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你感覺自己傻嗎?」黃神醫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反問了回來。Google搜索
易傳宗頓時沉默了,他怎麼可能傻?
現在的這具身體極為優秀,強大的力量那只是最為直觀的一種體驗,那強大的力量掌控就更不用說了。
其實他現在很容易就能集中精神來做一些事情,記性也比上一世要好很多,感覺和換了一個腦子似的, 學習東西也比較迅速。
之前他有把握,不用系統也能成為八級鉗工,其實他並沒有吹牛,是真的感覺那些東西學起來挺簡單的。
換了一個人,連視力都變得好了很多。
就連平時吃東西,消化的都非常快。
他每天的精力都非常充沛, 甚至還有很多很多不一樣的感覺, 身體不知道有多好,他當然不可能傻。
那邊黃神醫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這邊心中有了答案,再次緩緩說道:「你天庭圓滿,雙目凝神,這是聰慧之相,生而知之,又怎麼可能是個呆傻之人?」
生而知之?
易傳宗的腦袋感覺一下就炸開了,他急促的喘息著,要是帶著記憶過來,當然是生而知之。
「要不是生而知之,你又如何會傷神?以至於癲狂這麼多年?」
得到確定之後,易傳宗心中感覺更加難受了,他隱隱有種不妙的猜測,他其實沒來晚,而是來得太早了!剛出生那會兒就過來了!
模模糊糊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一道床榻上面的人影,人他看不清楚,但是那旁邊牆壁上的白膩子圖案, 分明就是他向陽村的老家。
緊接著他就感覺腦袋好像要炸開一般, 一陣陣刺痛讓他情不自禁地捂住腦袋。
很快,他感覺太陽穴的位置有兩根手指在緩慢揉搓著,腦海中那種疼痛緩緩退去。
易傳宗眼神茫然地抬起頭,就看到了黃神醫在對他和煦的笑著,這讓他的心中有些溫暖。
深呼一口氣,易傳宗情緒平靜了下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謝謝您老先生,我父親難道也跟我有關係嗎?」
黃神醫緩緩收回雙手背在身後,沉默一番之後點點頭。
易傳宗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手不自覺地伸到眉間斷裂的地方,低聲喃喃道:「也是因為這裡嗎?」
黃神醫搖搖頭,解釋道:「地閣代表母親,天庭則是代表父親,你的天庭飽滿,只是鬢角從天庭垂落,尾端又呈兩個鋸齒的形狀,兩齒前短後長形似狼牙,壞了你的面相。」
「因為鬢角?」易傳宗伸手摸著從前額垂到兩側的頭髮,短髮還略微有些扎手,尾端確實有一個三角形的空白區域。
黃神醫嘆息一聲,「潛龍見影,這是龍角啊!這鬢角生的晚,又不是先天之相,所以晚了些年應劫。別人到了十五歲已經束髮,你這龍角又如何收束?面相已成,你的父親應該是在你十五歲的時候過世的吧?」
易傳宗臉色默然,都被說中了,今年他二十歲,在鄉親們的家裡蹭了五年的飯,這一世的父親可不就是他十五歲的時候沒的。
沉默。
他的心中很是傷感,父母都是因為他才會死的嗎?
他卻連兩人的樣子都不記得了。
其實他只想好好的過小日子,根本不像要什麼權勢,生在這片土地,在這安定的時候,他沒有那個資格。
更何況,他的系統是個廢物,連吃個飯都得靠自己。
「那我呢?」
易傳宗的聲音有些乾澀,那些都只是以前的命運,他不相信自己以後的命運還會這麼慘!
「你……」黃神醫有些躊躇,伸手在雪白的山羊鬍上捋了兩把,「你的面相被破,慧根蒙塵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聰穎。」
「雖然僥倖恢復了神智,但是天柱已斷……」
易傳宗的瞳孔頓時緊縮,天柱已斷是什麼意思?
他要死了嗎?
他才剛剛穿越過來沒有多久,竟然要死了?
這讓他的雙眼變得通紅,他會怎麼死?因為什麼?
宗烈會把事情說出去?許大茂要報復他?韓詳是潛伏起來的毒蛇?他的身體不行了?
「天柱在哪?」
易傳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雖然已經確定了這位老先生的本事,但他還是想再確定一下!
黃神醫揪下一根白鬍子,說道:「你的雙眉直逼命宮,是眉間印堂穴處不容兩指者,為夭折之相,鼻樑有塌陷,人中短平,唇薄如紙者為無福早夭之相。天柱乃鼻樑,你的鼻樑高聳,在你的雙目之間隱隱有一道斷痕。」
易傳宗連忙伸手朝著自己的鼻子摸去,順著鼻樑骨一點點的朝著上面滑,手指從鼻尖開始一直摸索那道裂痕,因為力氣過大按得鼻子有些酸痛。
上下摸索了好多次,易傳宗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抬起頭看向黃神醫,看著對方那憐憫的神色,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
黃神醫看著他這副扭曲的面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也不用如此,但凡一啄必有一飲,其運並非是不能改動的……」
聞此一言,易傳宗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里,如此德高望重的老神醫,該不會也是要錢吧?
都算到他這麼慘了!哪還有錢來求破解之法?
他將這種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出聲問道:「您說,我這命運該如何改動?」
黃神醫面色猶豫了很多,在易傳宗的身邊來回走動著,心中似是還沒有下定決心。
不知覺,他已經來到了易傳宗的對面,再次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面,他左手放在膝蓋上面,右手則是捋著下顎的山羊鬍,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易傳宗。
卦不能常算,越算命越薄。
窺探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任何的未卜先知都有著不可測的代價來達成,即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
所以命師所得錢財卦資尤其要注意積累積功累德,行善度人,一次來調和福禍,而求測者更要注意的是由心而治,虔誠預測,其後懼天道而恭敬如法。
天機不可泄露,改變一個人就會將本來圍繞其人的事物全都發生偏移,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一變則萬變,這種卦象會完全反噬命師。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命師會儘量委婉的告訴求算者結果,哪怕是不說清楚,也會損壞兩人的福報,為了平衡陰陽、了解因果,命師才會要錢在抵消這種報應。
之前黃神醫只是在給易傳宗解相,這說的是以前發生的事,解析他父母雙亡的原因。
這種既定的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因為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麼事情,也就沒有所謂的反噬。
但是當黃神醫告訴易傳宗天柱已斷的含義時,他已經揪斷了自己的一根鬍子。
而如果他把改命的方法告訴易傳宗,以易傳宗的潛龍命格,就算是潛著那也是兩條龍,要是改動一番,甚至是涉及生死的變化,影響必然是天翻地覆!
黃神醫就算是救死扶傷的大夫,自身功德深厚,也承受不住這等反噬,怕是喝不完桌上的兩瓶茅台,另一瓶得倒在地上。
易傳宗和黃神醫對視,那雙渾濁的眼睛似乎變得更加深沉了,他隱隱能夠體會到對方的感覺。
他對於算命還是有點了解的,前世小說看過不少,電視劇風雲裡面也有泥菩薩。
算命者都有五弊三缺。
這五弊三缺,不外乎「鰥、寡、孤、獨、殘。」。
三缺說白了就是「財,命,權」這三缺。
用易經結合手相算命其實就算是窺探了天機,實際上要遭到上天的責罰,而且這種算命很費時費力。
因果造化,正所謂有因必有果,成果必有因。天道昭昭,因果循環。
再次摸了一把自己的鼻樑,易傳宗出聲道:「老先生,算了吧,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說不定事情有什麼意外呢?」
聽到這話黃神醫回過神來,右手一拽,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巴微痛。
低下頭一看,他就看到了手中那兩根雪白的鬍鬚,他的神色一怔,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
「我黃景益活了八十五年,期間見慣了生離死別,本以為看透了一切,沒想到我也會害怕死亡。」
易傳宗看著這位老先生,明明臉皮在抖,好像是有些害怕,偏偏笑得很是開心,模樣有些滲人。
他不由再次出聲道:「老先生,真的不用了!」
黃神醫雙眼含笑地看過來,「你這猴兒,來之前就將我打聽清楚了,知道我好賭,也知道我愛酒,偏偏來了之後一口一個老先生,卻不喊我黃大夫。」
易傳宗訕訕一笑,他本意是來拜師的,雖然確實有算計在裡面,但是他也是誠心拜師的。
只是面對這等德高望重、功德無量的老神醫,在想想自己的小心思,他這心裡就有些自慚形愧,心虛之下就不敢帶上人家的姓氏。
畢竟他那麼強壯的一個人,還來算計人家一個老頭子。
黃神醫見他這般侷促的模樣,臉上笑得更加開心了,「你我之前對賭,有病就治好你的病,沒有病那就找出之前的病因,我說的可對?」
「小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老先生您見諒。」易傳宗訕笑著說道,隨後問道,「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黃神醫現在心情不錯,頷首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易傳宗見此也開口問道:「您之前算的確實挺準的,但要是您算錯了,這又該如何?」
黃神醫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那雙渾濁地眼睛也瞪了起來,他昂著頭那山羊鬍翹起來,一臉的倔強模樣!
「原以為你能安分下來,現在我發現你這猴兒調皮的很!也討厭的緊!我就算是算不死,我也得讓你這個臭小子氣死!」
易傳宗一聽這話,就知道算不對應該沒啥事,他不由小聲問道:「那咱們要不要再賭一局?」
「呼!」
「呼!」
黃神醫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他都這樣說了,竟然還不信他!之前他可曾有算錯?
嘆息一聲,他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不賭了,賭了一輩子,也贏了一輩子,我也就能賭完這最後一把了。」
「你的失憶症不難,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快過這老天。贏了沒福氣喝下這兩瓶酒,輸了沒福氣收你這徒兒,一輩子都是孤寡的命。」
易傳宗撇撇嘴,自己的師傅沒了!
他竟然不賭了!
黃神醫見到這副模樣頓時笑了出來,他不賭可把易傳宗給鬱悶壞了,能調教一下這個抖機靈的小子,他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你這命格要改,就必須要找這孤鳳之相的女子為妻。這種命格比你還要更加古怪,鳳凰本是一對,其中鳳為雄,凰為雌。」
「真鳳之相,這鳳指的是龍鳳,這種面相多為女子,但這孤鳳一般都是出現在男子身上,最多就是為情所傷孤寡一生,如果出現在女子身上,那便是大不祥。」
「為女者則克父母,為妻者則剋死丈夫,為鄰者則霉運不斷,並且自身也是災禍不決難以長壽。早年夭折的機率很高,就算是勉強活著也是一生悽慘受盡凌辱。」
易傳宗不禁長大了嘴巴,好慘的一個人,竟然有人比他還要慘,這種人他能找的到嗎?
他不禁好奇問道:「那這面相又是如何?長成什麼模樣?我又該如何尋找?」
黃神醫微微皺眉,這一瞬他心生所感,似是察覺到哪裡不對,他抬頭忘了一眼天空,內心感嘆道:「真是天意難為啊!」
於是他加快語氣地說道:「其面相和真鳳之相相似,只是真鳳之相乃輔龍之相,這一生順風順水,好運連連,最終母儀天下都不是難事。」
「其面相特徵就是丹鳳眼,額頭略寬,五官都比較精緻,下巴豐滿有旺夫之相……雖然長相富貴卻是一條賤命,這種人是出了名的貧賤卑微,甚至是淫亂不堪。」
這樣的嗎?
易傳宗眉頭緊皺,這樣的話婁曉娥根本不是啊!
雖然她的命運是有點慘,但要是說她窮,那這四九城裡面就沒有什麼富人了!
她的額頭雖然比較寬,長相比較富貴,卻是一個大圓眼,母老虎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什麼丹鳳眼。
秦淮茹倒是看著比較慘,但是這克的有點慢啊!哥哥挺了八年才嗝屁的,他命該沒有那麼硬吧?
再說秦淮茹也不是丹鳳眼,她是桃花眼,能夠溢出水的那種。
黃神醫見他這副表情,心中以為他在抉擇,畢竟要再找一個女人,那就要和自己的妻子離婚,一邊是性命,一邊是愛人,都是非常痛苦的選擇。
那邊易傳宗搖搖頭,找人這事急不來,他決定和黃神醫攤牌了。
「老先生,您這算的根本不對,我這鼻樑骨好著呢,從上到下一條縫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您說的天柱已斷?」
其實他的心中很是敬畏這位黃神醫,人家根本就沒有算錯,只不過他有系統,命硬著呢!掉到水裡之後上來,不僅僅活了過來,並且他的病也好了!
只不過他現在開心不起來,這命算的是真准。
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很可能二十年前就過來了,面相讓他受到了這麼多磨難,他可不敢小覷人家。
如果有機會的話,這孤鳳之相的女人還是得找!
「不可能!」
黃神醫面露驚容,整個人直接蹦了起來,三兩步就來到了易傳宗面前,伸手就要摸他的鼻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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