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5,帝皇:我是神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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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5,帝皇:我是神……砰!

  無法計量的帝皇意志在這片精神領域中攪動起混亂無比的風暴,任何靈能生物在這裡都將痛苦至極,即便是原體也不例外。

  杜克爾對靈能的了解並不深刻,在過去的戰爭中他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將靈能視作一種好用的武器,簡單粗暴的將靈能暴力釋放出去,毀滅他的敵人。他相信——對於靈能的運用,精不精細都是次要的,只要大力就會有奇蹟。

  在面對過往的敵人,他憑藉著體內近乎無窮的能量,足以支撐他的這一理論無往不利。但在這裡,在面對眾多的帝皇意志時,這一理論顯然是不行的。

  每一位帝皇意志,無論祂們代表的是帝皇的哪一面,他們對於靈能的理解,都要比杜克爾更加深刻。

  如果僅是依靠靈能的話,他在這個世界將寸步難行。

  但好在他還掌控著另外一種能量——心靈之力,這份他在人類意志中提煉出來的,最純粹的意志。這雖然不是靈能,但卻足以支撐他在這個精神領域中堅定前行,直面帝皇的意志。

  杜克爾在精神領域中,一連推倒了四尊黃金王座,每一位王座上的帝皇,都同樣擁有著13卡的龐大能量,這些能量化為原初本源融入進他的本質,在高效的轉化中,心靈之力也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暴增著。

  心靈之力的暴增進一步增幅了他的直覺,時至此刻,他甚至僅憑藉直覺就能夠分辨出哪些王座是應當被摧毀的。

  這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提升。

  在這個唯心的宇宙,你可以不相信科技、不相信計劃、不相信預言,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腦子,但最好相信自己的直覺。

  在精神世界的角落,帝皇的理性端坐在王座上,眼看著杜克爾推倒一尊尊王座,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想法,

  「按照他這個速度毀滅下去,自己不是神,但杜克爾恐怕要登神了。」

  對於至高天中普通的次級神來說,想要登臨神座自然是無比艱難的,即便是色孽的誕生,也是靈族無數年墮落歡愉哺育的結果。

  但是對於杜克爾.這也同樣很難,可帝皇就是忽然有點心慌,

  「以他目前的進展,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該覺得意外。」帝皇的理性在心中自語著。

  這恐怖的毀滅效率令祂心驚。

  但祂卻什麼都做不到,祂能夠動用的所有能量都聚集在那柄心靈之劍,與杜克爾的心靈之力融合成能夠毀滅混亂意志的神器。

  連祂都尚且如此,那些偏軟弱的意志此刻更是戰戰兢兢。

  就在祂認為杜克爾會一直這樣毀滅下去時,事情的發展卻忽然迎來了轉機。

  杜克爾手持著燃燒金焰的寶劍,來到了下一尊巨大的王座下。

  他劍刃指向對方,可這位帝皇卻沒有任何的動搖,空洞的雙眼帶著對於原體的不屑。

  「帝皇的傲慢。」杜克爾分辨出這位帝皇的意志。

  隨後便毫不猶豫的揮舞劍刃砍向對方,向對方宣判道,

  「傳說神曾賦予人類七大原罪,而傲慢正是七罪之首,可見傲慢之惡,必須施以毀滅!」

  燃燒的劍刃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可一直對此不為所動的傲慢,此刻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世無真神!更不曾賦予過人類什麼!」

  傲慢的話語傳達給了原體,當時那弒神的劍鋒距離祂的身體不足一個分子的距離,高溫的火焰席捲著祂的殘屍,但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密碼正確。

  杜克爾保留了帝皇的傲慢,將劍鋒指向下一尊王座。

  「世無真神,我也不是!」帝皇的暴怒,發出了怒吼。

  密碼正確,劍刃指向下一個,

  「我不是神!」帝皇的貪婪,祂的意志貪得無厭,「我要推廣帝國真理!」

  正確,下一個,

  「那自詡為神的存在,終將被凡人踩在腳下!」帝皇的嫉妒,傳達出怨毒的意志。

  正,下,

  「我不是神!」「我不是神!」「我不是神!」.

  這一刻就如同一點火星落入進火藥桶里,萬千恢弘的意志被瞬間引爆,此刻竟奇蹟般的達成了協調與統一。

  山呼海嘯般的意志匯聚成一片不可阻擋的汪洋,越來越多的帝皇意志融入其中。

  杜克爾屹立在這片汪洋中,此時這片看似混亂無比的精神領域,變得逕庭分明。

  他知道,在這些高呼的意志中,不乏如貪婪、嫉妒、傲慢.這樣的臭魚爛蝦。

  但他同樣知道,這些卑劣的品格,同樣也是帝皇人性的一部分。

  他此行的目的,並非是為了剷除卑劣,而是為了剷除神性,剷除帝皇被神化的部分。

  因此即便這些品格有多麼卑劣,只要祂們還處在人性的陣營,杜克爾就沒有資格去審判祂們。

  就如同他需要保留心靈之惡,去面對帝國之敵。

  卑劣的品格同樣是人性的一部分,需要保留祂們的存在,才能確保帝皇自身人性的完整。

  杜克爾可以接納高尚的帝皇,也可以接納低劣的帝皇,但唯獨他接受不了,被神化了的帝皇。

  於是他走出了意志的汪洋,將手中的劍鋒指向那些默不作聲的意志,朗聲詢問,

  「汝等為何不發一言?我最講道理,從不將自身意志強加帝皇,汝等大可暢所欲言。」

  「我是神!」一位帝皇意志高呼道。

  砰!

  杜克爾在這道意志傳達的瞬間,直接就是一記跳劈。

  又一尊黃金王座,轟然倒塌。

  .

  「什麼?!杜克爾帶著異形行刺陛下?!」

  另一邊,獅王與基里曼幾乎是在同時,收到了皇宮守衛傳達的消息,紛紛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叫聲。

  他們立即動身,在禁軍的帶領下穿過皇宮地下的密道。

  最終在王座大廳之外相會。

  此刻的王座大廳已經被禁軍們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帝皇最忠誠的守衛,臉上滿是內疚與憤怒。

  他們內疚,為何如此輕易的為第二原體放行,致使這位兇手能夠順利抵達黃金王座。

  他們憤怒,帝皇的子嗣為何又又又一次將手中的兵刃,指向了他們的生父。

  但他們卻無可奈何,此時王座大廳內被從傷口中宣洩而出的靈能風暴盡數籠罩著,這強大的能量,任何禁軍都無法靠近。

  如果使用強大的禁忌之物,倒是有可能突破靈能風暴的封鎖,可下一步又該如何去做?將第二原體與帝皇一起炸上天?

  他們焦急的嘗試著一切可能的方式,來拯救他們共同的陛下,可每一種方式都失敗了。

  就在他們近乎於絕望的時刻,

  獅王與基里曼的到來,如同一縷曙光般照亮了他們絕望的內心。

  帝皇長子與十三子,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這裡。

  「見過兩位大人。」禁軍統領瓦爾多向兩位原體低頭行禮。

  雄獅微微頷首。

  基里曼則急切的向他問道,「情況怎麼樣?」

  瓦爾多短暫的沉默,而後開口:「請隨我來吧。」

  瓦爾多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雄獅聞到了血腥的氣味。

  這時他與基里曼才發現,這位禁軍統領的鎧甲有著多處損傷,鮮血從這些缺口中流溢出來。

  這位禁軍統領早已是身受重傷,他早就應該倒下了,卻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驅動著身軀的行動。

  他帶著兩位原體向王座大廳內部走去。

  但這一行動卻遭來大量禁軍的阻止,帝皇次子的刺殺行徑,令這些禁軍不再相信原體的忠誠。

  「我們必須相信他們。」瓦爾多看著這些阻止他的兄弟,沙啞的聲音從他的頭盔下傳出,

  「他們是帝皇的子嗣,手握著陛下的劍盾,在這個我等都無計可施的時刻,不相信他們,又該相信誰呢?」

  聽到他的話語聲,禁軍們望向了分別被兩位原體拿在手中的帝皇之劍與帝皇之盾,紛紛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放行吧,禁軍。」在他們沉默之際,瓦爾多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每一秒鐘的拖延,都是對陛下安危的不負責。」

  禁軍們逐漸讓開了道路,他們依舊不能完全信任原體,但他們選擇相信帝皇的劍與盾。

  「基里曼,真相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更深層的真相。」雄獅早就預料到了,杜克爾回歸肯定有大事發生。因此他此時依舊能沉住氣,在走向王座大廳的通道內,他繼續說道,

  「越是危機的關頭,我們越不能喪失冷靜,真相往往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

  基里曼認同的點了點頭,「我相信杜克爾是忠誠的,我崇尚理性,絕不會輕易被憤怒遮蔽雙目。」

  瓦爾多走在前面。

  沉默的聽著兩位原體的交談,沒有說話。

  在他的帶領下,兩位原體來到了神聖的大廳內,並親眼目睹了那發生在黃金王座上的暴行——杜克爾手持燃燒金焰的寶劍,將帝皇乾癟的身體刺穿,死死的釘在了王座上。

  一旁身披輕紗的靈族異形,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帝皇神聖的肌膚,指尖還溢散著巫術的光芒。

  儘管瓦爾多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了這一幕,但他依舊心如刀絞,如果這只是一場可怕的夢境,那他希望自己可以立即醒來,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停留。

  而獅王與基里曼——

  「杜克爾,你怎能這樣做?!」帝國攝政王見到那柄刺穿帝皇的寶劍後瞬間上頭,一切理性被拋之腦後,無盡的暴怒填滿了他的內心。

  而雄獅則是將目光看向了那用指尖輕撫帝皇的異形,他鬚髮皆張,猶如真正的獅子般怒吼,

  「異形,挪開你的爪子!!!」

  兩位原體憤怒的咆哮著,他們的聲音像是白晝突然打響的驚雷,他們手持著帝皇的劍與盾,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投身進恐怖的靈能風暴當中。

  轟!

  半神的身軀在風暴中發出轟鳴,但這能夠將禁軍輕易重傷的風暴,無法阻擋兩位半神的腳步。

  他們步伐緩慢但堅定的向著黃金王座走去。

  正在為帝皇維持生機的愛莎,察覺到了兩位原體的到來,她連忙搖頭,並勸說兩位半神停止邁向王座的腳步。

  可兩位原體又怎會去理異形的說辭。

  他們對愛莎的話充耳不聞,共同邁上了抵達黃金王座的最後一層階梯,並共同伸出了未持有武器的手掌,扯住了杜克爾的披風。

  「不要!」

  就在他們想要發力將杜克爾拉開時,他們聽到了異形焦急的尖叫聲。

  緊接著,

  嗡!——

  龐大的心靈之力爆發開來,在虛空中盪起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雄獅與基里曼瞬間被這一層層的漣漪捲入其中,他們的意識瞬間模糊,待他們回過神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片屬於永世帝皇的神域。

  「這是我們父親的領域。」基里曼開口說道,他曾來到過這裡一次,對這裡記憶深刻。

  雄獅輕輕點頭,然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杜克爾會不會也在?」

  「也許這真是一次誤會也說不定。」冷靜下來的基里曼,在看到這裡的灰燼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有預感,這其中隱藏著的,正是我們的父親與兄弟所一直隱瞞的。」雄獅依舊余怒未消,

  「那就讓我們自己,親手來挖掘出真相!」

  基里曼點了點頭。

  他們一同行走在這片充斥著幻夢的灰燼之中,在帝皇意志的汪洋大海中艱難的前行著。

  忽然,他們聽到遠處傳來了轟鳴巨響,整個精神領域都在搖晃著。

  基里曼看到遠處燃起沖天的火光,似乎有一個偉大的意志在火光之中哀嚎,

  「那裡發生了什麼?」

  「我察覺到了杜克爾的存在,我有預感,那就是真相。」雄獅回答道,覺醒本質的雄獅比基里曼更加敏銳,也因此感知到了更多的訊息。

  他們邁開步伐奔跑著。

  期間他們看到數以千萬計的巨大黃金王座,如山峰般聳立在這個世界,每一尊王座上,都端坐著一位乾癟的帝皇。

  相比於那如同群山般的王座,兩位半神在這裡就像是山中的小獸般不起眼。

  帝皇們甚至都並未發現他們的存在,祂們的全部注意,都在被那沖天的火光所吸引著。

  獅王與基里曼不知行走了多長時間,在這個領域,時間的觀念變得異常模糊,也許是用了一秒鐘,也許已過去了一萬年,他們終於抵達了轟鳴聲響起的地方。

  沖天的火光尚未散去,在火焰的光芒中,他們親眼所見的一幕再一次引爆了他們心中的憤怒。

  他們看到杜克爾高舉起燃燒著金焰的寶劍。

  對方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劈在了一位帝皇的身上,巨大的黃金王座因此而倒塌,宛如山峰崩塌般垮下。在火焰的燃燒中,連通王座上的乾屍轉眼間成為了地面的灰燼塵埃。

  「杜克爾,你在幹什麼?!!!」

  眼看著帝皇的王座在他們眼前崩塌,在火焰中淪為塵土。

  兩位忠誠派原體的怒意被再次點燃。他們咆哮著發起戰吼,憤怒的吼聲吹散了大片的灰燼,隨後沖向了杜克爾。

  「萊昂?基里曼?」兩位原體的咆哮聲,吸引到了杜克爾的注意,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面龐上露出些許疑惑。

  可緊接著,他便看到兩位原體向他發起了衝鋒,這瞬間點燃了他的戰意,

  「真難得,你們竟然會來找我打架。」他眼中涌動著戰意,躍躍欲試。

  砰!砰!

  三位原體在短暫的交手之後,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萊昂與基里曼便被他的重拳打翻在地。

  帝皇的劍與盾,都被打飛了出去,橫躺在一旁。

  「可惜了,你們的時間點選擇的有些不太對。」

  杜克爾嘆息了一聲,很顯然與兩位原體的戰鬥並未讓他盡興。

  此時他已經毀滅了二十二位帝皇意志,手中還掌握著帝皇理性的力量。

  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是兩位原體——即便是恐虐本體前來,都得挨上兩巴掌再走。

  儘管這個狀態只是暫時的。

  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強的可怕。

  帝皇的意志們,一直在關注著杜克爾的行動,此時也同樣發現了萊昂與基里曼的存在。

  「長子。」

  「十三子。」

  「守密者。」

  「救世主。」

  無數帝皇意志在同一時刻傳達出自己的想法,凌亂的信息匯聚起風暴席捲著整個精神領域。

  杜克爾並未理會這些,獅王與基里曼的出現只是一次小小的插曲,他還要繼續著他的行動。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在他的身後,帝皇之劍與帝皇之盾掉落的位置——

  「這是我的盾牌。」一隻金色的大手拾起地上的盾牌。

  「這是我的劍。」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火焰的巨劍同樣被握在手中。

  杜克爾聽到這些異樣的聲響後,立即回頭看去。

  只見一位比他還要高大壯碩的男人,舉起了沉重的盾牌。而握住帝皇之劍的,則是一位身材消瘦的女孩。

  祂們的身上散發出無限的光芒,即便杜克爾看向祂們時,都感到刺目,不禁眯起雙眼。

  祂們看上去血肉飽滿,富有力量。毫無疑問的,祂們要比其它的帝皇意志更加強大。

  「祂們是感性與理想。」

  帝皇的理性通過燃燒的寶劍對他說道。

  「我們將開啟最後的決戰。」

  高大的男人架起盾牌說道,祂代表著帝皇的感性,擁有著帝皇對全人類的熱愛。正是祂的存在,才支撐著帝皇登上黃金王座,忍受著長達萬年的折磨。

  帝皇至今都沒有真正登神,這代表著在這個精神的世界,還沒有任何意志能夠勝過感性的力量。

  「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

  小女孩此刻也高舉起手中的巨劍,金色的火焰在劍刃上熊熊燃燒。

  儘管理想的化身看上去單薄纖弱,似乎任何力量都能夠將她擊潰,但她卻擁有著統合其它意志的能力。

  在她的號召下,近乎三分之一的帝皇意志,為了共同的理想貢獻出了全部的力量。

  當這些力量匯聚在了一處,高大的男人二話不說,端舉帝皇之盾發起了衝鋒。

  祂只需要一次撞擊,就能崩塌一位神性的王座,效率比杜克爾還要高二十二倍。

  濃郁的金光覆蓋著精神世界,男人如蠻牛般衝撞著神性。

  神化的帝皇意志們聚集在一起,依舊無法阻擋這股意志的前行。

  帝皇的人性與神性,以無法理解的方式交戰在了一起。

  這一刻就連杜克爾都成為了看客,不再是戰場戰爭的主角。

  當基里曼與萊昂甦醒時。

  他們看到杜克爾坐在他們身前的不遠處,雙眼注視著前方,時不時發出一句喝彩。猩紅的披風隨意的鋪在地面上,燃燒著寶劍插在一旁。

  基里曼與萊昂沿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數之不清的帝皇意志,形成兩股逕庭分明的勢力,彼此交戰在了一起。

  「杜克爾,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基里曼與萊昂無比震驚的問道。

  「我也只是帝皇謀劃的一環,無法窺見全貌。」杜克爾攤開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你們所見到的那樣,帝皇和帝皇交戰在了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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