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出發，大都會
聽到了關於布魯斯的兒子，他們的孫子，即便是始終冷著臉維繫高冷人設的托馬斯在這瞬間都有點繃不住了。
而一旁，瑪莎更是直接推開了托馬斯的懷抱，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羅恩，雙拳緊握說道：
「布魯斯的兒子？還有呢？快說，都說出來！還有蝙蝠家族也是……該死！蝙蝠家族？這綽號太讓人生氣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換一個名字！我們應該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不是躲在陰冷角落中的潮濕蝙蝠！」
叨叨絮絮的說著，瑪莎忍不住的啃起了指甲：「我猜他們一定穿上了那些不好看又不舒服的勒人緊身衣，蝙蝠有什麼意思？我要想辦法改變一下他們的套裝……嗯，先從他們的行頭開始換，然後一點一點的將哥譚打造成樂園！」
抱著看了自不嫌事大的想法，羅恩滿臉笑容，生怕瑪莎改變主意。
找樂子很重要，但是正事也很重要。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關於備選成員的訊息，在思索了片刻後，托馬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與之相關的情報。
有些失望，但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羅恩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而是在回到了賭場堡壘後，由托馬斯和瑪莎出面，召集了哥譚這座末日之城最後的罪犯與英雄們。
好吧，英雄沒有多少，甚至就連罪犯也都不多。在托馬斯的鐵拳執法下，罪犯也好，英雄也好，都遭受了不同規格的慘痛打擊。這也就導致了這個世界的哥譚雖然依舊是個糞坑，但在黑白兩道分別誕生了一位糞坑之王。
就治安程度而言，這個世界的哥譚雖然也是狗屎，但也就是地獄廚房的水準。遠比不上主宇宙哥譚的人才濟濟。不過這並不代表托馬斯的能力不足……
相反，在托馬斯的血腥統治下，整個哥譚都被托馬斯打造成了一個鐵桶。這份恐懼帶來的殘酷威嚴，在哥譚市人們的心中甚至壓倒了世界末日帶來的恐懼。
這一點從這個被高牆籠罩的哥譚依舊維繫著相對的秩序便能夠窺見一二……
而聽到了哥譚這座糞坑中的兩座屎山居然真的聯合了起來，第一時間趕到，冷凍人維克多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驚疑不定。
望著站在運輸機的一旁靜靜的等待其他人員到來的托馬斯與瑪莎，來到了羅恩的身邊，維克托揉了揉自己那嵌入到肉里的紅色眼鏡，遲疑了片刻後說道：
「你居然真的說服了他們？」
「不愧是我的新老闆……說起來，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他們打架那都是相互下死手的那種，我還以為這對夫妻早就已經分道揚鑣了呢。」
受到了托馬斯的資助負責製造這些低溫活死人士兵，維克多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同時知道托馬斯與瑪莎身份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維克托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這對夫妻分道揚鑣，但是這並不妨礙維克多能夠感受到這兩個傢伙身上的『邪惡』。
是的，無論是為了捍衛秩序，還是單純的為兒子復仇。即便是再怎樣理所當然的理由，當這兩個傢伙開始動手的時候，維克多所能夠感受到的，都是因偏執而狂化成邪惡的執念。
心裡想著，悄悄的看了一眼一旁你儂我儂的兩個前老闆，維克多也是小聲說道：「說真的，在這之前我一直覺得整個哥譚都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
「別懷疑，是事實。」
羅恩也是撇了撇嘴道：「蝙蝠家族的腦子一直有點問題，不過沒什麼所謂，反正這個世界都快寄了，我更想看看等這裡的事情結束後等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們會怎麼炮製那邊的糞坑。」
聞言，急凍人眨了眨眼，隨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的新老大……我也想看，有機會嗎？」
「應該有。另外，伱是不是對每個新老大都說過這句話？」
「嘿嘿……」
維克多尬笑了幾聲，隨後滿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理解一下，這個世界不比其他平行世界，托馬斯這傢伙是真會殺人的。還有那個小丑夫人也是。作為一個平凡的科學家，我只能是左右逢源勉力支撐~」
「夠無恥，不過我喜歡。」
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羅恩點頭讚許道：「羅恩園區有你的一個位置，好好干，日後說不定還能當個主管！」
「如果你有科學部門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言談間，整個哥譚市中殘存的許多人都來到了這裡。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在其他平行時空，這些人要麼是超級罪犯，要麼是超級英雄。但是在這個世界，頭頂上壓著托馬斯與瑪莎這兩座大山，他們就只是遊走於灰色地帶的普通人。
因為不論他們再怎麼做，相較於蝙蝠俠和小丑，都顯得不夠瘋狂，不夠邪惡。
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在得到了確定後，托馬斯輕輕拍了拍手，三架特製的武裝運輸機便從賭場堡壘的地下升起。
站在一旁，身上穿著蝙蝠俠，或者說蝙蝠魔王戰衣的托馬斯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反而是一身白色女士西裝的瑪莎目露期待的張開雙手。
「人渣們，你們早就憋瘋了吧？在這個壓抑的末日，卻要被更加壓抑的恐懼所統治，不得不維繫著徒有其表的秩序。」
人們發出了些微的議論，而瑪莎卻並沒有在意。只是伴隨著一雙怪誕的笑容，一股無形而扭曲的瘋狂化作特殊的氣場，以瑪莎為重心開始朝向四周擴散。
尋常人或許感受不到這種無形無質，但又的確存在的東西。但是羅恩能夠感受到……並且十分的清晰。這一切都源自於哥譚本身。扭曲而陰暗的偏執在某個夜晚摧毀了一個家庭一生的幸福。
隨後，這份黑暗融入到了倖存者的體內，開始有意識的復仇，破壞，讓整個城市陷入到病態的狂歡當中。
「最後的狂歡已經來了！」
瑪莎怪誕的笑著：「贏家通吃！獲勝者的獎勵是通往下一個世界的門票！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拒絕——因為贏了也只是從一個糞坑轉移到另一個糞坑！」
望著瑪莎，聞訊而來的惡徒們先是沉默，隨後發出了一陣狂熱的歡呼。
位於其中，即便是羅恩也能夠清晰無比的感受到這股由混亂與無序構成的浪潮正在感染這個城市的所有人。
不，不只是的單純的感染。而是這座城市已經被托馬斯壓制了太久太久，就像是一座火山被硬生生的塞住了唯一的出口。而現在，伴隨著瑪莎與托馬斯在關於布魯斯的家庭教育問題方面達成共識，這積蓄許久的混亂終於得到了最強烈的迸發。
在DC世界觀中，力量大多都是唯心的，有起源的。而現在，毫無疑問，在解放了天性的一瞬間，眼前這些曾被托馬斯壓制的高不成低不就的惡徒們都迎來了新生。
當然，與其說是他們本身的力量得到了爆發，倒不如說是……這個世界在渴望新生？
望著腳下這片已經被詛咒浸染的世界，羅恩能夠傾聽到微妙的旋律……那旋律並不連續，甚至並不優美，充斥著刺耳的噪音，與絕望的悲涼。
這個世界在渴望生機，如同深埋地下，度過了寒冬的金蟬，想要抓住這最後一縷生機，褪去這桎梏的軀殼，進入到人生中的下一階段……
但是現在……
「抱歉，做不到。」
羅恩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得到了外置能量的加持，羅恩的本質也絕非救贖。或者說，血源詛咒的名字就已經昭示了，羅恩迄今為止所有的成就都是一種詛咒。
如果說羅恩得到了極其強大的力量能夠影響這個世界，那麼就以羅恩這複雜的成分，也只是讓這個世界變成一個更大的癌細胞……
好吧，DC不是很確定。不過如果是漫威宇宙的話，癌症大多都與外維度神祇的污染相關——TM連雷神得了癌症都免不了一個寄字。
但……
「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會幫幫你的，鐵汁。」跺了跺腳，羅恩有些蕭瑟拿出一根煙——他不抽菸，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時候嘴裡叼根煙會很應景：
「不過我也不能打保票，畢竟哥們自己的進化都還沒完成了。」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羅恩的話語，反正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在羅恩的感知中來自這個世界的悲鳴的確減輕了許多。
「……」
不是吧，哥們，你認真的？
沉默間，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加持到了自己的身上，羅恩的眼底也是多出了一抹無奈。
這力量並不強大，甚至說格外的微弱，僅有的作用或許就只是能讓羅恩更放鬆的駕馭這個世界的一些能量與物質。但無可否認，這已經是這個世界本身唯一能夠提供的幫助了。
而羅恩能夠確信，這力量並非只能在這個凋亡世界使用，而是DC世界觀下通用的力量……
拿人手短，不管怎麼樣，幫著想點辦法吧。
心裡想著，羅恩也是帶著冷凍人維克多登上了武裝運輸機。
嗯，維克多出行的陣仗可不小。除了上百名進行了改造的低溫活死人之外，連帶著實驗室中那些泡在有機溶液中的屍體以及最核心的，融合了秘能技術的低溫生成器都一併扛著帶走了。
當然，也只是一部分放在了飛機上。更多的核心物品都是被直接轉移到了無限城裡——為此維克托還沒有領到工資，就已經欠上了一筆租金。
什麼？你問為什麼要收租金？
誰讓維克多自己的源生世界快要炸了，實在是沒地方去。雖說是員工，但公是公，私是私。當初這無限城可是羅恩花了三十系統幣的天價才從另一個世界進口過來的。
而且維克多還沒有得到前往其他世界的生還者資格，在沒有正式入職之前，羅恩該要的東西那是一點都不會少。
「你這樣的老闆真應該被掛在路燈上……不對，考慮到園區，或許更應該放在靶場，太邪惡了。」
「別扯，等你正式入職租金自然而然就還給你了。說起來，關於白霜的研究怎麼樣了？有什麼成果沒？」
飛機上，跟托馬斯與瑪莎在最前面的包間裡，羅恩一臉輕鬆寫意的詢問道：「這東西你要是能利用起來，冰封一個世界都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哪有那麼容易，我才剛開始研究，就被連人帶實驗室一塊搬到飛機上來了。」
看了一眼前面閉目養神的前老闆，維克多也是白了一眼羅恩，雖然看起來沒有多少的尊敬，但維克多人不是傻子，嘴上吐槽著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突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但還是迅速的將自己的成果拿了出來。
「我只能確定這個叫做白霜的東西的部分活性……嗯，臭蝙蝠給我的資料中有與之相似的特殊材料。雖然無法利用，但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加快其本身性質的釋放，從而讓魔法輻射範圍內的溫度在短時間內急劇降低。」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這種降溫的速度還不如我的冷凍槍好用呢……說起來，老闆，我都給你打工了，你能不能多批一點粉給我啊？」
維克多忍不住哀求道：「算上你打賞我的那些我這邊也就一克出頭的白霜，都是給你打工，多少大氣一點啊！」
「做夢，這東西有人提前預定了。」
羅恩白眼一翻：「北歐神話知道吧？天后弗麗嘉親自向我下的訂單。要不你去跟她擺頭一下？或者你能拿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也行！」
「呃……那還是算了，等回頭產量提起來再說吧。」
作為未來的員工，在搬運東西的時候維克多也是與鳴女這位大內總管簡單的聊了聊。
根據鳴女所說的，園區的下限正在降低，產量正在提升。等以後產量高了，自己能用來實驗的白霜自然也就多了。
而就在維克多打算問問現在的產量是多少的時候，伴隨著一聲轟鳴，後方，一架護衛在運輸機周遭的武裝直升機已經被渾濁的海水炮射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