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正義聯盟里的扎手貨。
望向面前的羅恩，陶德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什麼事情了，就只是死死的盯著羅恩。
雖然羅恩在哥譚出現的時間很短，但是經過了詳細的調查與追問，通過巴里那邊的情報，蝙蝠洞中見過羅恩的眾人也都或多或少的知曉一些關於羅恩的訊息。
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於其他宇宙，擁有觀測其他時間線能力的世界旅行者，並且與傳說中的「上帝本體」進行過交談與建議，協助了一個被世界病毒摧毀的世界完成轉生。如今蝙蝠洞中的老太爺和夫人，就是該世界的倖存者之一。
也正是因為羅恩有能夠觀察其他時間線的能力，所以現在羅恩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陶德很難對此置之不理。
要知道，在諸多羅賓之中，陶德絕對是對小丑的仇恨最深刻的那一個。也正是因為深刻的感受過死亡，所以陶德很清楚這一過程對於人的靈魂而言會產生怎樣的折磨。這種精神層面的衝擊力讓陶德徹底否定了蝙蝠俠布魯斯的諸多理念，決心用自己的方式來改變哥譚。
哪怕，與蝙蝠俠為敵。
而現在，你告訴我，強擊芭芭拉，殺死我，羞辱戈登的小丑會成為蝙蝠俠的羅賓？！
陶德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別說是陶德了，就連一旁的阿爾弗雷德等人在聽到了羅恩的話語後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連帶著通訊器的另一邊，蝙蝠俠都不由得陷入思考，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問題，才不得不和小丑聯手。
要說唯一沒有受到負面影響，甚至是感到開心的……
「哈哈！真的？我成羅賓了？！」
小丑開心的裂開嘴，興沖沖的望著羅恩：「這聽起來真的是……真的是太酷了！哈哈！光是聽一聽我的腦漿就已經開始沸騰不止！多麼美好的未來……蝙蝠俠，我一直是你的粉絲！來讓我當你的羅賓吧！直到永遠~」
興奮之下，小丑直接對著一旁的電腦大聲示愛。但布魯斯卻只是沉默，和陶德一樣，等待著羅恩的繼續解答。
而羅恩呢，也只是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後對一旁的幾人說道：「別那麼緊張，世界那麼多，誰規定只有你們能成為英雄，惡棍就一定是惡棍？命運這種東西太low，咱們整點辯證的，比如說每個人的人生經歷的都是不同的。一個微妙的不同就能讓一個人走向完全未知的命運。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只需要一件小事，就能毀掉一天的美好！」小丑興奮的說道：「就和人生一樣！我的人生，我們的人生！」
「看，人家心胸多開闊，跟人家學學。」
對著一旁的陶德等人擺了擺手，羅恩一臉隨意的說道：「雖然事出有因，但世界本身都是存在著巨大的差距的。比如說托馬斯和瑪莎他們。」
望向托馬斯，羅恩說道：「就跟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一樣，托馬斯他們的那個世界就是因為一些微妙的變化產生了連鎖反應，最終導致了小布魯斯的死。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世界本身的確存在著命運的必然性來完成那些節點。托馬斯成為蝙蝠俠，瑪莎成為小丑，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我們認真地說，如果托馬斯他們那個世界的布魯斯活了下來，他們兩個死了，那麼最後成長起來的布魯斯也不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布魯斯。比如說在黑暗多元宇宙，就有天生壞種的小布魯斯，在小巷裡射殺了父母的不是別人，正是布魯斯自己。到最後甚至就連戈登還有阿爾弗雷德都一塊殺了，是純粹的壞胚，究極的超雄，無可救藥的壞逼。」
「與之相對應的，還有用生命保護哥譚市，與犯罪辛迪加對抗的小丑俠之類的等等等等……」
羅恩攤攤手說道：「命運存在著必然性，這是世界前進的證明。但在更多的時候，在人們觀測到命運的時候命運就已經發生了改變，任何妄圖抵抗的行為也都會成為了證實語言的一部分。像是現在這樣我跟你們說的這些其他時間線的故事，說實話你們聽聽就好，完全沒有必要往心裡去。因為在我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就已經獨立於原有的多元宇宙之外，成為了一個獨立世界。」
聽到了羅恩的話語，眾人陷入了沉默，但是沉默與沉默之間也存在著相互的不同。比如陶德，芭芭拉。他們陷入沉默就只是因為聽到了這些爆炸性的信息，一時間心態有些複雜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嗯，他們還年輕，都在蝙蝠洞裡沒有正式的出師，還沒有成為迪克那樣獨立的超級英雄。雖說已經遠超同齡人，但還沒有達到蝙蝠俠要求中超級英雄至少應該擁有的「獨當一面」的水準。
事實證明，蝙蝠俠的這種嚴苛是正確的。這不，他們大腦這就宕機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相較之下，布魯斯則是很快便回過神來，大腦將羅恩的話語迅速的記下，但是卻將那些訊息封存，轉而思考起了羅恩話語中真正含有信息量的一句話。
「我們的世界成為了一個獨立世界？什麼意思？從多元宇宙脫離了？這代表了什麼，會發生什麼？」
對於布魯斯而言，其他世界的自己都遇到了什麼，都經歷了什麼，都變成了什麼樣那都是無關緊要的私事。只能用於參考，不能深入的細想。
但羅恩所說的，他們這個異世界已經脫離了原有的多元宇宙……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問題。敏銳的嗅覺讓布魯斯迅速的從中意識到了不對了。
這不，布魯斯立刻便追問道：
「之前巴里曾跟我說過伱與上帝進行了某些交流，在完成了交流之後托馬斯和瑪莎才來到了我們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嗎？那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一點詳細解釋有點麻煩。」聞言，羅恩摸了摸下巴道：「不過你可以理解為面對火災時提前燒出來的一片隔離帶。」
「當然，這並不代表我們就要燒掉這個世界，只是提前製造一個合理的免疫系統，就如同抵抗外來病菌的表層皮膚一樣。」
「為什麼是這個世界。」布魯斯冷漠的詢問道：「我們是否具有反對的權利？」
「當然有，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成為抵抗外來者的犧牲品。」羅恩表示很理解布魯斯的想法。畢竟，這代表著這個世界將要承受許多未知的挑戰。
雖說很多文藝作品將邊境村莊描寫成什麼淳樸的世外桃源，但實際上，古往今來絕大部分時代的邊境都代表著武德充沛。而這種武德充沛也並非是天生的，而是在接連不斷的衝突中，所有溫和的善良之人都已經成為了屍體。
而僅僅是布魯斯知道的情報，就已經有多個世界因為世界病毒而慘遭破壞。雖然世界病毒罪大惡極，但布魯斯可不打算因為他們邪惡，便讓自己所在的世界成為一個防止其入侵的犧牲品……擁有著生物學的博士學位，布魯斯難道還不知道嗎？免疫系統的殺毒方式說一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殺敵一千自損一萬這種事情對於免疫系統而言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們只負責殺毒，可不管你身體能不能遭得住。
「但之所以選擇這個世界也並非是因為一時興起，而是因為這個世界本身已經出現了許多問題。」
羅恩解釋道：「在巴里通過宇宙跑步機抵達閃點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被負面多元宇宙錨定。托馬斯和瑪莎之所以一直呆在這裡，而不是跟其他的閃點世界倖存者一樣或是加入到世界的轉生，或是成為全界樹的一份子，原因便是為了確定確定這個世界的狀態，並預防世界病毒的第一次降臨。」
「……那有什麼發現嗎？」布魯斯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托馬斯很少在哥譚活動，而是隱秘的潛伏在陰影中。很明顯，托馬斯與瑪莎二人中，托馬斯是計劃的執行者。而瑪莎……說是添頭並不準確，但相較於托馬斯，瑪莎的確更在意自己的兒子怎麼樣了。
家庭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布魯斯說道：「既然您現在出現了，那是不是代表著世界病毒的的第一次降臨已經開始了。」
「當然，而且有些超出我的預料，這些病毒寄生體居然是源自於你父親之前所在的閃點世界。」羅恩說道：「根據情報，一艘來自病變閃點世界的氪星人飛船已經成功的脫離了處於轉生進程的舊世界，並在逃逸過程中鎖定了這個世界的地球，並且在不斷的前進。」
「原因是什麼？」
「不確定。」羅恩說道：「我也是為此才前來的這個世界。」
「等一下！這是因為這種不確定的問題就將我們這個世界推到最前面，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一旁的三代羅賓德雷克忍不住說道：「而且我們這個世界擁有正義聯盟，在有了相關情報的情況下擁有自衛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無視我們世界本身的想法進行決定，難道……」
德雷克很有道理，不過羅恩也有相應的應對方案。
這不，羅恩只是拍了拍手，隨後一旁的托馬斯便走出來說道：「因為我是蝙蝠俠。」
「……」
「……」
蝙蝠洞中原本還感到憤憤不平的其他人突然就釋然了。
他們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聽到了這句話就突然莫名其妙的釋然了，就跟NM服從性測試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而布魯斯則是滿臉麻木，似乎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托馬斯會說些什麼。
揉了揉眉心，一旁的阿爾弗雷德忍不住說道：「雖然……但是……好吧。都是蝙蝠俠，雖然說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在說出來後讓人信服的程度都是一樣的。」
「是啊。」芭芭拉忍不住的感慨道：「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是蝙蝠俠沒錯了。」
「哼，自作自受罷了。」陶德滿臉的嫌棄。
「那你打算怎麼做？」
布魯斯詢問道。只不過這一次，布魯斯的聲音不再是通過蝙蝠洞程序的擴音器中傳出，而是伴隨著機械運作的聲音和引擎轟鳴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眾人的耳畔。
重裝的蝙蝠機車在蝙蝠洞的大廳中划過一道令人感到血脈噴張的漂移弧線。回到了蝙蝠洞中，即便是帶著面罩，眾人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布魯斯的目光中滿是複雜的詢問道：
「至少告訴我你們的戰鬥預案。」
「哦，戰鬥預案還沒有準備好。」面對布魯斯的詢問，羅恩坦然的說道：
「所以我打算先對你們這個世界進行摸底，確定一下你們這個世界的戰鬥力處於一個什麼水準。即便是同一多元宇宙中，世界觀的平均水平也各不相同。像是之前閃點世界的超人，因為從有記憶開始就在被不斷的進行試驗，所以個人能力也十分有限，一身力量甚至不到正常時間線中超人的一半，但因為世界病毒的強化，就算是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他都跟沒事人一樣能提頭來戰。」
聞言，布魯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詢問道：「那你準備怎樣進行確定？或者說，從誰開始？」
「當然是正義聯盟中最難對付的那個。」
聽到了羅恩的話語，布魯斯下意識的抬頭，隨後也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羅恩的意思。
見狀，一旁的芭芭拉詢問道：「正義聯盟里最難對付？是超人嗎？難道要用氪石？」
聞言，羅恩看了一眼布魯斯，隨後搖了搖頭道：「連你都知道要用氪石對付超人，那就不算難對付。」
「……怎麼感覺你在罵我？」芭芭拉有些不爽的抱起胳膊。
沒有在意芭芭拉的小脾氣，羅恩說道：「準備動手吧，感覺你已經期待很久了。」
「哈哈！當然！」從赫爾海姆之門中走出的，赫然便是全副武裝的戰爭領主黛安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