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記得在之前看過的動漫里,和女主角一起摔倒,就意味著劇情將進入到喜聞樂見的發福利環節。
俗稱「殺必死」。
有的時候帶球撞人,有的時候跌入深淵,當然也有直接把女主初吻搶走,從此展開一段孽緣的。
不過陳諾敢保證。
他真的就是下意識想去扶灰原哀,不想讓她摔倒而已。
或許正是在這種純潔的念頭影響下,沒有進入能喜聞樂見的殺必死環節。
他只是把灰原哀,用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裡。
僅此而已。
灰原哀身上穿著陳諾給他買的衣服,淺紅色針織衫無袖,卡其色短褲,
整體來說十分的安全。
她的身體很輕,像是一隻沒長大的小貓。
她此時小嘴微張,粉琢玉砌的小臉上滿是驚慌。
不知道是不小心踩空跌倒的原因,還是被陳諾的話給嚇到了。
真要說有什麼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應該就是那隻不小心踩到清潔液的小腳了吧?
順帶一提,這清潔劑剛噴出來的時候,是像牙膏沫一樣的純白色泡沫狀液體。
然後快速溶解被噴到地方的細菌和污穢的同時,泡沫會慢慢消失,慢慢變成一灘黏黏的,類似果凍狀質地的液體。
陳諾之前用過類似款式的。
去污能力很強。
而此時,這攤果凍就附著在灰原哀懸在半空的小腳上。
因為是腳掌的前半部分踩到的清潔液,所以腳尖沾到的最多,又因為姿勢的改變,順著腳尖往下滑。
果凍穿過腳趾縫隙,然後沿著彎成可愛形狀的足弓流淌下來,最後在精緻的腳跟處重新匯聚到一起,滴落在地板上,
整個過程有點像是,給冰淇淋球澆上巧克力醬的感覺。
啪嗒!
果凍落地的聲音,把兩人的思緒全都拉了回來。
灰原哀臉紅得像是一隻憤怒的小獅子,白皙的小腿在空中來回撲騰著:「混蛋,你還要抱我到什麼時候?」
陳諾也有點尷尬,他一邊把灰原哀放到床邊,一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偶爾幫我做個飯什麼的,或者幫忙打掃一下道場之類的。
每次根據你的勞動成果換算成錢,等攢夠了十億日元,我們就算兩清了。」
陳諾遞給她床頭的紙巾。
灰原哀氣呼呼的坐在床邊,看著白嫩腳背上和地板上的狼藉,小胸脯劇烈起伏著。
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子,這種讓人誤會的狀況,還是能聯想到一些東西的。
雖然灰原哀知道他是好意,可這傢伙的陳述方式也太讓人火大了吧?
等一下.—.
灰原哀一邊擦腳,一邊偷眼觀察陳諾的表情。
他該不會是在試探吧?
如果我反應不這麼激烈,他會不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來呢?
灰原哀一臉狐疑的觀察了半天,然後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傢伙,就是一條沒有邊界感的雜魚!
灰原哀板著臉:「為什麼一定要是十億元?」
「你姐姐搶走的不就是十億元嗎,剛好就用這個數額來當成報酬好了。」陳諾也好心的抽了張紙,蹲下來幫忙擦拭地上的清潔劑,
灰原哀看著蹲在地上擦拭地板的陳諾,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把腳踩在他身上教訓一下這個沒有邊界感的雜魚。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灰原哀:「好,那就先按照你說的辦法吧,我也會想辦法用其它方式,
支付給你使用血液的報酬的。」
陳諾抬起頭。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灰原哀把腳搭在膝蓋上,用紙巾擦腳的動作,細膩無暇的足心正對著他的臉。
這個姿勢,忽然讓陳諾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次,灰原哀測試他,讓他舔腳的那個姿勢了。
眨眼間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挺長時間了。
眼前原本修長白皙的玉足,也變成了可愛白淨的小腳。
時間真是—·
矣?
陳諾發現自己竟然對著灰原哀的腳,追憶起往昔來了。
這也太奇怪了吧?
好在灰原哀專心擦腳,沒注意到陳諾的不對勁。
陳諾趕緊把思緒拉回到正軌,問道:「用什麼方式?」
「幫你做抑制藥劑,和研究你體內的問題啊。」灰原哀說,「你吃下的那種半成品藥劑,後面有沒有其它不好的副作用,還不好說呢。」
陳諾點了點頭,心想這的確是個問題。
雖然目前來看,他穿越之後貌似把原主大門五郎身體的不良反應,全部重置成了健康的狀態。
可誰能保證之後不出問題呢?
能讓灰原哀幫忙檢查和監視,也算是一道保險吧。
「那就拜託你了。」陳諾伸出手,「合作愉快。」
灰原哀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小手遞了過去,輕輕和陳諾握了一下。
「怎麼感覺像簽了賣身契似的。」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矣?有嗎?」
陳諾站起身,「不過如果十億日元就能買到你的話,我猜一定有很多人搶著買吧?」
灰原哀板著小臉,清冷道:「請不要對一個小女孩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陳諾苦笑:「我的意思是,十億元就能買到一位頭腦頂級的科學家,任何組織都會瘋搶吧。」
「再給我一張。」灰原哀伸手要紙,「就算是賣身契好了,我就很快就會把自己贖出來的。」
「加油哦。」
陳諾又抽出張紙遞給她。
這時候,屋外傳來阿笠博士的聲音:「小哀,小哀———
灰原哀慌亂的把手裡的紙巾揉成一團,迅速把周圍的痕跡全都擦掉。
然後搶在博士推門進來之前。
把那不知道有沒有擦乾淨的小腳,藏進了大號拖鞋裡。
她這副有些手足無措的反應,有點像是把男同學約到家裡來「學習」,
學到一半父母突然回來了,然後嚇得趕緊打掃戰場的青春期少女。
博士氣喘吁吁推門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手環的東西。
陳諾知道,那是灰原哀逃跑時戴在身上的唯一一件東西。
裡面儲存了大量的實驗數據和資料。
阿笠博土:「我試著複製裡面的資料,但發現有很多地方損毀了,沒辦法讀取出來。」
灰原哀皺著眉:「可能是被雨淋到了儲存晶片,導致數據損壞了吧。」
「的確很有可能。」阿笠博士撓了撓頭,「我試著修一下,但感覺修好的概率不太大啊。」
灰原哀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她的身體現在變小了,但這是服用apt.-4869之後,不可控制的變小。
雖然柯南現在看起來活蹦亂跳,但天知道後面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不良反應,而且如果一直保持身體不長大的話也是個問題。
更何況,那些資料和備份里。
還有很多關於陳諾吃下的,那種藥物的原始資料和分析數據。
缺少了這些東西,對幫陳諾解決身體問題也是個不小的阻礙。
灰原哀想了一下:「我試著把記住的部分復原一下吧,不過那些資料太多了,我沒辦法全都記住。」
說完,她拉著大號拖鞋,往外走去。
經過門口時,阿笠博士忽然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地板上:「嗯?這屋裡什麼味?」
灰原哀臉一紅:「清潔劑啊,我剛在打掃房間。」
灰原哀拉著阿笠博士往實驗室走去,臨走時還瞪了陳諾一眼。
灰原哀就這樣在阿笠博士家住下了。
在這裡她每天都能和姐姐說話,但大部分時間都鑽進了實驗室里研究藥物。
組織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琴酒倒是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交代他轉學的事情,陳諾還旁敲側擊得知琴酒帶伏特加去歐洲這件事。
陳諾頓時感覺壓在身上的五指山沒了。
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
總之,陳諾這幾天忽然清閒了下來,真正過上了一個「擁有破敗道場的高中生」該有的生活。
估計直到下個任務來臨之前,他大概都會是這種生活狀態吧?
如果非得替組織工作的話。
陳諾覺得這種每隔一段時間工作一次,然後休息一段時間的工作模式,
勉強還是能接受的。
他可不想像琴酒那樣,每天都為組織奔波勞碌,全世界亂跑。
這天早上,陳諾很早就起來了。
他拿著一堆糖果,出現在阿笠博土家門前,站在電線桿旁邊耐心等待獵物的出現。
這條路並不是主幹道,但早上行人不少。
不少穿西裝校服的高中生上學都會經過這條路,風把高中女生的裙擺吹得搖搖欲墜,露出充滿彈性的大白腿,吸引了不少上班族大叔的目光。
牽著斑點狗的年輕太太,路過時會故意和陳諾搭話問路。
馬路對面的電線桿上,有疑似被拳頭打碎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小蘭路過的時候隨手敲碎的。
等了沒多久。
陳諾就看到一個背著紅書包的小身影,從阿笠博士家裡出來。
灰原哀身上穿著那件經典的暗紅色無袖針織衫,卡其色短褲下是又細又白的雙腿,被白色短襪包裹的小腳,踩在棕色小皮鞋裡。
如果不是臉上那不符合年齡的、生人勿進的表情,她的可愛程度絕對還會飆升幾倍。
「你怎麼來了?」灰原哀來到陳諾身前。
「送你上學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灰原哀白了他一眼,「而且,你就不怕被琴酒懷疑嗎?」
陳諾笑了笑:「琴酒好像不在日本,再說我已經通過了考核了,現在是休假期,沒人會來煩我的啦。」
灰原哀皺了皺眉:「琴酒這種時候離開,估計是歐洲那邊出了問題,組織在那邊有——————唔,你幹什麼?」
灰原哀話說到一半,就被陳諾給打斷了。
用的是棒棒糖。
陳諾:「小孩子就要有個小孩子的樣子,別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了,安心享受你沒有過的童年吧。
「都說了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啊。」灰原哀把棒棒糖拿出來,不滿地瞪著他,「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陳諾:「你這樣才更危險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一路上已經有多少人,對你投去好奇的目光了。
如果不早點適應小孩子的身份,遲早被人發現。」
灰原哀張了張嘴,但沒有反駁。
因為陳諾說的對,不過突然讓她接受小孩子的身份,的確有點困難。
陳諾掏出一大把糖果遞給她:「給你的禮物。」
「什麼意思?」
「小孩子都喜歡吃糖,你不吃可以帶在身上,也可以給其他小朋友。」
灰原哀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把糖果塞進小書包里。
「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陳諾說,「對了,你被安排到哪個班級了?」
「和柯南一個班。」
「這麼巧,那估計會遇到幾個有趣的小朋友。」
兩人沿著人行道往學校走。
「我才沒興趣和小孩子交朋友,我主要就是觀察柯--·-你、你拉我手幹什麼?!」灰原哀抬起頭看著陳諾,水汪汪的大眼晴里,閃爍著疑惑和羞怒。
陳諾:「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是這樣的的啊。」
灰原哀環顧四周。
發現的確有幾個小朋友被大人拉著手走在人行道上,還有個愛撒嬌的小女孩,騎在像是爸爸的男人脖子上,還時不時親上對方一口。
「難道你喜歡那種?」陳諾好奇道。
「不、不要,牽手就好了。」灰原哀趕緊表態,她真怕這個沒有邊界感的傢伙,把她拎起來放在他脖子上。
陳諾就這麼拉著灰原哀軟乎乎的小手,往學校走去。
忽然,旁邊的女高中生:「?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對兄妹,看起來好像情侶。」
旁邊的同伴看了一眼:「真的,年齡差這麼多也能有這麼強的cp感嗎?
八女高中生:「我覺得可能是那個小女孩的問題,她給人的感覺好成熟哦。」
「真的.——」
高中女生交談的聲音逐漸遠去。
灰原哀加快了腳步,想儘快結束這段旅途。
這可惡的沒有邊界感的傢伙可真難纏,要不明天乾脆換條上學路線好了,灰原哀心裡盤算了起來。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她已經逐漸被陳諾這隻小白鼠,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了。
第一天上學。
從小在組織的監控下長大,沒有上過小學的宮野志保,覺得有點新奇。
她認識了幾個有趣的人。
一個叫吉田步美的長相甜美的小女孩,主動和她搭話,還邀請她加入什麼「少年偵探團」。
少年偵探團里除了柯南之外,還有兩個男生。
叫圓谷光彥的偵探團成員,看向她的時候目光總是閃躲和臉紅,和步美走得近一點也會有類似的反應,是個早熟的小鬼。
小胖子小島元太,中午抱怨午餐不是鰻魚飯,被學校老師罰抄作業二十遍。光彥嘲笑他,還被他追著打了半天。
總的來說,算是個活力充足的小團體吧。
除此之外,一號小白鼠柯南,被迫和小孩子打成一片的樣子也很有趣。
下午放學之後。
灰原哀還被他們拉著,一起去查一件失蹤案。
柯南一聽到有案子,立刻兩眼放光,連小蘭姐姐做的飯都不吃了。
看起來,即使身體變小,一號小白鼠的頭腦還是一樣棒,而且性格還是那麼魯莽。
灰原哀把這一點清楚的記在觀察日記上。
不過令灰原哀有些不太適應的是,她和小孩子之間沒什麼共同語言,聊不到一起去。
也就和步美能多說幾句話。
至於調查——·
灰原哀本以為,少年偵探團只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碰到真正的案子了。
一路調查之後,一行人找到了一夥印假鈔的歲徒,潛入了對方的窩點。
因為過於魯莽,偵探團不小心被歹徒挾持,灰原哀開了一槍,把那個女歹徒嚇得失去了戰鬥力。
然後才回過味來。
一個小女孩做出這種舉動好像太奇怪了。
不過好在最後用假哭矇混過關了,那位胖胖的目暮警官還特地讓柯南送她回家。
看來以後得注意一點,不能做出不符合小孩子身份的行為。
和柯南並肩走在幽暗的小路上,道兩側的路燈散發著冷白的光線,這裡人很少,很安靜。
灰原哀覺得,和柯南攤牌的話,這裡不論是時間還是氛圍,都很不錯。
柯南這邊用野比大雄的姿勢,抱著腦袋往前走。
他一點也不開心。
本以為找到了那群黑衣組織的下落,結果卻只是一夥假鈔犯,白高興一場不說,晚上還得送這個有些奇怪的小女孩回家。
真是的,都不能吃到熱乎乎的小蘭做的咖喱了。
「喂,你家到底在哪裡啊?」柯南有些不滿。
「就在這附近。」
「我怎麼不記得,這附近有住宅姓灰原的人家啊。」柯南疑惑道。
「我不姓灰原。」灰原哀撩起耳邊的鬢髮,「雪莉,這才是我的代號。
柯南:「你在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灰原哀輕笑道:「就是餵你吃下那種讓身體變小的毒藥的組織啊,那些假面超人卡片,你還喜歡嗎?」
柯南頓時如遭雷擊。
後來灰原哀又故意嚇唬他,阿笠博士已經被她殺死了。
柯南瘋一樣的跑到阿笠博士家。
結果發現博土正和陳諾坐在餐桌前,像是等待主人投餵的貓兒一樣。
柯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對灰原哀以及陳諾的身份,產生了強烈好奇。
不過很快,緊隨其後的灰原哀,就幫他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灰原哀沒有告訴柯南陳諾的身份。
她有點擔心柯南這魯莽的性子,哪天一想不開把陳諾給揭發就麻煩了。
灰原哀只是對柯南說,陳諾是被組織的人體實驗迫害的人,被她找到後,又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她,自願成為小白鼠供她研究,
知道她變小之後,也義無反顧地站在她這邊的人設。
柯南聽完之後,頓時對陳諾露出憐憫的目光。
心想喜歡上這種女人,等著被大卸八塊吧。
至於灰原哀說的「自願喜歡」,他也是一點也沒信,絕對是這可怕的女人用了什麼手段,估計是類似電影裡反派操控人類的手段吧。
雖然柯南有點不情願,也很不想和黑衣組織里出來的女人合作。
但眼下好像沒有什麼好辦法。
更何況,如果他想變回原來的身體,跟灰原哀合作,至少比找到那群黑衣男子靠譜多了。
所以柯南勉強答應了灰原哀合作的要求。
吃完飯。
柯南就迫不及待問道:「解藥大概多久能研究出來啊?」
灰原哀搖了搖頭:「現在情況不太樂觀,我帶出來的資料大部分都被毀掉了,我能記住的也只是一少部分,所以進度會很慢。」
柯南:「沒辦法在其他地方找到備份嗎??」
灰原哀:「沒有,因為事發突然,我只能臨時從研究所拷貝出一些,沒想到還被雨淋濕損壞了。」
「那把研究所的位置告訴我。」柯南並不不死心。
「沒用的,那座研究所當天晚上就失火燒了個乾淨,除此之外,我的臨時落腳點,還有姐姐的公寓也都被組織清理過,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就連我們小時候珍貴的照片都—
2
灰原哀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然後她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語速急促說:「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
姐姐有一次旅遊的時候,曾經把拍下的照片存在一張軟體裡,給我寄了過來,我在電腦瀏覽之後,又給她寄了回去。
然後,我儲存藥物資料的一張軟體就不見了。」
陳諾配合道:「也就是說,你很可能把軟體磁片搞錯了,寄給你姐姐的,是裝有藥物資料的磁片。」
灰原哀點了點頭。
這時候阿笠博士插嘴道:「可那東西不是跟你姐姐的隨身物品,一起消失了嗎?」
灰原哀:「姐姐之前說過,那次旅行的時候,好像拜託她的大學教授,
幫她把磁碟存在電腦里過,說不定那位教授家裡,或許有備份。」
柯南急忙道:「那位教授叫什麼名字?」
「南洋大學的教授,廣田正己。
隨後眾人商量了一下。
阿笠博士立刻給那位廣田教授家裡打了電話,說是宮野明美的朋友,一會過去拜訪。
柯南一臉興奮,好像很快就能恢復身體來似的。
陳諾也有些驚訝,心想沒想到這條劇情線也有,看來又能收穫一個免費礦工了。
至於原著劇情里,琴酒和伏特加也出現在這起案子裡的風險,倒是不用太擔心。
因為琴酒和伏特加去歐洲了,還沒回來,
只要把灰原哀藏的好一點,一個小女孩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外面下雨了,小雨不大,但雷聲倒是挺響的。
阿笠博士提前出去發動車子了。
柯南也偷偷跟著出去,估計是想從阿笠博士嘴裡套一些話。
陳諾拿看傘站在玄關等灰原哀。
灰原哀收拾好一切後,拉著小拖鞋往他這邊走。
她看到撐傘站在門口的陳諾,漂亮的大眼晴里閃過複雜的光芒,但沒有說話,坐在玄關地板上穿鞋。
灰原哀拉開鞋櫃的門,從裡面拿出一雙小巧精緻的棕色小皮鞋。
然後把拖鞋脫下來,露出被白襪包裹的小腳。
她的腳小小的,穿上白襪子後,一塵不染乾乾淨淨的,從足尖到腳裸,
足弓將襪子繃成一個很可愛的形狀。
把腳尖探進鞋子裡,白皙的手指搭在腳跟上,輕輕一踩-—·
穿好鞋子後,灰原哀在玄關的地板上踩了兩下,然後一撩耳邊的鬢髮,
清冷道:「走吧,喜歡看人穿鞋子的hentai。」
陳諾:「我不是,我沒有,你看錯了。」
「哼!」
灰原哀揚起鼻尖,轉身鑽入雨幕。
來到博士的黃色甲殼蟲前面,陳諾發現柯南已經搶先坐在副駕駛上了。
估計是不想和灰原哀坐在一起吧?
看來那些被敲暈的經歷,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
陳諾和灰原哀坐在后座,兩人都靠窗戶坐著。
灰原哀臉上沒什麼表情,用手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雨幕發呆。
玻璃上倒映著她的小臉,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陳諾忽然玩心起來了,伸手在玻璃窗上她嘴巴的位置,畫了個微笑的弧線。
「無聊。」
灰原哀淡淡看了他一眼,不過卻沒去擦掉那個笑臉。
因為去靜岡縣的路不算近,陳諾後來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到站之後,他發現自己這邊的車窗上,也被人用手指畫了個小人。那小人故意畫得很醜,手裡拿著像是竹刀的東西。
陳諾苦笑了一聲。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灰原哀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畫的吧。
他也沒去擦玻璃上的畫,直接下車了。
不過柯南在下車之後,又跑回來盯看車后座玻璃上的小人看了半天。
他有些疑惑地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打假面超人卡片。
心想這是小白鼠能有的待遇?
感覺這壞女人,有點區別對待啊。
還是說,她分不清「小白鼠」和他這個「合作夥伴」到底哪個更重要?
來到廣田教授家裡,是廣田夫人出來接待的。
廣田夫人帶看大家來到廣田教授書房的門前,敲了幾下門都沒反應。
柯南覺得不對勁,立刻讓博士撞開門。
結果發現教授已經死了,書架倒下,房間裡到處都是書和散亂的棋子。
柯南:「趕快報警!」
阿笠博土立刻撥打電話報警,他暫時代替了小蘭的位置。
陳諾看著在案發現場尋找線索的柯南,卻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他知道兇手還沒到現場。
而且他主要的目標是那張軟盤。
接下來就等警察到場,然後等那個兇手白倉開車來之後,再偷偷去他車裡把那包軟盤拿出來好了。
正想著呢,手機響了。
是琴酒的電話。
陳諾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是去歐洲了嗎?
電話接通,琴酒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你在哪?」
「在外面,剛吃完飯。」陳諾順嘴胡扯。
琴酒:「你現在去一趟靜岡縣的廣田正己教授家裡,有個軟盤想辦法拿回來,裡面有很重要的資料。」
陳諾:「...