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馬彥謙遜道:「過獎了,族長大人,我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鞍馬建一沒有回話,而是緩緩伸出右手,在身前單手做出一個「未」之印的手勢。
這並非單手結印,只是一種提煉查克拉的方式,大部分忍者都能夠使用,只不過由於提煉效率不如雙手印,實用性較為一般。
這也說明了鞍馬建一接下來使用的術,需求的查克拉極少,單手印便足以滿足其需要。
「幻!」他突然低喝一聲。
隨即,鞍馬彥便發現,自己與老族長一同出現在了一個光怪陸離的陌生世界。
沒有天與地,沒有近與遠,有的只是繽紛的色彩,抽象的圖案,充斥了一切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鞍馬彥左右張望了一番,開口詢問將他帶到這裡來的鞍馬建一。
不過他心中卻並不驚慌,因為他有種奇異的感覺,就仿佛這個世界,他是絕對的主宰者。
「這便是你的心象世界。」鞍馬建一眯了眯眼,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解答道,然而,老人心中卻震撼不已。
「這是,何等龐大的心象世界啊,僅僅是混沌狀態,便一望無埂。我鞍馬一族的族人,怎麼可能會有足夠的查克拉造就這般宏偉的世界,這……」
暗中通過查克拉同調感應到更深層次的景象之後,鞍馬建一更是瞬間失語:
「這樣的伊度,這樣的邪惡,這樣的陰陽之力供養,為什麼,他還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甚至,和正常忍者的一切身體機能都差別不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老頭是怎麼了?」鞍馬彥注視著坐在他對面的老族長。
老人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是我錯了。伊度這種邪物,雖然也有直接將宿主吸成人幹的先例在。但是,既然這小子還活著,而且能給伊度供應這種程度的陰陽之力,這也就意味著,這小子本身所擁有的查克拉……他的查克拉,可能已經達到了頭目級忍者的十倍以上。」
頭目級忍者,對於現在來說,是實力足以擔任大國隱村之影的頂尖忍者;對於戰國時代來說,是實力足以支撐起大忍族名號的一方高手。
這樣的忍者,鞍馬建一漫長的人生中,親眼見過的,也不過寥寥十數位。而他可以確定的是,除了其中少數幾位超乎常理的存在,其餘的,論查克拉,估計還真比不上鞍馬彥。
「這還真是,驚人的天賦啊……但是這小子,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想到這裡,鞍馬建一望向坐在他對面,面露疑惑的晚輩少年,不動聲色地再次結印。
「嗯?怎麼回來了?」見場景又變幻回現實,鞍馬彥一頭霧水。
「你的情況我已經確認了,就沒有繼續呆在那個世界的必要了。」鞍馬建一和藹地說道。
「這老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是發現了什麼嗎?」鞍馬彥暗暗懷疑,隨即對老族長使用了五感支配。
就算是擁有同一類血繼限界的鞍馬建一,對於他的催眠也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硬要說的話,他的【五感支配】是頂配豪華版,而鞍馬建一以及其他覺醒了的鞍馬族人,頂多算是破產版。
鞍馬彥站起來,圍繞著鞍馬建一悠悠轉了一圈,細細觀察著,但是鞍馬建一仍舊坐在那裡,向坐在對面的「人」耐心地解釋著。
據他所言,他們之前所進入的空間是鞍馬彥的心象世界,這是只有開發出自己血繼限界的族人才能擁有的意識空間。想要自如地進入這個世界,只有將血繼限界開發到極致才行。
鞍馬彥對於血繼限界的開發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所以是沒法獨立進入心像世界的。
而之前,老族長能夠與鞍馬彥一同進入,便是依靠著自身開發到極致的血繼限界以及他與鞍馬彥之間的查克拉共鳴。他也以此能夠確認,鞍馬彥確實已經將血繼限界開發到一定程度了。
鞍馬彥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鞍馬建一的解釋,若有所思。
「阿彥,你是我們家族這一代唯一一個血繼限界的繼承者,老夫死之後,家族的一切都要託付給你的。」說到這裡,鞍馬建一臉色嚴肅,「不要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
「我會謹記於心的。」他立即控制坐在那裡的「鞍馬彥」恭敬地回應。
「鞍馬彥」離開後,鞍馬建一緩緩拿起茶杯,望著自己枯朽的手,久久不語。
在他年輕的時候,這隻手可以穩穩地持劍,斬殺被他幻術控制的敵人。
而現在,只不過拿著輕飄飄的茶杯稍微時間長一點,就顫抖個不停,杯中的茶水隨著杯子的晃動不斷飄灑出來,等他反應過來,想將杯子送到嘴邊時,一整杯茶水已經潑灑了半杯了。
「老夫時日不多了啊。」他嘆了口氣,孤寂地坐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啊,難道是我的錯覺?」控制幻象離開之後,鞍馬彥又站在那裡觀察了一段時間,卻也沒發現有什麼貓膩。
……
自從木葉村建立之後,作為創立者的千手一族不再堅持家族內通婚,就連初代目火影唯一的女兒,也是下嫁給了一名沒有姓氏的平民忍者。
因此,綱手和繩樹這對姐弟雖然身份特殊,但是並沒有繼承千手的姓氏。類似這種情況在木葉村其實很多,千手以一族之力反哺木葉,幾十年下來,族人稀少,木葉村卻越加強盛了。
綱手與繩樹的父母不在千手一族的族地之中居住,而是在村內購置了一處普通的宅院,一家四口生活在這棟一百多平的小房子裡,雖然略顯擁擠,但也很溫馨。
但是不幸的是,忍界大戰帶走了姐弟倆父母的性命,自那以後,這棟房子裡就只有綱手和她的弟弟繩樹兩人相依為命了。
這一日,為了慶祝繩樹正式成為忍者,綱手特地讓弟弟下廚做出一桌豐盛的料理。忙活了半天,端上最後一道菜的繩樹,終於解下了圍裙,向客廳里喊了一聲。
「姐姐,吃飯了。」
綱手躺在客廳里的長沙發上,一邊無意識地擺動著自己潔白修長的腿,一邊投入地看著書。聽到繩樹的招呼,她俏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兩人相對坐在餐桌上,綱手拿出來一瓶清酒,將酒水倒入面前的小酒杯里,一飲而盡。
「呼」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她霞飛雙頰,愉悅地說道:「就算再辛苦的任務,只要在回家後的夜晚喝到渡邊家的清酒,一切的疲勞都會消失。或許這就是人生的意義吧。」
「這玩意到底有什麼好喝的啊?」繩樹心中暗自吐槽,原本姐姐還只是偷偷喝一點,自從前幾年到了可以喝酒的年齡,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樣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嫁得出去啊。
說不定要單身到三十多歲,變成大齡剩女。
「繩樹,今天是你正式成為忍者的日子呢。」綱手單手托腮,一臉微笑地望著坐在她對面,面容還很稚嫩的弟弟。「真好,如果父親和母親知道你現在這麼優秀,也會引以為傲的吧。
繩樹輕聲試探地問道:「大姐,那個,聽說在畢業之後指導老師還會對下忍進行一次考核誒。」
「是啊,但是那種考核怎麼可能難得住我的弟弟呢?」綱手不以為意。
繩樹張了張嘴,想問她姐姐如果沒通過怎麼辦,但是想到姐姐對他的期待,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