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
木葉村,第六訓練場。
鞍馬彥站在訓練場邊緣的空地上,朝向眼前鬱鬱蔥蔥的樹林,雙手迅速結印,
「子、卯、戌」
「風遁,真空玉」
他雙頰微鼓,一顆顆像玻璃珠一樣的小氣彈不斷自他的口中接連噴射出來,射速極快。
「噗噗噗」
氣彈擊中樹幹,擊出一個個小坑洞,有的擊中樹枝,使整個枝條斷落下來。
鬱鬱蔥蔥的樹林變得一片狼藉,造成的動靜也嚇跑了不少逗留在附近的飛禽。
自從幾天前大蛇丸傳給他這個忍術,鞍馬彥還沒有練習過。今日他吃過早午飯後在村子裡溜達,正經過訓練場,臨時起意,便想嘗試下這個術的威力。
一番嘗試下來,看著眼前造成的破壞,鞍馬彥滿意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於忍界大多數流傳的忍術,甚至是各種秘術,只要曾經在遊戲中收集過,都是一看便會一學就精的。
即便是暫時與之查克拉屬性不相符合的火遁、土遁之類的遁術,他照樣只要見過就能夠學會,只不過使用出來耗費的查克拉會多一些,威力也只是差強人意的水準。
這個名為「真空玉」的風遁,既是與他屬性相符的風遁,難度也僅僅只是B級,他自然能夠輕鬆地掌握。
但是鞍馬彥並不滿足於掌握標準版本的忍術,由於目前能夠動用的查克拉量並不多,他更期望對標準忍術進行改進,通過加入更多的性質變化來增強忍術的殺傷力。這樣,他的每一份查克拉才能獲得最高效率的應用。
「如果能夠加快氣彈的飛行速度的話,那麼這個術的殺傷力就更強了,而且敵人也更難躲避。但是要提速就必須給氣彈更大的壓強,也就會消耗更多的查克拉,這樣的思路似乎不太行……」
正當鞍馬彥摸著下巴思考這個術的強化方向的時候……
「好厲害!」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陣驚嘆的童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
鞍馬彥轉過身,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背著雙肩背包,身著白色運動服,頂著殺馬特式的黃色長碎發,蔚藍色瞳孔的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驚嘆。
那個男孩見鞍馬彥注意到了他,連忙一陣小跑,來到鞍馬彥的跟前,開口便問道:「前輩,您是今年剛畢業的忍者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鞍馬彥頗為好奇,帶著木葉鐵牌標記袖章的他是正式忍者,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能看出他是今年剛畢業的,就不知道這孩子是憑藉什麼依據判斷出來的了。
「那個……我距離畢業還有兩年多,前輩和我差不多高,所以……」說到這裡,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
「這小鬼……」
鞍馬彥額頭冒出兩條黑線,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高被冒犯了,雙手叉腰訓斥他眼前的後輩:「小鬼,沒事偷看別人訓練是很不禮貌的,知道嗎?」
「對不起啦,前輩。是我太冒犯了。」見鞍馬彥有點生氣了,男孩連忙雙手合十,微微躬身,一臉誠懇地認錯。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了。」
鞍馬彥沒了練習的興致,他擺了擺手,正準備走到旁邊撿起扔在地上的外套回家了,卻突然發覺眼前的男孩長相髮型和一個角色頗有些重合之處,於是順口問道:
「對了,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波風水門。」
「你就是波風水門?」鞍馬彥有些驚奇,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遇到木葉村的起名小王子了。
波風水門奇怪地問道:「前輩你認識我?」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低年級有個黃毛挺囂張的,說的應該就是你吧。」鞍馬彥隨便找了個理由。
「啊……這個……有這回事嗎?」波風水門一臉茫然,他一向都是彬彬有禮的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聲呢?
可是仔細一想,他們班確實只有他一個黃毛……
難道說的真是他?
「好了,囂張的小鬼。我準備練習一番體術,你要做我的陪練嗎?」見他還在沉思,鞍馬彥提議道。
「啊?」
「如果贏了我的話,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忍術我可以教給你哦。」鞍馬彥下本錢引誘他,能夠暴揍一頓未來四代目火影的機會可不多見。
至於贏自己?鞍馬彥覺得,就算自己的體術再差,但他可是正式忍者,總不可能輸給區區一個忍校的學生吧。
「真的嗎?前輩,那你可不能反悔啊。」波風水門有些驚喜,作為孤兒的他,想獲得忍術的傳授可不容易。
以這個前輩的忍術造詣,論綜合實力,他或許不是對手,但是單論體術的話,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甚至前段時間,就有個剛成為下忍的黃毛想找玖辛奈的麻煩,就是被他無意間聽到,提前攔下了。
那個下忍或許和眼前的前輩還是同一屆的,不過實力平平,輕易就被他打敗了。
「我要上了!」想到這裡,波風水門不再猶豫,擺好架勢,低喝一聲之後,就縱身向鞍馬彥沖了過去。
……
訓練場邊緣的一棵粗壯喬木枝幹上,鞍馬彥和鼻青臉腫的波風水門並排坐著。
與波風水門的交手,打從一開始,看到波風水門衝過來的速度,鞍馬彥就知道,自己輕敵了。
這孩子雖然比他小了兩三歲,但是體術卻完全在他之上。
不過如果他真的只用體術對戰的話,說不定會讓這孩子產生驕傲自滿的情緒,對他的成長很是不利。
出於這樣的判斷,鞍馬彥不得不使用他的幻術,來讓波風水門保持頭腦清醒。
交手後,為了答謝前輩,波風水門拿出他背包里的便當招待鞍馬彥。
「這飯糰挺好吃的,哪家店買的啊?」
「哈哈,這個其實是我自己做的啦。」波風水門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
「你自己做的?你這麼點年紀居然就有這麼好的手藝了。」鞍馬彥原以為手裡的飯糰是店裡買的,還尋思是哪家店,準備偶爾也去關顧下,卻沒想到眼前的小鬼還是個廚藝達人。
波風水門微微一笑:「因為我是孤兒啊,如果救濟金都用來買便當的話根本就不夠用的。」
忍者本就是高危職業,之前的忍界大戰更是成了絞肉機,村裡有忍者天賦的孩童,十有四五都是孤兒。
木葉村的財政雖然有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火之國的鼎力支持,但是每日開銷也是極大。對於這些烈士遺孤的救濟,只能勉強滿足他們的生活需求,再多就力有未逮了。
「原來如此……」鞍馬彥沉默了,遙遙望向天際。
「是和我一樣的孤兒啊……不,其實我,並不是孤兒啊,我的父母還健在著,但是,我今生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想到這裡,鞍馬彥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前輩?前輩?」坐在旁邊的波風水門輕輕推了推他,弱弱地道:
「那個……這些飯糰是我的午飯……」
原來鞍馬彥沉默這一會兒,嘴巴和手卻沒停,一口一個飯糰。便當盒中原本有六個飯糰,波風水門剛剛吃完一個,鞍馬彥就已經拿去吃完四個了。
鞍馬彥抓向便當盒裡最後那個飯糰的手懸停在了半空中。
「你知道什麼是忍者嗎?」鞍馬彥一臉嚴肅地望向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搖了搖頭。
「所謂忍者,就是能夠忍耐飢餓的人。」說出答案之後,鞍馬彥抓起最後一個飯糰,塞進了嘴裡。
看著波風水門變得呆滯的表情,鞍馬彥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咀嚼了一番嘴裡的飯糰,吞下之後,鞍馬彥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你今天的招待呢。」
「這樣吧,就教你一個C級的風遁作為謝禮吧。」他豎起食指,向波風水門這樣提議。
「真噠?」波風水門又驚又喜。
C級忍術,對於一般的忍者來說,想要入手一個也是頗為不易的。甚至對許多上忍來說,C級忍術也有著結印少,釋放快,查克拉消耗少的優點,是他們常用的手段。
即便是傳承百年以上的忍者家族,C級的忍術也不會隨意授予他人。
但是對鞍馬彥來說,這種低級別的忍術就不值一提了。只不過他畢竟和波風水門初次認識,交情不深。
因此就算他知道波風水門是個潛力股,潛力和人品都很不錯,有意交好,卻也不可能直接拿出高級別的忍術送給他。
一個C級忍術,足以獲得波風水門的感激了。
「這個忍術叫做烈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