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鳴女真的是罪有應得捏~
對於夜魔俠的到來，羅恩感到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多少的恐懼，反而滿臉輕鬆的對狼說道：「這哥們叫馬特，雖然穿著可笑的緊身衣，但是不用擔心，這傢伙的確是個好人沒差。說起來，馬特，你有考慮過換一身其他的裝備，雖說地獄廚房民風淳樸，但你這樣跟在大街上裸奔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麼說著，羅恩也是指了指對面的地獄廚房說道：「說起來你還有個稱號叫做超膽俠是吧？」
「……是。」不太確定當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出于謹慎考慮，馬特還是乾脆的說道：「不過那都是最開始的時候了，比起超膽俠，我更希望能成為這些傢伙的夢魘。」
「別鬧，才不是夢魘呢，至少在有些人心裡不是。」羅恩搖了搖頭撇嘴道：「地獄廚房的騷零們現在可是每天晚上都在大街上搔首弄姿，等著伱把他們超出膽汁。誰知道你這傢伙居然是個異性戀，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非常傷心。」
聞言，扯了扯嘴角，馬特也是無奈的吐槽道：「那是他們的想法，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你沒關係，但是和姑娘們有關係。」羅恩也是無奈的攤手道：「你知道等你等急眼了的小伙子們多著急嗎？在大街上都快倒貼錢了。」
「……」
聽著羅恩的話語，馬特也是陷入了漫長的沉默。而在良久之後，馬特也是乾脆的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以及，為什麼會出現在地獄廚房？」
「我一直都在地獄廚房，真要算的話，在你畢業之前我就已經在這裡生活了。」羅恩說道：「我一直都生活在這裡，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造訪，現在的我應該已經躺在床上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
望著面前似乎是有啥說啥的羅恩，馬特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我知道你，羅恩，一個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孤兒。同樣的，我也很清楚這所孤兒院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精神病院。幾乎每一個離開了這裡，並且精神疾病出現好轉的患者都曾不止一次的提及一個關於月亮的夢境。」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傳言還是一種心理學上的概念，但如果這只是某一種無法言說的巧合的話也算了，但是就在前不久，本來只剩下了你和一個臨時義工的醫院是怎麼出現了這位先生，並一個人甚至連武器都不需要，就將一群鬣狗幫的暴徒打的骨斷筋折。」
聞言，望著面前的馬特，羅恩在短暫的思索了片刻後也是輕笑道：「如此說來，你是通過為那些鬣狗幫的成員進行辯護，所以才意外了解了案件的發生經過，是嗎？」
「這與你無關。」
「怎麼會與我無關呢？」羅恩說道：「作為一名大律師，你甚至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甚至願意為了一群販賣人體器官的罪犯進行辯護……當然，我想，你為他們辯護一定不是為了通過法律伸張正義，否則的話，比警察更高貴，無視了程序審判的過程直接給予懲罰的夜魔俠也不會存在。」
「所以，你是覺得這裡有什麼？或者說隱藏了什麼？比如手和會之類的？真奇怪，你明明看起來並不像是地獄廚房的人，但是卻比任何人都像這裡的房東。現在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住客，甚至要像是現在這樣暗中調查……我猜你的身上一定沒有搜查令，否則的話也不會披著這一身可笑的紅色緊身衣和面罩~」
聽到了羅恩一連串的話語，馬特只感覺有些頭疼。同時，馬特能夠敏銳的發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和眼前這個傢伙進行交流的時候，自己的情緒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受到對方的引導，額外產生了大量本不該產生的表達欲。
「這種表達欲的存在基礎是你本身存在求知慾，所以不必隱瞞，直接說出來就好。我這個人一向是坦坦蕩蕩的，你問啥我就說啥嘍，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
聽到了這句話，馬特也是乾脆的說到：「那麼就由你來說，這間屋子裡都發生了什麼。我能聞到，這裡死了人，而且死了很多人。其中一人甚至被整個刨開，臟器散落一地。」
「臟器暴擊那哥們是我殺的。」聽到了馬特的詢問，羅恩乾脆的掏出了鋸肉刀展示了一下，然後指著一旁的狼說道：「抹脖子的人是這位。如果你想要詢問屍體去了哪裡，又是怎麼打掃的這麼幹淨的……」
想了想，羅恩也是輕輕拍了拍手。
下一刻，馬特只是感覺周身出現了一瞬間的失重，等到恢復過來的時候則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雖然是個盲人，但是通過強化的四大感官，馬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環境絕對不是剛剛的醫院門衛室。甚至說，壓根就不是醫院。不僅僅是腳底傳來的觸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還有周圍的氣味與力的擴散與反射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和風的大屋？
但如果說是屋子的話，這未免也太大了一些。輕輕跺腳，即便是馬特儘可能的感受著力量朝向四周擴散，乃至控制著這力量朝向一個方向延伸，一直到這力量超出馬特的感知範圍，馬特都沒能感受到這奇特屋子的邊界究竟在哪裡。
馬特那強化後的感官能夠讓他清晰的聽到數個街區外的聲音，可以從20英尺遠的地方聽到他人的心跳。但是現在，無論是聽覺的聲音還是觸覺的力反饋，都無法確定這個詭異空間的大小。
而望著通過力反饋在自己腦海中建立的立體圖像，馬特甚至忍不住的懷疑，這真的是現實世界能夠出現的建築結構嗎？
如果只說建築風格的話，馬特還能夠理解。但是這些建築的形態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好似不再受到引力的影響，沒有絲毫的章法，大量重疊在一起的推門，榻榻米組成了這巨大的空間。上方與下方並沒有明顯的區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箱子裡。但是從自己的感知來看，如果是箱子的話，這箱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至少有半個曼哈頓那麼大。
其實在這一刻，馬特便或多或少的意識到了，自己貿然前來這裡的行為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但是站在這裡，感受這對方臉上的笑容……好吧，但願是笑容。至少，在這之前的時候，對方即便是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無法發現，好像身前空無一物，與外界的周遭幾乎沒有絲毫的交互。而現在，雖然對方主動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但馬特依舊無法肯定，這是否就是對方真正的表情，又或是其他什麼東西。
對方已經能讓自己看不到對方了。在這個基礎上，讓自己看到對方想看到的，也絕非難事。
而羅恩也沒有在意馬特現在的想法。甚至說，羅恩還感覺蠻有趣的——因為這是自己在來到了廢棄宇宙這個垃圾桶後，第一個遇到的真正意義上的超級英雄。
彼得當然也是超級英雄，只不過廢棄宇宙懂的都懂，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天知道這個宇宙的帕克究竟是哪條時間線的帕克。至少，就現在而言，羅恩可以肯定，廢棄宇宙的帕克絕對不是荷蘭弟。因為在他的義工資料親屬一欄里填的是梅姨和本。
「鳴女。」
聽到了羅恩的召喚，鳴女迅速的出現在了羅恩與馬特的身前。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琵琶，柔順的黑色長髮散落在地上，給人的感覺倒是人畜無害。
但是馬特可不會被表象欺騙——可以說，在鳴女出現的一瞬間，馬特就已經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渾身的肌肉也都在這瞬間緊繃了起來。
血腥味，大量的血腥味，並且是大量來自於不同人的血腥味與臟器味。
雖然對方處理的很乾淨，但是這對於擁有超乎尋常感知力的馬特而言幾乎是再清晰不過。
如果說一個人的血液是一種顏色的話，那麼現在，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少說也有五六種不同的顏色。並且每一種顏色，都還粘附著與之相稱的臟器的味道……
而望著面前的鳴女，羅恩也是抱著胳膊說道：「還沒吃完嗎？都一個下午的時間了，你們鬼吃人不是吃的都很快嗎？」
鬼？吃人？
聽到了羅恩的話語，馬特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對此，鳴女則是謙卑的俯下身子請罪似得一拜，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大人，這些人的身體……是臭的。」
聞言，羅恩也是一愣，隨後也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鬼吃人，就像是人吃其他動物一樣。所以對於鬼要吃人這件事情羅恩並不怎麼在意。同樣的，羅恩殺他們也就不需要理由。
雖說鬼的進化程度與其自身的完整性有些堪憂，但是羅恩也是能理解鳴女話語中的意思的。
大正時期的日本已經跑步進入工業時代，雖說偏遠的山村還是封建社會的吊樣子，但是作為鬼舞辻無慘的近侍，鳴女的伙食也不可能差。尤其是無限城的大小與可操控的部分與鳴女的能力直線掛鉤，而鬼舞辻無慘的力量也已經因為進化缺陷的緣故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自然而然的，其他上弦下弦乃至意外偶然遇到的優質人類乃至『稀血』都會優先供應鳴女。
在這種情況下，鳴女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就只是靠吃這些優質人類的屍體，力量都會跟著時間水漲船高。
在鬼的觀念中，人類是補品。尤其是稀血，更是大補中的大補，說是十全大補濃縮丸都不足為過。
而鳴女就是吃著這樣的山珍海味長大的。而被羅恩和狼殺死的那個幾個小混混雖然生活在現代社會，但在地獄廚房這種狗屎地方，濫交嗑藥那都算得上是一種美德。變著法的糟踐自己的身子，雖然在人類的角度中，他們就是身體素質更差之類的。但是在鬼的角度中，那真是連發霉的饅頭都算不上……
DIO在吃小麵包的時候都盯著好看的吃，更何況是這些從裡面爛到了外面的癮君子？
也就是羅恩的命令是絕對的，要不然的話，鳴女即便是餓死或許都不會看上哪怕一眼。
不過羅恩可沒有打算照顧鳴女人權的想法：「臭不臭我不管，別讓我看見就行，快點吃光，我可不打算下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有一股怪味。」
聽到了羅恩的海域，一旁的馬特再也忍受不住了。
拔出了腰間的雙棍，馬特也是認真的說道：「羅恩、你是叫這個名字吧？如果資料上沒有寫錯的話。」
「是我，咋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為了向我展示你的殘忍？還是想擊垮我，讓我向你效忠？想要殺死我的話現在就來吧，我自認為還沒有墮落到能夠坐視他人逼迫一個無辜的女人吃別人的屍體！」
「無辜的女人？」
聽到了馬特的話語，羅恩一愣，隨後嘿然一笑指著一旁的跪在地上的鳴女說道：「你說她無辜？」
「……？」
馬特想過羅恩會咧嘴一笑，然後繼續嘲諷自己，或是乾脆的撕破臉皮，乃至於故作優雅的感嘆幾句「真是太可惜了」之類的。
但是現在，看著羅恩的笑呵呵的樣子，馬特知道，面對詢問自己這一言不發的樣子會顯得有些呆。但仔細想想，顯得呆也比顯得蠢好。
看著沉默的馬特，羅恩也不著急，而是不急不慢的說到：「我現在讓她打掃一下屍體省的污染環境就是壞人了，她就無辜了。那究竟是她無辜，還是在過去的幾百年裡她吃掉的那些『好吃』的人更無辜？」
說著，羅恩也是詢問道：「說起來，鳴女，你大概吃了多少人？」
聞言，鳴女的聲音依舊輕緩而溫和，宛若大和撫子般寧靜的說道：
「我在三百年前變成鬼，自那之後便跟在鬼舞辻無慘身邊。平均……每個月會吃三個人到五個人，最開始的幾年裡為了強化血鬼術，所以吃的也會稍微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