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史蒂夫：這個世界太瘋狂
閱讀著父親留給自己的信，就算是布魯斯的反應再怎麼遲鈍，現在或多或少的也都意識到了第一張信紙上的吻痕究竟來自於誰。
平心而論，布魯斯早已接受了如今的現實。雖然布魯斯並不是一個喜歡幻想的人，但是當看到其他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布魯斯也總是會發自內心的感到些微疲憊。
有的時候，布魯斯很羨慕克拉克那個傢伙。並不是因為克拉克的強大，而是因為他的父母……不過好在，布魯斯也已經習慣了如今的生活，也習慣將黑暗變成蝙蝠的保護色。
但是現在，望著信紙上那最開始還顯得有些不情願，如同自己記憶中那不苟言笑的父親一般僵硬的字跡。以及到後面，字跡中或多或少的真情流露。不知為何，布魯斯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雖然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但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托馬斯和瑪莎發了瘋的想要讓布魯斯幸福一樣。這個世界的布魯斯，同樣也在為看到了他們的問候而感到由衷的喜悅。
只不過……蝙蝠俠終究是蝙蝠俠。在喜悅結束之後，也便開始思考——什麼叫做羅恩說的，我的兒子達米安？
我什麼時候有的兒子？
布魯斯陷入了思考。
和克拉克不同。對於克拉克而言，超人是克拉克出於對人性美好嚮往的一種兼職。如果真的讓克拉克在超人的身份和克拉克記者的身份中作選擇，那麼克拉克大概率會選擇後者。因為克拉克不想失去自己的家人，他深愛著他們。
但布魯斯不同。對於布魯斯而言，花花公子布魯斯才是偽裝，從犯罪巷中的那一夜開始，小布魯斯就已經死了。轉而活下來的是名為蝙蝠俠的復仇陰影。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出於偽裝必要，布魯斯也會做好保險措施——不說往用過的套套里灌辣椒油，但事後也都會進行及時的清理。
沒辦法，通過富豪使用過的套套懷孕藉此訛詐大量撫養金的事情在混亂如哥譚這樣的地方屢見不鮮。
那這封信中的達米安……
等等，不會是……
想到了自己在刺客聯盟時的一夜激情，布魯斯也是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凝重，在思索了片刻後也是深吸一口氣，想著有必要進行仔細的調查。
如果是因為和那些模特的意外之喜，那麼布魯斯最多也就是暗中資助對方度過一個美好而富足的人生。但如果說刺客聯盟那種鬼地方的孩子……
該死，雷肖古和塔利亞一定會把那個孩子訓練成沒有感情的暴力殺戮機器！
心裡想著，布魯斯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但是在展開調查之前，布魯斯還是拿出了第二封信。
信封上沒有著名，直接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畫著笑臉的卡卷。翻過來，上面赫然寫著『特等獎：父母兌換券（未過期）。』
嘴角輕輕一扯，如果是以往，布魯斯或許會感到有些憤怒。但是又看了一眼另一個世界父母送來的信紙，布魯斯意外的沒有多少氣憤。只是在心中猜測道——這應該就是父親所說的羅恩吧？果然是個讓人感到難以描述的傢伙。
想著，布魯斯將父母的信紙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後看著兌換券，想了想也乾脆收了起來——雖然有些無語，但有機會的話還是謝謝吧。
一邊想著，布魯斯一邊拿出閃電俠交給自己的U盤，通過備用機進行了掃描，確定了沒有病毒後這才用次用機型進行了觀看。
而另一邊，聽到芭芭拉說蝙蝠俠中了笑氣，德雷克也是稍稍一愣，有些遲疑的說道：「不會吧？之前蝙蝠俠抓捕小丑的時候小丑很快就束手就擒了，就算是有笑氣，也不會現在發作才對。」
「你見過蝙蝠俠突然這樣笑起來嗎？還一會笑一會哭的。」
「……沒有。」
三代羅賓德雷克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想……可能是某種潛伏性的毒素？嗯，我記著稻草人就曾研究過這東西。聽說他之前和小丑合作過，可能就是這個！」
「我們必須想辦法拯救蝙蝠俠！」芭芭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類似的毒氣，我們要想辦法刺激蝙蝠俠的精神。」
「刺激蝙蝠俠的精神？那可真夠難的。他想刺激我們我估計他有一百種辦法，但是我們想刺激到他……我們得好好想個辦法。」
「我先聯繫一下格雷森，他現在在布魯德海文，一定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
「好！」
漫威基地宇宙。
蹲在樓頂，夜魔俠馬特雙眼緊閉，但是周圍環境中的景色已經伴隨著超乎想像的敏銳感官以投影的方式直接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因為血療的緣故，馬特如今的感官是曾經的數倍。現在的馬特的精神世界中，不止能夠感知到的範圍更大的，更是具有了顏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比眼睛更加好使。只不過，在必要的情況下還是要睜眼——這甚至能讓馬特直接看到能量的流動。
只不過這種全方位的感知對於精神的負荷有些大，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馬特還是維繫著盲人的樣子……沒辦法，在侓師事務所里馬特已經當了好幾年的盲人。現在突然恢復視力實在是不好解釋。索性也就繼續裝眼瞎，省得麻煩。
嗯，這也能進一步增加夜魔俠身份的隱蔽性——沒有人會相信能夠用筷子在千米之外射死一隻蚊子的夜魔俠會是一個哥倫比亞大學法律系畢業的盲人律師的。
雖然蹲在樓頂，但是夜魔俠整個人隱沒在暗影之中。得益於對身體的完美操控，即便是下方的特工們利用熱成像向四周掃視，也沒有找到關於夜魔俠的身影。
自從上次『夏日暴雪』事件之後，夜魔俠就發現地獄廚房附近出現了一群來歷不明的特工——雖然他們打扮得很像是地獄廚房的混混，罪犯，幫派分子。但是夜魔俠能夠很清晰的聞到他們身上的「好人味」。
說是好人味並不準確，畢竟特工的手腳多少都不乾淨。真正不同的地方在於，地獄廚房的混混人均抽菸喝酒濫交嗑藥，堪稱五毒俱全。相較之下，這些新來的特務雖然看起來流里流氣的跟真的一樣。
但是仔細一聞，夜魔俠就能確定，別說嗑藥了，表面上滿身酒氣的他們體內一點酒精都沒有，屬於是直接開車都不用害怕有人查醉駕的那種。
身體健康，四肢有力，雖然有飲酒和抽菸的跡象，但十分克制……這樣的人你跟我說你是地獄廚房的混混？真當我馬律師是瞎子是吧？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
這不，將目光望向一側，伴隨著一個健碩的身影在樓房間起起落落，很快，穿著特工制服的史蒂夫便出現在了馬特的視線中。
看到了史蒂夫身上穿著的特工制服，馬特感知了片刻，隨後也是調侃道：「看樣子，隊長對於星條旗的愛還真是深沉~」
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尋常的衣服阻止不了馬特的感知。在這身特工制服之下，史蒂夫還是穿著當年的星條旗制服——當然，雖然外表上跟二戰時期的十分相似，但是材質用料更加強韌。防火防電防彈防刺，同時配色也比二戰時期的低調了一些——
二戰時期為了前線戰報的照片能更好看，受限於當時的解析度因素，史蒂夫的衣著也更加鮮艷。而現在，雖然依舊是有浮誇的作戰服。但是暗啞的色調也多出了一些莊重。
與馬特都是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老熟人了，所以史蒂夫也沒有多少的見外，只是有些無奈的吐槽道：
「已經修改了好幾次了，神盾局的後勤部門以為我的身材還是二戰時期的樣子，打著強化重點區域防禦力以及強化美感與宣傳效用的名義給我安了幾瓣假屁股和假胸，每次穿戰衣都是一種折磨，太擠了。」
「哈哈，那確實。」
馬特也是一樂。
史蒂夫是羅恩在通過聖詩鈴恢復傷勢的時候一併受到鈴聲波及恢復並甦醒的。而因為史蒂夫那強大的身體素質，以及聖詩鈴的秘能強化，在恢復的過程中，史蒂夫也得到了一部分的成長。
在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脂肪與肌肉變得更加大塊。
簡單地說，更挺翹了。
尤其是在逛某些街區的時候，隊長同志經常會發現自己的身後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一隊人。盯著看就算了，還對自己吹口哨。
「說實話，我越來越看不懂美國了。」
來到圍欄邊上，史蒂夫感慨著說道：「你知道嗎？我參戰的時候才1941年，那時候的軍隊還沒有實行黑白混編。雖說我並不歧視黑人，但那個時代的一些觀念並不會因為我醒來就立刻適應當今的時代。更別說一睜眼就發現我名義上的半個上司，神盾局局長居然是個……嗯，你懂的。」
對此，一旁的馬特則是十分理解。
美國軍隊黑白混編的規矩是在1950年韓戰時期一整個建制的黑人軍團選擇直接投降後。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才正式施行的。
而美國隊長墜機的時間是1943年。那個時代別說是黑白混編了，甚至都沒有多少黑人軍官。
就算是軍官也就只能是最基層的軍官，高層軍官清一色的白。
結果現在，眼睛一閉一睜，我的上司是黑人？鬧呢……
「而且性取向我也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史蒂夫忍不住吐槽道：「為什麼他們連男人都非禮？」
「我之前進電梯，一個喝多了的男的突然從後面抱住我，嚇得我差點就動手了，關鍵是他身邊還有一個男的問我要不要交換什麼社交帳號。臨走還拍了一下我屁股。當時我還不確定是不是現代的打招呼方式變了，直到我問了一下其他人才發現我這是被非禮了！」
「我發誓，如果下一次坐電梯，還有人敢這樣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定不會忍著！」
「還有一次，我想去老家的青年旅館找找當年的感覺。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我對面那個人他半夜起來嗦我腳指頭。」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史蒂夫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翹臀輕顫。
「你知道嗎？馬特，當年我還參軍的時候，要是出現了這種事情不僅會被強制退伍，甚至是要被槍斃的，真的！」
「我懂、我懂、」馬特無奈的說道：「事實上我這段時間處理了不少類似的案子。但是現在的大環境就是這樣，獨善其身就好了……」
說著，馬特也是詢問道：「說起來，隊長，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能是什麼事情，還不是把伱拉進什麼復仇者計劃里。」
史蒂夫搖了搖頭說道：「計劃是尼克·弗瑞提出來的，主要目的好像是為了防止來自外星的威脅。嗯，這個計劃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感覺你應該不會加入。」
「為什麼這麼篤定我不會加入？」馬特饒有興致的問道：「雖然我的狀態比較特殊，但在別人嘴裡也是一個風頭正勁的超級英雄，難道還不夠資格嗎？」
「參加計劃需要向神盾局寫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雖然他們會保密。」
「那算了。」
聞言，馬特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說實話，我感覺神盾局可能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乾淨。」
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馬特說道：「我最近經常能聽到這些特工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
「九頭蛇萬歲。」
「……」
聞言，史蒂夫的眼睛稍稍眯起。在沉默了片刻後，其健碩的身軀也是逐漸緊繃，顯然是認真了起來。
「你能確定嗎？」
「能，我的感知不會騙我。而且就算騙我，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騙我，因為這對我來說毫無作用。」
馬特說道：「反正神盾局裡面肯定有問題，在沒弄明白之前我是不會過多接觸的。倒是你，隊長，你跟他們鬥爭了一輩子，你準備怎麼做？」
「……一如既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