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偵探5

  在晨曦初破曉的溫柔光線中,車站的輪廓漸漸清晰,仿佛被一層淡淡的金色紗幔輕輕覆蓋。傑克爵士,那位風度翩翩、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睿智的貴族。

  與傑姆士醫生,一位面容溫和、眼神中閃爍著對醫學無盡熱愛的學者,早已並肩立於站台上,靜候著奧利爾的到來。

  他們的身影,在微風輕拂中顯得格外莊重而期待。

  當奧利爾的身影緩緩步入這幅畫面,呂墨菲,這位總是帶著幾分神秘與關懷的智者,親自將他送至這趟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旅程起點。

  他的話語,如同春日裡細雨般溫柔而細膩,輕輕落在奧利爾的心田:「奧利爾啊,我雖不能為你指明一條明確的道路,但我懇請你,將旅途中所見所聞的一切,那些與這錯綜複雜的案件緊密相連的點點滴滴,都細心地、詳盡地記錄在冊。

  因為,即便是最不起眼的細枝末節,也可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鑰匙。」

  奧利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又迅速被堅定所取代:「呂墨菲先生,您的意思我已明了。

  無論是傑克爵士與他鄰居之間微妙而複雜的關係網,還是那些在尋常人眼中或許毫無意義的瑣碎發現,我都將不遺餘力地搜集與記錄。

  我相信,每一個細節背後,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碎片。」

  呂墨菲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信任與鼓勵:「正是如此,奧利爾。

  你的細心與敏銳,定能助你在這場智慧與勇氣的較量中脫穎而出。

  但切記,除了智慧,安全同樣重要。

  你可知,這趟旅程或許布滿荊棘與危險?」

  奧利爾微微一笑,自信地掀開襯衫的一角,露出了那柄黑亮如墨、散發著冷冽金屬光澤的左輪手槍:「請放心,呂墨菲先生。

  我深知此行非比尋常,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這把手槍,不僅是我的防身之物,更是我在黑暗中前行的勇氣之源。

  我會時刻保持警惕,不讓任何意外成為阻礙我前進的絆腳石。」

  呂墨菲望著奧利爾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拍了拍奧利爾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好樣的,奧利爾。

  記住,無論遇到何種困難與挑戰,都要保持冷靜與堅韌。」

  隨著月台上最後一縷告別的目光漸漸模糊,奧利爾踏上了火車的頭等車廂,心中涌動著對未知旅程的期待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離愁。

  他輕輕將行李安置在寬敞而雅致的座椅旁,轉身間,恰好與傑姆士醫生那溫和的笑容相遇。

  「嘿,朋友,你差點就錯過了這趟開往神秘之地的列車呢。」傑姆士醫生半開玩笑地抬起手腕,目光掠過精緻的懷表表面,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對奧利爾的小小調侃,卻也藏著一絲關切。

  奧利爾微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抱歉,讓您久等了。只是臨行前,呂墨菲先生給了我一些重要的叮囑,讓我們務必小心行事,並記錄下所有可能與案件相關的細節。這一聊,便不覺時間飛逝。」

  隨著火車緩緩啟動,那笨重而悠長的鳴笛聲在空氣中迴蕩,仿佛是大自然對這段旅程的祝福與警示。

  奧利爾輕輕探出頭,透過半開的車窗,目光穿越逐漸遠去的站台,直至定格在呂墨菲那依舊挺拔的身影上。

  他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守護的燈塔,用沉默而堅定的目光,為即將遠航的他們送上最真摯的祝福與守護。

  「希望這是一場充滿智慧與勇氣的旅途,願我們都能平安歸來。」奧利爾在心中默默祈願,那份對未知的敬畏與對真相的渴望交織在一起,成為他前行的不竭動力。

  車廂內,隨著火車的平穩行駛,奧利爾、傑克爵士與傑姆士醫生三人之間的氣氛也愈發融洽。

  他們或談論著過往的探險經歷,或分享著對案件的獨到見解,時而歡聲笑語,時而眉頭緊鎖,每一次的交流都讓彼此的心靈更加貼近。

  幾個小時的旅程轉瞬即逝,當火車緩緩駛入終點站,奧利爾率先提起行李,踏上了這片陌生而又充滿魅力的土地。

  眼前的景象與之前的世界截然不同,土壤的顏色由熟悉的棕色轉變為熱烈的紅色,仿佛是大自然最直接的歡迎禮;房屋也由精緻的磚瓦結構變為了粗獷的石頭建築,透露出一種原始而質樸的美。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一圈籬笆圍起的區域內,大片大片的棗紅色牛群悠然自得地啃食著鮮嫩的青草,它們的身影與這片紅土地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畫面。

  奧利爾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這裡獨有的濕潤與生機,心中不禁對這片土地產生了深深的敬意與嚮往。

  傑克爵士站在奧利爾身旁,眼神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他望著這片熟悉的風景,感慨萬分:「說實話,我遊歷過世界的許多角落,但從未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像這裡一樣,讓我如此心潮澎湃。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雲彩都充滿了故事與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奧利爾笑著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如此,人們總是對自己的故鄉懷有最深的眷戀與讚美。這裡的美麗不僅僅在於它的自然風光,更在於它獨有的文化底蘊與人文情懷。」

  傑姆士醫生則在一旁以他獨特的幽默感插話道:「而且啊,你們發現沒有?就連我們這位英俊的傑克爵士,他的橢圓形腦袋也是這片土地賜予的獨特標誌呢!

  一番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車廂內的氣氛更加輕鬆愉悅。

  奧利爾的聲音輕柔地飄散在空氣中,如同春日裡細膩的微風,他輕輕地向傑克爵士問道:「尊貴的爵士先生,您的心間是否還保留著那片往昔畫卷的印記?是否還記得,那些年月里,這片土地所披戴的容顏?」

  傑克爵士聞言,微微蹙眉,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懷舊的光芒。「哦,奧利爾,你提及的過往,如同被歲月塵封的寶藏。我清晰地記得,那是一個充滿青澀與懵懂的年紀,我的父親,那位慈祥而堅韌的引路人,已悄然離世。他生前居住的那座南海之畔的小屋,如今只餘下記憶的碎片,在我的腦海中輕輕搖曳。」

  「至於這座莊園,它對我來說,既是陌生的探索,也是心靈的歸宿,我渴望揭開它神秘的面紗,感受那份久違的親切。」

  傑姆士醫生,這位智者,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他輕輕抬手,指尖划過空氣,最終定格在那片遙遠的地平線上,那裡,一座灰色蒼鬱的小山靜靜地矗立,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守護著古老的秘密。

  「是的,傑克爵士,正如您所感,那座莊園正靜靜地等待著您的歸來。它不僅僅是一處建築,更是您家族歷史的見證,是血脈與記憶的交織點。我相信,當您踏上那片土地,所有的陌生與隔閡都將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共鳴與歸屬感。」

  隨著馬車的緩緩靠近,周圍的景致也變得更加生動起來。那是一片廣袤無垠的田野,綠意盎然,仿佛是大自然最慷慨的饋贈。

  低矮的樹林間,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為這寧靜的畫面增添了幾分生機。

  遠處的山巒層層疊疊,雲霧繚繞,宛如一幅精美的水墨畫,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在這份寧靜之中,卻隱藏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出口處,兩名身著黑制服的士兵挺立如松,他們的眼神銳利而堅定,仿佛能洞察一切潛在的威脅。

  長槍在手,他們默默地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全與秩序,成為了這荒野之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當奧利爾的目光無意間掠過這兩名士兵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在這片看似平凡的土地上,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故事。

  隨著行李的妥善安置,三人終於踏上了前往莊園的旅程。馬車在寬敞的鄉間小道上疾馳而過,兩旁的牧場如同綠色的波浪一般起伏不定,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

  那些破舊的房屋,雖然歷經風雨侵蝕,卻依然倔強地矗立在原地,它們的牆頭和屋頂被巧妙地修繕成了「人」字形,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滄桑與堅韌。

  小村子後方的沼澤地更是令人印象深刻。那片陰暗而神秘的區域,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設置的一道屏障,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隔絕開來。

  嶙峋的小山在沼澤地中若隱若現,更添了幾分神秘與探險的意味。

  隨著馬車的不斷前行,他們轉入了一條更為狹窄的岔路。

  這條道路歷經數百年的車輪碾壓,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道路兩旁的石壁上長滿了黑色的苔蘚和各種奇異的羊齒植物,它們在落日的餘暉下閃耀著古銅色的光澤,與五彩斑斕的黑莓交織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畫面。

  在那條蜿蜒曲折的小徑上,馬車仿佛穿越了時間的縫隙,緩緩而堅定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伴隨著車輪與古老石板的細膩對話,迴響在靜謐而略帶幾分壓抑的空氣中。

  四周,是由歲月精心雕琢的花崗岩窄橋,它們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橫跨在奔騰不息的河流之上,那河流,宛如一頭被囚禁的巨獸,在黑色亂石的囚籠中咆哮著,翻滾著,釋放出無盡的野性與力量,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隨著馬車的行進,每一道轉折都像是精心布置的畫卷,緩緩展現在傑克爵士的眼前。

  他,如同一位初涉仙境的旅人,眼中閃爍著孩童般的好奇與驚嘆。

  每當馬車輕巧地繞過一個彎道,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掀開簾幕一角,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絲風景的饋贈。

  在他的世界裡,這片土地被賦予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乃至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閃耀著獨特而迷人的光芒。

  然而,奧利爾的視角卻悄然不同。

  她那雙敏銳的眼睛,似乎能穿透表面的繁華,捕捉到那些隱藏於暗處的哀傷與不安。

  道路兩旁,枯黃的樹葉如同被遺棄的信使,一片片、一叢叢,從枝頭緩緩飄落,它們在空中旋轉、起舞,最終靜靜地躺在了泥土之上,鋪就了一條通往秋天的金黃色大道。

  這景象,在她看來,不僅僅是季節的更迭,更是大自然對過往歲月的一種哀悼,一種對即將逝去之物的溫柔告別,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悽美與蕭瑟。

  正當眾人沉浸在這份複雜的情緒中時,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劃破了寧靜,那是傑姆士醫生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恐與不解。

  他的手指緊緊指向不遠處,那裡,一名士兵如同被時間凝固的雕像,屹立在一處陡峭的坡地之上。

  他騎著一匹雄壯的高頭大馬,身姿挺拔,手中的長槍仿佛是他忠誠與使命的象徵,正緊緊鎖定著緩緩駛來的馬車。

  「為什麼這地方會有如此多的士兵?」傑姆士醫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安,他試圖從車夫那裡尋找答案。

  車夫微微側過身,臉上掛著幾分無奈與沉重,緩緩道出了真相:「先生,您有所不知,這附近近日發生了一起震驚四方的越獄事件。一名極其危險的犯人逃之夭夭,至今已三日有餘。為了抓捕他,獄卒們不得不加強巡邏,每一個可能的通道和落腳點都不放過。但即便如此,那狡猾的逃犯仍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提及賞金,傑姆士醫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車夫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的熱情。

  「理論上,是的,五萬元的賞金足以讓許多人鋌而走險。

  但請您務必三思,因為那位逃犯,賽爾斯,他並非普通的罪犯,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在阿卡山的那起案件中,他更是將罪惡演繹到了極致,對受害者進行了難以想像的折磨與侮辱。

  這樣的惡魔,誰敢輕易招惹?」

  車夫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與告誡,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奧利爾的心上。

  他記得,那起案件曾讓整個城市陷入恐慌,呂墨菲大人的介入更是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塞爾斯最後因為被懷疑有精神病,反而沒被執行死刑。

  沒想到如今居然把這個瘋子給放了出來。

  馬車繼續前行,但車內的氣氛卻變得異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