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都是肉體凡胎,踩中起爆符的陷阱,被暗器擊中要害,都有可能殞命。
不過這次所支援的目標據點就配置了日向家族的忍者。
而在支援任務結束後,按照三代目火影的指示,他們會趕去前線指揮的總部集中,在那裡的日向忍者更多。
只要有白眼的偵查能力,就不必擔心陷阱和暗器的問題了。
想到這裡,大蛇丸略微安心了一些。
「到了指揮總部之後,我就要和綱手、自來也集合行動了。到時候,派遣一個白眼的中忍帶著繩樹他們吧。」
……
「這是什麼地方?」
繩樹抓了抓頭,一臉茫然地望著周圍陰森的樹林。
他只記得自己跟隨眾人一路急縱行軍,直到夜幕降臨之後,才和大夥尋了一處適合紮營的空地休息。
卻不知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陌生的森林裡。
想不明白,繩樹觀察了一下四周,尋了一處稍稍亮堂一些的方向走了過去。
「有人嗎?」
他大喊了一聲。
但是除了自己的回音,森林深處一片死寂。
「一個人都沒有嗎?」
繩樹喃喃自語了一聲,正要繼續向前,卻聽到前方陰暗處傳來一陣「噗噗噗」的動靜。
「嗯?」
繩樹略微瞪大雙眼,見到無數通體漆黑的烏鴉,伴隨著「嘎嘎嘎」的叫聲,鋪天蓋地地自林中飛出。
他趕緊低下頭,雙手抵禦在前。
這些烏鴉從他身周掠過,有的甚至直接撞擊到他的身上,卻也毫不停留,徑直飛離。
直到最後一隻烏鴉也飛離之後,繩樹才鬆了一口氣,扭頭望著零星兩隻烏鴉的背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啪」
這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他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戴著木葉護額,穿著老式忍者鎧甲的中年男子。
「繩樹。」他似乎十分熟悉地呼喚了一聲。
「你……你是?我認識的人嗎?」
繩樹疑惑地望著面露笑容的中年男子,只覺得這個人十分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見繩樹皺眉苦思,中年男子也不賣關子,微笑著說道:「不記得了嗎?我是你的爺爺啊。」
「我爺爺?!」
繩樹微微一怔,立即反應過來,駁斥道:「瞎說,我爺爺可是初代目火影呢!」
「哈哈,沒錯呢。」
對面的中年男子爽朗地笑著,指著自己。
「繩樹,你仔細看看我。」
「嗯……?」
繩樹皺眉仔細打量了一番對面的人,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唉?真的,你和顏岩上我的爺爺長得很像呢!怪不得我見到你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見繩樹終於認出了自己,中年男子叉腰笑道:「哈哈,沒錯吧,我就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
「真的是爺爺啊。」
繩樹撓了撓頭髮,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似乎絲毫沒有想起他的爺爺早就已經死去的事情。
甚至他自己也根本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
「你應該還在苦惱怎麼離開這座森林吧,繩樹。」千手柱間笑著問道。
「是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這裡了,也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出去。」
繩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旋即他眼前一亮,突然反應過來:「爺爺,難道說,你知道該怎麼走?」
「我當然知道,我來這裡就是帶你走的,跟著我吧。」
千手柱間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繩樹的肩膀,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太好了,這樣我只要跟著爺爺就行了。」繩樹安心地跟了上去。
走了不知多久,周圍還是一成不變的密布的喬木。
繩樹感覺有些累了,低頭扶著膝蓋喘氣問道:「爺爺,還沒到嗎?」
「快了,快了。」
千手柱間頭也不回,在前面帶著路。
繩樹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略微休息了一下之後就趕緊跟了上去。
沒多久,喬木稀疏起來,前面卻聳立著高至雲霄的山脈絕壁。
「前面沒有路了嗎?」
走到這石壁跟前,繩樹撓了撓頭髮,喃喃自語道。
然而隨著他的話語落下,石壁上卻陡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洞口。
「唉唉唉?怎麼突然出現一個山洞?」
他指著前方,不敢置信地發問。
「黃泉比良坂一直都在,但是活人是看不見的。」
千手柱間扭頭露出詭秘的笑容。
「什……什麼意思?」繩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不明白嗎?」
千手柱間無奈地嘆了口氣,徹底轉過身來,望向繩樹。
他的側面半張臉也徹底暴露在繩樹的視野中。
那是血肉腐爛,骨骼暴露,蛆蟲在眼眶中來回扭動的半張臉。
而這樣的面孔卻仍在爽朗笑著。
「你生錯了時代啊……繩樹。你是和我一樣的,所以現在也由我來接引你,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繩樹全身微微顫抖,額頭滲出冷汗,忍不住向後倒退著。
千手柱間並不在意他的小動作,語調漸漸轉冷,淡淡言道:
「逃避是沒有用的,繩樹。你……已經死了啊!」
……
木葉忍者駐紮的營地中。
繩樹忽地睜開雙眼,驚坐而起。
「剛才那是什麼?」
他滿頭都是冷汗,胡亂抹了抹額頭之後,仔細回憶了一番剛才夢境的細節。
之前在夢中還沒感覺怎樣,此時回憶了一番其中細節之後,繩樹更是感覺細思極恐,手腳冰涼,一股涼意油然心生。
「我……我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扭頭望了望左右,是各自在睡袋中沉睡著的鞍馬彥和宇智波美琴。
「還好有他們在……」
看到這兩個熟悉的隊友,繩樹略微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在這種詭秘的氛圍下,待在熟悉的人身邊是最安心的。
特別是,他今天晚上睡覺前提前占好了中間的位置,左右都是他的護法。
這樣就更安心了。
「你怎麼了,繩樹?」
這時,宇智波美琴緩緩醒了,揉了揉眼睛望著呆愣坐在那裡的繩樹。
「嗯?」
鞍馬彥也被驚醒了,由於沒戴眼鏡,他只能看到身邊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坐著。
「沒……沒事?」
繩樹趕緊鑽進睡袋,訕笑道:「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啊……」
鞍馬彥聽到這樣的回答,沒有在意,轉了個身便繼續睡了。
「這麼大的人居然還做噩夢,幼稚。」
宇智波美琴也有些無語,隨即一股無比的困意襲來,她也轉身繼續睡去了。
只是隱隱還在苦惱,繩樹總是半夜莫名其妙地醒過來,她的鍛鍊都不方便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