決了所有的罪人。總鑄造者的利益被嚴重損害,因此勃然大怒,生怕真的見到您,會控制不住對您的態度。」

  杜克爾點了點頭。

  竟然還和審判庭與法務部有勾結,確實已有取死之道。

  不過毀滅之主骨子裡,就帶著從神聖帝皇那裡繼承而來的仁慈。

  「帶我去見他吧,我親自拜訪,他不會再次拒絕吧?」原體接著說道,「我希望這是一場親切友好的會談。」

  總鑄造者想一直躲避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原體親自上門拜訪,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現在的機械神教都不敢將他們拒之門外。

  「殿下。」列弗謹慎的問出一個問題,

  「要事先通知機械神教嗎?」

  「對,按照正規流程來辦。」杜克爾點了點頭。

  只有這樣做,總鑄造者才能放下些許戒備。

  列弗提醒道,「可如此行事,您要是處決了他,就無法洗清嫌疑了。」

  總鑄造者要是在家中自殺,或是莫名其妙的暴斃,還可以說是科茲乾的,畢竟泰拉的殺人幽魂,跑到火星上也是合情合理。

  杜克爾看向了他:「首先,我並不想殺總鑄造者,我希望與機械神教能夠達成共識。其次,就算讓所有的帝國子民都知道是我將他親手處決,那又有什麼關係?誅殺異端,是每個帝國人應盡的職責。」

  他就是要用總鑄造者的死,來震懾機械神教內部的聲音,讓他們自覺配合他的行動。

  偷偷摸摸的刺殺總鑄造者,完全達不到震懾的戰略目的。

  不過考慮到,自己一個人前去,直接就給人殺了,確實說服力有點低。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基里曼,

  「兄弟,與我共同前去,幫我見證總鑄造者身為異端的一面。」

  有一個人證,至少明面上的證據是有了。

  基里曼點了點頭,「我將在所有帝國子民的面前,指證總鑄造者的異端行徑。」

  「列弗,如果我與總鑄造者不歡而散,又非常湊巧的發現他是異端。我誅殺異端之後,你能最短時間掌控帝國的輿論嗎?」

  列弗深吸一口氣,沒有立刻回答原體的問題,而是很認真的在思考自己手中的能量。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

  「泰拉上的各機構被清洗後,至高議會已經完全掌握了實質的權力,審判庭大導師等人死去後,議會內部沒有了不同的聲音。現在至高議會所能支配的能量,絕對會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杜克爾對此十分滿意。

  他如同布置一場戰爭般,布置著針對火星的事務。

  「艾菲拉爾,你留在心靈之火號上,如果機械神教內部反叛的聲音超出了我們的預期,你就直接對火星進行火力轟炸。」

  也許火星內部還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黑科技。

  但問題不大,他們的戰爭潛力,絕對不會超過原體的遠征軍團,更何況如今的火星內部,還有另外三位原體的軍團停駐在這裡。

  如果他們冥頑不靈,毀滅將是他們唯一的結局。

  杜克爾需要的是一個忠誠的機械神教,但如果他們已經爛透了,他情願讓火星化為歷史中的塵土。

  沒有大到不能接受的犧牲,也沒有小到可以忍受的背叛。

  「遵從您的意志,殿下,任何一點反叛苗頭的誕生,我都將確保火星化為塵埃。」

  杜克爾露出微笑,

  「很好,列弗,向機械神教發送我們的行程吧。」

  「殿下,您拜訪的日期是?」

  「就明天吧,越快越好。」

  杜克爾向來都是將效率放在第一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