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舊世界的氪星來客
「私生子？！」
聽到了這個稱呼，蝙蝠崽們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呼。而伴隨著驚呼，一旁更是傳來了一道玻璃落地產生的破碎聲響。
轉頭望去，不是別人，正是阿爾弗雷德。
在人們印象中永遠都智慧非凡鎮定無比的阿爾弗雷德現在給人的感覺反而是眾人當中受到的衝擊最強烈的。
睜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原本卡在眼眶裡的單片眼鏡直接摔在地上。望向托馬斯，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中甚至帶著些微顫抖的說道：「老爺，老爺？你說……你說什麼？少爺有孩子了？有小少爺了？！我，我要當……不，我的意思是……我……」
看著話都有些說不清的阿爾弗雷德，托馬斯的臉上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的不滿。包括阿爾弗雷德對布魯斯私生子的態度也是——
「放鬆，阿爾弗雷德，不用擔心，在我和瑪莎的心裡，你早已經是韋恩家族不可或缺的一員，是我們真正的家人。」托馬斯認真的說道：「雖然你總是自稱為管家，但不管是我還是瑪莎，都已經將你視作布魯斯的教父。這些年，你對布魯斯的保護與愛，我們都記在心裡。」
「是塔莉婭嗎？」
突然，一旁的布魯斯沉聲詢問道：「是塔莉婭還是賽琳娜？」
「你不應該這麼問！」聽到了布魯斯的詢問，羅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嫌棄。
「你應該說是塔莉婭·艾爾·古爾，還是塞琳娜·凱爾，還是娜塔莉亞還是茜爾沃·聖克勞德，還是維可·瓦麗，還是朱莉婭·潘尼沃斯，還是朱莉·麥迪遜。」
「……」聞言，眾人陷入沉默，隨後一旁的芭芭拉忍不住說道：「我突然感覺蝙蝠俠有點……呃，有點渣。」
「畢竟布魯斯是個花花公子。」德雷克顯得很無所謂。
反倒是一旁的阿爾弗雷德陷入了疑惑。望向羅恩，試探著說道：「朱莉婭·潘尼沃斯？」
「沒錯，就是你女兒。」羅恩伸出手比了個ok說道：「雖然不是這個宇宙的，也沒結婚，但作為曖昧對象算進去應該也沒什麼，畢竟都是成年人，而且性解放運動了解一下？」
「……不是這個宇宙的就好。」
聽到了羅恩的話語，阿爾弗雷德鬆了口氣臉上帶著些傷感的說道：「我知道她的性格，他一直因為我在給一個被寵壞的億萬富翁當僕人而感到厭惡與憤怒。」
而一旁，聽到了這個消息，瑪莎夫人也是目露凝重。打開身邊的小包包數了數，瑪莎夫人心事重重拿出了兩個形制相似但並不相同的手鐲說道：「看樣子我準備的手鐲還不夠多……托馬斯，我們必須準備更多的見面禮。」
「嗯。」
托馬斯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望向了布魯斯等人說道：「關於我的孫子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但還不是現在——我們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那艘來自舊世界的氪星飛船。」
聽到了托馬斯的話語，一旁的阿爾弗雷德有些無法接受，連續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不，老爺，你知道這對我來說代表著什麼！你至少要讓我們知道小少爺的名字！」
「夠了，阿爾弗雷德。」
一旁，布魯斯的眼眸閃動了兩下，隨後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是韋恩家族的私事。比起這個，來自外宇宙的威脅更加重要……等到解決了外宇宙的威脅，我們有的是時間處理。」
「不錯。」托馬斯點了點頭：「理性是韋恩家族代代相傳的寶藏，這一點你做得很好。」
看著眾人的交流，雖然克拉克也很好奇關於布魯斯的私生子之類的事情。但是和布魯斯一樣，克拉克也壓制了內心的好奇，轉而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比起這個，托馬斯先生，你真的能確定那是一艘來自氪星的飛船嗎？」
「嗯。」
點了點頭，托馬斯抬起手臂，隨後手腕處投射出一幕畫面。
無垠的深孔之中，一艘亮銀色，但是遍布著綠色紋路的戰艦正在高速的航行著。這艘戰艦顯然經過了嚴苛的考驗，原本光滑而堅硬的甲殼上遍布坑坑窪窪的凹糟。其中一個引擎甚至已經徹底的破損，裸露的線纜迸射出些微的電光。而在戰艦的艙體部分，更是不斷有黑色的焦油狀物質不斷溢出。
而位於戰艦的主駕駛艙艙頭的位置，一個巨大的，被五角型包圍的S符號更是在第一時間映入眾人的眼帘。
看到了這個符號，眾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S是超人胸口的符號，代表了「希望」。但是同樣的，這並不是每一個氪星人都能擁有的符號——
幾乎是看到了這個符號的瞬間，一旁的蝙蝠俠便眯起了眼睛，隨後一言不發的低下頭隱藏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但哪怕布魯斯隱藏的很好，這些反應依舊被一旁的小丑捕捉，這讓罐頭當中的小丑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而超人則是死死的盯著畫面，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與恐懼交織的複雜。
「那是……」
「那是一艘氪星戰艦。」托馬斯沉默的說道：「我挾持了瞭望塔的管理模塊，並讓鋼骨利用瞭望塔本身的技術強化了位於我掌控下的部分深空望遠鏡。這些望遠鏡上面應用了其他世界的特殊技術，通過媒介可以直接觀測到遙遠的地方，是科技與魔法的結合產物。」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那艘船！」
克拉克情緒有些失控。他站起身子，雙手摁在身前的桌板上。因為那巨大的家徽，情緒有些激動的克拉克沒控制好力量將那桌板直接摁碎。
也就是在這瞬間，甚至沒等克拉克回過神來，克拉克便感到自己的腹心一痛。緊接著，更是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朝向全身侵襲而來，那健碩的身軀幾乎是立刻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似乎是失去了骨骼支撐，如同麵條一樣便直接癱倒在地。
勉強的伸出手扶住一旁的桌子，克拉克想要說些什麼，但強烈的虛弱讓他有口難言，最終只能是望著偷襲的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發起襲擊的不是別人，正是布魯斯。
鬆開手，映入眾人眼帘，那是一柄看似平平無奇的折迭短刀刺入了克拉克的小腹。
「不用擔心，克拉克，這裡面只有微量的氪石，我限制了氪石輻射的強度，只要你不進一步的失控，裡面的輻射強度就不會致命。」布魯斯冷靜的說道。
也就是說一旦失控匕首內部的檢測裝置就會讓氪石輻射變得立刻致命？
看到了這一幕，一旁的巴里猛地站起身子將超人護在身後，望向布魯斯說道：「布魯斯，你在幹什麼！」
「……一切都是為了防止最壞的情況發生。」
布魯斯顯得很冷漠。
「做的不錯，布魯斯。」
一旁的托馬斯點了點頭說道：「就和我想的一樣。」
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布魯斯和托馬斯完美的完成了他們共同設想的事情。
「還沒有結束。」
布魯斯並沒有回答托馬斯，而是平靜的說道：「地球上的氪星人不止一個。卡拉·佐·艾爾，還有克拉克的兒子小喬納森·肯特。隨後後者還不知道克拉克的真實身份，也對自己的血脈一無所知，但是我們有必要短暫的將他們……保護起來。」
「布魯斯！」一旁的超人咬緊了牙關，望向布魯斯說道：「我明明那麼相信你！為什麼即便是到了現在，你不願意相信我！」
「我只是不相信任何人……僅此而已。」
布魯斯顯得很冷漠，也很麻木。或許早在今天之間，他就已經無數遍的預演了類似的情況發生。這讓布魯斯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做出最理性的決定——哪怕這並不是最正確的。
而一旁，羅恩更是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隨後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不愧是你嗷！布魯斯！」
沒有理會羅恩這份讚美，一旁的布魯斯只是對著克拉克說道：「氪星對於地球來說太危險了…短刀中的輻射不會致命，我刺進去的位置也足夠安全。只是皮肉傷，只要你不去嘗試強行將他拔出來，他就不會傷害你的內臟，甚至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布魯斯……你……」
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克拉剋死死的盯著布魯斯，但是迎著布魯斯那理直氣壯的堅定眼神，心裡即便是充滿了埋怨，但克拉克依舊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正確的選擇。
心裡想著，堅持了片刻，隨後克拉克乾脆的發放下了手不再嘗試撐起身子，而是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托馬斯說道：「托馬斯先生，現在我已經這樣了，你應該也能暢所欲言了吧？」
「嗯。」點了點頭，隨後托馬斯調整了一下畫面。伴隨著視頻的時間軸一陣變化，一段身穿戰衣的氪星人脫離飛船收集物資的畫面隨之映入眾人的眼帘。而為首的那個身著白色遍布著瑩綠色條紋作戰服的氪星人亦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幾乎是在看到了這個人的一瞬間，克拉克便情不自禁的瞪大了雙眼。
雖然身上的裝束不同，但是一個人的五官氣質是很難變化的。而這個人……
「喬-艾爾。」
一旁的托馬斯說道：「根據我收集到的特徵與蝙蝠洞終端系統中關於喬·艾爾的情報特徵進行計算，畫面中的這個傢伙是另一個世界的克拉克的父親喬·艾爾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九十。而考慮到世界的不同，以及蝙蝠洞終端系統中對於喬·艾爾的情報疊代停止在上一次對孤獨堡壘的掃描，所以這百分之十不到的概率基本可以忽視。」
聞言，眾人陷入沉默。令人感到意外的，他們甚至並沒有因為蝙蝠俠的系統里有孤獨堡壘的數據而感到驚訝——也是嗷，就以布魯斯的性格，隱藏著大量氪星失落科技的孤獨堡壘他怎麼可能不去嘗試入侵解碼？甚至說……
「這些數據都是我交給布魯斯的，不用因此而懷疑布魯斯。」超人嘆了口氣，眉宇間充滿了複雜與痛苦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艘飛船的首領，也是我另一個世界的父親？」
「是的，基本上可以肯定。」托馬斯點了點頭。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也是抱著善意來到的這裡？」
克拉克忍不住說道：「我知道我的父親，就在孤獨堡壘里還有他遺留的一些著作和日記。還有以我的父親為原版製作的智能AI。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的父親是一個善良的人！」
目光中充滿那裡認真。甚至於，即便是被氪石短刀刺進了身子，在談及關於父親的事情的時候，克拉克依舊煥發出了新的力量，在布魯斯眯起的雙眼中強撐起身子站起，滿臉認真的說道：
「或許他們和你一樣，是來自舊世界的倖存者——是這樣的吧？就像是托馬斯先生你能離開原有的舊世界一樣，其他人也可以。而如果氪星沒有毀滅的話，我是指在那個世界沒有毀滅的話，想要製造出能夠從原有宇宙中逃逸的科技並不是完全無法實現的天方夜譚！」
「你的說沒錯。」托馬斯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就以氪星的科技，如果躲過了滅亡的危機，想要發展出逃離原生世界的機器並非沒有可能。但根據已經可以確定的情報，這艘戰艦之所以能夠從正處於轉生進程中完全封閉的宇宙完成宇宙逃逸，則需要歸功於折躍引擎中的未知能源。」
「而根據我們得到的信息，這引擎中的能源是導致了我們那個世界毀滅的物質，即『世界病毒』的概率為……百分之百。」
聽到了托馬斯的話語，沒有接觸過世界病毒，克拉克的眉宇間依舊帶著些微的不解。而一旁，曾親眼見證過閃點世界的末日景象，巴里在張了張嘴後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沒有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