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9,杜克爾遇刺
聽到杜克爾的話,查爾斯無法理解,但大受震撼。☜✌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作為法務部資深執法者,這種靈活的查案方式,他還真的從未見過。
就連毫無底線的審判庭,在污衊別人時還會找塊遮羞布。
什麼叫不用在意兇手是誰?他們難道不是來查案的嗎?
查爾斯一言難盡,「殿下的見解果然另闢蹊徑。」
馬庫拉格的正直風氣,讓他不願違背心中的堅持。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他最大的優點,也許基里曼會很欣賞他的這一特質。
但在杜克爾眼中,這就是死板的表現。
與他接觸時間更長的禁軍統領,此刻已經能逐漸跟得上他的節奏。
瓦爾多沉默片刻後,面對原體開口道,「殿下,保羅家族的事情並未結束,我們要做好善後工作。在泰拉生活的帝國人中,哪怕最貧窮的流浪者都不會是蠢貨。我們需要一個看起來合理的證據,而且這個證據必須是從保羅家族中搜查出來的。」
禁軍統領是極少數,從一開始就知道,從來不存在什麼兇手的人。
但對於帝皇的忠誠,讓他堅定地站在了陛下與原體這邊。
杜克爾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瓦爾多,這場大火來勢兇猛,但相信以禁軍的能力,還是可以在大火中搶救出保羅家族的遇難者吧。」
禁軍統領點了點頭,「殿下,禁軍們包圍了生活區,我的兄弟們已經將那裡的遇難者解救出來,值得慶幸的是,這場大火雖然毀滅了所有的建築,但卻恰好避過了所有人,只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杜克爾反問道。
「只是恐怕有人親眼目睹了火焰是如何燃起的,要是將他們運送出去,我們所行的事很快就會在所有的權貴面前曝光。但也不能將他們全部處決,保羅家族的勢力在整個銀河中盤根錯節貴族們都是一個整體,殿下,以目前的情況,我們很難妥善的處理他們。」
瓦爾多委婉的提醒道。
所謂的功勳家族,就是在萬年前大遠征時期,曾為帝國做出貢獻,並被帝皇親自授予榮譽的家族。萬年的時間,他們彼此聯姻,互相通商,說句骨血相連都毫不為過。
他們之間也許會有爭鬥,也許並不團結。但當他們遭遇同一個強大的敵人時,這些泰拉權貴又會在一瞬間,上演一出血濃於水的戲碼。
他們的利益鏈條互相纏繞,萬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們難分彼此,他們聚在一起的能量是如此的可怕,幾乎大半個帝國都被他們把握在手中。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是基里曼與萊昂,都會對這些權貴感到頭疼的緣故。
就連禁軍統領,此時都有些不知道怎麼善後。
杜克爾對此卻胸有成竹,「我等手握利刃,再緊密的聯繫都形同虛設,哪怕他們真的骨肉相連,在快刀面前也並非密不可分。」
瓦爾多聽到這番言論,不僅沒有感到任何安心,反倒更顯為難,「殿下,泰拉與帝國的其它世界是不同的,身為王座世界,她有著至高的神聖性。帝國律法在這裡得以伸張,即便是您越過這條邊界,也會在貴族的逼迫下,陷入被動。」
杜克爾古怪的看了禁軍統領一眼,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此刻展露出笑意。
「殿下,這並不好笑,帝國的律法在貴族的手中,也會化為可怕的武器。」瓦爾多善意的提醒道。
「但這並非是獨屬於貴族們的武器。」杜克爾保持著笑容,「我同樣可以把握住它的劍柄,揮舞它的鋒刃。用它解決掉保羅家族,這一點也不難。」
原體並不在意教會禁軍統領更多。
他邁開大步,很快來到了保羅家族的生活區,看著這些聚集在一起衣著華貴的貴族們,原體朗聲問道,
「保羅家族,統御數千世界的貴胄,你們的族長在哪裡?」
「神聖的帝國次子,維茲·保羅向您問安。」
心網之中,艾菲拉爾向原體提醒道,「大審判官是他的親侄子。」
杜克爾聞言,雙目怒睜。
半神狂怒的氣魄令凡人們心驚膽寒,攜帶著怒火的話語更是令他們脊背生寒,
「維茲,你所犯下的惡事藏不住了!」
啊?
在原體的怒意中,維茲頭腦空白,臉上滿是迷茫。不僅是他,在場所有的保羅族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還沒想起你所行的惡事嗎?」杜克爾的目光危險,攜帶著凜然殺意,「再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不要讓我親口誦讀出你的惡行。」
維茲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原體,頭腦以今生從未有過的速度運轉著,他看著依舊在熊熊燃燒的大火,這似血般的赤紅烈焰只燃燒固定範圍,絲毫沒有蔓延的跡象,卻恰好可以阻擋外界的視野。這種精準的打擊,在神聖泰拉上,襲擊一個功勳家族。
感受著幾乎令他窒息的殺意,他的面色迅速蒼白下來。
他真傻,真的。他竟然以為這位原體,真的只是來查案的。
原體們陸續回歸,與權貴的矛盾幾乎不可調節。維茲身為保羅家族,他想過未來可能會有流血的爭鬥。
但卻從未想過,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在原體降落泰拉的第一個小時。
他已孤立無援。
「噗通」一聲,維茲此刻任何一秒的猶豫,都是對全家老小生命的不尊重。他直接跪倒在原體的面前,痛哭流涕,
「殿下,我有罪!這些年保羅忘記了功勳家族的榮耀,玷污了陛下授予的榮譽。我實名舉報,我手中掌握著大審判官與保羅家族勾結,打壓行星總督,互相輸送利益的證據!」
秘法隊長查爾斯無法理解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真的有罪?這就承認了?
是了,作為泰拉權貴集團的一員,保羅家族投降了。
不是身為族長的維茲骨頭太軟,而是一切發生的太快,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保羅家族就已經到了孤立無援的窘迫境地。
此時不投降,難道要期望在他們全家的葬禮上,有人給他們平反嗎?
維茲展現出了,身為功勳家族的族長能力過人的一面,
「殿下,我現在就前往法務部自首,我將坦白所有的罪行,希望您能寬恕我們,保羅家族與陛下遇刺一案真的毫無關係。」
勾結大審判官的事情可以認,數千星球不向帝國納稅的事也可以認,但帝皇被刺案是真的不能沾邊。
犯罪與謀反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很好。」杜克爾點了點頭,「維茲,你的智慧為整個家族贏來了生機,但這還不夠。」
維茲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聽到原體繼續問道,
「所以大審判官畏罪自殺,就是因為和你們互相勾結?」
維茲咬牙道,「是的,殿下。我的侄子犯下了諸多惡行,他恐懼接下來將遭受的刑罰,因此畏罪自殺。」
原體看向查爾斯,「這個證詞,是否符合法務部的程序?」
查爾斯沉默了,他思考十幾秒才開口回答,「保羅族長自首,又能拿出證據,完全符合法務部的流程。」
維茲連忙道,「我願作證,也願意將證據全部交給法務部。只願我們能夠證明,保羅家族與陛下遇刺一案無關。」
「今天這場大火,又是因何而起?」杜克爾再次問道。
「我自己放的,身為保羅家族的族長,我擔心所行惡事被公之於眾,於是提前銷毀罪證。」
禁軍統領瓦爾多聽著二人的對話,被震驚的頭皮發麻。
權貴們什麼時候如此軟弱可欺了?
怎麼感覺杜克爾殿下抵達泰拉之後,整個王座世界的就變成他看不懂的模樣了?
這難道就是古泰拉的諺語——惡人自有惡人磨?
可無論他怎樣去想,二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杜克爾:「保羅家族搜刮大量的贓款,躲避帝國的稅收,這些資源都去哪了?」
維茲:「我們生活奢靡,揮霍無度,願接受帝國律法的嚴懲。」
「不。」杜克爾搖了搖頭,
「你應該說,這些資源都被伱上貢給審判庭的大導師了。」
維茲一驚,一直提在嗓子眼裡的心臟,此刻差點直接吐出來。
查爾斯他們也是頭腦一片空白。
只有杜克爾的語氣依舊平穩,充斥著耐心與細緻,「保羅家族依靠著大審判官,大審判官依靠著審判庭大導師。保羅家族也許與帝皇遇刺案無關,但大審判官與大導師,我看就未必。」
維茲雙腿顫抖,「殿下,保羅家族所在的階層,還不配與審判庭大導師扯上關聯。」
杜克爾搖了搖頭,「回答錯誤,維茲,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們能不能和大導師扯上關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和誰扯上關聯。」
維茲死死的咬著牙,「可是殿下,如果我這樣去做,審判庭同樣不會放過保羅家族的。」
杜克爾拍了拍他的肩膀,無窮無盡的勇氣在維茲的胸口被瞬間點燃,一切恐懼與不安煙消雲散,他聽到原體的聲音繼續響起,
「只要你作為證人,第一個舉報審判庭大導師,那就是戴罪立功。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泰拉也許不會再有你們家族的容身之所,但我保證,無論是馬庫拉格還是奧菲利亞七號,你們家族中尚未沾染罪惡的無辜之人,都將在那裡有一片存續之地。」
勇氣在維茲的心底滋生著,這讓他能夠更好的思考,隨後他抬起頭直視著原體的雙目,
「殿下,希望您所言的一切,真實不虛。」
維茲答應了下來。
主要是他不答應也不行,原體看似在給他考慮的機會,但實際上他別無選擇。
「我將拿出大審判官與審判庭大導師之間勾結的罪證。」
杜克爾滿意的點了點頭,「保羅家族因你都存續。瓦爾多,派一隊禁軍親自護送我們的證人。」
禁軍統領怔怔的在語音頻道呼喚來了禁軍。
一開始,原體說他能切除帝國的頑疾,他是持懷疑態度的。
在帝皇登上黃金王座的萬年裡,法務部、審判庭、至高議會、軍務部,這四個部門掌握著帝國的至高權柄。禁軍隱匿在皇宮中不理俗世,儘管他們也看不上這些玩弄權術的貴族,但也深知這群權貴的難纏程度。
他以為權貴們的囂張已經到了極限,但原體的出現,卻再次刷新了這一上限。
杜克爾看到了禁軍統領的失神,不屑道,「不過是在凡人的規則里行事,算不上什麼難事。大遠征時期,我甚至只帶了三位新兵,就奪取了一個新世界的政權。也正因此才讓福格瑞姆產生了錯覺,覺得他也能做到。」
禁軍統領默默點頭。
「杜克爾殿下,我想我應該提醒您。以貴族們的權勢,法務部同樣在他們的掌控之內。維茲到達法務部後,很可能推翻之前的證詞,更有可能自殺在牢房中。因此即便他現在願意自首,也很難走完法務部的流程。」秘法隊長查爾斯,在沉思許久後,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這番話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側目。
就連杜克爾,此時都對這位秘法隊長另眼相看。
不愧是馬庫拉格出來的高材生,和基里曼一樣看著濃眉大眼的,本質上也是個活閻王。
他點了點頭,「這是預料之內的事情,泰拉一切的執法機構,都在貴族們的掌控中,保羅家族當然有把握周旋其中,不過我並不在乎。」
維茲趴伏在地面的軀體,再次一顫。
「你剛才指證審判庭大導師的一幕,已經被記錄下來,對我而言這樣就足夠了。我只需要一個藉口,至於你之後的命運如何,又會不會推翻供詞,對我來說沒有區別。畢竟,我針對的又不是你們保羅家族。」
杜克爾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來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全憑你們自己的努力,放心,我之前的承諾依舊有效。」
「感謝您的仁慈,殿下。」
杜克爾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他的感激,「我毀滅了你們的家園,殺死了你的族人,還致使你們家族在帝國中難以生存。但你確實應該感謝我,也許你現在還不明白,但終有一日你會懂得的。維茲,第二軍團最講道理。」
這是他難得的真心話。
他是在這個黑暗時代逆流而上的戰車。
勇氣與力量缺一不可。
也許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他的作為,但這並不妨礙他筆直向前,直至抵達光明的彼岸。
「走吧,讓我們去見下一位兇手。」
保羅家族的任務已經完成,證詞在手,案件有了長足的進展,杜克爾再次率領著查案小組,趕往下一個目標地點。
瓦爾多見狀,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您不會真想去調查,審判庭的大導師吧。」
「當然。」
查爾斯也不解道,「殿下,雖然這些貴族確實該死,但我也不明白,您為何要執著於針對審判庭。我們不是來查案的嗎,秘法隊早已證實了,審判庭不可能與帝皇遇刺一案有所關聯。」
杜克爾實話實說,「不是我針對審判庭,是你的攝政王看他們不順眼。」
他與審判庭之前幾乎沒有過任何接觸,即便要清洗泰拉上的權貴,也沒必要盯著審判庭禍害。
可在獅王與基里曼的清單中,審判庭都位居榜首。
反倒是保羅家族與大審判官,他們其實都不在清單之中,以他們的階層,還不值得兩位原體的關注,獅王與基里曼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但事實證明了,他的清掃並沒有出錯。泰拉上的權貴階級,全殺了可能會牽連無辜,殺一半必有漏網之魚。
解決了保羅家族後,杜克爾再次將目光放在了他的兄弟們給他的名單上。
「我們需要儘快趕往審判庭,我猜保羅家族的行動,已經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真兇。我們的行動必須再快一些,否則審判庭的大導師,很可能會將證據銷毀!」
瓦爾多:「.」
如果不是他知道是誰將寶劍刺入進帝皇的胸口,他可能真的信了第二原體的說辭。
都不存在證據,大導師還能怎樣去銷毀?
秘法隊長查爾斯也提醒道,
「殿下,審判庭很可能不會配合我們的調查。僅憑維茲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作為證據。現在整個泰拉都在盯著您的一舉一動,如果您無故對審判庭的大導師動手,勢必會令所有權力機構升起警惕之心。軍務部、法務部,甚至是至高議會,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查爾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甚至就連至高議會的議長,都可能親自出面阻攔您。這四個機構萬年來掌控著帝國的至高權柄,他們可能會內鬥,但絕不會坐視您將他們中的一個擊垮。」
杜克爾點了點頭,從秘法隊長的話中,他抓住了重點——沒有足夠的理由。
「在凡人的規則里行事,真的是麻煩。若我有足夠的理由前往調查呢?」
「這絕無可能,審判庭的內部近乎三分之一的人員都在內鬥,就連審判庭的大導師也不例外,他們沒有精力參與進帝皇被刺一案中。也許在別的方面,他們做過諸多惡行,但在這個案子裡他們絕對是乾淨的。」
查爾斯認真的說道,「如果拿不出過硬的證據,審判庭很可能會武力抵抗,也許您並不在意他們的力量,但那時混亂的局面,一定不是您所期望看到的。」
力量?
杜克爾默默抽出了心靈之劍。
其劍刃上瞬間燃起金色的烈焰。
看著昭昭烈焰,查爾斯沉默了。
連帝皇之劍都拿出來了,那還能說什麼?
僅憑審判庭的武力抵抗,還真就掀不起什麼混亂。
「找不到調查審判庭的理由?簡單,那就找一個適合對審判庭動手的理由。」
「這恐怕難以做到。」秘法隊長的臉都快綠了,「審判庭掌握著近乎無限的權力,該是怎樣的理由,才能讓我們名正言順的對他們動手?而且審判官們行事看似肆無忌憚,但實際上都是聰明人,他們很清楚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那是因為他們還沒遇到我。」杜克爾走在最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
「證據馬上就能拿到。」
杜克爾的說話的聲音尚未消散,前方的黑暗陰影中陡然亮起一道寒芒,如寒風般冷冽的殺機,瞬間席捲了整個查案小組。
刺骨的殺氣,甚至令凡人無法動彈。
瓦爾多作為禁軍統領,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發出一聲戰吼,「保護原體!」
處在後方的禁軍們同樣反應很快,他們瞬間就列為軍陣,抵禦著刺客的進攻。
他們的行動迅捷,反應迅速。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因為刺客是一位原體。
僅是一瞬之間,禁軍們便被打傷在地,但都是輕傷。
杜克爾發起衝鋒。
刺客的目標也同樣是杜克爾。
二人交戰在了一起,他們的動作無比迅速,就連禁軍們都無法看清他們是如何動作的。
一開始杜克爾還能夠勉強招架,可隨後變得愈發吃力,在奮力一劍將刺客擊退後,他踉蹌著後退,雙臂似脫力般的垂下,
「在這個王座世界,竟然還隱藏著如你這般強大的戰士。」
杜克爾明亮的雙眼,不屈的望向對方,帶著死戰不退的決然,
「行刺帝皇的真兇,即便我今日戰死於此,也誓要撕碎你的偽裝!」
「第二軍團之主?」
空氣中迴蕩著刺客陰冷的聲線。
「你的腳步已經踏過了邊界,恐懼來源於真相,安息吧,今日你將死於此地。」
強大的氣勢瞬間瀰漫開來,無數道殘影將查案小組包圍,而這特徵鮮明的進攻方式,也瞬間讓所有人都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殺人幽魂!」
「果然是行刺陛下的兇手!」
「該死的,堅持住,杜克爾殿下!」
「該死的人是你!」正當所有人都在為杜克爾擔憂的時候,暗影中忽然傳出了他的怒吼。
燃燒著金色烈焰的寶劍在他的手中揮舞著,無窮無盡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大半的天空。
看到這柄寶劍,以及寶劍中爆發出來的帝皇之火,『殺人幽魂』怪叫一聲,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半空中。
也許是因為被帝皇之火燒傷的緣故。
眾人發現他的速度竟然明顯的慢了下來。
杜克爾收起寶劍,扭頭詢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
「多謝殿下關心。」
「殺人幽魂為何會突然行刺殿下?」
杜克爾猜測道,「也許是因為我們查到了真正的兇手,所以他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罪惡之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們滅口。」
查爾斯密切的關注著『殺人幽魂』逃跑的方向,當他看到那個方向,正是審判庭所在的方位後,他的嘴角猛地一抽,終於是反應過來。
「杜克爾殿下,你」
可原體卻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詢問,他憤怒的咆哮聲,在半神的力量中傳遍了整個泰拉,
「刺殺陛下,刺殺原體!如今的泰拉還真是給了我足夠多的驚喜!還有什麼事,是你們不敢行的?罪惡之人無法逃出我的審判,無論要付出多少代價,我誓將你們一網打盡!」
說完後,杜克爾便化為烈焰直追暗影而去。
「殺人幽魂被帝皇之火所傷,他跑不遠的!」
查爾斯:「.」
很難形容他此刻的內心想法。
他幾乎看清了真相,也因此,他秉持了數十年的正直之心,在此刻有了碎裂的跡象。
如果殺人幽魂真是在配合杜克爾演戲——那帝皇遇刺一案,就有些讓人細思極恐了。
不,不可能的!
他甚至不敢繼續思考下去。
查爾斯相信,此時整個泰拉的高層權貴,都應該被驚動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如今刺殺帝皇嫌疑最大的殺人幽魂,又前來刺殺第二原體。帝國萬年來還從未發生過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件。
「真的是殺人幽魂?」
「我剛剛去查證了,確實是他,最近有太多的目擊者見過他的行動,而且能夠與原體對抗,不可能有人冒充。」
「殺人幽魂刺殺第二原體杜克爾的案件進程竟如此之快?」
「從情報中來看,他在銀河中的行動效率一直很高,但這未免也太高了。」
「刺殺帝皇的幕後真兇也是狠辣,察覺到一絲不對,就敢直接對原體動手。」
「刺殺帝皇,刺殺原體究竟是什麼時候,帝國的黑暗中竟隱藏著這樣的力量。殺人幽魂被帝皇之火燒傷,很可能落入杜克爾的手中我要去親自看看,這位兇手的真實面目。」
很多人此刻都有些坐不住了。
帝皇被刺殺就已經很驚世駭俗了。
沒想到就連調查這件事的原體,都差點遭受毒手。
得知真的有這樣一股勢力隱藏在泰拉的黑暗中,
此刻很多貴族都拋下手中的事,整個泰拉如臨大敵。
而在泰拉地下,一間黑暗的會議室中,一些真正的黑暗存在也陷入了迷茫之中,驚疑不定,「殺人幽魂是你的人?你派他行刺了帝皇,還去刺殺杜克爾?」
對面的影子也很疑惑,「難道不是你乾的?」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的計劃又沒有遭到干預,為何要去行刺王座上的乾屍?」
「那到底是誰幹的?」
「我剛剛確認了,這個殺人幽魂確實擁有著足以對抗原體的力量。」
「他目前逃跑的路徑是審判庭?」
「殺人幽魂是審判庭的人?」
「杜克爾到底查到了什麼?那群禁軍嚴防死守,我們根本無法探知具體。」
整個泰拉都陷入到了迷茫。
沒有人懷疑是杜克爾自導自演。
很多人都在猜測,杜克爾究竟追查到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