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營,隨我先登!」張飛舉起手中丈八蛇矛,激動的高聲呼喊道。
這一句話,落到了城上面的西涼軍耳朵里,帶來的震撼可不是一點半點了。
他們有許多人是從洛陽之戰退下來的士兵,對於先登營和那個黑臉大漢的名字,他們可以說是唯恐避之不及了。
甚至就算是到了此刻,他們的身體都忍不住開始戰慄了起來,更有甚者,此刻的瞳孔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甚至不用多說,此刻的他們現在已經無語了,而且連他們的主帥董卓此刻也是露出了些許慌張的神色了。
「先登營嗎,這次還能再次擊潰我們嗎?」董卓搓了搓手,喃喃自語道。
有些問題,一旦擺在檯面上,甚至就是一個很難贅述的清楚的過程。
頓時間,一股十分恐懼的氣氛就在這些西涼軍隊之中迅速的蔓延開來。
甚至有些西涼士兵,已經有了臨陣逃脫的趨勢了。
但是此刻的董卓還在,李儒還在,至少也算是短暫的穩住了這些氣若遊絲的士兵們的情緒。
不久,慢慢的,劉峰派出去的先頭部隊已經不動聲色的撤了下來,漸漸的,張飛帶領的先登營接管了攻城的任務。
當他們開始攀爬雲梯的時候,那種氣勢,就是別的軍隊不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
先登營全身上下瀰漫的都是一股戰無不勝的氣息,雙眼也是死死的盯著前方,仿佛所向披靡一般。
很快的,張飛就帶著手下士兵率先登上了城頭,並且也是一瞬間就掌控了戰場局勢。
不同於之前的士兵,這一次的攻城,給西涼軍帶來的壓迫力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他們雖然吃了飯,喝了水,但是仍然是沒有休息片刻,就再次被丟上了戰場。
至於那些沒有獲得補給的士兵,現在的作用可能也就和之前說的那樣,拖延一兩秒敵人的進攻時間罷了。
這裡不得不提一嘴的是先登營的鎧甲,再次經過了劉峰的改良,而且劉峰還將自己手下最為精銳的親兵,調取了三千人用來填補先登營的損失空缺。
也就是說,現在有起碼六千個先登士兵正慢慢的登上城牆。
不同於上一次的孤軍奮戰,這一次他們可是確確實實有了新的教訓,這次帶來了整整兩萬人,不在讓先登營單打獨鬥。
對於這種精銳部隊,哪怕是三千人的損失,對於劉峰來說都是一種不可多說的難受損失。
所以此刻,慢慢的也有更多的士卒加入到了戰場,並且開始有意識地配合先登營的進攻節奏。
而且別看這些只是普通的士卒,但是他們仍然也是身經百戰的精兵,同時也是劉峰手下為數不多的精銳之一。
甚至這些人裡面,有十個人,劉峰就能叫出一個人的名字。
可想而知,劉峰把這個軍隊交給了張飛,是付出了多麼大的決心啊!
然而他們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先登營裡面的鐵皮戰士很快就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在城牆上面完全的壓制住了西涼軍隊。
而西涼軍隊,此刻戰力低迷的程度已經到達了頂峰。
如果說面對之前和他們一樣的普通士兵,他們還有一些抵抗的能力,憑藉著本能,也能一定時間的抵擋住敵人的進攻。
那麼此刻面對這些先登的戰士,他們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退一萬步說,他們砍在敵人身上的每一刀,都是拼盡全力,但是仍然無法造成客觀的傷害。
但是反觀先登營,他們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每一個橫掃,都能掃出去不計其數的人出去。
這種攻擊方式造成的傷害可能是固定的,甚至算不上有多麼恐怖。
但是對於敵人心理防線的殺傷力那可以說是十分致命的,甚至他們現在此刻都有些害怕了。
劉峰之前還擔心先登營重組了,戰鬥力,或者是配合上,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所以他特意派出了別的士卒出來配合他們。
但是如今看來,自己的那個舉動確確實實是有些多餘了,先登營縱然是在長安之戰,依舊還是穩定發力。
但是此刻人數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了,由於上一次洛陽的似乎,先登營人數也十分有限,所以也並不能在戰場上進行很多的靈活行動。
但是在先登營的掩護下,越來越多的士卒湧上城頭,而這些士卒都是身經百戰的,一眼就能看出敵人的薄弱之處,所以他們在這個戰場的作用,也絲毫不必先登營差。
如果說之前李儒只是感覺到了絕望,那麼現在取而代之的深深地無力感,就要快將他徹底摧毀了。
「翼德,活捉李儒!」劉峰此刻站在中軍陣中,也是高聲的開口呼喊道。
此刻他身邊的傳令兵此刻也是十分懂事的立即大聲開口,齊聲開口道:「我家主公說了,活捉李儒!!」
這聲音簡直震徹天地,城上面的士兵也是很快就聽到了下面士兵的聲音,立刻也是開口:「主公有令,生擒李儒!」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李儒也聽到了這些士兵的叫喊,頓時間也是皺了皺眉頭。
劉峰生擒自己?
對他有什麼好處?
生性多疑的李儒此刻還沒想到這是劉峰起了愛才之心,他還以為劉峰還在為了之前自己坑他那事情而耿耿於懷呢。
頓時間,李儒也是氣極反笑。
如今局勢到了這種程度,幾乎李儒已經預見到了他們的敗局,但是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的精疲力盡了。
他還是徹徹底底的低估了先登營的戰鬥力,還呆呆的以為,他們能夠撐到晚上,撐到他們的補給再次續上,然後在長安繼續和劉峰鏖戰,甚至把他活活的拖死。
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們沒有抵擋住敵人的進攻,甚至說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在那個黑臉大漢的帶領下,自己的士兵仿佛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人碰一下就碎了,看著潰散而去的士兵,李儒整個人都呆滯住了,這也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